梅花k
凌晨兩點半,黎濤從溫泉酒店的床上爬了起來。
香雪已經筋疲力盡的睡熟了,粉嘟嘟的小臉還帶著被男人折騰過的殷紅,黎濤給她掖了被角,提著衣服走出了房間。
“哈~”
黎濤在門口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體力不支啊,這個時候倒是需要柳姨的藥酒了。
跟香雪在酒店床上壞辦事之前,黎濤看到柳姨和黎曼姿的留言了。
他只能對柳姨慌稱是花店裝修那出了點小事故,他必須到場處理,而且保證了夜里三點之前回家,柳姨這才放過他。
黎曼姿也由香雪糊弄過關了。
鹿馬大學的公交車不僅是免費的,而且是自動駕駛并且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十五分鐘一班。
黎濤遠遠的看見那車剛好離開,只能嘆口氣慢悠悠朝著車站走去。
兩點半的海邊依然是漆黑一片,不過遙遠的海平線似乎灰蒙蒙的,稍微白一絲罷了。
黎濤沐浴著海風再一次來到了這個站點名為時間海的站牌旁。
他哈氣連天的蹲了下來,也不嫌臟,直接靠在站牌支撐桿上。
“現在是星期天吧,待會兒天亮了好像我也沒課,嗯那樣就可以補個覺了,嘶~可柳姨應該也不上班,睡不踏實啊……”
好在黎濤估計柳姨現在也沒睡覺,待會回家,他摟著柳姨,在他懷里蹭一會兒柳姨肯定會乖乖睡覺的。
“?!?p> 手機突然來了消息。
看著自動亮屏的手機,黎濤就沒心情去解鎖,反正直覺告訴他,這二半夜的信息,不是什么好事。
“叮~”
“?!?p> 連續(xù)響了三次,黎濤嘆口氣,只能解鎖手機進入頁面去查看消息。
“因果循壞啊~報應~”黎濤苦逼的關上手機,掩面悲泣。
消息竟然是秋嵐發(fā)的,她說一周后她就會去花店檢查,而且明天她訂購的花就運到花店了。
她要求黎濤早上十點的時候,準時準點的在那掌控局面。
“這姐姐二半夜都不睡覺的么?”
黎濤剛跟柳姨編自己花店有事,結果這事就真來了,和小時候裝病不去上學一樣,最后瞎話都成真了。
公交車來了,空蕩的車廂只有黎濤一個人。
他打著哈欠坐在了最靠近下車門的位置,閉目歇息時,黎濤也用手機給自己定了個鈴,萬一睡過站就麻煩了。
……
公寓,黎曼姿其實早早就睡覺了。
反正黎濤騙她花店非常忙,今晚回不去了,而且當時香雪也被他撩的一身火,身體也有需要的香雪就被黎濤買通了,她開始給黎曼姿做了下心理建設。
簡單講就是忽悠黎曼姿認為黎濤晚上回不去,柳仁娜肯定是夜不能寐,那她趁機補個覺,早上就可以魅力四射的勾搭黎濤了。
至于柳仁娜這邊,這時候她就穿著個藍白色的真絲睡褲,其他地方都光著躺在被窩里。
上邊不穿衣服睡覺已經是柳仁娜的習慣了。
她小腳丫探出被子晃蕩,語氣鄙夷道:“我服,行不行,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你個小寡婦,沒人瀉火,欲望都堆積在腦袋里,所以才這么多齷齪點子吧?”
凌晨快三點柳仁娜除了黎濤以以外,也就只會愿意跟這個女人說話了。
“我掏心掏肺跟你傳授了那么多撩漢子的手段,就換你一句齷齪的小寡婦?”
“我頂多悶sao,哪里齷齪了?”
電話那頭,秦可卿呼吸的聲音都斜了,小鼻子都被柳仁娜氣歪了。
“哼~明sao而不自知?!绷誓炔灰詾橐獾恼f道。
“行,老娘掛了,不跟你聊了,糙!”
“等一會兒!你不準掛!不然我不讓黎濤睡你!”
柳仁娜真怕秦可卿說掛就掛了,畢竟自從她成了自己的狗頭軍師之后,就沒大沒小起來,完全不顧血屠幫里的身份地位了。
“嘿,你個王八蛋,那他睡我是早就講好的,你還拿這威脅我?”
“你不信?”
電話那頭傳來了磨牙的聲音,良久秦可卿惡狠狠的說道:“有什么屁話趕緊放,柳仁娜,你不要以為我好欺負,我告訴你,我雖然不在鹿馬大學,但我照樣有辦法惡心你?!?p> “哦吼~怎么說?”
柳仁娜俏皮的勾著腳丫,小臉上滿是不屑一顧。
“你別忘了,我閨女可在里面上大學呢,她那二十歲的小女生,那小翹豚多彈,那皮膚多嫩,她白給黎濤,我就不信他不要!”
“我干你祖宗,天打雷劈,五雷轟頂,你個臭娘們豬狗不如?。 绷誓葰獾弥苯佑媚X袋把被子頂飛了。
踩在被單上來回踱步,嘴里念叨著:“我小瞧你了啊,真是小瞧你的良心了,狼心狗肺的瘋婆娘!
“我閨女隨我身上干凈的很,就跟冰淇淋一樣,一點雜毛都沒,你知道那個什么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反正你畜生不如啊,真是小瞧你了~”柳仁娜搖著頭,她被這寡婦刷新了三觀。
“別廢話了,有屁快放,不說我掛了???”
“唉,月茹攤上你這種貨色當媽真是倒了八輩子霉,呃……這個事其實也不算我的,是我家寶兒讓我?guī)退{查的……”
柳仁娜給秦可卿說了一下他們二人被沖上孤島,然后發(fā)現尸體的事情,那個詭異圖案也被她跟秦可卿描述了一下。
關于暗礁組織,實際上秦可卿所了解的要比柳仁娜多,不是柳仁娜不上心黎濤的事情。
只是這么多年,她還得養(yǎng)孩子,每天伺候黎濤,所以把調查黎濤父母的事情都交給了朱雀堂。
秦可卿這個堂主自然了解的很深入,何況現在她就在西方與暗礁明爭暗斗。
“你個沒羞沒臊的婆娘,真有心機啊,還用浪把自己泳衣拍走了,嘖嘖嘖~”
“你這關注點啊,真下流?!?p> 柳仁娜撇撇嘴,她估摸著黎濤也快來了,從床上跳下來,開始在衣柜里找上衣。
畢竟睡覺還是要有儀式感的,雖然早上醒的時候上衣一定消失,可她脫掉的和黎濤扯掉的有本質區(qū)別。
“切~不過你說的那個泥土上的圖案,我倒是有點印象,前不久我在這邊還見過……”
“是暗礁組織的痕跡吧?”
“嗯,可惜那個旅館被燒光了,噢對了,最近我也搞明白暗礁內部的等級制度了……”
簡單講這個神秘組織是以撲克牌大小來確定番位的,每副牌面又有方塊,紅桃,梅花,黑桃。
而且真正算組織核心人物的,都是十以上的身份,也就是J,Q,K,A,2這五個大小四種牌面共二十個人。
當然在一副牌中,再往上還有大小王,暗礁組織中的大小王似乎作用很特殊,秦可卿現在還沒辦法給他倆下定義。
而這高鈺瑩死在的泥巴地上,就是一種“宣告”。
柳仁娜揉捻著手中的紫色肚兜,呢喃道:“梅花K?”
“大概率是她,相傳梅花k極善易容,扮相跨度極大,從六七歲的小女孩到行將就木的八十歲老婦都有證據指向是她偽裝過的?!?p> 頓了一下秦可卿繼續(xù)道:“你說的那泥巴上的鬼畫符,確實有一種祭祀的意義,不出意外的話,過段時間你可能就會見到一個“活”的高鈺瑩了。”
梅花k有個習慣,她偽裝的人,都是她殺過的人,而且她是個很有儀式感的瘋子。
她會控制自己需要那張臉的主人,讓她在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舉行一個儀式,然后讓自己腐爛掉。
她的易容之所以神乎其技,也在于她換臉之后,自己都相信自己是真的。
“這樣說的話,倒有些意思了?!?p> 柳姨臉上重現了地下女王的睥睨神情,那種俯瞰蒼生的氣質極其刺激男人的征服欲。
秦可卿沉思了片刻道:“你待會跟黎濤說一下,這是個機會,將計就計,沒準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不對啊,你不是說前段時間剛遇見她么,她現在怎么會出現在鹿馬大學了?”
柳仁娜突然意識到很重要的一點,因為如果秦可卿前幾天遭遇過梅花k,那就說明她肯定不是趁學生開學混進來的。
這意味著什么?
平時鹿馬大學可是封校的,梅花k在平常封校的階段如此自由出入鹿馬大學,顯然說明了這所大學和暗礁組織有非同一般的關系。
甚至是合作關系,畢竟柳仁娜和黎曼姿,一個靠武力,一個靠收買,都沒有逼理事會松口,可卻給暗礁組織的人開后門……
“對,我本來是想抓個咱幫派的內奸,所以假裝去度假了,我逗留的旅館似乎就是暗礁組織的一個窩點,只可惜,我一開始單純想著是釣內奸,沒帶足夠的人手。”
“等我再回去的時候,旅館都被大火淹沒了……”
秦可卿的話有著濃濃的遺憾之意,可柳仁娜卻能聽出其中的兇險。
秦可卿這可是屬于誤入敵人大本營,萬一對方沒有逃走,而是魚死網破,孤身一人的秦可卿怕是也會受傷。
柳仁娜嘆口氣,幽幽的說道:“你也別太拼,愛惜點身體?!?p> 秦可卿沉默了一會,故意用一種吊兒郎當的語氣道:“喲呵,你是怕我哪天地位超過你,然后再和閨女把黎濤釣走吧,到時候你一無所有,只能刨個坑把自己埋了?!?p> “滾。”柳仁娜剛罵完,眉毛一挑,她聽見客廳傳來看門的聲音了。
“寶兒回家了,我掛了啊,你別跟你閨女說些有的沒的,她要是敢對黎濤起心思,一樣得死?!绷誓葠汉莺莸耐{道。
“切,以后有你怕的,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已經決定回國了,過段時間我回去你最好履行承諾,不然我就跟我閨女組隊了。”
柳仁娜嘴角狠狠一抽,這寡婦實在不要臉啊。
“柳姨,你沒睡呢吧?”
客廳里換鞋的黎濤聽見柳仁娜聊電話的聲音了,還以為她在自言自語,所以喚了一下她。
“嗯嗯,寶兒,姨正穿衣服呢~”
黎濤擦了把汗,也不知道怎么接她這sao話,干脆就坐沙發(fā)上歇一會兒。
柳仁娜偏頭偷窺了一眼黎濤,壓低聲音問道:“你來有什么用,他大一沒畢業(yè),不能實戰(zhàn)?!?p> “要不說你傻呢,任何規(guī)矩都是有漏洞的,何況他那個每月測試不過就是心理測試罷了,我已經找到瞞天過海的辦法了?!?p> “是可以徹底合上,生寶寶的那種嗎?”
柳仁娜興奮的小拳頭都握緊了,銀牙都開始發(fā)顫了。
“當然,不過避免你這婆娘過河拆橋,得等我進鹿馬大學,再告訴你?!?p> 秦可卿:“……”
“還有一點收尾工作,別著急?!?p> “收什么尾,讓湯伯干啊!”
也不等柳仁娜說話,秦可卿那邊直接掛斷了電話。
得到這個消息的柳仁娜抓耳撓腮的,要不是怕黎濤等煩了,她就得再把電話撥回去,非得從秦可卿嘴里問出來辦法。
“寶兒,我穿完衣服了~”
柳姨嗲嗲的走了出來,不知道黎濤是不是眼花了,他總感覺柳姨眼里的欲望厚重了百倍不止,饑渴更是已經奪眶而出。
“呃……柳姨我真的是去花店了,那邊超級超級忙,早上十點我還得在那邊處理事情,不信的話,你明早跟我,呸,今早跟我一塊去?!?p> 黎濤已經慌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向柳仁娜了,每次騙柳姨,黎濤都習慣性觸摸著她,不然會底氣不足。
捏住柳姨的小手,黎濤眼里滿是真摯,反正遲早得讓柳姨去設計花店的氛圍,星期天她正好不上班。
“十點就得去啊,這都三點半了~”柳姨抬頭看了眼時鐘道。
“十點就得到,路程得有一小時,然后洗漱吃飯又是不短的時間,八點就得起床?!崩铦曛痰男≈割^道。
“啊,那趕緊睡覺吧,你還洗澡嗎?”
柳仁娜挽著黎濤胳膊朝臥室走去,不過突然又想起來他當時沒洗澡就跑路了。
“呃……”
黎濤不能說洗過澡了啊,不然就露餡了。
柳仁娜以為他太累了,所以嘟起小嘴啵了一下黎濤側臉:“沒事累就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