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九燁坐起來了,看著一邊還沒有醒的竹柒,出來藥物引起的頭疼,還有昨天的事情頭疼。雖中了藥,可還算清醒。
自己那樣求她,她撩了自己半天,最后終于得償所愿,也不過只是碰碰嘴,把解藥用那樣要命的方式給他吃下!
真的是……要命!
害得他,即是吃了解藥也遲遲平靜不下去……
雖然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都總是在一塊睡了一個晚上,九燁是在有些不舍得離開,甚至醒過來。
可這一件事,還是要處理!昨天晚上只是被女人碰了過,靠近過,回來他即是神志不清,也依稀感覺到,她的氣憤。
那種自己的東西別人惦予的煩躁,他在熟悉不過。就像小東西明明是他的……可又不是……
九燁抬手輕輕給她拉了一下被子,卻被犯病折磨到幾乎昏迷的竹柒一把抓手。
冰寒刺骨,九燁半邊身子直接麻得沒了知覺,嚇得他一動不敢動。
“夫……夫君……疼……”
“……冷……”
九燁怔了一下,心口發(fā)悶的疼,唇瓣緊抿,因為過于用力,咬出了血。
死了……還那么把這你的心……我又算什么……
到底算什么……
“夫君……”
竹柒夢魔中喃喃,只感覺身體越發(fā)冷,抓到一絲溫暖,就拼命靠過去,只為了抓住那股溫暖。
本來火氣要沖破溫度計的九燁,一下子降了下去,翻身躺回,將人抱在懷里。
“夫君……”
九燁聽著她的喃喃,狠狠閉上了眼:莫怕……我在……
隨著竹柒又昏沉沉睡了過去,身體漸漸好暖,九燁才起來梳洗,黑著臉拿起昨天別哪個女人關(guān)機(jī)的手機(jī)開機(jī),發(fā)了一天信息。
今天的容貌還是和平時一樣,可有可無的八卦。
寒老爺子的宴會發(fā)生的事情,一個也沒有,平靜得可怕。
收起手機(jī),又給竹柒拉了拉被褥才走出了房門。
“少爺?!贝髲d,李管家擔(dān)憂看了一眼樓梯口下來的九燁,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樓上,“九老爺已經(jīng)得知始末,若您無法……”
“不必?!本艧钅樕幌伦痈雍诹讼氯ィ墒菦]有忘記,那個九老爺和小東西的關(guān)系!
讓情敵出手!
自己面子要不要?
雨庭城堡地下室。
室內(nèi)潮濕的環(huán)境,發(fā)霉泛濫的氣息讓人不由屏住呼吸。
雨庭城堡是聳立遠(yuǎn)離九曲彎的一片巨湖中央的島嶼上,四面環(huán)湖,冬暖夏涼。
這個島嶼也僅用這一座城堡。
美輪美奐的歐式建筑,按理說沒有這樣潮濕的地下室,更何況這里是九燁這個潔癖的房產(chǎn)。
有一次竹柒消失了三年,九燁鬧脾氣就是來這里住的。三年前,貝莉捅了一刀子秦特助,九燁直接令人弄了一個地下室,將砍去雙手的貝莉關(guān)在這里。
折磨了三年多,貝莉那個嬌媚的臉早已經(jīng)看不出人樣,人也瘋了,之所以九燁還讓她活著,自然是有用。
而昨天晚上,一直與蟲鼠陪伴的貝莉,終于來了一個同類。
“啊——不要過來!”趙微微剛從劇痛中醒過來,就看見一個乞丐站在身邊,把她嚇得不清下意識就尖叫了起來。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驚叫將這個瘋癲貝莉嚇到,撲過來對她又踢又咬。本來是這個雙手盡是失的貝莉才是弱勢,可趙微微囂張跋扈,心氣高,可是昨天秦特助那一腳,將她一條肋骨踢斷,她又是嬌生慣養(yǎng),那里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嚇得支知道哇哇亂叫,那里還有什么狀態(tài)那個精致千金小姐的模樣。
趙微微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昨天晚上明明一起都很順利,可才將手機(jī)關(guān)機(jī),房間就沖進(jìn)一群人,二話不說,將她捂嘴套頭帶走,最后只感覺小腹一疼,就沒有了知覺。
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還有一個瘋子。
“你不要過來!你知道我是誰么?我可是趙家的小姐!你敢動我!我爸不會放過你的!來人!救救我!”
趙微微吃力地向后退,可沒動一下,身體就她痛得要暈死過去。可是她不敢!因為她不知道暈過去,這個瘋子會對她做什么。
沒過多久,趙微微的聲音漸漸虛弱了下去,放棄了掙扎。
“少爺,這個是資料。”地下室門口,九燁一到,秦特黎就將狀態(tài)晚上查的資料給九燁,“是趙家打算競標(biāo)北郊,怕不成所以接著這個機(jī)會,將女兒送到您的床上,打著一箭雙雕的注意?!?p> “即使閻氏那么得不了,又一個九氏的女婿,也是大賺?!?p> “這一件事,只有趙氏參與,和歐氏沒有關(guān)系,但在寒氏宴會上發(fā)生的,寒氏也脫離不了關(guān)系。”
“寒氏可能會因為這一件事,不會在參于北郊的事情,畢竟……”
秦特黎說著猶豫地頓了頓,才繼續(xù)開口:“九氏那邊已經(jīng)在晚上洗了一輪他們的股,寒氏現(xiàn)在也是熱鍋上的螞蟻,要挽回?fù)p失,不讓九氏再洗,寒氏一定要再趙氏那邊拿回來?!?p> “到時候兩敗俱傷,我們再吃了趙氏就輕而易舉了?!?p> 秦特黎在說到吞沒趙氏的時候,眼鏡后到眸子閃了閃。秦特助只是默默在前面走,一句話也不說,就想這一件事和他沒有關(guān)系,又似那匹起伏的野獸,不動聲色,只待時機(jī),一擊致命。
一靠近,就看見貝莉撕咬的趙微微已經(jīng)奄奄一息。
“救我……”
趙微微看見有人來,絕望的眼里又有了光,伸手求救。
九燁只是看了一眼,眼里看不見一絲同情,層層寒冷,在看見趙微微的一瞬間,似化成刀子,將她撕拉。
就是這個女人!讓他小東西大發(fā)雷霆,氣病了!
“既然……她喜歡!”九燁冷冷開口,冰冷的氣息壓迫,讓瘋狂的貝莉一下子安靜下去,逃似的縮進(jìn)一個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找?guī)讞l野狗賜給她!”說著,轉(zhuǎn)身外面走去,不在多留:“給她藥,讓她自己好好玩!死了!在送回趙家!”
九燁他自認(rèn)為,他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從來不屑對女人下手,兩個女人!都動了他的底線!
秦特助應(yīng)下,看著離開的男人,心中又一次生出懼意。這些年,總裁收斂了殺意,對他們也和和氣氣,平時都可以開玩笑,漸漸的他也忘記了,這個男人當(dāng)初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啊!
收起視線和秦特黎對視了一眼,又齊齊看了一眼鐵籠里的兩個女人,眼里沒有一絲同情,只有化不開的冷漠,似看什么絕世的仇人。
不出所料,寒氏根本扛不住九氏的洗股,他們還沒有在九燁的事情驚恐里出來,一個晚上,他們就直接蒸發(fā)了寒氏百分之五十的資產(chǎn),趙氏也被九氏搞掉百分之八十資產(chǎn),天還沒有涼,上百家公司破產(chǎn),銀行也一個接著一個電話打過去催款。
一時間,也沒有時間管趙微微的事情。
不得不說,他沒有閻、九兩家扶持過可以走到前五,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存在,只是他們在精明,也阻止不了貪婪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九燁只是看了一眼,連吞沒寒、趙一些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了秦特助和秦特黎,而他只是看出慢悠悠的回家,圍著荷葉邊的圍裙,在廚房做飯。電話也直接關(guān)機(jī),砸了。
別的女人碰過的東西,他不要!
外面鬧成什么樣,竹柒不知道,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
得不到閻君的解藥,竹柒渾身不舒服,讓人下人在九燁的衣帽間拿了一件衣服,伺候洗漱,就坐著輪椅下了樓。
“九燁呢?”
竹柒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間,側(cè)頭問李管家。
“少爺……在廚房……”李管家接過下人手里的輪椅,緩緩向廚房走去。
竹柒沒有再說,實在疲憊昏沉沉的,心想等下要回去補(bǔ)償一下。
輪椅停在廚房門口,看著九燁忙碌的身影,側(cè)頭和李管家開口:“現(xiàn)在的男生都喜歡進(jìn)廚房?”
“夫人,那是給您做的?!崩罟芗揖従忛_口,也抬眼看了一眼廚房:“這些年我們可沒讓少爺進(jìn)廚房,可寶貴著呢。”
“要不是夫人,少爺開不會進(jìn)廚房這樣臟亂的吃飯,少爺潔癖可只在夫人這放下?!?p> “前面還讓人去買了新手機(jī),就因為別的女人碰過,對夫人倒是真心?!崩罟芗倚呛钦f著,似乎一點也不怕昨天的事情在竹柒面前說了會不會生氣。
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竹柒微微皺眉,九氏是九淵一手建立的,當(dāng)初是為了自己?,F(xiàn)在……她們已經(jīng)不是夫妻了,現(xiàn)在還在利用九氏權(quán)利實在說不過去……
還是晚些在去閻君,上次九淵離開也不知道有沒有給閻君罰。
“孤不否認(rèn),他的確像那個人。”竹柒緩緩開口,看著九燁的眼神也似乎在看閻君,“有機(jī)遇無機(jī)緣,你??!就是心軟,在修行的路上,不是什么好事?!?p> “主人,奴不懂,修行講的就是一個心,無善,又如何修心?”李管家臉上沉了沉,不由也嚴(yán)肅起來。
關(guān)于修為,關(guān)于自身,即是這個主人看起來不靠譜,可能得到點化,也一種機(jī)緣,可以為日后避免許多疑惑。
“天道無情,大道無情。”連自己女兒都劈,你想祂能對你們好?
竹柒淡淡開口,也不敢梨能不能聽明白。
“你得孤來這個世界時的的一縷機(jī)緣,又得孤點化才得化人,這個世界無法修行,你自然覺得安全無異?!?p> “若在修真界,為了有限的資源,那個不是強(qiáng)取豪奪,一部順就是死亡,哪來什么善心?”
“這是忌諱!善不得,也惡不得!”
“莫做全惡,莫做全善?!?p> “日后你下凡渡劫是,記得,莫犯了,不然孤也救不了你?!?p> “謝主人指點?!崩婧Ω屑さ乐x,他是要去主人的世界修煉,如果日后能化神,一定是要渡劫的,也不免要在回人間。
只是不知道,到時候要去哪個世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