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菲曾經(jīng)想過,如果就這么過下去,她很有可能會在最美好的年華送走它。
為此,她更加的珍惜與它在一起的日子。
可是,不曾想到,就在小黃漸漸老去的最后一年,它被殺了,就那樣被喬母盛放在肉香四溢的鐵盆里。
喬菲記得,她當(dāng)時直接就吐了,自那以后她再也沒有吃過一次肉,也再沒回過一次家。
直到她創(chuàng)業(yè)成功被電視臺的人采訪了,才又被喬家人找來了。
那時,他們直接就是來找她要錢的,為的是給喬錚買一輛跑車,說是結(jié)婚要用的。
喬菲壓根就沒給他們接近的機會,直接讓保安把他們轟走了。
可是,他們一家做的更絕,直接找了媒體大鬧,想要讓喬菲身敗名裂。
可惜,他們打錯了如意算盤,那時的人們已經(jīng)不像是以前那么的愚孝了。
對于扶弟魔這樣的事情更是深惡痛絕,根本就沒有人站在他們這一邊來痛斥喬菲。
反而是因著這件事讓喬菲的名氣更大了些,生意做得也更紅火了。
這可讓喬父喬母氣壞了,而后他們也改變了策略,直接找人跟蹤她,然后直接去她家門口堵她,為此她搬了好幾次家。
直到最后一次喬菲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找了幾個混混狠揍了喬錚一頓,才讓他們怕了,至此她才過了一段時間的清凈日子。
可是天妒英才,不久之后她就查出得了癌癥,只有幾個月的命好活了。
對于這種現(xiàn)代人常得的都市病,喬菲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只是覺得自己還有許多的事沒有完成。
這一生太過短暫了,要是再給她幾年的時間,她一定可以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那一類人,可是時間沒有等來她的成功,反而是加速了她的生命。
可如今,又算是什么呢?
想要她與喬家人和解?
喬菲冷笑,她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會與他們和解的,早在他們殺了自己唯一的玩伴,并且把它殘忍的掠殺掉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與他們劃清了界限。
她是永遠(yuǎn)不會原諒他們的,那現(xiàn)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喬菲就坐在距離喬家?guī)撞竭h(yuǎn)的地上,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太陽落了又升,她一點想要去一探究竟的心都沒有。
站在問心陣外的費老等人,眼睜睜的看著喬菲就站在那里不動,身上的死氣卻是越來越重,都是心有擔(dān)憂。
“這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是沉浸進(jìn)幻境里了?還是說,她抗不過幻境在自我分解?”
“看著不像,這孩子不像是意志不堅定的,會不會是她壓根就沒有入陣?”三元真人猜測道。
其他幾位真人聞言,紛紛糾結(jié)了,“沒有入陣?她怎么會沒有入陣呢?這問心陣已經(jīng)開啟了,不管是何人只要你入了陣,那就沒有回頭的余地了,除非你破了幻陣,不然是不可能出來的。”
“可是現(xiàn)在,這孩子身上的死氣可不是假的,完全不像是沉浸進(jìn)幻陣?yán)锏母杏X。”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你們快看,她動了?!?p> 喬菲抱膝看著太陽在喬家大院上方三起三落,終于她動了。
不管那里面等著她的是什么,她都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于是她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一步一步走近了喬家大院。
漸漸的近了,她可以聽到里面的談話聲,“快、快點,喬菲一會兒就回來了,咱們得趕緊動手,不然她又要攔著咱們吃這條老狗了。”
“媽,你快點,這條老狗我早就不想看見它了,就這鄉(xiāng)下土狗,喬菲還寶貝的不行,還給它洗澡,真是窮講究,我的衣服怎么不見她洗了!”
喬錚惡狠狠的嘲諷的看著那條被綁在案板上的土狗,心里不忿的吐了口唾沫,不停的催促喬母,“媽,你干嘛呢,快點?。∫粫簡谭凭突貋砹??!?p> “哎呀,兒子,我、我不敢??!”喬母拿著把菜刀站在案板前,遲遲不敢下手。
喬錚聞言,一看,氣的不行,直接奪過她手里的刀子,一刀插進(jìn)了小黃的脖子里,鮮血噗呲一聲噴在了他的臉上。
喬錚惡狠狠的抹了把臉,又重新把刀扔給喬母,“快點吧,我朋友一會兒就來了,就拿這狗肉招待他們?!?p> 說著,他就回了屋子,拿著衣服去澡房洗澡去了。
喬母雖然心里還在害怕,但是也知道這狗是真的死了,也就忍著心里的不忍,用熱水燙了燙,剝了皮,處置了。
這是喬菲不曾親眼看見過的,那天她回來的時候小黃已經(jīng)成了他們嘴里的肉,只有一張狗皮完整的掛在院子里的墻上,明晃晃的看著她,好像在預(yù)示著自己的不安和恐懼。
而此時這樣的一幕重現(xiàn)在她面前,喬菲的眼睛都紅了,她一把奪過喬母手里的刀,一刀剁了她的手。
喬母嚇得大叫,喬菲惡狠狠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就拿著刀進(jìn)了喬錚洗澡的屋子,根本沒給他防備的機會,一刀就砍在了他的背上。
發(fā)了瘋的喬菲最后被人給攔下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了警察局。
然而她面對的不是審問,而是一只黑洞洞的槍口,嘭!
一個血窟窿出現(xiàn)在了喬菲的心口上,這一幕直接嚇壞了陣外的幾個老頭子,“這、這、這是怎么回事?快、快點把她帶出來。”
說著,幾個老頭就慌不迭的進(jìn)了陣,緊趕慢趕的把喬菲給拉了出來。
混朦的空間里,安靜的沒有一絲的風(fēng)聲,喬菲安靜的躺在那里,心口上的洞還在潺潺的留著鮮紅的血液。
漸漸的血液越積越多,形成了一個不大的血團,然后是血霧,漸漸的整個空間都成了血色的。
這時混朦的白珠不停運轉(zhuǎn),血色逐漸消失,又恢復(fù)了原本的混朦,但那白珠里也漸漸的凝出了一絲血色,小小的一團如同滴血的珠子一般。
蒼茫的空間里沒有日升日落,只有兩顆不停運轉(zhuǎn)的珠子在不停的圍繞著她打轉(zhuǎn),漸漸的她身上的洞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