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墨帶歐陌到自己房間,拿了一套歐陌平時會穿的運動服給他。他看著歐陌身上,沒有一點痕跡,他不由苦笑。
陌墨一向柔順,軟綿綿的像團云,即使被欺負了也不可能張牙舞爪。
陌墨啊陌墨,我知道秦特助沒有碰過你,我也想給你一個圓滿的洞房花燭,你怎么就不爭氣……
歐墨收回視線,在房間里翻找起來,拿出一個藥箱將里面的一些藥膏拿了出來,淡淡看著歐陌,問了一句:“你弄傷她了沒?”
歐陌穿衣服的動作一頓,低著頭悶悶應了一聲:“嗯……”他喝多了,下手沒輕沒重的,即使起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看,可他起來的動作那么大,她都沒有醒,一定是傷了。
歐墨沒有再說什么,在藥箱里又翻找起來,直到找到個瓷瓶,才說道:“她有些臉盲,你等下和我回去,吃個飯吧?!?p> 歐陌又怔了怔,什么也沒有說,將運動服拉鏈拉好,又把帽子戴好,將自己隱在帽子里,似乎這個就是他一慣的偽裝。
歐墨別墅。
兩個人下車,歐墨在進家門的時候還是在門口那里雕節(jié)了一下心情,才緩緩打開這個平時一句打開過無數(shù)次的門,而如今在次打開則是感覺那么難以呼吸。
一進門,早早聽見停車聲音陌墨,還是沒有聽話的跑了下樓,可是看見兩個一模一樣的歐墨,陌墨直接就愣在當場。
兩個人除了衣服不一樣,就是一模一樣,一眼的桃花眼,一樣的風情萬種,連唇角上仰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連親生父母都分不出來的兩兄弟,陌墨更加分不出來。
本來折騰了一個晚上,又是初見人事,陌墨就腳軟身體哪里都像散了似得,現(xiàn)在一下子出現(xiàn)兩個一模一樣的,嚇的差點沒有在樓梯摔下去,踉蹌一下,嚇的臉色蒼白,掉頭接跑,轉頭回來的時候,不知道哪里找了一根棒球棍跑了回來,顫顫巍巍對著兩發(fā)愣的人:“歐……歐墨!你……你……怎么被克隆了?”
歐墨微微一笑,將心里的苦澀掩飾過去,快步將飯盒放在一側,上去將陌墨抱起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這個是我的二哥,我們是雙胞胎,他一直在國家生活,在外面只知道我有兩個親生哥哥,卻不知道我們是雙胞胎?!?p> “你?。 ?p> “我都認錯,等下非要好好罰你?!?p> 說罷,將人抱回自己的房間,將人輕輕放在沙發(fā)上,在口袋里拿出藥膏,撩開她的衣服,看見上面的青紫,一口氣悶在心口不上不下,可他還是面不改色地將藥膏抹在上面,嘴里不動聲色說的:“這個是九燁那的藥膏,抹上過一會就消,不然你媽看見了一定要罵你,我可不舍得?!?p> “我……我……”歐墨面紅耳赤,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說什么,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臉頰更加赤紅起來。
她起來看不見歐墨,慌亂滴在別墅找了一遍,她幾乎心死的感覺都有。是寫言情的,怎么不明白第二天看不見日是一種被拋棄的表現(xiàn),可她還是抱著最后的希望打了一個電話。
很好……很好……歐墨從來不是那樣的人,不會要了自己就不要了的。
陌墨不知道,以前的歐墨就是這樣的,女人,他玩一次,之后就是不要了的。
可是這一次,歐墨妥協(xié)了,為了家族,為了集團,他不得不這樣做。世間是殘酷的,沒有歐氏,沒有歐家,他什么也不是,倒時候,不管九燁有沒有結婚,或者女人,他都沒有資格靠近九燁。
如果為了九燁,他可以毫不猶豫不要這一切,如果為了陌墨,他還做不到。
不是不喜歡,只是沒有那么重要罷了。
要是九燁,歐墨可以毫不猶豫,頭也不回直接餓歐家脫離關系。
陌墨不行!只能說,陌墨不是九燁;只能說,歐墨心里只有九燁。
只是僅此而已。
兩個人在此下了樓,歐墨一如既往對著陌墨好,現(xiàn)在看起來更加好。歐陌看著想得一臉幸福的弟弟,心中苦澀有害怕。
苦澀弟弟在這個時候還可以面不改色,臉上掛著笑居然讓他一點也看不出破綻。
害怕則是,歐陌他的知道,能忍的人是可怕的。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弟弟在那個九氏養(yǎng)子身邊以前長大,竟然和那個jy集團傳聞的有幾分相似,甚至冷他背脊發(fā)寒。
“歐陌,陌上人如玉的陌?!睔W墨下樓,看見在餐桌的將食盒里面的飯菜拿出來的歐陌和陌墨說了一句。
因為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歐陌顯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微紅了臉,隨即煞白地撇起一邊,不自然地點了點頭:“你好?!?p> 歐墨看著不自然的歐陌,暗暗皺了一下眉,他了解這個哥哥,又是同胞相連,此刻他幾乎可以完全感覺到他的情緒。
所謂,心有靈犀說的就是如此。
陌墨一向是有些靦腆,紅著臉點點頭,乖乖喊了一聲“二哥好?!彪S即紅著臉躲到歐墨后面,視線看了一眼客廳。
幸好自己收拾了。
吃飯的時候,陌墨話本來就少,可歐墨卻能和歐陌聊天起來。
歐陌視線有意無意落在低頭吃飯的陌墨身上,先是迷茫,隨后一怔,筷子吧嗒掉到地上,弄得歐墨的話一怔,問他:“怎么了?”
“阿……”歐陌馬上回神,摁了摁頭,笑得嫵媚動人:“可能是發(fā)熱還沒有好,手里沒有什么力氣?!?p> 歐墨皺眉,昨天晚上進門就看見一客廳的酒瓶子,心想著是不是還沒有酒醒,伸手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燙。
“你這燒都沒退!誰讓你喝酒的!”歐墨斥責罵了他一句,抬手給他盛了一碗湯:“藥吃了么?”
歐陌感受著額頭冰冷的手,臉頰有些發(fā)燙和不自在:“在房間……”
“嗯,不要空腹吃藥?!睔W墨應了一句,起身直接上了歐陌的房間,只留下歐陌和陌墨。
歐陌平時不是這樣的,只是現(xiàn)在是在尷尬,歐墨走了,他就低頭喝湯,不說話,也不看陌墨。
陌墨則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是覺得分不出來,就有些苦惱,如果以后嫁過去,喊錯了了怎么辦?
晚上,歐陌吃了藥,暈暈乎乎地回房間睡了。發(fā)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歐墨知道不是自己,可他還是負起了一個男人的責任,讓這個容易受傷陌墨來了自己的房里睡。
深夜,他依舊沒有什么睡意,看著懷里熟睡陌墨他有些煩躁和心疼地撫了一下她的發(fā)絲,手碰到她額間的時候,又是一怔。
像滾水一樣燙的體溫,讓一個晚上神游的歐墨一下子清醒,胡亂套了一件衣服,昏迷的陌墨直接跑了出去。
該死!
歐陌的感冒傳染給墨兒了!
這個混蛋!
歐墨氣得咬牙!他愛九燁沒有錯,但陌墨是他的初戀!是他的妻子!在出軌方面他沒資格說陌墨,可他也不允許有人傷害他。
到了醫(yī)院調了水,降了溫,歐墨站在醫(yī)院一樓大廳,看著手里的剛剛繳費的醫(yī)藥單,只感覺孤立無援,全身無力。
這個時候,他多想九燁在身邊抱抱自己。
可九燁電話打不通,信息也不回,一件接著一件的事情,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這個時候,手機又打來了電話,看見歐陌的備注,他無力地接了起來。
只聽見那邊氣喘吁吁,氣息虛弱,胡亂著聲開口:“歐……歐墨……”
干啞的聲音又讓歐墨一顆心提了下去,撒腿就開車向家里跑。
他怎么也忘記了,家里還有一個病號。
歐墨就這樣,又回去把人帶來了醫(yī)院?;丶铱匆姎庀⑻撊酰瑹难傺僖幌W陌,他差點崩潰,將兩個人安排好,他瘋了似的一遍遍打九燁的手機。
可是傳來的只有那個機械化,沒有感情,冰冷的女聲。
“對不起,您隨便打打電話,不在服務區(qū)……”
即將崩潰的歐墨,無意間按錯了李管家的電話,他以為九燁的接通了,委屈得吼了出來:“你去哪了!你去哪了!電話不接!不接!我都要瘋了!你快來接我!你快來!我在醫(yī)院……”
凌晨,李管家終于在醫(yī)院的地下室停車場一個角落里找到歐墨。
他縮成一團蹲在角落里,渺小又無助,十分可憐。
歐少爺……
李管家快步走了過去,歐墨怔了一下,就進入一個溫暖的懷里,李管家慢條斯理,很有安撫的聲音響起,背后被輕輕拍著。
“歐少爺,別怕,深呼吸,沒事的。”
歐墨顫抖的身體一點點在李管家的安撫下安靜下來,他無力低靠在李管家懷里,在這個照顧九燁二十幾年的老人面前,終歸有些扛不住,他無力地說:“九爺是不是不想看見我?是不是在躲著我?”
“我許久沒有可能他了,他好忙……”
李管家不懂怎么回他,只是安撫地盡量用不刺激到他的聲音開口。
“歐少爺,少爺就您這一個帶回家住的朋友,少爺最近忙,古宅那邊有些事要少爺做,您不要胡思亂想?!?p> “李叔,你不要騙我……”歐墨不信,“他在忙,也忙到?jīng)]時間看手機么?”
李管家啞口無言,只能說過些天就回來了,到時候通知你。
再多的李管家就不能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