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鐘無意這個殘暴冷酷的大反派,被離陌陌逼婚后,假裝順從與她成婚,卻在新婚之夜洞房之時殺了離陌陌,然后在洞房里放了一把火。
當(dāng)時正值寒冬,天氣干燥,加上邪風(fēng)助力,火勢蔓延極快,隨后整個崇武王府全都燒了起來。那時離府眾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可以說他們是在睡夢中魂歸天外。
這是鐘無意黑化后做的第一件驚天地的壞事,放火、殺人、滅族。
不過這僅僅只是個開始,因?yàn)檫@個黑化了的鐘無意早就沒了人性,他為了報仇無所不用其極,后來更是差點(diǎn)滅了整個大端朝。
幸好自古反派再作妖也有開掛男主收,這反派再奸詐狡猾、智謀多端,也比不過掛B男主的無限光環(huán)。
等等,她還在感嘆這個做什么,她又不是男主,她現(xiàn)在可是命如草芥無人憐的炮灰?。?p> 眼看著這個鐘無意馬上就要進(jìn)來了,她得想個法子保命才行啊!
離陌莫轉(zhuǎn)頭看見了那蓋著蓋子的火爐,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這鐘無意是放火燒的洞房,首先她得切斷火源!
“來人!”離陌莫喊了一聲,立馬就有四個丫鬟走了進(jìn)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四個丫鬟應(yīng)該是叫梅蘭竹菊。
“小梅小蘭,你倆把火盆端出去,記得一定要把火滅了扔出府去?!?p> “小竹,你把洞房里的火燭全都熄了拿出去,房間里不能放一個能點(diǎn)火的東西。”
離陌莫摸著下巴想了想,據(jù)她所知鐘無意武功高強(qiáng),小說里也就只有開了掛的男主才能與之匹敵,殺她這個弱雞不還是小意思。
不過還有一樁事,她雖知道離陌陌是在洞房之時被鐘無意殺掉的,但她具體怎么死的,鐘無意又是怎么放火的,以及離府又是怎么全都著了起來的,她全然不知??!因?yàn)闀锔揪蜎]寫啊!像離陌陌這種級別的炮灰,哪里會描寫的那么清楚!書里完全是一筆帶過的?。?p> 看來她得做萬全的準(zhǔn)備才行。
“小菊,你把房間里所有的利器都拿出去丟了,哦,花瓶什么的也要丟。做完這個之后,你守在房門外,等鐘無意來了后,搜一搜他的身,千萬不要讓他帶任何東西進(jìn)來,頭上的簪子也給他拔了?!?p> “對了,你們把所有的窗戶都鎖上,守在屋外,萬一聽到了什么動靜,要立馬沖進(jìn)來。”
四個丫鬟見離陌莫這般莫名其妙的吩咐,面面相覷,剛要開口問些什么,離陌莫就打斷了她們道:“我說什么你們就去做,哪有那么多廢話!不想活命了?”要是不這么干,她們可都得死!
四個丫鬟聞言,立馬噤若寒蟬,同時想起平日里自家小姐的暴虐行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各自去做離陌莫吩咐的事情,她們心里明白小姐這話不僅僅是說說而已,要是差事辦的不好,小姐殺人可不會手軟!
離陌莫并不知道丫鬟們的心中所想,她現(xiàn)在只擔(dān)心著自己的小命,她得全神戒備,迎戰(zhàn)鐘無意那個大魔頭!
洞房里所有的燭火全部搬出去之后,房間一時陷入了黑暗,幸好外面還有一點(diǎn)月光透過窗子照射進(jìn)來,適應(yīng)了黑暗的離陌莫也并非啥都看不清,能看到人影也是夠了。
離陌莫手中緊握著房間的鑰匙,獨(dú)自一人坐在黑暗中等待著那人的到來,緊張得手心冒汗。
只聽守在門口的小菊說了一句:“姑爺來了,小姐在里面等你?!?p> 鐘無意看著黑洞洞的房間,袖中的拳頭握緊,心中立馬警惕起來,這臭女人又想搞什么?
鐘無意雖然心里有火氣,但面上卻不顯,他裝作溫潤的樣子對小菊點(diǎn)了點(diǎn)頭,邁步就要往洞房里走。
小菊卻伸手?jǐn)r住了他:“姑爺,小姐有令,您不可帶任何東西進(jìn)去?!?p> 說著不等鐘無意說什么,小菊伸手把鐘無意頭上的銀簪拔掉,而后開始搜身,等確定他身上無攜帶一物后,才允許鐘無意進(jìn)去。
鐘無意咬著牙握著拳頭,忍了一忍,并未多言,剛要進(jìn)門之時,卻又突得轉(zhuǎn)頭問了句:“房間如此黑暗,可否容我?guī)б粻T火?”
小菊搖了搖頭:“萬萬不能。”
鐘無意眼神暗了暗,邁步進(jìn)入洞房。
坐在床上的離陌莫聽到腳步聲后,心中立馬敲響了警鐘,很快一個身材傾長的黑色人影朝著她越來越近。
離陌莫盡量使自己保持鎮(zhèn)靜,他剛剛進(jìn)入黑暗,應(yīng)當(dāng)還沒熟悉,此時恐怕他也未必能看到她。
“你來了。”離陌莫語氣淡淡,手心的汗卻又出了一層。
“不知小姐這是何意?”鐘無意表情幽暗,語氣也不太好。
聲音還挺好聽。離陌莫心里想,不過再好聽的聲音傳進(jìn)離陌莫耳里都猶如魔音。
“你難道不覺得黑點(diǎn)兒更有趣嗎?”離陌莫繼續(xù)佯裝鎮(zhèn)定。
鐘無意“哧”地冷笑了一聲:“小姐說得不錯?!?p> “由此我們便直入正題吧?!彪x陌莫起身從桌上的托盤了端起一杯她準(zhǔn)備好的酒,剛要轉(zhuǎn)身遞給鐘無意,誰知那黑影猛地逼近,離陌莫一個不防撞到了他的身上,手里的那杯酒也被撞翻在地。
這一撞把離陌莫嚇了一跳,站穩(wěn)后,她立馬后退了幾步道:“你這是做什么?”搞什么?這么快就適應(yīng)黑暗了嗎?
“不是直入正題嗎?”鐘無意冷笑了一聲。
離陌莫只感覺周身寒氣逼人,想也知道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離陌莫硬著頭皮無視對方傳來的壓迫感,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仰頭看向鐘無意臉的方向道:“交杯酒還沒喝呢,我都不急你急什么?!?p> “不必喝了?!辩姛o意再次逼近,釋放的寒氣也更加濃厚,“酒只剩了一杯,還是免了吧,我倒不如盡快遂了小姐的意?!?p> 說著鐘無意當(dāng)著離陌莫的面將自己的外袍脫去,緊接著便要去解自己的腰帶。
離陌莫盡量無視鐘無意脫衣時傳出的嗦嗦聲,她心里明白,此刻鐘無意定是在想別的法子殺她,而她也決不能坐以待斃。
離陌莫心生一計(jì),快速端起僅剩的一杯酒,不等鐘無意反應(yīng),跳上他面前的桌子,毫不猶豫地將酒喝下去含在口中,而后趁著月光抱住鐘無意的臉,朝著他的嘴灌了下去,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鐘無意突然感覺到自己嘴邊傳來一股溫?zé)?,隨后軟綿綿的東西便堵住了他的嘴,還沒等他反應(yīng),一股濕漉漉帶著清香酒氣的液體便流入了他的喉嚨。
離陌莫見他喝下酒后,伸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嘴邊流出的酒漬,朝著鐘無意的臉看去:“一杯酒也能喝交杯酒?!?p> 鐘無意心中大怒:“你……”
剛說出了一個字,鐘無意就感到自己腦袋無比沉重,身子快要支撐不住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