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艾燁被人從手術(shù)室里推了出來,女人連忙上去詢問,還好艾燁只是得了腦震蕩,就是比輕微的腦震蕩還要重一些,需要住院的時間也會久一點,預(yù)計一個多月吧。
也許是因為受傷,又或許是太累了,這一晚艾燁睡的很香。女人因為心中有愧,也遲遲沒有離開艾燁,她在病房里的一張空床上將就了一晚。
次日上午,九點半,艾燁才睡醒。他從床上坐起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接著把目光定格在桌子上的食物。從昨天午飯過后,一直到現(xiàn)在,艾燁就再也沒有吃過東西了,桌子上的食物雖然不太豐盛,只有粥,雞蛋,還有兩個大包子,但這些足以對艾燁的饑餓感產(chǎn)生極大的沖擊。艾燁就像一匹餓狼,風卷殘云地打掃了這頓早飯,干凈利落,不留痕跡。吃完飯的艾燁只覺得自己升了天一般,滿滿的幸福感不言而喻。
這時,女人從外面回來了,看到艾燁吃完了自己給他買的早飯,笑瞇瞇地問艾燁:“早飯吃得還可以嗎,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就隨便買了點回來?!?p> “這頓早飯,是你買的?!?p> “當然是我買的,不然還能是你買的呀。。。”
“多少錢?!卑瑹钸吇貞?yīng)著,邊去摸自己的口袋,“我不喜歡欠別人的,尤其是女人?!?p> “說到虧欠,也應(yīng)該是我欠你才對?!迸嗣摰袅俗约旱幕疑L衣,坐了下來,“要不是因為你救我,我還不知道自己要經(jīng)歷什么?!?p> “不不不,您可千萬別這么說,我承受不起這份大恩大德?!卑瑹羁嘈Φ?,“我艾燁能有今天,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說到欠,也應(yīng)該是上輩子我欠你才對?!?p> “對不起,艾燁先生??墒恰?。?!?p> “別可是了,我理解你。你走吧?!?p> “可是艾燁先生,我走了就沒人照顧你了,照顧你是我應(yīng)該。。?!?p> “都說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怪你!”
“好,我走,我走,我走了你可得跟家人通話啊,叫他們來照顧你別忘了!”
艾燁愣住了,家人?我哪里有什么家人,我的家人已經(jīng)被他們害慘了,如今自己不但不能報仇雪恨,反而還像一個廢物一樣躺在床上。那個男人,那個砸我頭的男人在哪,我真想把他千刀萬剮!
是啊,自己實在是太孤單了。親人,朋友,都是他感到既奢侈又害怕的東西,一切都是那么遙不可及,既想得到,想擁有,同時更害怕失去,就像十幾年前的災(zāi)難一樣。來回反復(fù),自己肯定會受不住的。
自己來到一座陌生的城市,身邊一個可靠的人都沒有,自己不但什么也沒干成,反而還躺進醫(yī)院了,真是諷刺。算了,就留個人解解悶,說說話吧,要是能成為朋友,只希望自己不要連累她就好。
“等一下,你回來?!卑瑹罱凶×四莻€女人,“昨晚那個男人,沒有再騷擾你吧?!?p> “啊,沒有,他被拘留了?!?p> “陪我在這待一會吧,就一會,不耽誤你多長時間。”
“沒事,沒事的,我跟單位請假了,就是想來照顧你的,我有的是時間?!?p> “哦,這樣啊,沒想到我還拖累你了,實在不好意思。”艾燁感到有些難為情,“你叫。。。什么名字?!?p> “我呀,我叫夏楠蕁,夏是夏天的夏,楠是楠木的楠,蕁是草字頭底下一個尋的那個蕁。我知道,你叫艾燁。”夏楠蕁一邊描述,一邊在自己的手心上比劃,兩只大眼睛撲零撲零的閃著光,時不時還瞄上艾燁一眼,好像在看他聽沒聽懂。
“夏,楠,蕁,名字挺好聽的。平常是不是特別喜歡種樹呀?!?p> “沒有呀,我平常就是下班回來追個劇,周末有時還會和閨蜜出去逛街,也就沒什么別的愛好了。您為什么說我喜歡種樹呀?!?p> “沒事,我亂猜的。你的名字不但很好聽,而且很特別。”
“啊。。原來是這樣啊。”夏楠蕁明白了艾燁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的名字是父親起的,他們想讓我像花花草草一樣,雖然平凡,但卻始終被人們接納,需要著。你的名字是誰起的呀,你為什么叫艾燁呢?”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是。。。。。?!?p> 是呀,我的名字是誰給起的呢。
正當艾燁想要蒙混過關(guān),忽然推門進來一個人,那人看見艾燁,便友好地和艾燁打招呼。艾燁見了,不由得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