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霧天,陰天,晴天(五)
一天前……
“雖然談判有利于改善我們的處境,但我并不贊同讓你身犯險!”從格里米擔憂與堅決的表情來看,這次她并不想讓圖林參與這場談判,“這些村民的行為難以預料,要是他們想要向糾察隊表忠,就差一個投名狀,然后你正好送上門去,到時候產(chǎn)生的后果……我們誰也接受不了?!?p> “所以我這次不是帶了尤利婭嘛?!笨吹礁窭锩兹绱藞詻Q,圖林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
“但你們只有兩個人,遇上數(shù)倍于己的敵人根本連跑都跑不了!”格里米“更何況,到現(xiàn)在我們連敵人的總數(shù)是多少、部署情況、指揮官是誰都不知道,我們就算一起過去都不能保證一切穩(wěn)妥!”
“格里米,你把局勢想的過于嚴峻了?!?p> 一旁的尤利婭一邊擦拭著她那把像心肝寶貝似的弓,一邊向憂心忡忡的格里米敘述自己對局勢的看法。
“我最近從繳獲的收音機上聽到:派往雪原地區(qū)的糾察隊大都由罪大惡極的死刑犯組成。這些人,扔到這么一個偏僻的地方,是絕對不會安分守己的?!?p> “一批從中央空降下來的軍隊,里面的每個人各個有犯重罪的記錄?!卑殡S著尤利婭的話語,剛才還有點陳舊的弓弩逐漸變得煥然一新,“這樣的一支軍隊,只要是理智尚存的人,就一定會抱有戒心的?!?p> “所以,一支被時刻提防的隊伍,一定不會得到民眾的支持?!笨吹礁窭锩椎木o張神色有所緩解,圖林如絲般順滑的接過尤利婭的話接著說道,“既然連基本的支持都沒有,有何談什么投奔,又更何談什么投名狀呢?”
……
十五分鐘后,距游擊隊大部隊五公里,圖林和尤利婭憑借對地形的熟悉,從茂密的針葉林里來回穿行。
“看來格里米對我這個玩弓箭的不太放心呢!”回想起剛才格里米那無比擔憂的神色,尤利婭不禁道出了一句無奈的自嘲,“也是,我這個弓兵當年居然能讓敵人突入到五步之內(nèi),而且這事還正巧發(fā)生在格里米的面前,在那樣緊急的時刻,親眼目睹了這種事,她能對我放心?才怪呢。”
“當年是當年,如今是如今?!眻D林一邊回答,一邊提高警惕警戒四周,“雖然人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但這并不代表這座山不可撼動。”
“原來如此。”尤利婭點了點頭表示認可,“不過,消除尤利婭對我的偏見還好說,消除普通民眾對感染者的敵意,這恐怕,會比撼動一座大山還要難啊。”
“有些事情,不經(jīng)過嘗試,怎么能知道結(jié)果呢?”聽到尤利婭的感嘆,圖林平靜的說道,“正如他人對我們的偏見,如果我們不去嘗試去撼動它,我們又怎能知道,它是一座山,還是一堵吹彈可破的墻呢?!”
正在這時,一個刺耳的聲音突然從前面?zhèn)髁诉^來……
“不可能?哼,我們本來就是刀頭舔血的死刑犯,想什么呢?!現(xiàn)在小爺我算是收斂了,要是隔過去,非得撕掉你幾個耳朵,剁你幾根手指不可!快,把錢拿出來!”
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圖林連忙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后手握刀柄隱蔽在松柏之后,在暗中觀察著敵人的動向。
“沒有?!我管你這個??!真以為小爺我是活神仙,隔這做慈善啊?。?!把錢交出來!不然,老子我這就讓兄弟們給你來個粗放解剖!”
“圖林,救不救?”看到情況緊急,尤利婭趕緊張弓搭箭。
此時此刻,圖林也顧不得多想,立即點點頭:“救!”
“嗖!”
直接圖林話音剛落,尤利婭迅速張弓搭箭,轉(zhuǎn)瞬之間,五支利箭瞬間隨著弦驚之聲彈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將羅科夫團團包圍的那群感染者糾察隊騰空而去!
“踏踏踏踏踏!”
然后,伴隨著弓箭的刺進聲和糾察隊士兵的參叫聲,五名糾察隊刑徒兵當場中箭倒地,其中包括這幾十人的小隊長——打耳釘?shù)奈鳛跛_斯暴徒克里諾夫斯基。
“誰?!”
其他糾察隊士兵紛紛驚恐的向弩箭襲來的地方看去,雖然他們都曾是雙手占滿鮮血的殺人犯,但是這種慘烈的場景還是震撼了他們的三觀:當獵人成為獵物時,就算是最強悍的獵人也會比最膽小的獵物更恐懼吧!
“沒想到堂堂烏薩斯帝國的糾察隊,竟能與打劫財物強盜土匪比拼下限,同流合污。”隨著那五人的尸體重重的落地,圖林和尤利婭從樹林中迅速閃出,“只會欺負弱者算什么本事!你們要是有種,就跟我們二人戰(zhàn)個昏天黑地,血肉橫飛!”
“哼,弟兄們上,殺了她們兩個!”
看到這群充滿殺氣的糾察隊刑徒兵朝著自己沖過來,圖林立刻壓低身體,然后利刃出鞘染上烈火。
“尤利婭,掩護我!”
然后,圖林將佩劍橫于身前,隨著頭頂上呼呼作響的箭雨,如閃電般朝著糾察隊橫沖過去。
雖然這群糾察隊刑徒兵之前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但是他們并非正規(guī)部隊,沒有正規(guī)部隊所擁有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簡單來說:除了愣和不要命,其他的幾乎啥也沒有!
看到圖林朝他們沖過來,這幫家伙直接按照之前街頭斗毆的經(jīng)驗就嗷嗷叫的沖過去了,根本沒注意從圖林壓低的身體上方射來的箭雨,結(jié)果不是被爆頭就是被斷臂還是被扎心,還沒近圖林的身就完犢子了,白白給尤利婭刷戰(zhàn)績。
而且就算你靠近了圖林,又能怎么樣呢:圖林從小就參加戰(zhàn)斗,一套劍術如同行云流水如絲般順滑,根本沒多少人能打得過。
就這樣,隨著利箭的飛舞和圖林在人群中左突右突式的橫掃,這群糾察隊刑徒兵宛如被砍斷的樹木一樣紛紛倒地;有幾個膽小的看到形式不妙想逃跑,也被尤利婭用弓箭逐個放倒。
“閣……下,閣下饒命!”看到自己的兄弟紛紛倒地,那個剛才鼓動自己弟兄上陣沖鋒的糾察隊刑徒兵頓時嚇得腿腳發(fā)軟,“這件事,并非是小人謀劃,我只不過是一個辦事的,饒命……饒命??!”
“之前那么兇悍,現(xiàn)在看來,只不過是一幫欺軟怕硬的主!”圖林提著占滿鮮血的佩劍一臉鄙視的一把把這個滿頭大汗的糾察隊刑徒兵從地上薅起來,“告訴我,你的同伙還有誰,現(xiàn)在在哪?快點說,要不然,你將會和我腳下的尸體一個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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