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王爺,攝政王讓您轟動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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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府。
后院,百花亭。
“哈哈哈,我不行了!”
蘇悠一襲繡花粉衣羅裙,捂著肚子笑的快滾到地上了,像朵牡丹花一樣,“那牧野王也是一方戰(zhàn)神,應該還沒吃過這樣的啞巴虧吧!笑死我了!”
攝政王府邸大,百花亭里有一處養(yǎng)了不少魚兒的湖泊,蘇長今長身立在亭畔,面目無喜,向下投餌。
蘇然向來最是明白主子的意思,她冷臉望向蘇悠,語氣帶了些責怪,“蘇悠,知道自己今天錯哪兒了嗎?”
蘇悠瞬間閉嘴,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她,水靈靈的討?zhàn)垺?p> “知道,差點兒暴露了主子的事情,我錯了,甘愿領(lǐng)罰?!?p> 她這個姐姐向來這樣原則,無論是誰,只要犯了錯,威脅到了主子的安危,一律不會放過的。
自然也包括她。
她會與蘇然掐起來嗎?
當然不呢,誰讓姐姐說的對呢。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沒什么不敢認的,做錯了領(lǐng)罰就是,大不了……
蘇悠悄悄地湊到蘇然耳邊。
“下次可能還犯哦~”
“你……”蘇然也無奈。
如果說蘇悠哪怕有一絲委屈或是頂撞,她也能處理的痛快點,偏偏這個丫頭就是個不求上進的滑頭。
“好了?!?p> 耳畔傳來蘇長今的聲音,蘇然兩人正色,蘇悠也不敢再造次,恭恭敬敬請罪,“主子,蘇悠一會兒會去領(lǐng)罰的?!?p> “嗯?!碧K長今慢悠悠地坐下,魚兒見沒了餌食,自發(fā)地散開來,只余下頭頂一縷白的一對魚兒蕩漾在蘇長今不遠處。
“近期讓人加強戒備,注意京中動向?!?p> 蘇長今語氣都帶這些漫不經(jīng)心,而就是這般閑散,從未讓人敢輕視半分。
“主子是覺得,牧野王那邊,會有所動作?”
“哼?!?p> 蘇長今輕笑一聲。
“換成你被陰了,會等著別人乖乖送上門給你宰?”
陸驚野可不是個好惹的,也不是個好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一年前上任攝政王時被他阻撓,自己還真不見得愿意跟他對上。
不過既然兩看互不順眼,那也就都不必藏著掖著了。
“當然不了!”蘇悠氣的一跺腳,“他要是真敢上門來尋主子的晦氣,我就讓人打斷他的腿!”
蘇然微不可見地白她一眼。
“殺人誅心,何必這么麻煩。”
抿過一口茶,蘇長今微微有些嫌棄地瞥了茶水一眼。
蘇悠一下又來了勁頭,昨日主子也是這么說的,然后讓人傳了戰(zhàn)神的一些謠言,“主子的意思是……”
“他要真敢來,下次直接傳他……”
她話沒說完,不遠處蘇閑急急地快步走來,蘇長今看出他有事,停下了話茬。
“主子!”
名字里帶了閑,可蘇閑卻是一個閑不下來的人,是個標準的武癡。
“牧野王府派人來了?!?p> “哦?”
蘇長今頗為意外。
這是什么意思?
陸驚野這是不打算跟他來軟刀子了,準備硬杠?
“說了什么?!?p> 蘇閑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眼神有些飄忽,“沒什么,就是送了些藥……”
蘇長今沒有再說話,細抿了口茶,垂眸等著他的下文。
蘇閑被蘇悠白了一眼:在主子面前有什么可瞞的!
半晌,蘇閑自己沒抗住,含含糊糊地開口,“他派人說,攝政王有疾,應當多補……送了,送了些……”
蘇閑耳根子都快紅透了,朗聲亮起,“送了些壯…陽的藥來!”
“噗——”
蘇長今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對面的蘇閑急忙躲開,沒有濺到茶水甚至慶幸地舒了口氣。
蘇然急忙將手帕遞了過去。
“呆子,叫那么大聲,生怕沒人知道嗎?!”蘇悠一巴掌已經(jīng)招呼到了蘇閑憨乎乎的腦袋上。
果不其然,百花亭周圍的婢女小廝神情有了些怪異,繞是攝政王府的調(diào)教再好,也禁不住這種轟天大雷。
蘇閑也很委屈。
他根本說不出口,非要逼他講出來。
況且,主子哪會需要那種藥……
蘇長今終于緩過了神,斜眼冷笑著看他,仿佛透過他看到了那個陸驚野,“很好?!?p> 蘇閑嚇得一哆嗦。
“人放走了?”
“那沒有,我把他關(guān)在柴房了,預備把那個小廝狠狠揍一頓,讓他膽敢傳話還送這種……藥?!?p> 他們攝政王府,可沒有什么“兩府交兵,不斬來使”的規(guī)矩。
“何必呢?!碧K長今輕輕笑了,笑得讓三人一點溫度都沒有感受到,“這得讓人覺得我們攝政王府多暴力啊?!?p> 主子,咱啥時候改走的溫情路線?
蘇悠三人毫不懷疑,她們主子只會有更陰損的招。
“柴房多臟啊。”
“還不去把人家衣服洗洗,好好請人出府?!碧K長今語氣散漫至極,聽起來甚至有些溫柔。
只片刻,蘇悠蘇然恍然大悟。
“主子真是太聰明了,我怎么就沒想到呢!”蘇悠笑嘻嘻地有些懊惱。
“?。俊碧K閑錯愕。
“呆子!”蘇悠是個機靈鬼,此刻終于忍不住了,貼在他耳邊耳語幾句,蘇然也是一臉含笑不自禁。
“啊——哦哦!哈哈哈……”
蘇閑呆了吧唧地狂奔而去。
蘇悠簡直樂開了花,那牧野王估計自己都沒想到,碰到了一個硬茬子。
蘇然喜不自禁,卻覺得主子有些不一樣,幾乎從來沒有人能將主子惹惱至這個地步。
“你倆還笑什么,戰(zhàn)神為國日夜操勞……呵,都不舉了,你們還笑得出來?”
這暗示的……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啊這!
“……”不舉?!
姐妹倆:真損啊……那還等什么?!
一炷香后,某小廝被人剝光了衣服,攆出了攝政王府。
小廝含淚:我命苦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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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王府。
洛鳴青黑著一張臉,跨步走進了書房,向著正在提筆的牧野王慢騰騰挪過去。
好似心情還算不錯,眉目間的清冷也散去了幾分,正在描摹著一副山水畫卷。
饒是經(jīng)歷過披荊斬棘,斬獲過無數(shù)首級的洛鳴,也不知該如何說出那燙嘴的話來。
聽到了動靜,陸驚野筆下未停。
“藥送到了?”
“……是?!?p> 陸驚野蹙眉,見他有些吞吐,稍許思量后驀然停筆。
“那病秧子找上門來了?”
“……那沒有?!甭屮Q嘆了口氣,視死如歸。
“王爺,是您不舉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全京城了?!?p> “派去傳話的小廝,也被扒光了衣服,光著身子回來了?!?p> **
半斤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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