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何時娶我過門?
說實話,沐長卿早就想對那兩條馬尾辮下手了。
試想,又有哪一個男人能夠抵抗的了雙馬尾的誘惑呢?
兩條辮子陡然被人抓在手里,云芷溪頓時大羞,大眼睛里聚著氤氳的水汽,伸直小腿就對著眼前使壞的人踢去。
不過沐長卿早有提防,哪能次次都讓她得逞?一個后撤步讓那條纖細的小腿撲了個空。
愛不釋手把玩了好一陣,這才不舍的松開,憨憨少女憋著小嘴,心中氣急,可又打不過他,也夠不著他,心中是越想越氣。
現(xiàn)在就天天欺負自己,惹自己生氣。
若是以后真讓他做了自己的丈夫,還不得天天被他欺負死?
心中想著,云芷溪惡狠狠的剮了一眼沐長卿。
“壞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罷,氣鼓鼓的提著小裙子跑走了。
嗯?
說什么胡話呢?
搖頭失笑,沐長卿也沒放在心上,背著小手悠哉的往城外走去。
途徑徐有謙的府邸時,沐長卿的腳步不由一頓。
這正是一天中夜生活最豐富的時候,徐府卻是顯得安靜異常。
府內并無任何動靜傳來,門口的守衛(wèi)把持在門口,眼神專注的看著往來經(jīng)過的路人。
在不遠處的茶水攤位前坐下,沐長卿要了壺清茶,與賣茶的老翁打探著消息。
“老人家,這尚書府怎么這個時辰這么安靜?”
那賣茶的老翁隱晦的看了眼不遠處的兩名守衛(wèi),這才挽著袖子在沐長卿的身邊坐下。
“公子有所不知,聽說這徐府的公子已經(jīng)失蹤了月余左右,這些日子府里的大官一直在尋找他?!?p> “哦?失蹤了?好端端的徐府公子怎么會失蹤呢?”
沐長卿佯裝費解。
“誰知道呢?老朽估摸著指不定是窩在哪個青樓女子的閨房里醉生夢死呢,要我說啊,最好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才好,也給長安城除了一個大害了?!?p> 說罷又連忙捂嘴訕笑一聲離座:“老朽胡言亂語,老朽胡言亂語?!?p> 沐長卿笑笑,給了那老翁一個莫要在意的眼神,心中卻是了然。
怪不得自蝗災消滅以來,那徐有謙一直沒用絲毫動靜傳來,原來一直在尋找徐茂然那貨。
沐長卿留著徐茂然一絲活口至今,也是有其打算。
如今自己已然是和徐有謙結下了梁子,兩人之間已是水火不容。
之前一直是徐茂然一直在暗中下絆子,如今徐茂然被擒,兩人卻是身份互換了。
哪怕徐有謙不妄動興事,沐長卿也沒有想過息事寧人。
現(xiàn)在來看,倒是一個絕佳動手的機會。
徐茂然失蹤發(fā)酵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久了,想來徐有謙那老狐貍心中也是著急起來。
原本沐長卿是有想過直接闖入徐府直接將那老東西擒拿甚至直接當場格殺。
但是他也不清楚徐府里面的防護如何。
若是不能將徐府所有的力量全部一網(wǎng)打盡,只要有一條漏網(wǎng)之魚跑掉,通知了前線的徐堅,那才是他擔憂的根源所在。
雖然那徐堅已經(jīng)有了與云國暗通款曲的嫌疑,但是至少還沒有到明目張膽叛國的地步。
可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的后方出事,那局面可就說不定了。
如今大燕風雨飄搖之際,前線是萬不可出一點事的。
直接闖府并不妥當,這時候徐茂然在其中就發(fā)揮了其作用了。
只要找機會將那老東西引出府,然后設計擒拿下他,那計謀便算是成功了一半。
只要人落在了自己手里,那沐長卿有一百個辦法讓他認栽,到時候再以徐有謙的親筆書信為由找機會讓徐堅返回長安一趟………
這才是沐長卿最終的目的所在。
徐堅是徐有謙的依仗所在,同樣也是沐長卿最需要注意的一人。
徐堅一日不除,沐長卿一日難安。
不過那老東西素來詭計多端,想要貿然將他引出城也不是一件易事,此事還得需要多加布置。
理清思緒,沐長卿取出一塊碎銀丟在桌面,接著大步離開。
回到竹院,花姬正坐在院子里等著他,桌子上用白瓷碗扣著飯菜,顯然是準備等他回來一起吃飯。
一旁還有秦媚悠水小雨三女陪著。
幾女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都是性質不高,見沐長卿推門而入,皆是不由站起身來。
如往常一樣整理了一下沐長卿的衣服,花姬溫柔著拉著他在桌邊坐下。
沐長卿卻是感到有些歉意。
自己已經(jīng)吃過晚飯,卻讓幾女一直等著自己,心中有些愧疚。
不過云府設宴款待事出突然,這時代也沒有手機,沐長卿也沒法及時的通知花姬幾人。
知曉沐長卿已經(jīng)吃過晚飯,幾女也沒有多說什么,各自低頭用餐。
沐長卿就坐在一旁看著。
有時候觀賞美人吃飯也是一種愉悅心情的方式。
用秀色可餐來形容并不過分。
悠水柔弱,花姬大方,秦媚妖嬈,各有千秋。
飯后,幾女依舊圍坐在院子里聽著沐長卿講那聊齋志異接下去的故事。
在沐長卿那繪聲繪色的演說之中,悠水和小雨明明心中怕的很,卻還是豎起小耳朵聽下去。
聊齋志異里面恐怖的元素其實并不深,但是架不住沐長卿刻意渲染啊。
花姬和秦媚倒是對于沐長卿那鬼怪之談沒有絲毫害怕的情緒,皆是聚精會神的聽著。
一個大的章節(jié)說完,幾女才依依不舍的告別離開。
臨行時,秦媚對著沐長卿挑了挑眉,玉手輕輕的勾了勾。
那意思不言而喻。
沐長卿天人交戰(zhàn)一番,最終還是禁不住誘惑邁出了那一步。
直到一個時辰之后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竹院。
院內已經(jīng)熄火,花姬已經(jīng)脫衣上床,睡得正香。
沒有掌燈,沐長卿暗中摸索著洗涑一番隨后上床。
睡意朦朧之際,一雙玉手環(huán)抱住他的身子………
兩人相擁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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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后。
仙劍奇?zhèn)b傳與西廂記相繼收尾。
這一次沐長卿沒有在行那斷章招人罵的行為,讓燕報一次性將最終的大高潮章節(jié)一起發(fā)出。
大燕其他各地沐長卿不清楚,不過長安城的百姓倒是陷入了歡呼的海洋之中。
西廂記的結局完美收官,有情人終成眷屬,小姐夫人們看的是心滿意足。
不過仙劍奇?zhèn)b傳的結局就并不那么圓滿了。
畢竟最后趙靈兒身死,李逍遙一人帶著孩子存活。
有人詬病同樣也有人附和,畢竟讀者都是喜歡大圓滿結局的,而趙靈兒這個女主又很是受到長安百姓的喜歡,結局如此,自然不可能讓很多人滿意。
可是心中再不舒服,一本小說就此結束,心中還是不免有些空蕩蕩的。
酒肆茶館之余,到處都能聽到食客們的長吁短嘆。
“這仙劍奇?zhèn)b傳結束了,本大爺?shù)那啻阂簿徒Y束了啊?!?p> “都入土的年紀了,你有個屁的青春?”
“看過這仙劍奇?zhèn)b傳之后,其他酒樓的說書根本聽不下去?!?p> “也不知道這沐生什么時候再出新作?只要你再出新作,本公子保證不追究你寫死我靈兒的事情了?!?p> “你們說,這沐生到底何許人也?”
“我囊個知道嗎?我要是知道,小爺現(xiàn)在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讓他改結局了。”
不過這股失落的情緒還沒持續(xù)一天。
第二天眾人便是發(fā)現(xiàn),城中各大書坊燕報的小說報刊又是更新了。
眾人心中狐疑,皆是心下一緊,好似猜出了什么。
果不其然,買來報紙那封面便是碩大的一行大字。
沐生傾力巨作聊齋志異,正在火熱連載當中。
沐生出品,必屬精品。
不過片刻功夫,各大書坊的報紙被搶購一空。
清風樓三樓。
沐長卿坐在樓內招待著客人。
“趙大哥,這聊齋志異篇幅較長,所以我想要縮短更新的時間,往期都是七天一次,如今換成三天一次可好?”
對于沐長卿這個要求趙辭自然是沒有絲毫意見的。
那聊齋志異他雖然才看過一期,但是也絲毫不會懷疑它的銷量,如今能夠縮短更新的時間,對于燕報來說也是可以多賺取不少的銀子。
更何況聽沐長卿所言,這一次乃是長篇,自然讓他心中更是欣喜。
“如公子所言,那便改成三天一期即可?!?p> 兩人相談甚歡,在此事上也沒有任何分歧產生。
又閑聊了一會,趙辭這才隨意詢問了一句。
“聽說沐公子前些日子去了云府做客?”
“嗯,確有此事,不過趙大哥怎么會知道這事?”
沐長卿回道,隨即有些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哈哈,沐公子有所不知,那云橋乃是趙辭的至交好友,前些日子與他喝酒時聽他說過此事,那云橋對沐公子可是夸贊頗多?!?p> 趙辭哈哈一笑。
“是么?云院長抬愛,倒是讓沐某心中惶恐?!?p> 隨口回了一句,沐長卿心中卻是有些狐疑。
那宴席之中,自己與那云橋基本都沒說過兩句話,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健談之人,怎么會與趙辭談及自己?甚至還夸贊自己?
沉吟間趙辭繼續(xù)道。
“不知道沐公子是如何看待芷溪那丫頭的?”
“芷溪?云芷溪么?挺好的啊?!?p> 也沒多想,沐長卿正色回道。
琢磨了一下沐長卿這話,趙辭也沒有再接著這個話茬繼續(xù)聊下去。
“對了,七天后燕報司會在明月樓設宴邀請這兩年來在燕報中刊登作品的各位高才,希望到時候沐公子可得賞臉。”
說著趙辭拿出一份請柬遞到沐長卿的桌前。
也沒有拒絕,沐長卿笑著接下。
如今自己與燕報司正處于蜜月期,這等小事沐長卿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隨后又閑聊了幾句,趙辭這才起身離開。
直到趙辭離開后,秦媚才端著一盤瓜果點心款款走上了樓。
自然的取過一瓣水果塞進他的嘴里,隨后秦媚走到沐長卿的身后輕輕的揉捏著他的肩膀。
伸手拍了拍那滑膩的小手,沐長卿笑道。
“如今酒樓已經(jīng)步入正軌,除非每日的賬目之外,其他的事物交給工人去做就行了,沒必要事事躬親的。”
“公子說得輕巧,這畢竟是公子的產業(yè),妾身只是一個打工的,哪里敢懈怠么?到時候公子要是克扣妾身的工錢該怎么辦?”
耳畔一陣吐氣如蘭的溫熱之氣蔓延而過。
沐長卿心中無奈。
“還記著這事呢?小心眼?!?p>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公子不知道么?”
秦媚媚笑不已,接著又慵懶似的趴在他的背上,頓時沐長卿的背后一陣洶涌的推背感傳來。
“公子,你什么時候迎娶我過門?。挎淼炔患傲?。”
“咳咳!”
沐長卿不由連嗆了兩聲,逃也似的丟下一句我還有事便匆匆離開了清風樓。
“哼!”
望著沐長卿倉皇逃離的身影,秦媚哼了一聲,隨后悠哉的坐在之前沐長卿坐的位置上,小口的品嘗著盤中的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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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最后一天。
徐府。
徐有謙正一臉怒火的坐在正廳之中。
廳下跪附著一眾仆從。
“還沒發(fā)現(xiàn)貿然的蹤影么?”
“回老爺,豫州已經(jīng)翻了個底朝天了,別說公子了,那隨行公子的一眾侍衛(wèi)也是不見了蹤影?!?p> 一名中年男子躬身回道。
“老爺,小公爺會不會去哪里游玩去了?一時盡心未歸?”
瞇著眼睛,徐有謙沉著臉不說話,跪著的一眾仆從更是大氣不敢出。
這些日子以來,府內不少的仆從稍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便會引來禍端,一群奴仆自然不敢有絲毫的舉動,生怕惹禍上身。
就在這時,門外匆匆走進來一個侍衛(wèi),手中拿著一份信件。
“老爺,小公爺來信?!?p> 聞言徐有謙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