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央行的黃金儲備,不是只有兩千噸左右嗎,怎么一下子漲了這么多?”
黃澤好不容易才平復(fù)了情緒,有些疑惑地道。
“這是由于國家的宏觀調(diào)控?!?p> 劉維漢解釋道,“黃金如今也是我國重要的戰(zhàn)略性資源了?!?p> “作為宇宙中的稀有元素,黃金只有在超新星爆發(fā)、中子星碰撞的情況下才能誕生,在一個世界的存量完全是早已注定了的,一直是珍貴的貨幣金屬,同時也有著不錯的工業(yè)價值?!?p> “而到了這個新世界后,黃金的價值更是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從我們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黃金是魔法能量的最佳導(dǎo)體之一,也是向神明祈福或是跟魔鬼交易的最佳貢品,一直廣受智慧種族們的喜愛,價值極高?!?p> “但境外的黃金無論是存量還是儲量都很少,單就購買力而已,幾乎是我們國內(nèi)的二十倍!”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國自然是要加大對黃金的監(jiān)管,防止它們向境外流出,避免國內(nèi)財富的流失?!?p> 劉維漢說道,“目前國家正在通過各種方法和政策,大力吸收民間存儲的黃金,僅用半年就收回了六千多噸黃金,而且這個數(shù)字還在不斷增長,畢竟我國本就是地球上最大的黃金市場,民間的黃金存量最保守也在一萬五千噸以上?!?p> “再加上國內(nèi)尚未開采出來的金庫,未來央行的黃金儲備甚至能超過三萬噸!”
三萬噸!
啊我死了。
巨龍的血壓直線飆升,黃澤龍眼一翻,直接被這個消息幸福得暈過去了。
………
“情況怎么樣了?”
北寧戰(zhàn)區(qū)郭松民風(fēng)塵仆仆地從陽城趕來,向迎接的劉維漢問道,“巨龍的情緒還穩(wěn)定嗎?”
“報告手中,黃澤先生目前的情緒還比較穩(wěn)定,已經(jīng)進入昏睡狀態(tài)。”
“他沒察覺到什么異樣吧?”
郭松民繼續(xù)問道,“有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暫時還沒有?!?p> 劉維漢回答道,“黃澤先生的表現(xiàn)一直很正常,甚至都可以說是有些天真單純,對我們一片真誠熱情,沒有任何戒心和敵意,幾乎是完全信任了我們?!?p> “你怎么看?”
郭松民沉吟了一下,“你覺得它真的是我們國人變的可能性有多高?”
“首長,這我可不敢妄下結(jié)論,還是讓科學(xué)院的專家來判斷吧?!?p> “也不是要你下結(jié)論,就是想聽聽你的看法?!?p> 郭松民道,“就從你跟他接觸的第一感覺來看,你覺得它確實曾經(jīng)是我們國人的概率有多高?”
“……”
劉維漢沉吟了一會,道,“報告首長,如果真要我說的話,我覺得至少有八成!”
“八成……這就足夠了!”
郭松民似乎是松了口氣,然后轉(zhuǎn)身對隨行的工作人員問道,“對黃澤的背景調(diào)查進行得怎么樣了?”
“報告首長,根據(jù)我們目前了解到的情況,確實有位黃澤先生于我國穿越的那天晚上失蹤,巨龍自述的內(nèi)容跟他的家庭情況基本相符?!?p> “我們的技術(shù)人員也從黃澤先生的手機里提取到了他的聲紋,經(jīng)過對比,基本可以確定他跟巨龍的聲紋相似度很高?!?p> “這么說,你們也傾向于這頭巨龍,確實就是那位黃澤先生了?”
“是的?!?p> “我明白了?!?p> 郭松民點了點頭,然后問道,“技術(shù)部門有沒有辦法確定,像黃澤先生這樣的遭遇,會不會是孤例?”
“報告首長,這估計很難?!?p> 工作人員無奈地道,“我國每年的失蹤人口雖然絕大多數(shù)發(fā)生在老人身上,大多數(shù)最后也找回來了,但由于我們無法確定它的觸發(fā)機制和觸發(fā)概率,自然也就很難確定那些真正的失蹤人口,到底是不是穿越到其他生物身上了。”
“我明白了?!?p> 郭松民點了點頭,然后拿了個望遠鏡開始打量遠處昏睡著的巨龍。
巨龍的聽覺系統(tǒng)極為靈敏,在境外它們甚至能聽到幾公里外令它們敏感的聲音,出于保險起見,北龍河軍區(qū)將指揮部設(shè)在了兩公里外的一座居民樓里。
沒錯,國家專門給這位回國的巨龍同胞設(shè)置了一個指揮部,用來統(tǒng)籌各種工作,可見他們對黃澤是多么的重視。
“科學(xué)院的專家組還有多久到?”
“報告首長,預(yù)計還要六個小時?!?p> “黃澤先生的父母呢?!?p> “他們要晚一些,買的是今晚的動車票,預(yù)計要后天傍晚才能到?!?p> “怎么這么慢?”
郭松民皺了皺眉,“就算沒有派軍機把他們接過來,但給他們買兩張機票,應(yīng)該也不難吧?”
“報告首長,是這樣的?!?p> 工作人員回答道,“黃澤先生的母親最近身體一直不好,而且一直有暈機的毛病,不方便坐飛機,所以只能給他們安排動車?!?p> “好吧?!?p> 郭松民駐足打量了巨龍一陣,突然下令道,“通知各單位,馬上安排大型吊車、貨車,盡快地將黃澤先生運回境外,同時封鎖沿途所有的道路和口岸,一定要做好對黃澤先生的保密工作?!?p> “是。”
工作人員接受命令,很快就忙碌了起來。
“首長,不等科學(xué)院的人來了嗎?”
劉維漢不解地道,“我們目前還無法完全確定,巨龍那套說辭的真實性,并不能排除這頭黑龍是不是用未知的途徑竊取到了黃澤先生的信息資料,進而編故事蒙騙我們?!?p> “如果我們就這樣把它放回境外,那我們有可能等于是讓它龍歸大海,徹底失去對他的控制了?!?p> “確實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我們也要考慮另一種情況?!?p> 郭松民回答道,“那就是這頭巨龍確實是被我們的黃澤先生穿越奪舍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把他強留在境內(nèi)就是對他不負責(zé)!”
“國內(nèi)的環(huán)境對巨龍很不友好,若是拖得太久了,很難說不會給黃澤先生的身體留下后遺癥,所以最好還是先讓他回去?!?p> “而且我也跟科學(xué)院的專家們開過視頻會議,根據(jù)目前了解的情況,他們一致認為,這頭黑龍是黃澤先生的可能性很大!”
“中樞領(lǐng)導(dǎo)的意見也是傾向于讓我們將巨龍運到境外,畢竟如果這頭巨龍真的是黃澤先生的話,那么保證他的健康和安全才是第一要務(wù),才更符合我國的長遠利益!”
“雖然不排除巨龍說謊的可能性,一出鏡就逃跑了,但對我們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損失,我們賭的起!”
郭松民首長給劉維漢解釋道,其實也是在給自己解釋。
作出這樣的決定,他承受著很大的壓力,中樞領(lǐng)導(dǎo)其實并沒有下達具體的指導(dǎo)意見,而是授權(quán)他根據(jù)實際情況自己決定。
這個決定可不好做,繼續(xù)把巨龍留在國內(nèi),容易傷害到黃澤先生的身體;可把它放回境外,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把它放跑了了……
郭松民很清楚,如果他的判斷失敗,那將會給國家造成巨大的損失——
一頭一百六七十噸的黑龍,哪怕是死的,只要操作得當,光是賣血賣肉,說不定都能從民間收回來好幾百噸的黃金,更別說是活的了!
國家從民間收集黃金的計劃進行得其實并不是很順利,畢竟這都是老百姓的合法財產(chǎn),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收繳的,可國家又不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錢全額收購……
所以別看國家從民間是收回了六千多噸黃金,但都是出臺強制性的政策,直接從銀行、金店里面劃扣收繳,所有權(quán)依然在企業(yè)和老百姓手上,只是保管在央行中,不能再進行市場交易而已。
更多的黃金,依然是被老百姓們捂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