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夜色如漆
聽完時暖的要求,時歡笑了,直接打電話給沈北云。
電話幾乎是一瞬間就接通,沈北云溫柔低沉的聲線傳出:
“時小姐,你終于想好了嗎?”
這帶著取悅的語氣,讓時暖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垂在身側(cè)的手,幾乎要將指甲扣進(jìn)掌心。
時歡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桌面,笑道:“沈少相約,我自然要答應(yīng),不過吃飯就算了,我們?nèi)ゾ频暌娒姘??!?p> “酒店?為什么?”沈北云有些警惕地問。
如果換在以前,他一定覺得時歡還想打他主意,但現(xiàn)在絕不會這么想。
時歡淡淡道:“你也知道我很忙的,最近兩邊的公司都很需要我,我分身乏術(shù),這幾天時間都不夠用,恰好明天我要去廣陽區(qū),有兩個小時的空閑時間,你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廣陽區(qū)是S市的其中一個區(qū)。這個主意,是時歡跟時暖提議的,否則一開口就要去酒店,那也太令人懷疑動機(jī)了。
時暖一聽她說要“算了”,頓時急得朝時歡瞪眼睛。
時歡才沒理她,很快,沈北云就笑著道:“我當(dāng)然方便,明天什么時候?”
雖然時歡的理由很充分,很有說服力,但她越是這么說,沈北云就越覺得,她分明就是想跟自己發(fā)生一些曖昧,又不想太主動顯得在倒貼。這些小心思,他豈能不明白?
“下午五點(diǎn)?!睍r歡道。
下午本來就是人比較疲乏的時候,沈北云又開兩個小時車過來的話,一定更加疲憊。
“行,你現(xiàn)在定了房間沒有?”
“定了,我在微信上發(fā)給你?!?p> 兩人掛了電話,時歡把廣陽區(qū)那邊的酒店房號發(fā)了,隨后看著時暖道:
“你都記清楚了吧?”
別到時候出了岔子又來找她。
“還用你提醒?”時暖沒好氣道。沈北云對時歡的態(tài)度,令她非常不爽。
時暖懶得搭理她,拿上父親要的文件,以及剛才簽的協(xié)議走了。
……
翌日,下午兩點(diǎn)多,沈北云從家里出發(fā)了。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領(lǐng)口滾了金邊,看著十分貴氣。
作為一個有禮的人,他不會去得太早,免得打亂時歡的安排,也不可能遲到,惹時歡生氣,稍微早幾分鐘是最合適的。
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后,總算到達(dá)了廣陽區(qū)。
將車子停在酒店外,他先走去附近的咖啡廳休息了一會,消除了疲憊,隨后買了束鮮花,在四點(diǎn)五十分的時候,給時歡打電話。
“我到了,可以上來你房間了嗎?”
“可以,你上來吧?!睍r歡說這話的時候,正在傅氏集團(tuán)。
“嗯?!?p> 沈北云掛了電話,進(jìn)入了酒店,坐電梯來到了七樓,找到房號后,他伸手敲門,誰知門卻直接開了,竟然是沒有鎖。
“時歡?我進(jìn)來了。”他禮貌地詢問了一句。
沒有回答,他便直接進(jìn)了。
反手將門輕輕關(guān)上,鉆入鼻子的,是一縷幽香,令人心曠神怡。
他走過前廳,朝里面走去,香味兒更濃了,卻沒看見時歡人。
“時歡……”突然,他頓住了,因為前方的大床上,躺著一個衣著清涼的女人,雖然是背對著他,但那美好的身材,卻完完全全展露在了他眼前。
他喉嚨發(fā)緊,眼睛都忘了眨,抬腳慢慢朝前走去。
“時歡,你還在睡覺嗎?”他走到床邊,把鮮花放在床頭柜。
他就知道,時歡就是想跟他發(fā)生些什么,之前不過是欲擒故縱,他都差點(diǎn)當(dāng)真了。
這也就是他了,如果是沈少南進(jìn)來的話,早在聞到這股味兒的時候就知道有問題,他常年出入各種歡場,對這種小把戲熟得透透的。不過沈北云就不一樣了,他為了好名聲,為了樹立在父親與外人眼中的好形象,從不去那些場所,除了時暖以外,也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
見“時歡”沒有反抗,沈北云咽了咽口水。
“嗯……”床上的人總算有了反應(yīng),婉轉(zhuǎn)一聲,似在邀請。
沈北云卻聽出聲音不對,他動作一頓,剛要去看看她的臉時,“時歡”就轉(zhuǎn)過了身,魅惑地看著他。
“北云哥哥……”時暖捏著嗓音喚她。
一只手,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金屬皮帶扣上。
喀嚓一聲,皮帶解開。
沈北云渾身一僵,呼吸頓時變得重了起來。
“為什么是你,放開——”他尚有一絲理智存在。
他剛想退開,時暖那只手便握住了他。
兩人好歹相處那多年了,時暖清楚地知道他身上的每一個點(diǎn)。
在強(qiáng)烈的誘惑下,沈北云僅剩的一絲理智頓時被擊潰,長腿一伸就翻上了床。
房間里,很快就響起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因為時暖熏著專門針對男人的熏香,沈北云直到筋疲力盡才停下,直接累得睡了過去。
時暖也被折騰得不輕,但她還沒忘記正事兒,拿出手機(jī),對著兩人一頓猛拍,不僅如此,擺了很多魅惑的姿勢。
一切搞定之后,她主動窩在沈北云的懷里,心滿意足地跟黃漪匯報進(jìn)度。
隨后她也睡了過去。
晚上十點(diǎn),夜色如漆,房間的窗戶沒關(guān),外面街市的熱鬧聲,從窗戶里鉆了進(jìn)來。
沈北云迷迷糊糊地轉(zhuǎn)醒,腦子里的記憶涌來,下午發(fā)生的荒唐事,一下子就回想了起來。
他臉色猛地一變,一把推開了懷中的女人。
雖然進(jìn)門的時候,他沒多想,但此刻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被時歡跟時暖共同設(shè)計了!
那香味兒有問題,否則以他的意志力,根本不可能發(fā)生這種事!
寒著臉下了床,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穿。
時暖睡得本就不深,被他鬧出的動靜吵醒,聲音發(fā)膩道:“北云哥哥,你要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