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成蹊一點點將祝子皓的頭擺上自己的肩膀,再奮力撐起來,光不說這人,連帶著這張椅子,加上他這破爛不堪的身子,撐著他起來幾乎就要了自己大半條命。
衣服因為傷口粘在他背上,再加上剛剛的一番動作,使他大汗淋漓。
京平的言家三少在此等環(huán)境下也只能這副模樣,言成蹊環(huán)顧周圍,自他醒來就被沈耀連打幾下,連審查周圍環(huán)境的時間都沒有。
這里四面環(huán)墻,密不透風(fēng),連著唯一的一扇門也是十分沉重的樣子,滿屋子灰撲撲的,旁邊倒是放著幾個棍棒似的玩意,連扇窗戶都沒有,他看不見外面,因此判斷不出時間。
在他人地盤上,還是謹(jǐn)慎些好,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有等著了。
那一片混亂中,他讓手下一個小子跑了出去,自己平常用的手機(jī)也交給了他,求救消息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吧。
言成蹊動了動身子,靠在祝子皓腿邊,身上細(xì)細(xì)麻麻的傷口以及后背不斷流出的液體都在告訴他,這一次,無需在忍。
這么多些年過來了,他還是第一次淪落到這種地步。
另一邊
沈耀來到大廳,一切都以古建筑物為主搭建,連著三廊四回都是由專家一點一點雕刻出來的。
沈耀跨過低欄,大廳十分開闊,卻只有四五個座位,其中面對正門的那個椅子一看就不普通,材質(zhì)是木頭,顏色卻褐中帶紅,仔細(xì)看,會發(fā)現(xiàn)還有些透明的意味。
沈耀對著上位喊了一聲,“二爺”
而后竟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幾個頭。
那人對此也不見怪,他輕輕說了聲:“起來吧”
沈耀這才眉眼發(fā)亮的站了起來。
那人雖被沈耀稱為爺,面貌上卻并無半點爺像,從樣貌上看,那人至多十七八歲的樣子,容貌清俊,還是一個少年的模樣。
要是言成蹊在這,旁邊還搭著個頭腦清醒的祝子皓的話,大致還是能從這人樣貌和沈耀的反應(yīng)中判斷出這二爺是哪位。
年紀(jì)嬌小,就有了這樣的勢力,一念意起,讓沈耀帶著幾百個人去圍堵言成蹊,要是讓言成蹊知道,這件事完全就是沈耀一時興起而發(fā)生的事,估計氣的要吐血了。
還讓沈耀對他言聽計從,恭敬有加的樣子,也只有北安葉家那剛成年的葉子安。
“二爺,你這么急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嗎?”沈耀心下覺得奇怪。
就在昨天,葉子安突然叫他帶人去抓個人,聽他急迫的語氣,他還以為是什么重要的玩意,沒想到是言家那個廢物。
抓到人后,葉子安就來看了眼,喃喃的說了聲,“長的不錯”
就離開了。
留下一臉茫然的沈耀,沈耀無法,他廢了這么多人力才把這丫抓回來,葉子安倒是閑情逸致,他是忍無可忍,卻只得把怒氣發(fā)泄在言成蹊他們身上。
“嗯~我近來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好好守著這,我過些日子就回來了”葉子安手撐著下巴,眉目盼兮,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似是想到了什么,“哦,對了,你找個機(jī)會把那家伙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