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還真不知道祖上是誰,母親并沒有留下家譜?!鼻啬驴嘈Φ?。
“家譜一般都是直系掌管,外嫁的女沒有也就很正常,但是從藏書來看,賈梁道很可能是秦兄弟祖上。只不過經(jīng)歷這兩三百年的戰(zhàn)亂,許多家族都受到波及,族人四散,祖上不可考,也并不奇怪?!?p> “道長言之有理?!鼻啬曼c點頭道。
想想過去,書寫都是竹簡,大部分都是口口相傳,因此失傳的東西也就再正常不過,從漢末到三國,經(jīng)歷兩晉的戰(zhàn)亂,大小家族,還能保證傳承的,本身就不多見了。
“天亮了,我們也該告辭了!”見到王媽和忠叔,牽著馬過來,秦穆拱手道。
一卷竹簡,只有幾十個字,李淳風(fēng)很快就看完了,雙手遞回道:“懷道兄弟,空了一定要到長安一行?!?p> “一定!”
“珍重!”
雙方道別之后,秦穆三人繼續(xù)上路,前往幽州。
這一路再也沒有出現(xiàn)其他的事情,兩天之后,來到了幽州城。
幽州城東西七里,南北九里,屬于重城,城墻高四丈多,護(hù)城河寬兩丈,河水是流動的,可想有多么的難攻打。
懷著好奇的心,打量著城墻,跟著進(jìn)出的人,進(jìn)入了幽州,出乎預(yù)料,并沒有想象中的盤查和剝削。守衛(wèi)甚至都未曾攔一下。其實想想也正常,普通百姓你剝削也沒錢,有錢的又是城里有身份的人。
當(dāng)然,秦穆并不知道,守衛(wèi)也要盤查,不過那是針對運送貨物的商人,那才是要收稅的。并且要上交,然后由上頭分發(fā),這也就相當(dāng)于守衛(wèi)的工錢,畢竟這年月,士卒是沒有固定工資的。
士卒的工資,都是由工作崗位所產(chǎn)生的績效來發(fā)放,而小吏的工錢,則是主官發(fā)放。
羅藝的府邸很好打聽,一問就知道,燕郡王府!府門是關(guān)著的,六個守衛(wèi)守在臺階之上。
臺階的旁邊,左右各有一塊大石,秦穆知道,左邊叫下馬石,是給臨時拜訪的人拴馬的,右邊叫做上馬石,這上馬石據(jù)說是王莽發(fā)明的,因為他個子不高,上馬不方便,因此讓人在家門旁邊,放了一塊石頭,當(dāng)著臺階。
秦穆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對盯著他的守衛(wèi)拱手一禮道:“煩請幾位,前去通報,秦彝之孫,前來拜會燕公?!?p> 秦穆的話,都是按照母親的遺命說的,想來隱居多年,母親并不知道,羅藝已經(jīng)是郡王了。
見秦穆一副書生樣子,又報出了來歷,守衛(wèi)并沒有因為他們?nèi)舜┲胀ǘ鵀殡y這些,立即打開一道門縫,跑了進(jìn)去。
秦穆也不心急,安心的等待著,事實上并沒有那么多腦殘之類的事情出現(xiàn),尤其是高門大戶,那怕心里不喜歡,對于窮親戚,也會接見。不然傳出去,就會被人說三道四,畢竟這是一個事情很少的時代,一件小事,就夠三姑六婆,說上十天半個月。更何況一個幾里大的城池,要不了幾天,整個城都知道了。
“公子里面請!”
“王媽,你們稍等一會?!鼻啬露诘馈?p> 路上照顧秦穆,許多事情,都是王媽出面,不過這事就沒有辦法了,好在秦穆并不怕,雖然以前因為病癥,他不喜歡交集。
“大郎放心!”
秦穆點點頭,跟著守衛(wèi)進(jìn)了王府,沿著青石板路,直直的前進(jìn),遠(yuǎn)遠(yuǎn)就見到,前方站著幾個人。
“郡王,人已帶到!”守衛(wèi)一抱拳說道,隨后不等回話,就退到一邊。
秦穆打量著眼前這個長相威武,虎目劍眉的男人,不由呼吸微微一頓,他感受到了壓力,一股無形的氣場,讓他身體一緊。
“你是秦彝的孫子?”
聽著淡淡的問話聲,秦穆心里一松,躬身拱手一禮回道:“正是!晚輩秦穆見過姑老爺!”
說著秦穆遞上去一封書信。
羅藝接過書信,打開看過之后,心里不由大喜。對于秦穆的到來,他原本感覺非常好奇,還以為遇到了騙子。自從秦彝死后,兩家就斷了來往,而且秦彝只有秦瓊一個兒子,這突然以爺爺?shù)拿x來拜訪他,怎么想都不正常,尤其是秦穆一身穿著,妥妥的老百姓。
看過信件,才知道這根本就是秦瓊失散的兒子,還不知道自己父親已經(jīng)是國公,只是因為自己一直居住幽州,才過來尋親。
至于信件中提到寄居,幫忙打探秦瓊下落,這完全就不是一個事。秦穆只要一打聽,肯定就能知道。
羅藝暗自慶幸秦穆一出村就來找自己了,也慶幸離得不是太遠(yuǎn)。如今的羅藝,正是非常糾結(jié)的時候,他一向認(rèn)為自己眼光非常不錯,除了這一次的事情。
也確實如此,跟著北齊,混了一個爵位,眼見北齊不行了,明哲保身之下,又安穩(wěn)度過。反而是為北齊效忠的秦彝一家,差點斷后。
到了隋朝,爵位進(jìn)一步高升,雄據(jù)幽州,到了唐朝,他偏向于太子李建成,哪里知道,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李建成,一手好牌,打得稀爛,莫名其妙就完完了。
雖然李世民對他進(jìn)行了加封,開府儀同三司,相當(dāng)于讓他幽州獨立,但是心里不安啊。
得罪李世民不輕,誰也不敢保證,他以后會不會秋后算賬。
有心造反,羅藝又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要不然很多年前,他就搞事情了。秦穆的到來,讓他看見了安穩(wěn)度過的可能,畢竟秦瓊可是李世民的心腹愛將。如果秦瓊能幫他周旋,事情就好辦多了。
以前沒有想走這條路子,是因為自從北齊的事情,兩家就已經(jīng)分道揚鑣,這正是道不同不相為謀。因此當(dāng)年秦瓊年幼的時候,秦家都未曾想過前去投靠。
“事情我已經(jīng)明了,既然來了,就安心住下?!绷_藝笑容一展,親切的說道。
“多謝姑老爺!”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住處。”羅藝?yán)啬?,打量著滿意的點點頭微笑道。
“府外還有一個奶媽和老仆…”
“沒事,我讓人去安排,你陪姑老爺好好聊聊?!绷_藝擺擺手說道。
五叔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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