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什么,這世上還有神仙!

第148章

  無戚注意到他的表情,他是在笑看她如何收場呢。

  蕭權也道:“這位姑娘,恕我直言,即便眼前這位就是河洛派高手鮮于秀,我只知用法術能壓制毒性,從未聽說用法術能解毒。”

  無戚幾不可聞地冷哼一聲,轉頭看向蕭權:“王爺,您沒聽過,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不能說明不存在。”

  蕭權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但很快又變成笑面虎,他道:“這位姑娘,既然如此,不妨讓鮮于前輩施展法術,解了眾人之毒?!?p>  躺在榻上的袁文通終于忍不住了:“她叫無離。”

  無戚往前走了一步,走到袁文通跟前,笑道:“袁公子,您忘了,我?guī)熋迷绫荒銈兒匣锶舆M太陰山,早就尸骨無存了,我是無戚呀。”

  袁文通滿臉通紅,氣得從床上坐起來,伸出手要打她,無戚避開了,道:“袁公子,怎么,就惱羞成怒了?動怒會毒火攻心的,你父親可只有你這一個兒子呢。我提起你的豐功偉績你不開心了?沒必要嘛,弄得大家都不開心是不是,我這個人很識大體的,今日看在各路道友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們先讓鮮于前輩將各位中毒的道友治好再說。來都來了,不能讓大家見不到拈花宴對不對?”

  袁文通倒回床上,臉氣得更綠了,他道:“我就是死,也不用你救?!?p>  無戚冷笑幾聲,轉身,卻看到方臉大叔絕望道:“我不是鮮于秀,我不會解毒,別逼我?!?p>  原來蕭權制服了方臉大叔,他此時害怕得發(fā)抖,不停說自己不是鮮于秀,蕭權看了無戚一眼,突然轉身道:“將這里包圍起來!”

  無戚無語道:“豫章王殿下,這就沒意思了,鮮于前輩虛懷若谷,不愿承認身份,說自己不是鮮于秀,你就信了?還要抓他,這可不好啊?!?p>  蕭權道:“我要抓的是你?!?p>  無戚道:“早說呀?!闭f著扔了手中武器,舉起雙手道:“我不會反抗的,你抓吧。”

  蕭瑯和蕭權都有些不敢上前,怕她有什么后招,最終蕭權命幾個士兵上前將她綁了,見她果然沒什么動作,轉身對方臉大叔道:“現(xiàn)在,你作法,將所有人的毒都治好。”

  方臉大叔剛要開口,蕭瑯道:“你要是敢說不會,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北朝人,我會讓你死得比那幾十個人更慘?!?p>  方臉大叔有些被嚇著了,看向無戚,無戚朝他眨眨眼:“鮮于前輩,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此乃功德無量之事,放心救吧。”

  鮮于秀仿佛明白了什么,盤腿坐在地上,真就作起了法,一通咒語亂念,無戚忍不住發(fā)笑,蕭瑯和蕭權冷笑著看著他,方臉大叔一通咒語胡亂念之后,伸出食指,指向地上躺著的一個中毒修士,大喊一聲“解!”

  半晌,無反應,中毒者仍然奄奄一息。

  蕭權和蕭瑯不約而同地松開緊繃的臉,可能是終于可以判無戚罪了,無戚搖搖頭,都怪她方才太囂張,語氣沖,惹這兩位爺不高興了。

  蕭權看了眼袁文通,畢竟在袁家地盤,還是要征詢一下袁文通的意見,他向護衛(wèi)們示意了一下,兩個袁家修士進來,就要捆方臉大叔,抓她的時候只用普通護衛(wèi),抓方臉大叔就用修為不錯的江陰派門人,真是徹底的歧視。

  蕭瑯似乎很生氣:“這樣的廢物還留著干什么,一刀砍了?!?p>  兩個袁家修士提刀就要砍,大殿里的北朝修士又上前一步,拔出刀。想來是受不了這侮辱。

  蕭瑯道:“各位,各位,現(xiàn)在已經很明顯了,我不知你們是真的沒見過鮮于秀,還是故意隱瞞,但此人欺上瞞下,和方才這位綠色的……無離,哦不,無戚姑娘串通一氣,蓄意挑起兩國修士爭端,其心可誅。他們居心叵測,不論對你們還是對江陰派都沒有好處,各位千萬別一時意氣用事,壞了和氣?!闭f著求和的話,卻不停給貼身護衛(wèi)使眼色,不知憋什么壞招呢。

  一個北朝修士冷笑道:“不論怎樣,這位前輩是北朝人,由不得你們說殺就殺?!?p>  他這句話一出,殿內的北朝人頓時激動起來:“我們北朝修士,憑什么在你們南朝的地盤上被殺?!?p>  “即便是死,也是堂堂正正地戰(zhàn)死,而不是被你們隨便安個罪名就殺死?!?p>  “欺我們北朝無人嗎?”

  這就是無戚要的結果,混亂。死了這么多人卻半點頭緒都沒有,只有混亂,才能打破僵局,迎來轉機。

  她之所以敢隨便指認方臉大叔為鮮于秀,就是知道,蕭瑯這個沒腦子的便罷了,蕭權肯定不敢殺人,只是袁文通,除了剛才被她激怒外,他一直不說話,也不知他到底什么打算。

  蕭權讓人放下了兵器,只是將方臉大叔控制住了。

  無戚看了看剛才被方臉大叔解毒的人,竟然半點解毒的痕跡都沒有,嘴唇還是烏紫色,不應該啊,她的靈力不管用了?她道:“大叔,你對自己的解毒手段有信心嗎?”

  方臉大叔雖然被控制,此時突然比方才膽大,他道:“有信心?!?p>  無戚道:“那你再救一個人,能保證解毒嗎?”

  蕭瑯嘲道:“你真是天真,你以為還有機會嗎?”

  無戚道:“沒事,干脆我們讓大叔試遍,如果大叔試遍了還無人能解毒,你們殺了我如何?”

  “放心我是南朝人,我?guī)煾笩o塵不過是江陰派一個不起眼的門客,袁文通都不保我,殺我不用擔心什么?!?p>  蕭權終于點頭,對方臉大叔道:“你再施一次法,如果還不奏效,我數(shù)罪并罰?!?p>  無戚點點頭:“隨便?!?p>  她有些納悶了,她看剛才蕭權的反應,還以為蕭權想破壞拈花宴,所以即使不相信方臉大叔能解毒還是要將他抓了,可現(xiàn)在看來,他并沒有這個意思。難道是,袁文通?

  這也說不通啊,他自家的宴會要是辦不成,對名聲損害極大,江陰派丟不起這個人,這人雖然平日只知道唱戲,但自從三年前江陰派門主袁溫閉關,袁文通還是每年把拈花宴辦得井井有條,如果說有人破壞拈花宴,袁文通是最不可能的。

  不想了,還有事要辦,她盯著方臉大叔的動作,他又念了一大段咒語,盤腿坐在地上,轉著圈圈,轉得越來越快,幾速光從指間發(fā)出,一一指向中毒之人,一通操作下來,他累得趴下,等了許久,眾人的毒還沒有解。

  蕭權道:“拿下!”

  這一聲吼,無戚才發(fā)覺她方才看方臉大叔的動作看呆了,這動作,真是該死的熟悉啊,難怪這么聽擺布。

  蕭權看著她,道:“這位姑娘,你還有什么話說?”

  無戚低著頭,蕭瑯十分得意:“怕了?如果怕了,你跪下來求我,說不定我一心軟,就收你回去做一個小妾,免你一死?!?p>  無戚還是低著頭。

  蕭瑯從護衛(wèi)手上抽出刀,對著她:“不愿意?那我沒辦法了,只能殺了你。”

  無戚終于抬起頭,對蕭權道:“你看?!?p>  在場所有人中,大部分的毒都解了,而方臉大叔第一次解毒的那個人,嘴唇還是烏紫的。

  蕭權看了,也發(fā)覺不對勁,無戚道:“豫章王?”

  豫章王在琢磨著什么,她再問了一句:“豫章王?”

  蕭權回過神來,沖護衛(wèi)擺了擺手,將她和方臉大叔放了,并且十分給面子,親自給她和方臉大叔賠罪。

  無戚翻了個白眼:“王爺,我不是讓你放我,我是讓你抓住那位毒沒解的人?!?p>  蕭瑯道:“抓他干什么?”

  無戚十分無語,走了幾步到那位沒被解毒的人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按住了人,對蕭瑯道:“給我塊手絹。”

  蕭瑯十分納悶:“為什么問我?”

  無戚自然而然道:“手帕這種東西,在場的除了你和袁文通,不會有人帶吧?”

  蕭瑯非常生氣,但還是掏出了手帕,無戚舉著手帕伸向那人的嘴唇:“嘿嘿……”

  在那人絕望的嚎啕下,她往那人的嘴唇一擦,對眾人道:“你們看?!?p>  “他中毒是假的?”蕭瑯道。

  “可是他為什么要假裝中毒呢?”蕭瑯摸著下巴琢磨道。

  無戚白眼翻到天際,將人交給旁邊的北朝修士,他們不傻,自然知道這人有問題。

  蕭權解釋道:“在場的人中毒,被殺,都是突然發(fā)生的,而這個人的癥狀和中毒的人一模一樣,也就是說,他知道中毒的癥狀是什么,怎么會這么巧?”

  蕭瑯豁然開朗地點點頭:“我明白了,毒是他下的……”

  無戚剛慶幸這人終于開竅了,卻聽到噗的一聲,這個開竅的人,拔出身邊護衛(wèi)的劍,一劍將那人殺了,緣由都不問清楚就將人殺了,還十分得意:“既然如此,該殺?!?p>  無戚及蕭權及其無耐地搖搖頭,看著小瑯期待的眼神,道:“你真是……做得太好了?!?p>  蕭權十分不客氣:“大哥,你腦子裝的是豆腐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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