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貝詩蕊起床就看見身邊躺著一個男人,嚇得六神無主,大喊大叫。
秦特黎被吵醒,捏了捏眉間,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個枕頭就砸了過來。
秦特黎畢竟是練過的,下意識躲開,眼疾手快就把人制住,等看清楚手里的人是誰,煩躁松開。
拉了一邊的睡袍披在身上,下了地坐到落地窗一側(cè)的沙發(fā)上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才壓下自己的火氣,開口:“你不是睡在外面沙發(fā),什么時候進來的?”
“你丫的變態(tài)!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滾蛋!”秦特黎火氣一下子就上去,自己喝酒了沒錯,但沒斷片。
這個死女人,一馬平川就算了,還吐自己一身!
真的是要命!
“你來的親戚,你想我怎么碰你?我警告你!你不放心你自己去醫(yī)院檢查,但今天……不!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最好給我忘得一干二凈?!?p> “平成這樣,還不如個男人!真倒胃口。”
“你說話怎么那么難聽?”貝詩蕊脾氣也咋咋呼呼的,除了在九燁那里怕得不敢說話,在這里可是不知道什么叫怕。
“我更難聽還沒有說,你不信可以試試。”秦特黎也不客氣得緊。
貝詩蕊大腦漸漸反應(yīng)過來,迷迷糊糊見記得自己吐了他一身,還親了他……
明明……明明記得是回家了的……
想到這里,她一頓后怕,如果自己不是已經(jīng)他,自己怕是……
自知理虧,貝詩蕊底氣一下子就沒了,低頭看見自己穿了一件男士襯衫,不由看向他。
秦特黎一點也不避諱,說道:“我換的,你別想我負責。你這樣的,賠錢我都不要?!北硎就曜约簺Q心,指了指房間門口。
“衣服在洗衣機里,烘干了。”說完有嘀咕一句。
“我家那么多年房間,你非爬我睡這一間,你們這些大小姐都什么癖好?!?p> “你家那么多房間,為什么把我放沙發(fā)上…感冒了怎么辦?”貝詩蕊聲音低低的反駁,嘟著嘴一臉委屈。
貝詩蕊是大小姐,沙發(fā)那里受得了,這不!喝多了也不忘記找床。
秦特黎是在無語,沒心情和她吵,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就看見自己哥哥出差的信息。
他想了想,碾了煙轉(zhuǎn)身去洗漱。貝詩蕊也跑去客廳拿了包包,進了客廳的衛(wèi)生間洗了一個澡。
沒辦法,小日子來了,不洗澡根本沒辦法!
她進了衛(wèi)生間,查看身上的小衣服都在,雖然有些尷尬,但至少保住了。
“這個酒,不能再喝了啊……”
洗完澡出來,秦特黎在客廳餐桌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著筆記本上面的東西,他對面還有一份,貝詩蕊想都沒有想就過去拿了一份面包吃了起來。
秦特黎看了一眼,繼續(xù)低頭忙自己的。
“你還會做飯?”貝詩蕊感覺氣氛尷尬,找了一個話題。
“食不言?!鼻靥乩钁?yīng)了一句,繼續(xù)吃起來。
貝詩蕊一咽,沒有再說話,吃完后就離開了。下到一樓大廳,她還感覺那里不對,直到走到小區(qū)門口,看見下去的名字,她一怔,轉(zhuǎn)頭又走了回去。
在路過一個門口的時候,按下門鈴。
按了幾次都沒有人開,嘀咕了一句:“不在家?”
貝詩蕊又按了兩下,打算放棄離開的時候,后面的門打開,秦特黎看見她在按對門的門鈴也有些發(fā)愣。
“你在做什么?”
貝詩蕊轉(zhuǎn)頭看見他換了一身運動服,看樣子是要去健身房或者跑步,聳聳肩說了一句:“我朋友正好住著,也不知道在不……”
“咔嚓———”貝詩蕊話沒說完,房門打開,陌墨頂著一張睡眼朦朧的臉走了出來。
看見是貝詩蕊,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些迷茫:“詩蕊?怎么了?”
“小墨墨~”貝詩蕊一把抱住她,隨后在自己包包拿出一張房卡,在陌墨面前晃了晃,有指了指盡頭一扇門,喜悅道:“我也買房啦~吶吶吶!就在這,哪間就是我的,哎呀,我還想吃你做的菜啊~你給我做好不好?”
“?。α?!昨天不是有同學聚會么,你怎么沒來?你就是太宅了?!?p> “東西和我去逛街好不好?明天我就要去上班了,好煩吶。”
陌墨被她不好意思,畢竟還有人看著,還沒有開口就聽見秦特黎的聲音:“你們認識?”
貝詩蕊也知道陌墨怕生,先做了解釋:“小墨墨,這個是JY集團的總裁特助,他家就在這里?!闭f完又看著秦特黎解釋道:“特助,這個和我去一起長大的朋友,叫她小墨墨就可以,怕生,你不要欺負她喔?!?p> 陌墨有些恍惚,沒有看這個曾經(jīng)和自己住了兩年的男人,聲音輕輕道:“昨天有事?!?p> “你能有什么事,天天在家的。對了歐墨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聽說在他生日那天,歐家要給他訂婚呢?!必愒娙镒灶欁哉f著,隨即摸了摸肚子:“小墨墨,我餓了,想吃你做的菜?!?p> “嗯,進來吧?!蹦澳闹形⑽⒂行┛酀?,原來他不止一個家啊,原來他喜歡詩蕊這樣活波的女孩。
自己這樣的,可能是無趣吧……
陌墨在廚房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現(xiàn)在有歐墨了,他喜歡什么樣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陌墨簡單做了幾個菜坐下和貝詩蕊吃了起來,貝詩蕊話多,又拿起歐墨的事情來說。
“小墨墨,你說歐爺爺會給歐墨找一個什么樣的媳婦呢?歐墨還沒有回國就聽我媽說,歐家有意給他找未婚妻呢?!?p> “啊~全民老公昂,誰想到是貝詩蕊的青梅竹馬呢?!?p> 陌墨有些臉紅,低著頭不敢說話。她好多年沒有回家了,上流圈子的事情她不怎么知道。
不過昨天她們已經(jīng)見了家長,她在歐家出現(xiàn)的事情,沒多久就會傳回家里了……
古宅。
昨天晚上竹柒和九淵喝酒,聽九淵講故事,因喝了酒,中午才起來,是被美食的香氣饞醒的
九淵比她起的早,竹柒起來的時候就看見九淵在外間的桌子邊擺茶,午陽照射在他的臉上,那張溫潤如玉的臉柔得一沓糊涂,唇角傾著笑,顯示然今天心情很不錯。
竹柒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不就是陪他喝了一點酒,開心成這樣,沒出息。
她拿了床頭的手機點開那個黑色的軟件看了一眼,這個是她那個世界的軟件,里面有閻君的聯(lián)系方式,也有很多神,不過她習慣看一眼自己夫君有沒有給自己發(fā)消息,別人的,她一般不怎么理。
不是顧作高冷,只是不屑。
不過她去翻了翻社交圈,本來沒有什么,只是看見一張圖把她火氣一下子升上頭頂。
【老身對玫瑰花還是沒有抵抗力,所謂用半生胭脂,不及君心一動?!?p> 配圖。
一片火紅色的玫瑰花園里,站著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那人手里拿著一個籃子,一只蒼白的手扶在玫瑰上,說不上浪漫,加上配文卻還有意味,就像他在給她摘玫瑰一般。
竹柒的脾氣控都控制不住,一把將手機撞到地上,直接消失在原地。
逍遙島。
“主……主!”眾奴看著一回來就把主之前視如珍寶玫瑰田毀了。
靈氣在在一片人類一生都走不到盡頭的花田間亂飛,每次落下方圓百里的玫瑰全部化成灰燼。
眾奴想勸又不知道怎么勸,這花是她們的主在閻君那里拿來的,都是只有一株,因為不屬于這里,整株都是透明的。不過她們的主還是細心養(yǎng)著數(shù)千年過去,越來越多,直接就泛濫了。
后面?zhèn)染裏o意過路,不小心才把在一片透明的玫瑰帶來了顏色。
現(xiàn)在看著主這樣生氣的毀掉,她們只能遠遠看著,不敢攔。
“要不是叫側(cè)君過來,主身子未好全,如此大怒,怕要出事?!边h遠一個仙奴和身邊一個仙奴說著。
“你不怕主殺了你?還是告訴主君吧,只有主君才能壓得住主的火氣?!蹦莻€仙奴怯生生道。
“你們兩個傻的么?主毀的是主君送的花,明顯這一件事和主君脫離不了關(guān)系,喊主君來不是火上澆油么?再說,你們能聯(lián)系道主君?”另外一個仙奴沒好氣看著她們。
一時間這一邊就討論起來,她們的主很可怕,因為逍遙島很自由,所以她們只要不去觸霉頭,她們可以在這個島上修煉,爭取活得更加更久,如果可以成神那就最好了。
雖然仙是奴,但是離開這里到一些比較低的位面,仙也是很高的存在。
竹柒毀壞這一片,在她的位面只是冰山一角玫瑰地,足足花了幾天幾夜,因為她有傷在身,靈氣大大消耗,使得她整個人都搖搖欲墜,但她的氣一點也沒有減,轉(zhuǎn)身冷冷丟下一句:“來人!把它們連根拔起,不準留下如何一點痕跡,否則,你們?nèi)咳ユi仙臺剃仙骨!”
說完,她由不覺得解氣,轉(zhuǎn)身去了寢宮,將他們大婚的宮殿和一直保留的喜慶給砸了。
在這個存在數(shù)千載宮殿倒塌一瞬間,眾奴才后知后覺,她們的主發(fā)的脾氣有多大。
除了閻界,只要知道有主這一號人存在的位面,沒有一個不知道自家主喜歡閻君。
甚至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
在她們印象里,這個天道的寵兒,關(guān)于閻君任何事情都是視為珍寶,小心翼翼護著。
現(xiàn)在連婚殿砸了,這可比看見閻君去看那個人時,都沒有發(fā)這樣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