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二公主?!北娕姷絹砣撕蠹娂姼┦仔卸Y,只有離陌莫一人動也不動,站得筆直。
“大膽離陌陌!見到本公主為何不行禮?”二公主鐘晴晴氣憤不已,指著離陌莫大聲吼道。
“難道我以前行過禮?”離陌莫一臉疑惑地伸手指了指她自己。
“你……!”鐘晴晴氣的跳腳,從身邊的宮女手里拿出一根不長不短的鐵棍,氣勢洶洶地就朝著離陌莫沖過來。
“你們讓開!”
我去!這就要打人?
“今日本公主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尊卑!”
鐘晴晴提著鐵棍往離陌莫頭上揮,離陌莫急忙偏頭躲過,瞧著鐘晴晴手里拿著的那根黑鐵棍,抿了抿唇。這是打狗棍?姥姥的!把她當狗來打嘍!
現(xiàn)在離陌莫嚴重懷疑鐘晴晴是蓄謀已久,否則誰參加宴會還帶著如此……奇葩的武器?
“你還敢躲?”鐘晴晴怒氣沖沖地說道。
“我怎么不敢?”你丫的打我我難道還得迎上去?
鐘晴晴眼高舉鐵棍,看著又要動手,王嬛急忙擠到兩人中間握住鐘晴晴拿著棍子的手道:“二公主息怒,郡主她是無心的?!?p> “起開!”鐘晴晴沒好氣地看著王嬛,“否則連你一塊打!”
“好大的口氣!你要打誰?”眼看著這邊正僵持不下,突然傳來一個威嚴的女聲,有一身著華服氣質(zhì)典雅的女子朝這邊走了過來。
鐘晴晴聽到這個聲音,氣勢立馬削減不少,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緩緩轉(zhuǎn)過身來,悻悻地看著來人:“長姐?!?p> “晴晴,我看你是忘記了自己什么身份!”那女子眉頭一蹙,威嚴的氣勢便壓迫而來,惹得鐘晴晴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不敢吭聲。
“還不把你手里的破玩意兒收起來!”
鐘晴晴朝她的貼身宮女使了一個眼色,那宮女立馬走過來將鐘晴晴手中的鐵棍收回。
“下次我若再見到你拿著這個東西,我便用它杖殺了這個宮女。”鐘晴晴的長姐鐘芊芊伸手指著那名拿著黑鐵棍的宮女,目光冷淡。
那名宮女抬眼接觸到鐘芊芊寒冽的目光,不由打了一個哆嗦,低著頭瑟縮著脖子不敢出聲。
鐘晴晴也微低著頭顱,始終不敢抬頭去看鐘芊芊,眼睛只往下面瞟。
離陌莫看向鐘晴晴的后腦勺,心里暗笑:這就成小綿羊了?剛才那母老虎的樣子去哪了?不是要教訓她嗎?打呀接著打呀?
“長公主。”王嬛屈膝朝著鐘芊芊行了一禮,態(tài)度很是恭敬。
“王小姐,是晴晴不懂事兒,我替她向你賠罪了?!辩娷奋饭笆肿隽艘粋€賠罪的手勢,面上卻依舊貴不可攀。
王嬛急忙朝鐘芊芊彎腰回了一個大禮:“不敢不敢,臣女怎擔得長公主的禮?”
原來她就是長公主鐘芊芊。離陌莫看著眼前這個氣質(zhì)尊貴的女人,回憶起書中的情節(jié)。
鐘芊芊應該是先帝鐘雪麟唯一的女兒,貴為端朝的長公主。
說起這個長公主,也是個有故事的人。據(jù)說鐘雪麟還在位的時候,曾給她賜了一門親事,讓她嫁給了一位姓劉的將軍。劉將軍對鐘芊芊極好,夫妻兩人感情甚篤,當時可是羨煞旁人。
然而好景不長,鐘雪麟離世之后,劉將軍被現(xiàn)在的皇帝鐘德文派去北征燕國,而他也在北征之時戰(zhàn)死他鄉(xiāng)。
劉將軍是為皇帝鐘德文盡忠而死的,鐘德文也深覺對鐘芊芊有所愧疚,且她是兄長鐘雪麟留下的唯一血脈,便對她寵愛更甚。
鐘德文也曾想著為鐘芊芊再找一個駙馬,可鐘芊芊卻不同意,她鐵了心的要為丈夫守節(jié),并發(fā)誓永生不再嫁他人。就因為她這般堅貞不渝,贏得了朝中上下乃至民間百姓的推崇與尊敬。
怪不得鐘晴晴那么怕她,鐘芊芊一介女流,雖然在朝中無實權(quán),但她品行高潔,在朝廷和民間都有些威望,就連鐘德文也很是包容尊重她。
鐘芊芊這個角色在書中并沒提到很多,和男女主交集的也少,不算什么重量級角色,但對已經(jīng)進入到這個世界的離陌莫來說,與之前看書的心態(tài)不同,像這種德高望重的人物她還是得搞好關系才是。
“福安郡主沒有傷到吧?”鐘芊芊柔聲問道。
“沒事兒,我沒受傷?!彪x陌莫微微笑了笑道。
“那就好,過一會兒,眼看著就要開宴了,大家還是回到自己的席位上,早做準備才好?!辩娷奋犯呗暤馈?p> “是。”眾人紛紛低頭行禮。
沒過多久,皇帝鐘德文便帶著嬪妃們走進了乾坤殿。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齊齊跪下行禮,就算離陌莫再不愿意,也不由同其他人一樣跪了下來。
沒辦法,若是她不跪,會被當成傻子圍觀不說,嚴重的話也有可能丟了她這條小命。況且連她的爹爹離戰(zhàn)都跪下了,她又有什么不能跪的?
等眾人起身后,太子殿下鐘啟玉越過大殿門走了進來,朝著坐在高處的鐘德文跪下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太子,你怎么來的這么晚?”鐘德文挑眉看向鐘啟玉。
“回父皇的話,兒臣先去了慈寧宮接皇祖母,打算陪著皇祖母一塊來,可皇祖母說她今日身體不適,便不過來了,她讓我們先開宴。”
“你皇祖母可有大礙?”鐘德文蹙眉問道,表情很是擔憂。
“父皇放心,祖母說她只是累了,并無大礙?!?p> “那就好?!辩姷挛难酃饬鬓D(zhuǎn),松了一口氣后,說道。
“你先入席吧!”他揮了揮袖子讓太子歸位,而后又吩咐身邊的掌事太監(jiān)道,“開宴吧。”
“開宴!”
隨著掌事太監(jiān)的高聲呼喊,用來阻隔男女席位的兩面屏風便被一群宮女撤了下去,男女面對而坐,中間的過道上擺有一個臺子,用來表演歌舞。
“今日除夕晚宴,大家都不必拘束?!辩姷挛木痈吲R下,看著眾人高聲說道。
“是!”眾人異口同聲,紛紛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太子鐘啟玉坐到自己的席位上之后,看向坐在對面席位的一名穿著灰白色毛領披風的女子,目光微沉。
他藏在袖中的手里握著一個刻著“離”字的純白色的玉佩,手指不斷地摩挲著上面的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