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又問:“你失眠很嚴重嗎?”
“不知道算不算嚴重,有時累了也能很快睡著,有時很困,但通宵睡不著的情況也有。”
“這情況持續(xù)多久了?”
“一兩個月吧?!?p> 余笙沉思了有一會兒,還是問出:“是......怎么導(dǎo)致的?”
上鋪許久沒有回應(yīng),余笙便以為她安眠藥起了效果。
實則,方策西依然盯著頂上一團黑,身理上很沉,心理卻清醒著不愿入眠。
怎么導(dǎo)致的?
呵呵,死了媽。
次日凌晨五點半,言敏接到一個急診電話就去換班了,方策西聽見關(guān)門聲就驚醒了過來,緊接著,再沒入睡。
她輕手輕腳地起了床,去衛(wèi)生間換好衣服,洗漱完,便戴著口罩去小區(qū)外的包子鋪買回了早餐。
她擔心再被拍到,只好決定三個人在家里吃的好。
她回到家時,余笙剛醒。
方策西推開門,喊他:“誒,快起來吃早飯,我剛?cè)ベI了?!?p> 余笙揉了下眼睛:“精神小伙!”
“糙!”她把他放在書桌轉(zhuǎn)椅上的衣服砸了過去,“搞快點,我今天不想遲到了?!?p> “嗯~我馬上起,去喊阿次?!?p> 方策西換湯不換藥地放了首嗩吶獨奏讓言鶴次炸尸,這次這具喪尸光著腳就追了出去,拿枕頭追打方策西。
一個手沒輕重地打在她臉上。
“我糙你大爺?shù)模锰?!?p> 言鶴次趕緊丟了枕頭跑她面前:“呼呼~不...不好意思啊,阿西?!?p> “滾滾滾,快點穿衣服!”方策西跑進衛(wèi)生間,擠開正在刷牙的余笙照鏡子。
那一塊兒棉布是她昨晚換的,此時中心溢著紅。
余笙趕緊漱完口,雙手推著她的肩膀到書房轉(zhuǎn)椅坐著,接著就去拿她包翻藥和紗布這些。
“誒誒,我來我來?!狈讲呶鲹屵^來自己拿。
不過就那一兩下,余笙看到一張身份證,晃眼只看到是一個女生的,身份證上的模樣雖然沒有看太清楚,但就是這種模糊的狀況,跟他記憶中那個面容完全吻合。
他定定地看向方策西的臉。
方策西頭微垂著拿藥包,她其實也挺忐忑地,只是硬逼著自己從容淡定。
她把藥都拿出來后,余笙將轉(zhuǎn)椅拉到床邊,他坐在床上,一聲不吭地伸出手去撕她臉上的膠布。
方策西后仰:“我自己來,自己來就好。”
她起身,打算去衛(wèi)生間弄。
余笙拉著她臂膀,將她扯回椅子上坐著:“我?guī)湍悖芘禳c。”
方策西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看到什么,不確定他就算看到什么,是看到的身份證還是另一件束胸,她暗自祈禱他什么都沒看到,或者即使看到,也是束胸,她估計他這個直男應(yīng)該不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