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頭還是垂著頭的,好像沒聽到,也沒挪位置。
矮光頭將他扶起來,方策西說了聲謝謝后,便往廁所方向去。
余笙看她這淡然處之的樣子,不由覺著之前認為她膽子小是看錯了。
高光頭又甩開扶自己的人,重新坐了下來,嘴里含糊地說著什么“打死個”“狗日的”“操你媽”,總之情緒似乎越來越怒燥,戾氣也越來越重。
店里老板見這人嚇走兩桌客人了,走過來,遞出一支煙給矮光頭,和氣地說:“這位兄弟,我看你朋友好像喝得不少哈,我這兒有躺椅,要不來這邊睡會兒?”
矮光頭接了煙,神情有些急:“是喝得有點多,我這就帶他回去睡了,走了輝哥?!?p> 他拍了拍輝哥的背。
余笙便借機跟老板說了聲:“我們也差不多了,結(jié)下賬?!?p> 言鶴次懂他意思,便起身跟老板走到吧臺。
余笙隨之也站了起來,一手擱在矮光頭肩上:“哥,需要我?guī)兔幔俊?p> “不用不用,你們先走。”
“那哥您慢點兒。”
余笙說完便正常地出了門,站到門口,等著結(jié)完賬出來的言鶴次。
他還在往廁所方向看,方策西卻雙手揣在褲兜地站到他背后,眼睛里有一股水氣,鼻音重了點:“我在這兒。”
余笙回頭,愣了下:“走吧?!?p> 他看到她的眼睛濕紅濕紅的,這一瞬間才發(fā)覺為什么看她總覺得眼熟。
待輝哥兩人也出門走遠后,店里老板才跟自己媳婦兒說道:“那人吸了毒。”
媳婦兒:“不會吧?我看著像喝醉的。剛都嚇死我了,生怕他在店里鬧事。”
老板:“他身上沒有酒味兒,吸過毒的也這樣?!?p> 媳婦兒:“那要不要報警?”
“你傻呀,報什么警,等人來砸店嗎?”
...
方策西三人走出一截后,言鶴次問余笙:“哥,報警還是跟我爸說?”
“跟你爸提一句就好,報警的話...有可能給那家店帶去不小的麻煩,況且,我們沒有證據(jù),也不知道那人的行蹤?!?p> “那這個算不算證據(jù)?”方策西右手從褲兜里拿出,遞出一張褶皺的紙條。
言鶴次拿過來扯平整。
是一張寫著水泥,石灰等,后面寫了單價乘以幾個數(shù)字的很普通的紙。
但結(jié)合剛才那個癮君子,就很容易聯(lián)想到這些詞的另一層意思。
“你哪兒來的?”余笙問道。
“我們坐那個位置,窗外。”她的聲音有些悶。
余笙不由又看了她的眼睛一眼,然后對言鶴次說:“這張紙留著,拍給你爸看,他知道怎么做,其他的,就別管了,不在我們能力范圍內(nèi)?!?p> 言鶴次將紙條收了起來。
余笙和言鶴次走在前面,方策西在后,鼻子好像有些堵,她拿出紙擰了次鼻涕。
余笙聽著身后動靜,沒有回頭,方策西哭過,他很確定。
可她為什么會哭?剛才那個人也沒做什么能把人嚇哭的過分事兒。
還有,一個男生,有什么不得了的事,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流眼淚了?
到打車時,方策西說:“你們先走,我去八中附近找個住的地方?!?
九卿一下
這一段,吸毒者,根據(jù)我店里真實事件改編。 這里,我考慮了很久,作為學(xué)生,遇到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做才是聰明又正確的做法,想來想去,還是沒有設(shè)定為當場干一架這種矛盾更強烈的橋段,(真要干架,余笙或者方策西單挑都有這實力,但這么做,在我眼里,只是愚蠢的莽夫)。 多啰嗦兩句,倘若現(xiàn)實中遇到這情況,記住,走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