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
“毒婦!”
“家門不幸,不幸?。 ?p> 溫懷仁嘴里喃喃自語,卻沒有勇氣去找高氏算賬。
因為這是一旦鬧起來,丟臉的還是他們一家子。
此時此刻的溫懷仁,感覺這人生真的是了無生趣。一輩子,只錯了一件事情,便毀了一輩子。
……
相比溫家老宅子這邊的悲戚,溫錦這邊則是一片歡樂。
有了新棉襖的溫錦可以放心地在院子里跑來跑去,雖然雪依舊在下,天氣依舊很冷,但她并沒感覺到冷。
“姥姥,姥姥,咱們堆雪人吧!”
里里外外跑了好多來回后,溫錦忽然來了童心稚趣。
“好,堆雪人!”
季姥姥想也不想,一口答應(yīng)溫錦的提議。
于是,一老一小就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等季老爺子他們回來,季老爺子也參與了進來。
一直到吃午飯的時候,雪人才堆好。
不止一個雪人,而是很多個,造型是千奇百怪。
雖然是新宅子,但灶臺都是可以用的。
只是家里沒什么好東西,也就只能簡單對付兩口。
而吃了午飯后,季老爺子就把仨兒子打發(fā)回了上元村,讓他們回去搬東西。
季老爺子和季姥姥打算在這里多住些日子,而這邊,明顯是缺少鋪蓋的。
溫家分家,溫老三只得了自家屋里的那些東西,棉被是舊的,而且很少,只夠他跟季氏和溫錦三人使用。
當(dāng)初季氏嫁到溫家,季老爺子給閨女準(zhǔn)備了四床厚實的棉被,可如今一床都不見。
季姥姥知道自家閨女的嫁妝被高氏貪了,就恨鐵不成鋼地把季氏給訓(xùn)了又訓(xùn)。
季氏沒跟親娘辯解。
而溫老三坐在旁邊,則是如坐針氈。
聽著岳母大人說的那些話,溫老三就覺得臊得慌,很沒臉。畢竟他娘貪了他媳婦兒的嫁妝這事兒,他在其中是起了和稀泥的作用的。
“岳母,岳父,那啥,我去山里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獵到什么東西改善下生活!”
實在是沒有臉繼續(xù)待在屋里的溫老三,果斷選擇了躲避。
溫錦很想讓她爹別折騰,畢竟上輩子的時候,她爹今兒是沒收獲的。
不過,溫錦最終還是沒說話。
畢竟這輩子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比如,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從老宅分家搬了出來。
“爹,你早去早回,別拖到天黑了再回來啊!”
溫錦很乖巧地叮囑了親爹兩句。
“放心,爹會早點回來的!”
溫老三微笑回應(yīng)。
他帶了家伙什,便出了家門,頂風(fēng)冒雪朝著山里去了。
“溫老三,你這是又要進山?”
村里有人瞧見溫老三往后山走,便出聲詢問。
溫老三笑笑,道:“嗯嗯,進山碰碰運氣!”
“你這運氣,那肯定好!”
想到溫老三昨兒弄回來那么些的獵物,石坪村的人就沒幾個不羨慕的。
如今看到溫老三又進山,立刻有人動了心思,也回家拿了家伙什,跟在溫老三的后面往山里去。
下了兩天兩夜的大雪,將石坪村后面的連綿山脈都給染成了雪白。
積雪很厚,人走在雪里,那真的是深一腳淺一腳。
溫老三知道后面有人跟著,但他并不當(dāng)回事。
進山打獵這事兒吧,純粹就是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