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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浪淘沙

第十一章(五):黃云蔽千里

風(fēng)浪淘沙 凌雅志 4408 2021-04-20 22:48:49

  天殺惱羞成怒,大吼:“淫賊!你居然敢撕我袖子!”說著一把奪回那一截袖子,有拔出劍刃向白玄楓砍去。

  “我不是故意的!”白玄楓邊招架;邊解釋。兩人又戰(zhàn)了十幾回合,最終筋疲力盡。白玄楓爬起來,對天殺說:“你誤會了,我是被人陷害的?!?p>  “陷害?有什么證據(jù)?”天殺問道。

  “記得幾年前張家的慘案吧?”

  “記得,好像有什么個名俠的遺孤?!?p>  “對,我就是那個遺孤?!卑仔髡f。一番解釋后,天殺這才明白事情的緣由

  “抓錯人了?!碧鞖⒋蠛暗?,“犯下這糊涂的錯,真是該死!”說著,便走向屋檐一腳,她張開雙臂,身子一斜,墜落了。這酒樓有三層之高,這一落估計就要粉身碎骨了……

  “我話還未說完呢!”白玄楓沖過去。他低頭一看,松了口氣,天殺掉落在樓下的草垛里。蕭憶塵正走過去要將她扶起。

  “我不需要別人憐惜?!碧鞖⒄f。這時,半塊玉佩從她身上掉出。匆匆趕來的蕭憶塵似乎注意到這玉佩,趕緊掏出自己那半塊玉佩,居然吻合了。天殺見了,急忙爬起來。

  “兄長,你不是死了么?”天殺問。

  “小妹,你也活著?!笔拺泬m說道。原來,當(dāng)年的事情是這樣的——

  自從與家人走散之后,當(dāng)年的蕭蓮被強(qiáng)盜抓走,為奴為婢。蕭蓮曾想著要逃走,但都失敗了。經(jīng)過了幾次失敗的經(jīng)驗,蕭蓮決定耐心等待,等時機(jī)一到,就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過了兩年,她趁著強(qiáng)盜頭領(lǐng)喝醉酒,對自己又抱又親時,拿起刀割開了對方的喉嚨,鮮血從傷口里噴出,濺了一地。

  強(qiáng)盜頭領(lǐng)死后,蕭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墻逃走,離開了土匪窩。為了避免當(dāng)年的強(qiáng)盜再次找茬,蕭蓮在自己名字中間加了一個“惜”字后來被武林高手收為徒,成為了“天殺”?!疤鞖ⅰ笔捪徃蠖鄶?shù)同行不同,她殺的人大多不是為了金錢,而是為了斬奸除惡。

  半個時辰之后,這場兄妹重逢結(jié)束了。白玄楓也從天殺口中得知她的名字——蕭惜蓮??磥磉@兩人也是不打不相識啊。最后,在兩人建議之下,蕭惜蓮答應(yīng)與眾人合作,一起調(diào)查太原城里的孩童失蹤的事情。

  “這是我這兩天得到的信息。”蕭惜蓮說道,“距離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向左走十里能找到一家掛著紅燈籠的客棧。記得在哪里看見了一群人常常在這客棧里討論這個月身邊的孩子的事情。其中有一個人穿著一件深紅色的衣裳?!?p>  “那家客棧叫什么名字?掌柜是誰?”白玄楓問道。他頓了頓,又說:“里面還有什么吃的?”

  “那家客棧應(yīng)該叫‘新卯堂’,估計是兔年建造的。”蕭惜蓮說道,“我雖然不記得那掌柜姓什么,但我很清楚他的外貌——大眼睛,兔子牙。這家店最出名的菜就是兔子頭?!?p>  聽到“兔子牙”三個字后,白玄楓差點(diǎn)笑出聲,說道:“我現(xiàn)在知道這家客棧為什么叫做‘新卯堂’了。這掌柜的長得跟只兔子似的?!庇謫枺骸澳侨喝顺3允裁??”

  蕭惜蓮想了一會,說道:“兔子頭?!?p>  “好了,別說笑了?!痹茻熀壅f道,“還是趕緊調(diào)查事情吧。”

  半晌,四人來到了“新卯堂”店內(nèi)。此時店里有很多人,有抽煙喝酒的人,有在一旁彈琴吹簫的樂師,也有一本正經(jīng)地坐在桌子上喝茶的越有錢人,還有站在店外喝酒的人。

  那兔子牙掌柜的一看到四人相貌堂堂,衣衫整齊,急急忙忙的上前迎接,說道:“哎呦,四位貴人,打尖兒還是住店?。俊?p>  云煙痕笑了笑,說道:“我們是來問——”話未說完,白玄楓急忙打斷了他。

  白玄楓笑嘻嘻地說:“哈哈哈哈哈,我們聞名而來的!”

  那掌柜的一聽,問道:“不知四為貴人想吃些什么?”

  “兔子頭!”白玄楓說道。

  “是的。”云煙痕配合白玄楓說道,“來這太原之前就聽聞‘新卯堂’的兔子頭十分鮮美,所以慕名而來的。”

  掌柜的一聽,頓時面露為難之色,說道:“我知道四位貴人慕名而來。只是來的不巧,已經(jīng)有人預(yù)定了。四位貴人還是改日再來吧?!?p>  聽了這話,蕭惜蓮站了出來,對掌柜的說道:“那人長什么樣?”

  掌柜的急忙賠著笑臉,屁顛屁顛地說道:“那人留著胡茬,穿著深紅色的衣裳。不知貴人有什么意思?”那兔子牙暴露在外,顯得十分滑稽。

  “這人我認(rèn)識。”蕭惜蓮說道,“我希望能再見他一次?!?p>  “算了算了?!闭乒竦倪B連搖頭,“那位爺說了,只見穿深紅色衣裳的人。我明知四位是那為爺有交情,但也不敢?guī)銈內(nèi)グ !?p>  “他在哪里吃呢?”白玄楓問道。

  “我不能說?!闭乒竦恼f道。

  蕭憶塵見了,從腰包了翻出十兩銀子,擺在掌柜的眼前。掌柜的見了,盯著那銀子許久,不說話,緊忙閉上眼睛。蕭憶塵嘆了口氣,笑了笑,又拿出一個金餅,放在桌子上,可那掌柜的依然緊閉著雙眼。

  云煙痕笑了笑,走近掌柜的,輕聲細(xì)語道:“有一句話說的不錯——‘見錢應(yīng)當(dāng)眼開’。”一邊說,一邊悄悄地拿出隨身攜帶的香粉在金餅上撒了撒,又將其往桌子上敲了敲。那掌柜的嗅到了一股美妙的香味,緩緩地睜開了眼看,只見一塊貨真價實的金餅。

  “這是真的?”掌柜的捧起金餅,往嘴里一咬,“四位貴人,請跟我來吧?!?p>  四人跟著掌柜的上樓來到了一間房的外面?!爸荒芸纯?,別進(jìn)了?!闭乒竦男⌒囊硪淼囟诘?。說完話后,他又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先別進(jìn)去?!笔拺泬m說道,“先聽聽他們在說什么?!?p>  隔著木墻,四人聽到里面一陣吵鬧。

  “嘿嘿,大哥!今天我抓來了三個人?!?p>  “不錯不錯?!眰鱽硪粋€帶著威嚴(yán)的語氣。

  “這回運(yùn)氣不錯,沒有碰上上次那姓李的都尉?!庇謧鱽硪粋€不屑的聲音,“那臭小子連個胡茬都沒長出,下次見到他,非得將他打成殘廢?!?p>  “反正那小子還要跟什么遼人打。我們不會再次遇上的?!?p>  “若再次遇上阻止我們抓小孩的,老子就打折他們的腿。來一個打一個,來連個打一雙——”話未說完,在外面偷聽已久的白玄楓一腳踢開門。

  “來者何人?”房里的人問道。

  “阻止你們的人?!卑仔髡f道,“你們又怎么稱呼?!?p>  “老子叫王二牛,那些小孩就是老子帶走的?!币粋€滿臉橫肉的人說道,“你能拿老子怎樣?”

  “你是不是頭領(lǐng)?”白玄楓指著一個戴著藍(lán)色發(fā)髻的人問道。

  “不是,但你認(rèn)識我?!彼{(lán)發(fā)髻的說道。一回頭,白玄楓不由得一驚——這人居然是“武林神通”柳陽。

  “我就是頭領(lǐng)?!币粋€鎮(zhèn)定自若的人說道,“彭三思。乃梁王之后?!?p>  “拐走孩童還這么理直氣壯?”白玄楓一手將桌子掀翻。

  “有勇氣,佩服?!迸砣颊f道,“吃我一拳。”只聽“嘡啷”一聲,房間里傳來木板被砸爛的聲音。

  白玄楓也不甘示弱,掄起右手還擊。其余幾人見兩人都打了起來,也紛紛上前幫忙。只見白玄楓從房間里竄了出來,雙手抓住綁在房梁上的繩子,腳踩著欄桿,從樓上蕩了下來。“給我追!”彭三思說道。話剛說完,滿臉橫肉的王二牛掰開欄桿,一躍而下。

  “想跳下去抓人?”蕭惜蓮甩出鐵鉤,勾住了王二牛,“你先在這里蕩一會秋千吧?!?p>  彭三思沒有理會蕭惜蓮,直接從樓上跳了下來。一見到白玄楓,便上前踢了過來。白玄楓敏捷一閃,抓住了對方的腿。見自己的腿被對方抓住,彭三思一把拿過掛在墻上的長劍,朝白玄楓刺去。白玄楓也拔出“赤流云”,擋住了對方的攻擊。

  周圍吃飯的人見此情景紛紛大呼小叫地逃了出去,桌子椅子都倒了。那兔子牙掌柜的還在原地大呼小叫著關(guān)于飯錢的事。突然,一張板凳飛了過來,掌柜的嚇地躲在柜臺后面瑟瑟發(fā)抖。

  眼看著彭三思的劍有朝自己刺來,白玄楓急忙從一旁撿起一張板凳當(dāng)做盾牌,擋住了對方的襲擊。彭三思見了,退閃三步,將一張空桌子掀倒,一腳踢了過來。白玄楓不多不少,一腳踩住了桌子。

  另一邊,云煙痕甩出手里的折扇,紛紛敲中來襲擊自己的人。突然,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云煙痕愣了一下,笑了笑,將扇子何閉,亮出鋒利如刀刃般的扇丙。拿刀人見了,怪叫一聲,抄起手里的短劍朝云煙痕刺去。云煙痕眼疾手快,用“刀刃”抵擋。

  一旁的蕭憶塵正被一群人包圍著。眼看著就要打中了,蕭憶塵閉上眼睛,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數(shù)百把由空氣化做的劍飛了出來,插在地上,又再次變成氣。這時,剛剛從蕭惜蓮手里掙脫的王二牛掄起拳頭朝蕭憶塵砸去。蕭憶塵側(cè)身一閃,手里的劍刃劃過對方的衣袖,又浮現(xiàn)在劍柄的另一頭。說時遲那時快,王二牛拿起地上的木板,將蕭憶塵搬到在地。

  “老子今天就讓你聞一聞什么叫‘自取其辱’的味道!”王二牛說道。他按住蕭憶塵,往自己的咯吱窩里砸。就在這時,數(shù)十把飛刀突入襲來,擦過王二牛的肩膀。緊接著,一條鐵鉤如從后襲來的蛇一樣纏住王二牛。

  “你秋千還沒蕩完,怎么能走?”蕭惜蓮說道。這回更狠,她直接將王二牛掛在房梁上,用力地推。

  與此同時,白玄楓這邊的戰(zhàn)局不太穩(wěn)定。前有彭三思正面攻擊,后有柳陽時不時偷襲。辛虧眼前的彭三思不是鐘離哲,后面的柳陽不是“陰狼”,要不然就麻煩了。

  “掌柜的快閃開!”白玄楓吵柜臺沖去。那掌柜的活了大半輩子哪里見過如此可怕的場景,早就大喊大叫地沖出了客棧,跑向街道。

  “哪里跑?!”彭三思也追了過來,翻身進(jìn)了柜臺。只聽“砰”的一聲,白玄楓甩出一塊木板,砸中彭三思的臉。那塊木板很大,將柜臺一分為二,白玄楓在左邊,彭三思二人在右邊。

  白玄楓掄起拳頭朝彭三思砸去,彭三思也伸出拳頭回?fù)?。就這樣,兩人的拳頭對在了一起,互相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對方,然后慢慢地縮回手,再趁著對方?jīng)]注意自己,蹲了下來。兩人在各自的空間里捂著自己的手嚎叫。

  這時,白玄楓拔出劍,剛要向彭三思刺去時——彭三思拿起一盆花,往白玄楓臉上一呼。白玄楓蹲了下來,抹去臉上的土,再次站了起來。這回不一樣了,白玄楓看見對面又站起了一個人,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掄起拳頭朝對方打。差不多打了二十四下時,白玄楓定睛一看,對方不是彭三思,而是柳陽。只見柳陽被白玄楓打得鼻青臉腫,開了果子鋪。

  突然,彭三思站了起來,掄起拳頭,趁白玄楓不注意,砸了過去。白玄早有防備,閃了過去,再次拔出劍,朝對方刺去。哪知,彭三思一把抓住了白玄楓的持劍手。“好了傷疤忘了疼——”一語未了,白玄楓拿起一旁桌子上的一碗湯面往對方臉上一糊。

  “土和湯水,互不相欠。”白玄楓說道。

  這時,不遠(yuǎn)處來一陣笛聲,眾人頓時感覺渾身松軟,回頭一看,原來云煙痕站在一張桌子上。云煙痕手里拿著一塊玉璽,說道:“我已經(jīng)找到了你們綁架孩童的地方?!闭f罷,便掀開身后的畫,露出一個窟窿,再將玉璽往上面一扣——墻壁晃動露出了二十多個被五花大綁的小孩。

  “看到了又怎樣?”彭三思說道,“反正沒人管得住我們——”話未說完,一堆官兵沖了進(jìn)來,將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帶頭的正是李無鋒。

  “表哥,你沒事吧?”隨同而來的穆少歸也走了進(jìn)來。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大鬧!”李無鋒吼道,“成何體統(tǒng)?!”說完,朝白玄楓使了個眼色。

  白玄楓向?qū)Ψ浇忉屃耸虑榈氖寄┚売桑f道:“那些被抓的小孩就在這墻壁后面!”

  “把這些以彭三思為首的統(tǒng)統(tǒng)帶走!”李無鋒說道,“把孩子們送回他們父母那邊吧?!?p>  看著那些小孩離去的身影,白玄楓笑了笑。這時,兩個小孩走了過來,白玄楓大量著兩小孩,一個戴著黃帽子,一個穿著棕衣服。

  “謝謝大哥哥幫忙!”黃帽子說道,“那個兔子牙掌柜與這群壞人串通,將我們關(guān)在這里,做苦力?!?p>  “是的,每天都讓我們?nèi)フ乙粋€叫《武道仁經(jīng)》的碎片?!弊匾路f道,“每天飯只給一頓,不好好干活就要挨打?!?p>  “這是我們在那些日子里找到的?!秉S帽子說道,他把一個金球塞給白玄楓,“這送給大俠吧。我要去找父母了?!闭f完,那倆小孩也離開了。

  回到住處后,白玄楓看著這金球,發(fā)現(xiàn)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武道仁經(jīng)”。

凌雅志

蕭惜蓮的師傅已經(jīng)死了,他跟正文沒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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