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村燐第一時間看向周圍以為菅井友香在某個角落藏著,正盯著這里。
不過馬上反應(yīng)過來,他并沒有在附近感知到人形靈脈的存在,菅井友香不可能在周圍。
“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攝像頭嗎?”又來一條短信,光是從文字中,奧村燐就能想象到她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誰能想到智能手機時代你一個手機都是翻蓋手機的人,會突然使用科技方面的東西。
奧村燐走上兩樓,就看到走站立的走廊上的菅井友香,氣質(zhì)如雪,膚色如霜,一雙平淡的美眸看著奧村燐。
“你在鞋柜前做了什么?”菅井友香走到他面前,不是以質(zhì)問的語氣而是用詢問的語氣,似乎比平常更柔和一些。
她透過攝像頭,看到奧村燐拿出幾張符,拍打到衣柜上,然后……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霉神符,能給中招的人帶來一天的霉運。除了你以外,其他打開你衣柜的人,都將面臨霉運,一共五張,能懲罰五次。相信連續(xù)五次后,就沒有人再敢來藏你的東西了?!?p> 既然都被發(fā)現(xiàn)了,奧村燐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
菅井友香盯著他:“嘖,你真是不放過任何可交易的機會,不過這次你要失望了,我不接受你交易的籌碼。”
奧村燐聳聳肩:“本來就沒想拿來作為交易籌碼,只是單純地看不慣這些耍小手段的人罷了。你放心,我也不覺得這點事,能夠比得上你的貞操。”
菅井友香緊緊盯著奧村燐,仿佛要從他臉上看出花來,片刻后,她轉(zhuǎn)身趴著欄桿,看向欄桿外。
“謝謝?!?p> 聲音不大不小。
因為要說謝謝,所以刻意轉(zhuǎn)移了視線嗎?
你有時候也挺可愛的呀。
奧村燐笑了笑:“沒必要說謝謝,反而是我畫蛇添足了。就算沒有我,你一樣有對付她們的辦法?!?p> 不,我的辦法不管用。
菅井友香沒有說出這句話,這些年來,她在學(xué)校時也遭遇過相似的事情,即使揪出了元兇,最終也沒能徹底遏制她們的行為。
畢竟像這種事情,無論是學(xué)校里還是社會上在當今的霓虹太常見了,比她經(jīng)歷的事情更嚴重十倍的都有,而這些事往往不了了之。
“霉神符的效果不會很嚴重吧?”菅井友香轉(zhuǎn)而想到這個問題。
她希望這些人受到懲罰,不敢再做出類似的行為,但又不希望過于嚴重,乃至威脅到她們的人身安全。
如果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和那些人本質(zhì)上并沒有任何差別。
一方因為嫉妒,一方因為憤怒,結(jié)果都做出了超出理性的行為。
“不嚴重,她們的倒霉程度大致相當于剛完成工作任務(wù)電腦重啟了,走在路上遇到鳥糞,過路口必定遇到紅燈,吃泡面沒有調(diào)料包,上廁所沒帶紙之類的小事情?!?p> 奧村燐舉了一些例子,單獨的小霉運并不算什么,懲罰主要在于持續(xù)性。
持續(xù)一天的小霉運,足以讓人懷疑人生。
噗呲!
聽到奧村燐的介紹,菅井友香想到了那些畫面,突然笑了。
宛如春天盛開的櫻花,夏天綻放的睡蓮。
這一剎那,美不勝收。
走廊內(nèi)外的的路人都驚呆了,為這一刻的美而悸動。
連不少的女生都呆呆地望著菅井友香。
“娜娜敏,你的對手也太強了吧。”misa碰了碰橋本奈奈未的肩膀,指向了外面。
“誒,你誤會了,我和奧村桑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系,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睒虮灸文挝雌届o地說道。
但不知怎的,看著外面笑靨如花的菅井友香,她突然有些不舒服,像是處于暴雨天前的烏云籠罩之下,有股壓抑感。
或許自己……真的有點在乎奧村桑了。
這是愛情嗎?
她覺得不是。她沒有成為奧村燐女友的想法。
但是具體是什么呢?
她一時間難以想明白。
“你笑起來很好看,應(yīng)該多笑,保持一副冷面孔,難道不累嗎?”奧村燐稱贊道。
菅井友香的笑容瞬間收斂,她輕輕地搖搖頭:“優(yōu)秀的人不需要用笑容來裝扮自己?!?p> “笑容和優(yōu)秀不優(yōu)秀沒有關(guān)系,與笑容掛鉤的是心情,開心的時候笑,喜悅的時候笑,難過的時候哭,悲傷的時候哭,該笑就笑,該哭就哭,沒必要把真實的心情隱藏在面具背后,那樣活著太累了?!?p> 奧村燐想起了菅井友香的姐姐,那個人就是常年帶著面具。
“每個人有適合自己的情緒表達方式,我沒有帶面具,只是表達方式與你不同而已。你所說的,一定適合我?!陛丫严銚u了搖頭。
上班的時間到了,兩人分開,各自回到辦公室。
奧村燐轉(zhuǎn)身,就對上了橋本奈奈未的目光,朝她微笑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橋本奈奈未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剛剛,竟然感到了一絲喜悅。
……
午休到來。
一行人一如既往的來到天臺上。
“橋本,這是我做的便當,你嘗嘗?!眾W村燐把自己加熱好的便當拿給橋本奈奈未。
橋本奈奈未微愣:“專門為我做的?”
“不是,今天輪到我做飯,想到了你,所以多準備了一些。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們倆的便當吃不完,我一個人吃得下。”奧村燐解釋道。
“謝謝!”
一向恬然如職業(yè)假笑般的橋本奈奈未突然笑了,笑容格外燦爛,宛如清晨的陽光。
分外美麗。
奧村燐微愣,他看得出,這是橋本奈奈未真摯的微笑,與早晨菅井友香的笑容相比,不相上下,各具特色。
一人為秋月,一人為春雨。
各自有著各自的美。
但都令人著迷。
“很美麗的笑容?!眾W村燐稱贊道。
白石麻衣坐在不遠處,翹著二郎腿,腿上放著雜志,突然手里的面包不香了。
收起雜志,走到奧村燐的旁邊坐下,看著他手里的四個便當盒。
目的不言而喻。
“白石桑不是一向吃面包的嗎?”奧村燐看向她。
“我突然有些好奇你的廚藝。”白石麻衣不動聲色的說道。
“好吧,小心,是熱的。”
奧村燐把自己的便當遞給白石麻衣,他吃橋本奈奈未的兩份便當。
“菅井,這是你的?!?p> 因為要用烈陽符加熱,所以菅井友香的便當盒也在他這里。而堀未央奈修行業(yè)已入門,可以自己給便當加熱了。
菅井友香接過便當盒。
她好像發(fā)現(xiàn)奧村燐與其他人的關(guān)系,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非常融洽了。
而她自己也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奧村燐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