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像是在有意的捉弄,或者是惡意的玩笑,只是說夏楠蕁在他們那里過得很好,而且永遠都不會回來了。這句話無論對艾燁,還是對其他賞金獵人,都是赤裸裸的挑釁與威脅。賞金獵人,是一個打擊罪犯的特殊組織,他們會完成一些警察難以完成的任務,用特殊的手段完成特殊的使命,可如今卻連一個小姑娘都看不住,因此獵人們感覺在艾燁面前是掛不住臉的。
而對于艾燁而言,夏楠蕁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在意的人,絕對容不得她有半點閃失。他明白,大老板只是在利用夏楠蕁,這也是艾燁的軟肋,更是牽制艾燁最有效的辦法。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夏楠蕁和艾燁同命相連,他們都失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無依無靠,身處險境。夏楠蕁還是一個女孩子,如果她真的知道了真相,后果不堪設想。而那個真相,或許只有長輩們才知道,他們之所以不說,也許是為了我好,也許另有隱情。
全城大搜捕開始了,可是搜捕有什么用?顯而易見,對手可是影子??!影子,影子是什么,影子是無處不在的惡魔,影子是如影隨形的夢魘,影子是措不及防的一顆子彈,影子是背后的一把刀,在大家的眼里,這個“影子”沒有形狀,沒有氣味,沒有顏色,嗅覺再敏銳的高手也無濟于事。影子只會默默地跟著你,就像是你的一部分,你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你無處遁行,更擺脫不了被影子玩弄于掌間的命運。在影子你面前,你只能保持沉默。
沒什么苦惱的了,這種感覺我已經(jīng)習慣了,無所謂了??墒撬趺崔k,她是無辜的。我可以無所謂,那她呢?她也就這么無所謂嗎?
艾燁很郁悶,很不堪,有時他真的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他想快點醒過來。夏楠蕁已經(jīng)接二連三地發(fā)生事故,每次艾燁都想丟了魂兒一樣,六神無主。這種擔驚受怕的感覺,夠了。
艾燁一個人在街道上徘徊著,街上人不多,晚風吹來,艾燁感到一絲絲寒意。
艾燁裹緊了外套,在不遠處的一條長椅上坐了下來。他不知道夏楠蕁在哪,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艾燁摘下了當初楠蕁送的護身符,仔細地摩挲著,陷入沉思。
這時,從旁邊過來一個戴墨鏡的男人,左看看,又看看,又沖艾燁上下打量了番,便徑直朝艾燁這個方向走來。
“這么冷的天,一個人坐這想啥呢?”
艾燁沒有理會他,繼續(xù)想自己的事。
“哎——我跟你說話呢,好歹吱個聲啊!”那人見艾燁沒理他,便湊到艾燁身旁坐下,“你手里這個東西是啥呀,看起來挺值錢。給我瞧瞧!”男人伸手便來搶,艾燁一時沒反應過來,手里的護身符被男人搶走。
“把東西還我,不然報警了!”
“你報,你報,讓你報,你報警他們也抓不著我!”
艾燁氣不打一處來,心說話自己正煩著呢,這人也沒個眼力見,說話帶刺不說,上來就搶別人東西,真是欠教育。
艾燁也不管后果了,站起來往前兩步,舉拳便打。那人也不含糊,側身躲過艾燁的拳頭,然后用腳抵住艾燁的后腳跟,用手去推艾燁的肩,就這一下,艾燁就摔了個人仰馬翻。艾燁不服,起身還要打,那人便一手扶住艾燁的肩,腳尖點地“噌——”的一下翻至艾燁身后,穩(wěn)穩(wěn)站立,緊接著向前一步走,左手勒住艾燁脖子,掌心扣面門往后這么一拖,一帶,艾燁又一次摔了個人仰馬翻。艾燁此時已經(jīng)氣急敗壞,爬起來順便撿起一塊石頭,就朝那人腦門砸去。那人見狀,來了個縮頸藏頭大哈腰躲過石頭,緊接著抱住艾燁的雙腿往前一推,那人連帶著艾燁再一次摔倒在地。
“行了,不打了,我服了!”
“這才對嘛,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艾燁爬起身來,拍打完身上的泥土,這三下恨不得把艾燁摔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那個護身符是我一個好朋友送我的,把它還給我把?!?p> “這個嗎,啊,我就是看看。好說,好說?!?p> 墨鏡男剛想把護身符還給艾燁,卻又停手了。
“我剛才看見你愁眉不展的,怎么,有事兒啊。跟我說說唄!”
“我朋友遇到危險了,我卻救不了她。這回,你可以把護身符還我了吧?!?p> “你朋友遇到危險了,不知道是什么朋友,遇到什么樣的危險啊。我好久沒碰到這么好玩兒的事兒了,跟我具體說說唄,沒準我還能幫你呢?!?p> “你?算了吧,你不行。”
“我不行?喂,別這么看不起人好嘛!剛才那兩下子你也是看見了,我不行,你行嗎?”
艾燁一想也是,自己平平庸庸,這人倒有些本事,跟他說也無害,沒準真能幫上自己。
于是,艾燁就一五一十地講了夏楠蕁出事的經(jīng)過。那人聽完笑了,“這一片兒我熟,不就是救個人嘛,好說好說,包在我身上!三天以后的這個點兒,你來這兒取人?!?p> 艾燁半信半疑,你真能救他?
墨鏡男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說到的事一定做到,你就瞧好兒吧!
墨鏡男說完最后一句話,便揚長而去。艾燁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趕緊大聲問道:好心人,你是什么名字?”
“你就叫我浪子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