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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jīng)修仙的我卻畫風(fēng)清奇

04 決定

  盡管迫不及待,也知道自己傳送時外界的一切是停止的,可宗言還是以不勝酒力的理由先回了房,確定周圍沒什么動靜才進入祈愿池。他對自己的金手指還不怎么了解,謹慎些,總歸是沒錯的。

  眨眼間,又來到他無比熟悉的空間。

  咋一看,四周仍是灰蒙蒙的,似乎與記憶中沒有什么區(qū)別,可宗言的目光早已被突兀出現(xiàn)的那抹綠色吸引住了。

  他瞇起眼睛,幾乎將半個身子都探了進去,只見,一株花骨朵靜靜立在水中,點點光華在花莖上流動,煞是好看。

  “真長朵花出來,有啥用?”宗言嘀咕了句,忍不住伸手去觸碰。

  可剛摸到那還未綻放的花骨朵,耳旁似乎想起若有若無的聲音,驚得他縮回手。

  呆愣了好久,他才又鼓足勇氣,重新將手湊了上去,果然沒錯,聲音就是從花束傳出的,很是細微,要他凝神靜氣才能聽清。

  “仙長,幫幫我……”只這一句來回重復(fù)。

  而隨著這道聲音,大串的信息涌進腦海,原來這個祈愿池乃先天功德至寶,被某一大能發(fā)現(xiàn)并煉化入了這神秘空間,成了修行的輔助。

  主要功能是聯(lián)通萬界,若有誰執(zhí)念極深且福緣深厚,其心中遺憾與愿望會在池中具現(xiàn)。

  通過幫人完成心愿,祈愿池的主人則會擺脫限制,無代價的來往于各個世界,一面做善事,一面獲取修行資源。

  而祈愿池也并不專門服務(wù)外人,每完成一個委托,使蓮花順利綻放,其中的功德蓮子便可成為祈愿的消耗品,通過特定儀式,祈愿池的主人能隨機得到某些世界的奇物。

  真可謂居家修行、獲取功德的必備法寶。

  當然,也不是沒有風(fēng)險,宗言能得到祈愿池的認可并獲得這些信息,說明前任持有者已經(jīng)轉(zhuǎn)世去了。

  甚至,對方臨死前還拼命傳回來了一些線索和信息,拜托接任者找到他的轉(zhuǎn)世身,將之引入修行正道。

  不知過去多久,宗言才長長的呼出口氣:“原來如此?!?p>  當初得到“祈愿池”這個名字后,他不顧羞恥的合十、叩拜、畫十字,甚至連真主的名都喊出來,對著水池一頓許愿卻沒有一點點的回應(yīng),感情是因為姿勢不對嗎?

  而今第一個委托出現(xiàn),祈愿池才認可他這個主人,是不是也意味著,他已有機會脫離凡人桎梏,大道可期?

  想到這里,宗言不由一陣激動。過了好半天,心情漸漸平復(fù)后,得到提示的他起身直接朝著四周的濃霧行去。

  這一次,完全不像上次那般遇到阻隔,宗言的身體一觸及霧氣,之前灰蒙蒙的一片瞬間消散開來??臻g延展,眼前景象與之前已是截然不同。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fēng),吹拂在面龐,帶來舒爽的氣息。那是身前一棵桂花樹散發(fā)出來的香味兒。片片花瓣被風(fēng)吹落,又打著旋飛散在空間各處,落在他的肩頭,灑在水池中,也晃晃悠悠的飄到了樹下石桌上。

  宗言瞇起眼睛,重又繞著轉(zhuǎn)了一圈,終于確定,自己正身處一方懸崖之上,四面皆是峭壁,沒有下山的路徑。而且算上擴大的區(qū)域,其活動范圍也十分有限。

  但只這樣也令他感到滿足了。相比之前灰蒙蒙一片的窄小壓抑,這般明亮舒透才該是他喜歡的環(huán)境。

  而且,他也終于能看到天空了,盡管模糊,卻仍能分辨出頭頂?shù)娜f道霞光。遠處浮空的群山即便布滿了馬賽克,在他眼中也是縹緲迷幻的。天邊長鳴盤旋的仙禽與浩瀚云海,不正與他這個未來大能的氣質(zhì)相配嗎?

  咳!YY了幾秒鐘,宗言努力收攝心神?,F(xiàn)在想這些,還太早。

  冷靜下來,他繼續(xù)朝四處打量,突然神色一動,兩步跨到石桌前。

  等看到眼前的事物,才挑起了眉毛。只見,白色的桌面上,靜靜擺放著一個手掌大小的木偶,一本薄薄的書冊。

  可能是前任留下的。心中思索著,他先拾起書冊,封面上沒有任何字跡,翻開扉頁,不知何人留下的批注才映入眼簾。

  都是熟悉的漢字,細細閱讀后,宗言臉上不自覺泛起一抹激動的潮紅。

  按批注所示,此書名為《小筑基法》,屬于道家的入門心法,簡單易學(xué)且進境極快,更難得的是其平和無害,無論何種資質(zhì)均可修習(xí)。

  迫不及待看下去,可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無他,上面的字分開都認得,可連在一起便令人抓狂了。

  赤龍攪水津指的什么?微擺搖天柱又是幾個意思?

  更別提作為一個普通人,他根本認不全上面所述的各處經(jīng)脈。

  過了許久,他長嘆著合上書冊,將之揣進懷里。有總比沒有強,大不了出去后去學(xué)認脈,功法有了,還怕麻煩嗎?

  接著,他又將那個丑陋的木偶握在手中仔細打量,這是由木頭捆綁成的人形物件,五官被雕刻的七扭八歪,制作粗糙至極。

  能被鄭重其事的放在這里,按理說應(yīng)該也不簡單??傻搅耸种?,既沒有如許愿池那樣有訊息傳入腦海,上面也完全沒有文字標記,仿佛這木偶就是普普通通的東西。

  不明用法,更不知效果,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想不通,宗言便暫時將之放在一邊,又在周圍亂轉(zhuǎn)起來,幾乎將此地翻了個底朝天,總算確定再沒有前任遺留。

  略有遺憾,卻也在情理之中。前任只有一道靈識跑回來留了言,身上物品都已陷落。能留下一本入門功法已經(jīng)算他走了大運。

  坐在石凳上休息了一會兒,宗言又將目光投在祈愿池,望著那隨著山風(fēng)微微擺動的花骨朵出神,該考慮如何完成委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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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言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四外仍是漆黑,天邊僅僅泛起一抹魚肚白,老板娘養(yǎng)的大公雞都還沒起呢。

  生物鐘這東西,真沒法說,不過將近一個月,他已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雞早。

  昨夜輾轉(zhuǎn)反側(cè),很艱難的入睡,這時其實也困得厲害,但他絲毫沒有躺回去再睡一會兒的心思。

  也不知是不是“新手任務(wù)”的關(guān)系,這次是委托時間短,目標明確,看上去似乎很簡單。

  亡者是個叫張丫的小姑娘,她是被土匪摧殘致死的,而在此之前,全家老小已經(jīng)相繼遇害。她的心愿只有一個,不希望家族為了躲避戰(zhàn)亂再跑到那座山上,似乎在她幼小的心靈里,只要不到山里,那他們?nèi)揖褪前踩摹?p>  但宗言卻是有些猶豫了,委托中提到了兩個關(guān)鍵詞,家族還有戰(zhàn)亂。很顯然,即將要去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太平年景,可謂兵兇戰(zhàn)危,時局動蕩。

  自己細胳膊細腿,就算干了將近一個月的體力活,過去不也是送菜嗎?

  可若是不接,過幾天花就枯萎了,沒有更多的信息,他完全不知放棄這次任務(wù)祈愿池會有什么變化,萬一不再有新的委托出現(xiàn),那自己的機緣就真斷了。

  嗯,咱起碼也是個穿越者,而且還變得年輕,今后注意保養(yǎng),維持健康飲食和作息,興許能多活好多年呢。

  宗言努力在心里給自己的怯弱找借口,一面慢悠悠地下了床。

  沒去找衣服,而是輕手輕腳的將端著木盤,將里面的艾草灰燼傾倒在院子的菜田里。

  盡管視線依舊模糊,天地間也只有東方的點點微光,但他早已熟悉了這里,很容易的到了水井旁,三兩下將褲子脫了仍在一邊,拎著瓢從缸里取了水,一把澆在身上。

  這是酒肆偏院,圍墻高大,一直被當做倉庫和員工宿舍,老板娘和丫環(huán)是絕對不會到這里的,尤其是這種時候,格外清凈。

  霖城這地方夏天跟火爐一樣,夜里倒涼爽些,可一覺起來仍免不了渾身臭汗。放置一整天的水,一瓢瓢的被淋在身上。

  可不知為何,往日帶給他無比舒爽感覺的水流,今日竟帶著井水般刺骨的冰涼,刺激的他直打哆嗦。

  也一下讓他的腦子清醒了,他咬著牙,猛地一把將水瓢甩進桶里。

  不知道也就算了,明明有機會卻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姑娘慘死,他過不去心底的那道坎。咱可是帶著金手指穿越的,這么幸運的事情都能遇到,不信會折在一次小小的任務(wù)里。

  當然,做些準備還是應(yīng)該的。

  想到這里,他澡也不洗了,急匆匆回去穿戴好,趕往大堂開始自己的工作。

  他一邊清掃地面擦拭桌椅,一面在心里反復(fù)推敲著得到的委托信息,考慮著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等到天光大亮,宗言心中已有了計較。

  好不容易等柳壯也洗漱完畢。

  兩人打了招呼,又一同去后廚,劈柴的劈柴,做飯的做飯。

  元氣滿滿的一天從柳家酒肆的一縷炊煙與丫環(huán)小翠與柳壯的拌嘴開始。

  吃過早飯,宗言如往常一樣見到了老板娘,因為不忙,他很容易請到了假。

  將來時的浴袍打著卷夾在腋下,他樂呵呵的出了門。

  其實天還早,整個霖城剛剛從靜謐中醒過來,街道兩旁的店鋪都還沒有開門。

  宗言依照柳壯的描述,一路沿著大街朝西走。

  安定下來后,這還是第一次出門,其實這段路他剛穿越時大約也走過的,只是那時心里慌亂,已完全記不得的了。

  街面上充斥著飯菜的香味兒,各種聲音也漸漸嘈雜,不時有人從身旁行過,步履匆匆。他卻因怕錯過招牌走得很慢。

  不分男女,也難辨老幼,模糊的視線,讓所有一切都化作各色光影在晃動。

  這些紛擾俗事與人間煙火,他也曾混雜其中。

  可隨著一個決定,都已不同了……

  

緣非不可

萬事開頭難,新書開篇難,作為一個萌新作者更是難上加難,求安慰,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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