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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jīng)修仙的我卻畫風(fēng)清奇

08 夜宿

  張家在這座名叫橋水鎮(zhèn)的地方生活了上百年,不算望族,卻也有一定的影響力,這次當(dāng)然不會獨自逃難。而是尋了德高望重的耋老商議這次靖王反叛之事。

  但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宗言這位大師,雖也為即將到來的戰(zhàn)事?lián)鷳n,但故土難離,而這時代,糧食就是農(nóng)家的命,秋收在即,他們也舍不得,所以響應(yīng)張家提議的并不多。

  面對這種情況,任誰也無法了,張家只能聚集族人以及平日特別交好的人家,大家聚在一起商議逃亡的路線問題。最后由張景生拍板決定,大家北上,往京畿去,那里總該會安穩(wěn)些。隨后,眾人紛紛回家準(zhǔn)備。

  這一日,附近幾家的燈火燃燒了整夜。凌晨天還沒亮,女人們便早早地起來,聚在一起,為所有人準(zhǔn)備了早飯以及路上攜帶的干糧。

  呼啦啦幾百號人聚在一起吃飯,按說氣氛應(yīng)該很熱鬧,可因為這種逃難的事,大家心情沉悶,就算偶爾有交流,也是輕聲相談。

  宗言混在主桌上,由張家的幾個長輩親自作陪,一夜好睡的他此時也確實餓了,連著啃了兩個大饅頭。至于院中其他人時不時投在這里的關(guān)注目光,他宗某人雖有感覺,可眼神不好,臉皮也厚,就當(dāng)一切不存在,倒也維持住了高人形象。

  而作為一族之長的張景生卻沒有心情吃什么東西,整個早晨,都望著湖邊那大片大片的莊稼發(fā)呆,等眾人準(zhǔn)備停當(dāng)了,才抹了一把老淚,兩步登上當(dāng)先的馬車,站直身子后大手一揮,沉喝道:“出發(fā)?!?p>  就這樣,青壯攜帶著刀槍棍棒或是斧子鐮刀,護(hù)衛(wèi)著由兩輛馬車四輛牛車組成的車隊,緩緩離開了橋水鎮(zhèn)……

  因為宗言的到來,張家人不但提前得到了消息,而且沒花多少時間去做決定。遠(yuǎn)不是像張丫記憶中那般急切匆忙。

  一切被安排地井井有條,男人走路或者騎驢,老人孩子與女人坐在車上,速度倒也算不得慢。

  但北上之途畢竟屬于逃難,一路的氣氛可想而知。

  坐在馬車中,總有細(xì)微的哭泣聲傳進(jìn)耳朵,讓人的心情也不免跟著沉重起來。加之,同車的老人總是話多,什么自己陽壽幾何,再有沒有災(zāi)劫?這次兵災(zāi)什么時候能過去?子孫的前程怎樣……

  他又不是算命的。索性裝模作樣地結(jié)個手印,兩眼一閉,就沒人好意思打擾了。

  可清凈是清凈,這古代座駕的體驗實在說不上好,富貴人家的馬車不知如何,反正宗言覺得自己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竟比在酒肆做一整天的活還要累。

  挨到中午休息,他便以修煉為理由,跑到了后方安置物資的牛車。車上全是糧食衣物,躺在上面要舒服不少。

  其實,他年輕力壯,還不如下車步行,可實在架不住張家人的熱情,他稍一提及,那邊就跟虧欠他多大似的。于是他只能厚著臉皮接受。

  天色擦黑的時候,隊伍尋到了一處荒廟,占地大不說,有些屋宇竟還保持完好。這便是在野外極好的住處了。

  男丁們在趕路的途中竟然還獵到兩頭野鹿,在稍微安頓好后,女人們就將之燉了。

  因為調(diào)料充足,肉湯的香味兒飄散到很遠(yuǎn)??赡芤驗檫@種美味的食物,也或許因為趕路大家稍微適應(yīng)了,晚飯的氣氛比之出發(fā)前要活躍不少。

  每個人都捧著碗,喝湯啃骨頭,吃得無比香甜。

  只有宗言沒份,他是小灶待遇。清炒菘菜配白面饅頭,也算可口。

  鹿肉啊,一定很好吃。他抽了抽鼻子,早上吃著很香的菜肴,也變得寡淡無味了。

  心中暗暗發(fā)誓,以后輕易不裝高人了,裝高人也不裝和尚,裝和尚也不裝高僧。當(dāng)個游戲人間的酒肉和尚不好嗎?

  也不知臨時改人設(shè)能不能行得通?

  可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再忍耐幾天。

  惡狠狠的啃上一口饅頭,呸!古代的干糧可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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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騰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安排好值夜的人,早早便分男女聚在兩個房中,和衣睡下。

  殊不知,遠(yuǎn)處的密林里,正有十余雙眼睛帶著惡意盯著這座破廟。

  “三當(dāng)家,這伙肥羊足足近百口,咱的人是不是少了些?”一個賊眉鼠目的小個子青年湊到領(lǐng)頭壯漢身旁,小聲地詢問。

  三當(dāng)家的目光一直放在廟前晃動的篝火上,聞言瞪了說話的人一眼,在他的注視下,那小個子不由畏懼地縮了縮脖子,不敢言語。

  過了許久,三當(dāng)家才慢悠悠地開口:“一伙農(nóng)夫和女眷,就算有人會兩手,也不過是些莊稼把式,你趙二狗若連這都怕,就不如回家抱孩子去?!?p>  他話音未落,林中響起一陣壓低的嘲笑聲。

  那瘦小漢子訥訥地干笑兩聲,又不滿地朝四周瞪了幾眼,才小心翼翼地退了開去。

  這是一伙勁裝打扮的男子,一群人站在林中,也不知多長時間了,竟少有活動,顯然不是什么簡單的來路。

  時間慢慢地過去,破廟中連小孩子的飲泣聲都停歇了,周圍只剩下蟲鳴,顯然逃難的人都已經(jīng)睡熟了。

  三當(dāng)家挺了挺身子,朝后一揮手,這群人終于也有了動作,伴隨著嘩啦啦的響聲,出鞘的鋼刀在皎潔月光下泛起冷冽光芒,森寒無比,殺氣騰騰。

  “注意腳下,咱們慢慢過去。先解決守夜的,然后分成兩撥行動?!比?dāng)家沉聲的囑咐道。

  眾人紛紛點頭,然后將脖頸間的黑巾拉起,覆在口鼻上,這才在三當(dāng)家的帶領(lǐng)下,躡手躡腳地摸了出去。

  只是他們絲毫未曾發(fā)覺,就在他們的目的地,那座破廟中,傳出了一陣低低的呼聲。

  可能真的老了,張景生這一夜睡得依舊不安穩(wěn),迷糊了不知多久,他被一陣尿意憋醒。

  到底已經(jīng)入秋,夜里天氣變得寒涼,睡覺的大屋內(nèi)其實也燃著篝火,借著火光,老頭從稻草堆上爬了起來,便準(zhǔn)備去外面解決個人問題。

  誰知他剛剛站起來,突然覺得眼前一亮,下意識地朝身旁望去,可這一看,駭?shù)盟帜_發(fā)酸,竟又重新跌倒在地。

  只見,如他一樣躺在稻草堆上的宗言雖然雙目緊閉,但他的胸口上正有金色的光華發(fā)散出來,在起伏間一點點地壯大,漸漸遍布了全身。

  老頭以為自己眼花,忙揉了揉眼睛,果然,宗言依舊睡得熟,哪有什么光芒?

  看來真是睡糊涂了,他自嘲一笑

  可他的心明顯放下早了,幾乎就在下一瞬間,旁邊的宗言突然又有了動作,只見這位大師雙眼緊閉地平躺著,手不扶腿不動,身后似有什么推動一般,竟一下子立了起來。

  這般怪異動作,老頭就沒在活人身上見到過,他驚駭?shù)耐怂伎?,只眼睜睜看著這位大師僵硬地扭動了幾下脖子,然后伸出手勾了勾,不遠(yuǎn)處一把用來防身的柴刀如被栓了絲線般,嗖地一下到了手中。

  如此匪夷所思地場景,又身處在荒郊野廟,這位大師不是中邪了吧?

  “大、大……”老頭哆哆嗦嗦地想要招呼一聲,可往日還算靈便的嘴巴,這時怎也不利索,連個完整的詞都吐不出來。

  況且,宗言大師似乎根本沒心思搭理他,柴刀入手后掂了掂,然后冷冷一哼,雙腿微微曲起,“砰”的一聲,在窗戶的碎裂巨響中,他整個人竟飛了出去……

緣非不可

感謝萬杯苦沉淪的500打賞,多謝支持。   這幾天工作太累,狀態(tài)并不好。   嗯,待會兒要去喝酒找找靈感。   昨晚欠的一章,只能暫留著下回再補了……   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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