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走私渠道,主要是從H區(qū)和東南亞邊境國家,這兩個途徑進入境內!”王詩寒咂了一口茶說到:“H區(qū),對外物流十分的繁雜,海關檢查難度很大,離內陸又近,所以海運走私入境,基本都從這里走。”
“東南亞邊境國家,有邊民互市的便利條件,陸路入境的走私貨物,大多是從這里過!”參與過打擊走私的魯力,自然也是知道這兩個途徑的:“可這兩處途徑,都是走私最嚴重,也是被重點監(jiān)控的途徑。要通過這兩個渠道,大量走私鬼魂,恐怕是不太容易!”
魯力說得并不無道理。
為了防止這些手段,現如今海關早已配備了靈體探測的儀器。黃衣方士對靈體的需求十分巨大,而通過這些方式走私,一次性并不能攜帶太多貨物,從上次馮桃和佰玉經歷的走私倉庫事件來看,通過劉雙的渠道一次性入境的鬼魂也十分的多。相比需求來說,這種直接通過海關的供給方式,根本不能滿足,難度和風險也十分的巨大。
“沒錯,這兩個途徑,完全在劉雙的掌握之中,只不過最近從這兩個渠道入境的走私貨物,大多是機械,并沒有靈體!”王詩寒解釋到:“這些機械,應該都是零件,并不是成品?!?p> “機械?”機械零件夾帶走私入境,是一種比較常見的走私形式,魯力不知道這和黃衣方士有沒有直接聯系,但既然王詩寒提到了,他也不免要問問:“這些機械有什么特別的嗎?”
“這個我就無從得知了,只是最近劉雙控制的走私渠道,特別的側重于運送這些機械零件!”王詩寒說到:“甚至不惜冒著風險,增加了走私的次數,可想而知是有大客戶需要這批東西!”
“那如果是靈體的話,他們是用什么方法?”這些機械看起來跟黃衣方士,并沒有直接的聯系,所以魯力也沒有深究,直接問了自己想知道的部分。
“靈體的走私入境,主要還是從海上來!”王詩寒接著回答到:“他們用海上接駁的方式,把靈體運到公海,再讓境內的船只接手,然后運到沒有海關和港口的野岸,偷偷卸下,再轉運到自己的陸運物流渠道中?!?p> C市地處西南,主要接觸的是從東南亞國家,通過陸運入境的走私貨物。所以魯力當年在參與打擊走私時,也是主要針對陸運的入境途徑,對于海上走私,他了解得不多。照王詩寒的說法,要滿足黃衣方士的需求,這種海上接駁,然后再靠岸偷卸的方式,的確是最理想的!
“我之所以提到那些機械零件,還有一點!”王詩寒喝了一口茶接著說:“就是,這些機械零件和靈體,都是運向同一個地方的。所以我猜測,劉雙這個需要靈體的客戶,和需要這些機械零件的客戶,應該是同一個人!”
劉雙是個老江湖,走私和黑市交易,都是十分的謹慎和隱秘,當年魯力和李康在和他交手的時候,硬是一點小辮子沒抓住。通過劉雙的渠道,走私入境后的貨物去向,連SL部隊的消息網都沒能掌握,也不知道這牙行是通過什么方式獲悉的。
不過魯力轉念一想,蛇有蛇路,鼠有鼠路,SL部隊的消息網,主要是軍政商三界的消息。而走私渠道這方面的消息,是避開這些明面生意的,屬于地下消息,SL部隊接觸不到也屬正常。
既然史家能把大部分的黑市市場盤活,那肯定是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來避開消息露光的。而牙行不同,他們接觸消息的角度,和SL部隊完全不同,某種意義上來說,牙行也是地下生意。以不同角度出發(fā),自然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運往哪里?”魯力腦子里轉了一圈,大致推斷了消息的可靠程度,加上王詩寒沒有理由提供假消息,所以才接著問到。
“這個地方,你應該很熟悉!”王詩寒為自己的茶杯續(xù)上了開水,撇了一眼魯力之后才說:“C市!”
“C市!?”這確實是魯力熟悉的地方,這是他工作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而就在兩年多前,一切都是從這個地方開始的!
“沒錯!就是你們逃離了的C市!”王詩寒說著端起茶杯,吹了吹剛續(xù)上開水的茶,但是因為太燙并沒有喝,又放下了:“關于劉雙的消息,我覺得你感興趣的,可能就這么多了,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還有!”魯力想了想,這些消息十分的有價值,也十分的重要,但是卻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沒問:“你知道劉雙本人,現在的動向嗎?”
“這個嘛!”王詩寒面露難色:“劉雙現在基本不在公共場合露臉,也不知道他是在防范什么人,行蹤非常的隱秘,即便是我們,也不知道他確切的動向!”
“我明白了!”魯力也知道,劉雙現在是黃衣方士對外物資交換的重要保障,不可能不被重視,以他現在控制的黑市渠道來說,想要隱藏起來不被任何人獲悉位置,也并不是難事:“非常感謝王老板,至于費用,你這里支持刷卡嗎?”
“魯先生不用著急!”王詩寒搖一搖手,笑笑說:“我剛才也說了,我們都是朋友,等你們確認了消息的真?zhèn)?,再來結賬也不遲!”
正說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聽這敲門的力道很大,這樣敲門的,要么是來找麻煩的,要么就是熟人。王詩寒倒也不慌忙,因為他自認為沒有什么仇家,即便有,在沒人指引的情況下,也不會來這里找他,外面除了個醉漢,根本沒人,所以來者,肯定是熟人!
“哪位?”王詩寒很客氣的問到。
“我!”門外響起的,是沈杰的聲音,果然是熟人。
“哦,是十八哥啊!”王詩寒確認了來者的身份,開口說到:“門沒鎖,你進來吧!”
沈杰聽完只嗯了一聲,便伸手把們推開了。這胖子站在門口,肩膀上還扛著一個黑布袋子。這黑布袋子足以裝下一個成年人,而此時,這帶子里確實也有東西在動,看這體型也非常像是一個人!
“人給帶來了!”沈杰說著,把肩膀上的黑布袋子扔到了地上,袋子里的人被摔得直哼哼。
“那你們先聊,我先出去忙了!”王詩寒說著起身走了,他這酒吧根本就沒有生意,哪又有什么可忙的。他不過是找個借口回避一下,這可以說是相當識趣了。
“得叻,王老板您先忙!”沈杰笑嘻嘻的招呼了一聲王詩寒,等他出了門,順手把門也給帶上了。
關上門之后,沈杰才蹲下身子,把那黑色口袋解開。褪去口袋,露出一個年輕的男子,這人被五花大綁,口里還被塞了團不知道什么布。袋子解開,男子正好看到沈杰的臉,驚恐的瞪大了眼,嘴里發(fā)出嗚嗚嗚的叫聲,也不知道是要說啥。沈杰看他十分辛苦,便一把抽出了塞在他口中的布團。
“好漢,有話好好說!”被抽出布團,男子可以開口說話,便驚恐的喊到:“不知道兄弟哪條道上的,我有什么得罪過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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