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鶴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你放心,我誰都禍害,衛(wèi)柒例外?!?p> 他拍了拍袁祖成的肩膀,揣著兜出了辦公室。
旁邊六班的語文科任老師劉云,笑著跟袁祖成說:“你說了個寂寞!這種情況,該找女生談,找他這個混子,你說得通個屁!”
袁祖成沒打算找衛(wèi)柒,他看得出來,那姑娘本分得很。
周五早上,言鶴次剛起便接到同班一個男生電話,早飯也沒吃,匆匆揣了兩個方策西買回來的糯米雞和兩盒奶,就把電動車騎走了。
因為今天出門時還早,余笙和方策西便打了車,預(yù)估了時間,即使堵一會兒,也能在第一節(jié)課上課前趕到。
四五天的相處,方策西和余笙雖說還是沒有太熟絡(luò),倒也能坐在一起聊聊人生。
余笙問她:“你有沒有想好考哪個大學(xué)?”
“你呢?”
“陸軍特種作戰(zhàn)指揮學(xué)院?!?p> 前面師傅聽見,夸道:“喲,小子,挺有志向的嘛,這學(xué)校可不好考,一個地區(qū)聽說只招一個的?!?p> 余笙:“呵呵,想試試。”
方策西沉默了會兒問:“你不怕苦嗎?”
“怕苦還算男人嗎?”
方策西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想問,你不怕......你的家人......你的妻兒苦嗎?”
“嗤~你想得還挺遠,我現(xiàn)在媳婦兒都還沒有,等我有媳婦兒了再說吧,誒,你呢?”
“學(xué)醫(yī)吧?!?p> “學(xué)醫(yī)不比軍人苦得多?你看我媽,加幾個夜班兒了都?!?p> “......我媽......希望我學(xué)醫(yī)。”
余笙點了點頭,問道:“你自己呢,原本是想考什么?”
方策西沉默了幾秒:“......警校。”
“那怎么不堅持自己的想法?警校,也不錯?!?p> “我媽說......怕我執(zhí)行任務(wù),有去無回?!?p> 前面師傅聽見,笑說:“現(xiàn)在這個社會這么好,哪兒那么容易回不來哦,當(dāng)警察好啊,鐵飯碗,又輕松。”
方策西:“叔叔,哪兒有什么歲月靜好,只是有人替我們負重前行聽過嗎?前兩天,渝慶北區(qū)抓捕持槍毒犯,傷了兩名警察,這隨時拿命拼的活兒,可不輕松。”
司機:“也是也是,我就這么一說,同學(xué)別介意?!?p> 余笙看向她,對于她這種警察情結(jié),不是很理解,似乎,她對這一行的人,抱著一股崇高的敬意。
他想起身為警察的言雄安,幾天沒把心思放方策西來路上,這會兒又好奇起來:“誒,我問你,我舅怎么對你比對他兒子還好?是你爸媽跟他很鐵嗎?”
方策西不回答,看了眼窗外。
余笙又問:“誒,你爸......是不是我舅同事,怎么覺得你挺尊敬警察叔叔的?”
方策西直接把頭偏向窗口:“師傅,是不是快到了?”
前面師傅回:“估計還有五分鐘?!?p> 余笙見她這不想搭理的樣兒,湊了過去:“喂,干嘛不理我了,我是不是說對了?”
方策西手肘一頂,余笙捂著胃處倒在她身上:“我糙你啊,方策西,胃都給勞資頂爆了!”
方策西推他的頭,他偏要靠,一臉痛苦面具:“叔叔,去醫(yī)院,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下?!?p> 方策西:“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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