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這樣?一個是她最愛的人,一個是她最好的閨中蜜友,怎么可以背著她攪和在一起。
祖父被氣的吐血,按理說她應(yīng)該陪著回去的,但她為了多與他相處些時間,硬是留在了這兒,怎么可以這么對她?
而下面的于敏華冷冷的勾唇一笑,她可是等著好戲上驗?zāi)亍?p> 東方九鳶看著虞樂兮扭曲的小臉,在心里為東方御城的演技鼓掌。
憤怒吧,越憤怒你就越有用,越有殺傷力呢。
場下眾人眼中的一切,沈珂涵都沒大注意,她的動作不停,踩著古樂的音符舞動,行云流水,絲毫不拖泥帶水。
水袖隨著她揮舞的手臂在空中形成各自形狀,玉足不斷跳躍,動作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快,宛若火之精靈。
這時卻傳來一道“撕拉”聲,沈珂涵動作一疆!她舞裙的兩側(cè)腰口,赫然出現(xiàn)了兩道口子。
線頭崩潰,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大的口子,逐漸向下崩壞。
沈珂涵皺眉,想用長長的水袖遮擋,但水袖是輕紗的料子如何能遮擋的了。
沈太傅眼見女兒就要春光乍泄,突然站起來,脫下外衫,一腳蹬在桌子上,就要上去,不料某個人,速度更快。
東方御城一只手臂一揚,將他的外衫蓋在了沈珂涵即將春光乍泄的身上,伸手將外衫裹緊,虞樂兮的手帕突然被撕破。
然而該漏的還是漏完了,東方御城的外衫極薄,如何遮得住,那奶白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好不撩人。
沈太傅黑沉著臉將自己的披風(fēng)裹了上去,把沈珂涵藏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在一片嘩然聲中將之交給半夏攙扶了下去,方才若不是看見東方御城上前,他也不至于慢了下來,誰知道這銘王瞎搗亂,害了他女兒清白。
但他有氣卻不能往人家銘王身上撒,人家也是一時情急下做出的反應(yīng)。
“這是怎么回事?”太后猛的拍案而起,極其不悅的皺眉:“孤不在宮中,這尚儀局就如此懈怠了不成?!?p> 尚儀局的管事嬤嬤從殿后被傳召過來,忙跪下道:“太后恕罪,這舞衣是奴婢親自監(jiān)工制作的,采用的是最結(jié)實耐用的絲線,舞衣制作完成后,奴婢還專門派人試穿過,那時是沒有問題的。”
太后皺眉,她當(dāng)然知道這不可能是尚儀局的問題,且不說尚儀局什么時候出過差錯,就這手段,她在后宮混跡了大半輩子,如何不知道是人背后做了手腳。
“這事兒的確與尚儀局沒有任何干系。”
一直看好戲的東方九鳶緩緩開了口,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起伏,她淡淡的看了一眼下方還在幸災(zāi)樂禍的于敏華:“可是于家小姐,可就脫不了什么干系了?!?p> 東方九鳶話音剛落,于敏華就懵了,猛的站起來,沖東方九鳶道:“公主殿下可不要胡亂冤枉好人,我與沈家妹妹素?zé)o往來,干什么要如此戕害于她?!?p> 好人???!她?
東方九鳶挑眉,唇角微微勾起發(fā)出嗤笑:“于小姐這是將睜眼說瞎話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啊?!?p> “殿下是覺得欺辱了我父親不過癮又想來欺辱我一介柔弱女子嗎?!庇诿羧A說著還真抹著眼淚柔弱了起來。
東方九鳶撐著腦袋:“唔…于小姐可真聰明,本宮正有此意?!?p> “噗………”東方御城忍不住笑出了聲,見都盯著他,忙端正道:“本王嘴里進了只蚊子?!?p> 沈太傅冷著臉開口:“公主殿下,口說無憑,您是如何認(rèn)定是于家小姐干的呢。”
“太傅不如問問于小姐身后的那個婢子,在貴千金獻舞之前,都去了哪里呢?”東方九鳶說的不容置疑。
那奴婢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陛下明鑒,奴婢只是去為小姐取些醒酒的湯水,并沒有做下那等事?。 ?p> 太后沒有給那婢女再辯解的時間直接道:“來人,將凡送舞衣的宮女叫來?!?p> 于敏華向那婢女交換了個眼神,神定自若的坐了回去。
不一會兒,那送舞衣的宮女就被帶上了殿,顫顫巍巍的,膽小的很。
太后神態(tài)冷清的看著下面那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宮女道:“你就是專門看守舞衣的宮女。”
小宮女跪在地上匍匐著,語氣顫抖:“回…太后,是奴婢。”
“你老實回答孤,都有誰靠近過舞衣,若是答不上來,就自行去慎刑司?!睂⑦@宮女可能說謊的可能給堵死了,怎么的也要掂量掂量。
那宮女果然抖得更厲害了,看了一眼于敏華后面跪著的婢女,用著哭腔說道:“回太后,后殿之中一直都少有人來,不過奴婢一時…內(nèi)急,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就只看見這位姐姐匆匆的離開去了,奴婢進去看衣服還是原來的模樣,也就沒有細看?!?p> 于敏華本來還能坐在哪兒品茗茶水,這下是徹底坐不住了,聲音異常的尖銳:“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你這個賤婢,是不是受人指使的來陷害于我的。”
“于小姐何必動怒,你若是清者,自然比誰都清白,但你這反應(yīng)也不像是什么都沒干的模樣?。 睎|方御城皺眉掏了掏耳朵道。
“那也說不準(zhǔn)是沈小姐想要陷害于小姐呢!”虞樂兮低眸幽幽的開口。
“虞小姐與沈小姐素來交好,難道還不清楚沈小姐的為人,她怎會做出這種自毀清白之事。”
東方御城每說一個字,虞樂兮低著的面孔就扭曲一分,抓著的錦帕都浸染了血漬。
“陛下,小女無端遭人戲弄,還望陛下嚴(yán)懲這幕后黑手,否則老臣就在這兒長跪不起?!闭f著沈太傅跪了下來,大有死磕之意。
“太后,奴婢沒有說謊,就是即刻進慎刑司奴婢也真的沒有撒謊啊,奴婢確實是只看見這個姐姐從里面出來啊。”
“你個賤婢,竟然敢污蔑本小姐的人,來人啊,給本小姐殺了她,殺了這個賤婢?!?p> 東方御景被今晚的鬧劇折磨的形神疲憊,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這可真是于安侯教的好女兒啊,來人,拉下去,傳朕旨意,于安侯之女,陰狠歹毒,德行有虧,即今日起禁足于安侯府,無詔不得外出?!?p> 兩名侍衛(wèi)快步走過來,架起于敏華就往外走,于敏華猛烈掙扎著,尖銳的聲音吵得人心慌。
“陛下,臣女是冤枉的,您不能動我,我爹爹是朝廷一品重臣,哥哥是大理寺少卿,沒有人能動我,哈哈哈,沒有人能動我…沒有人…”
將于敏華拖了下去,而于敏華的婢女直接被仗殺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