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外音書斷,經(jīng)冬復歷春;
近鄉(xiāng)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一路逆著漢江,直到了那丹江口,武當一行眾人這才準備棄船上岸。
岸邊,武當在丹江口修建的專用碼頭上,如今卻空無一人,連值守的弟子都不見了蹤影。
自從陸元福給武當建立了從武當山到江南蘇州真武觀的航線之后,武當在丹江口更是大興土木,專門建立的供自家使用的專用碼頭。
張松溪執(zhí)掌的知客院更是派遣了二三十個武當?shù)茏釉谶@邊輪流值守,看護回山弟子回程所乘的船舟,喂養(yǎng)下山弟子留在這兒的馬匹,算是武當山下的一個水陸交匯點。
而且這次下山之際,張松溪早就派遣弟子通知這邊,讓這邊做好迎接,可如今,武當?shù)拇a頭上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這時候,除了張翠山還沉浸在歸鄉(xiāng)情怯的思緒中,殷素素因為不了解武當,兩人還有些不明白之外,其它人都知道碼頭邊有人埋伏了。
幾人心中也紛紛猜測起了來者之人的身份,也不知道是誰這么大膽,竟然敢在武當山下劫武當?shù)茏拥牡馈?p> 要知道自從十年前張翠山、殷梨亭、莫聲谷他們下山迎接俞岱巖被玄冥二人帶人劫殺之后,武當上下震怒,可是把這武當山下仔仔細細的梳理了好幾次。
這十年來,除了張翠山之外的武當眾俠,更是把整個襄樊,甚至整個鄂州,北到陜南漢中、南到湘湖北岸,所有的綠林黑道齊齊走訪了一遍,所有大大小小的門派、幫會,都被武當警告了一番,也是在這漢江、兩湖地區(qū)建立武當?shù)暮蘸胀?p> 如今,竟然還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敢來捋武當?shù)幕㈨殻€真是老鼠舔貓鼻、餓狗下茅房。
不過來的這群人看來也是準備的很妥當,既然能一次性把武當留守的弟子一網(wǎng)打盡,如果不是使了陰謀詭計,就是實力強大。
這時候,陸離也猜不到來的人是誰了,畢竟如今已經(jīng)脫離了原著很多了。刨除來者使用了陰謀詭計之外,如今天下有此實力的除了元廷,江湖上也就明教、少林、峨眉、昆侖、華山、崆峒這些門派了。
中原的這些武林門派,自詡名門正派,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對武當下手,他們可承受不住老張和武當眾俠的反噬。
明教如今四分五裂,如果光明左右使、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齊聚,但也能在江湖橫行,但如今,一時半會也組織不起來這么多的高端戰(zhàn)力。
而且這些門派突然在襄樊地區(qū)聚集這么多的高端戰(zhàn)力,肯定瞞不住作為地頭蛇的武當。
最后應該還有那丐幫,不過如今的丐幫自從那襄陽之戰(zhàn)之后,高層幾乎戰(zhàn)死殆盡,傳承幾乎斷裂,如今也就人多勢眾,就連那幫主史火龍都還在江湖一流的下段徘徊,不過丐幫之中奇人異士頗多,也有那善使毒之人存在。
當然,還有如今在江南崛起的天鷹教,那白眉鷹王殷天在江湖中雖為邪派之主,但這些年與中原各派的爭斗中,行事卻大氣磅礴。更何況如今武當七俠中的老五張翠山已經(jīng)和天鷹教教主殷天正的愛女殷素素結為了夫妻,如今都生下了張無忌這的小外孫,天鷹教如今與武當為敵的概率幾乎沒有了。
陸離想著是不是那元廷,玄冥二人那次江中攔截,無功而返之后,如今又帶著人卷土重來了,畢竟如今元廷占據(jù)著朝堂,就在這襄陽,為了防備武當,也多駐有重兵。
陸元福已經(jīng)讓船上的門人弟子悄悄地去布置了,張松溪也是暗中提醒船上的弟子們提前吃下了避毒、解毒的丹藥。
如今,在幾人的猜測之中,除了那元廷,也就只有那些暗中使用陰謀詭計的門派幫會了,那些門派幫會想要一次制住三十多個武當?shù)茏?,也只有使毒這一途徑。
陸元福指揮著船慢慢靠向了碼頭,陸離和一眾武當?shù)茏右呀?jīng)長劍出鞘。
話說這次出海,陸離第一次正式下山、闖蕩江湖的首秀,可竟然從頭到尾都沒出過一次手,不要說行俠仗義、英雄救美、鏟奸除惡?就連個小毛賊都沒碰見過!
從下了武當山,一路上都是和武當?shù)拇蟛筷犜谝黄?,二十多個人,個個天庭飽滿、腰懸刀劍,而且還行走在襄樊大地上,帶頭的又是武當俞二俠,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武當隊伍前找事?
出了襄樊,就直接上船了,船上也懸掛的是武當?shù)钠鞄?,一路順江而下,出了看船看水,已?jīng)就到了長江口,出了長江口,蘇州真武觀留守的武當?shù)茏右呀?jīng)在出海口準備妥當?shù)暮4系群蛄恕?p> 換了海船,就直接跟著天鷹教的船只出海了,出了海,倒是每天都有爭斗,不過都與武當無關,武當都是作壁上觀的人,看著天鷹教和少林、峨眉、昆侖、崆峒這些門派每天打生打死的爭斗,陸離倒是一次手都沒出過,讓他那個羨慕嫉妒恨啊。
回程的路上,倒是不缺紛爭,但二叔和叔父都為了穩(wěn)妥,一路幾乎沒有停歇,也就在那安徽銅官山下碰見了那賀老三,可也就被陸離給強行控制了那黑漆星,一口就要了那賀老三的命,陸離也就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輕功而已。
被那群峨眉派假扮的黑衣人江上攔截,就連俞蓮舟都沒出手,已經(jīng)被武當?shù)茏咏o擺平了。
還有最后一次的玄冥二人帶的戰(zhàn)船攔截,陸離全程被安排在張無忌身邊,拿著暴雨梨花針那個大殺器,就怕有高手趁機擄走小無忌,結果也是武當大獲全勝。
說什么江湖血雨腥風、恩愛情仇,說什么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名,對于目前的陸離來說,都是假的、假的、假的……
對于一個穿越到武俠世界的新世紀青年,怎么不想去仗劍天涯、怎么不想紅袖添香,可目前的陸離還沒有這個機會。
這次,看來自己能找個機會大展雄風了!
陸離又一次拔出了那柄已經(jīng)饑渴難耐的長劍,要知道,從出師被正式得授這柄刻有陸離名字的武當長劍之后,這把寶劍還沒沾過葷腥,還是個處呢!
“離兒,守在船上,和你五嬸保護好無忌!”正在陸離已經(jīng)躍躍欲試之際,俞蓮舟卻轉過頭對著陸離來了這么一句。
已經(jīng)全副武裝,準備沖刺一番的陸離,就這么生生地被打斷了,就這么被打斷了,就像年少時候的你,趁著父母不在,鎖好門,拉好窗簾,剛打開電腦準備仔細研究一番心愛的某某游戲,就聽見父母回家在開門?。?!
陸離哭喪著臉,轉過頭,只想給二叔說一句,二叔,你這樣難道不知道會讓人產(chǎn)生心理陰影嗎?
可俞二,人家的心思如今已經(jīng)在岸上的敵人身上了,就沒再理他。
一臉生無可戀地陸離只好退回去,和殷素素一起護著張無忌。
“離哥哥、離哥哥,你怎么了,怎么感覺你好像沒精神?。俊睆垷o忌看著自己的哥哥,又給了陸離一個暴擊,“沒精神,可打不過壞人哦!”
沒精神、沒精神,你才沒精神,你一輩子都沒精神,陸離已經(jīng)抓狂了,心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但也只能強自調整狀態(tài)了,畢竟馬上就要大戰(zhàn)了,雖然他在后方,以防萬一,該防備的還得防備。
更何況還被張無忌這個小屁孩給鄙視和吐槽了。
“小無忌,好好呆著不要亂跑,你就看著你哥我大發(fā)神威吧!”陸離強行辯解了一句。
就在武當?shù)拇获R上就要靠岸之際,岸邊碼頭后的院墻、倉庫,一切能藏人的地方,突然站起了一排排拉著強弓的勁裝大漢,那以及拉滿的強弓上還都是已經(jīng)被點燃的火箭。
那些勁裝大漢,和那一個個已經(jīng)拉滿的強弓,雖然他們極力地掩飾了他們身為軍隊之人的身份,但武當眾人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元廷的軍隊。
瞬間,那鋪天蓋地的火箭就沖著武當?shù)拇瑩淞诉^來,武當眾人雖然有準備,可這火箭卻不比那天遇到戰(zhàn)船的普通箭矢。
這福船當初在修建之時,為了防腐,那木頭都是被桐油浸泡之后才被造船師傅切割的,船建成之后,更是定時刷桐油進行保養(yǎng)。
雖然船上也有防火措施,可倉促之間,每個人都在奮力格擋撲面而來的箭矢,也沒有人去啟用那防火的措施。
更何況武當都是些武林人士,對付平常武林人士和一般的小股軍隊還可以,也基本上沒接受過船上戰(zhàn)陣對敵之法的演練,雖然格擋了大部分的火箭,但不免有漏網(wǎng)之魚。
那零星地火箭射在船上,便開始慢慢引燃起了船來。
俞蓮舟和陸元福一看這架勢,是要讓他們人船俱焚啊。幸虧如今已經(jīng)兩岸不遠了,俞蓮舟當下從船上一腳踢出了一根木頭,雙腳在船的甲板上重重一點,武當梯云縱使出,一躍而起,隨后一步跨出,又轉換成了那武當?shù)那Ю锊涣艉邸?p> 武當?shù)妮p功縱有武當梯云縱,橫有千里不留痕跡。原本兩種運氣方式不同的輕身功法,在俞蓮舟的腳下卻是毫無滯澀地轉換,就如同是同一種功法一樣。
就在一口氣息剛用完之際,那根木頭剛好出現(xiàn)在了俞蓮舟的腳下,這俞蓮舟對時機的掌控也是精準無比。然后俞蓮舟腳尖剛好在那木頭上一點,便已經(jīng)向岸邊竄了上去。
隨后是陸元福、張松溪、張翠山和殷梨亭,也和俞蓮舟一樣,借助一根木頭,到達了對岸。
看這幾人越向對岸,腳尖輕點腳下圓木的遠近,就能看出幾個人功力的高低來,俞蓮舟最遠最好、張松溪次之,張翠山比殷梨亭強一點。
雖然這十年張翠山遠在冰火島,沒有修習武當最新的各種武學,但張翠山本就在七兄弟中天資卓越,要不然也不會被老張當成衣缽傳人了。張翠山自殺之后,老張更是痛心了好幾年。
冰火島的這十年時間里,張翠山靜下心來打磨了自己的內功修為和已經(jīng)修習的武當絕學,功力也是更有精進。
不過陸元福的用的是桃花島的輕功,也是行若鬼魅,身影飄搖間竟然比武當?shù)妮p功還快還遠,但后勁卻沒有武當?shù)淖?,陸元福也是馬上就到岸邊之際,腳尖輕輕點了一下水面才躍上岸邊。
四人上岸之后,就直接沖向了那些彎弓射箭的勁裝大漢,卻不曾想,又突然沖出了一群武林人士,攔在了他們幾人身前,還真是之前漢江之上戰(zhàn)船攔截武當?shù)哪侨齻€人,不過也還多了幾個其他的。
陸離一邊格擋著箭矢,一邊向著岸上看了過去,那岸上有參與了漢江攔截的鹿杖客、鶴筆翁、禿頭阿二;還有十年前那個使劍的阿大,也就是前丐幫四長老之首的“八臂神劍”方東白;還有一個禿頭,因為十年前剛相命喪陸離的暴雨梨花針之下,陸離猜測這個禿頭估計就是那阿三了吧。
除了這五個人之外,又多了一個雙手拿著一對筆尖鑄作蛇頭形狀判官筆的長須老者,以及一個提著一雙長刀的艷裝婦女。
陸離一看這兩人的兵器,就知道是那嶺南三江幫的了,那使蛇頭形狀判官筆的長須老頭,就是那三江幫從高麗請回來的青龍門的掌門泉建男,不過在場的除了自己,也就五叔估計能看出那個使著蛇頭判官筆之人的身份。
陸離本以為這次走的水路,直到了丹江口才下船,這里都已經(jīng)是武當山地界了,那三江幫應該不敢再來捋虎須了吧。
而且聽四叔說,他在來找他們的路上,從三江幫一個舵主的手中救下了晉南五鳳刀門的一名女弟子,還出手懲戒了那個三江幫的舵主,并通過那舵主警告了三江幫一番。沒想到這三江幫還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和元廷勾結在一起,對武當派出起手了。
陸離記著原著里,三江幫也是打聽到二叔受了重傷,剩了五叔一個人,覺得那泉建男能穩(wěn)勝五叔,這才敢跑來劫殺張翠山一行,不過那泉建男根本就不是張五俠的對手,準備一擁而上的三江幫幫眾也被趕來的六叔殷梨亭用老張最新創(chuàng)造出來的神門十三劍給一一打發(fā)了。
但如今呢,俞二叔并沒有受重傷,武當這邊還多了陸元福,又有了匆匆趕來的張松溪和殷梨亭,隨船而來的還有三十多名武當?shù)茏印?p> 光一流以上的高手就有俞蓮舟、陸元福、張松溪、張翠山、殷梨亭和殷素素,還有陸離這個雖是二流,但也不弱于其它江湖一流高手的BUG。
元廷肯定不懼武當,但暫時也沒想過和武當正面為敵。上次在江面上攔截,以及這次襲擊,都去除了甲胄,任何一絲能證明他們身份的標示都沒有。
如果事后老張一時興起,去元大都找那老太監(jiān)的麻煩,那老太監(jiān)肯定也不會承認。
就連元廷都不敢明目張膽地和武當為敵,這三江幫怎么敢如此旗幟鮮明地來襲擊武當?
張松溪覺得,等這次危機渡過,他定然要親自走一趟嶺南三江幫的總舵,去找那三江幫好好嘮嘮。
其實也是陸離和張松溪兩人都想多了,這三江幫如今也是騎虎難下,三江幫的幾個舵主之間本就不和,幫內紛爭不斷,那個被張松溪懲戒了一番的舵主也早就灰溜溜地回去了,卻沒通知這個拿著一雙長刀的艷裝婦女,也是存了借刀殺人的心思。
這女人也是仗著自己這邊有高麗青龍門的高手,立功心切,一路上也沒和三江幫其它分舵聯(lián)系。
到了襄樊,一打聽,武當俞二、陸二都在,還有那張翠山,心里也沒了和武當動手的心思。但偏偏這個時候,碰見了沒有和玄冥一起在江上劫殺武當?shù)陌⒋蠛桶⑷?,被這兩人給收拾了一頓,便給人家下毒控制了。
鹿杖客、鶴筆翁和阿二攔截失敗之后,這五人一合計,便用三江幫幫眾被元兵追擊的戲碼,成功讓武當在丹江口據(jù)點的弟子救下了那幾個被追殺的三江幫幫眾。然后混入武當?shù)そ诖a頭的幾個三江幫幫眾,在武當?shù)茏拥娘埐酥邢铝嗣珊顾?,成功幫助元廷里應外合拿下了這個碼頭。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俞蓮舟在那鹿杖客肩上留下的劍傷都還沒好利索,幾人就又一次對上了。
這次鹿杖客知道自己受傷了,也沒敢上前,反而留在了后邊。
那鶴筆翁對上了俞蓮舟,也是存著和師兄比較,為師兄報仇的心思,那玄冥神掌虎虎生威,也是頗有氣勢;但俞蓮舟也是不懼,以從傳承自老張的虎爪手變化而來的虎爪絕戶手,對上了那鶴筆翁的玄冥神掌。
那阿大繼續(xù)和殷梨亭對上了,就如同十年前的戰(zhàn)斗一般,不過這次的殷梨亭卻不像十年前面對他那般縮手縮腳,一手神門十三劍,劍劍不離那方東白的“神門”穴,如今的殷梨亭已經(jīng)有了一絲絕世劍客的氣勢,他就算是“八臂神劍”,也注定是被殷梨亭這個后浪拍在沙灘上的前浪了。
那阿二對上了陸元福,陸元福這次卻使出了入職武當客卿之后,經(jīng)老張親自傳下的玄虛刀法,乃由老張從那道門圣經(jīng)《道德經(jīng)》中玄之又玄之意化出,出招變化莫測,暗合道家生生不息之意,一時間只見金光閃耀,那阿二徒手使著那少林的大力金剛指,雖有金剛之意,但也是肉體凡胎,不敢與陸元福的金刀正面相抗,也是縮手縮腳,漸漸被陸元福給壓制住了。
那阿三對上了張松溪,兩人都是徒手以拳腳相抗,那種拳拳到肉的打法,也是幾處爭斗最激烈的。但這些年張松溪在老張的指點之下,內家拳的研究也是頗有心得,雖然如今還沒有自成一派,但后世松溪內家拳那以柔克剛、以靜待動、后發(fā)先制的特點,已經(jīng)漸漸有了雛形。這次也是張松溪第一次用自己苦心鉆研的內家拳和人對敵,與之對敵的阿三也是被張松溪給打懵了,也只能竭盡全力躲避著張松溪的追打,竟然連還手都很困難。
張翠山也是主動找上了和他同樣使著判官筆的長須老人,張翠山外號“銀鉤鐵劃”,右手使判官筆,于武林中使判官筆的點穴名家無一不知,一見這對蛇頭雙筆,便猜測出這個老者是老張說過的高麗青龍派之人,這一派的門人弟子,所使的判官筆筆頭鑄作蛇形,其招數(shù)和點穴手法和中土大不相同,大抵是取蛇毒的陰柔毒辣之性,招術滑溜狠惡。
如今情勢緊急,張翠山也沒了和原著中一樣的試探之意,一上手就是學自老張《倚天屠龍功》中的判官筆法,這倚天屠龍功是張翠山遠去冰火島之前,最后從老張手中得來的頂級功法。
這十年來,張翠山在那冰火島上,每日演練,更是從筆到劍,再到拳和指,把這倚天屠龍功的拳、指、劍、筆四種演練之法研究了個通透,反過來再用爛銀鉤和判官筆使出來之時,更顯威勢。
張翠山手中招式一邊使出,一邊問道:“在下武當張五,你可是高麗青龍門的么,與那青龍門泉掌門如何稱呼?你可知道你這是在挑釁我們武當?”
那老者心中也是微微一驚,心想:“這就是武當張翠山,也不過三十來歲年紀,卻恁地見識廣博,竟知道我的來歷?!?p> 這老者便是高麗青龍派的掌門人,名叫泉建男,是嶺南“三江幫”幫主卑詞厚禮的從高麗聘請而來。他到中土未久,從未出過手,想不到一露面便給張翠山識破,當下蛇頭雙筆一擺,口中卻不甘示弱地說道:“老夫便是泉建男?!备沁瓦捅迫说叵驈埓渖絾柕剑骸澳墙鹈{王謝遜躲在哪里?”
最初的幾招,張翠山也只是以倚天屠龍功謹守門戶,凝神細看對方的招數(shù),便發(fā)現(xiàn)這高麗青龍派的點穴功夫專走偏門,雖然狠辣,并不足畏。僅僅過了五招,他就摸清了這泉建男的武功招式。
便開始轉守為攻,左手虎頭爛銀鉤使出了“龍”字訣中的一鉤,嗤的一響,鉤中了泉建男右腿的風市穴。
那泉建男便“啊”的驚叫了一聲,右腿跪地。張翠山右手的鑌鐵判官筆電光石火般連連顫動,自泉建男的靈臺穴一路順勢直下,使的是“鋒”字訣中最后一筆的一直,便如書法中的顫筆,至陽、筋縮、中樞、脊中……至長強、在他“督脈”的每一處穴道上都點了一下。
這一筆下來,疾如星火,氣吞牛斗,泉建男哪里還能動彈?張翠山竟然是場上第一個解決了對手之人,這也只能說這個泉建男太菜了,同時也能說明那高麗棒子的自大還真是歷史傳承??!
那場上還剩下那鹿杖客和那個艷裝的女人,那艷裝女人還想著給那泉建男搭一把手,拿下張翠山,但沒想到那高麗棒子中看不中用,接手沒有十招就被張翠山給拿下了,那女人一臉懵逼地看著張翠山,還沉浸一臉意外的不可思議之中。
張翠山也沒廢話,又是一招“號”字訣的口字劃出來,把那女人拉入了自己的戰(zhàn)斗之中,也是兩三招之后,以“天”字訣一撇一捺,分別點中了那女人的手腕,只聽嗆啷、嗆啷兩聲,那女人手中的雙刀便相繼落地,那女人也被張翠山點中了身上的大穴,癱軟在了地上。
那鹿杖客這時,已經(jīng)悄悄地趁著場上的比斗,向著武當快要靠岸的船只潛行了過來,只不過他作為場上唯一一個沒有對手的高手,陸離可是一直關注著他的,而且陸離也認出了,他就是十年前打了自己一掌之人。
張翠山解決了這個中年女人,便沖向了那邊還在彎弓射箭的勁裝大漢們,那些人也只是普通軍士,看著張翠山?jīng)_了過來,最前邊的五人拔出了插在腰間的彎刀,圍了上來,可又怎么能識張五俠的對手,張翠山左手的虎頭爛銀鉤瞬間便劃過了當前兩人的脖子。
船上的武當?shù)茏?,一邊格擋射過來的火箭,一邊努力把船向岸邊劃了過去,好幾個弟子因為一時不察,被那箭矢射中,倒在了船上,不過也沒射中要害,不過一時間也是開始有了傷亡,不過那些弟子都還硬氣,竟然都一聲不吭。
周圍其它弟子也及時把他們拉到了隱蔽的木盾之后,如今,船上的弟子已經(jīng)沒去管那已經(jīng)升起的火光來。
只要一靠岸,他們就準備立馬殺上岸去,這船不要也罷。
而此時,那鹿杖客已經(jīng)從岸邊一個空翻,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船上,弟子們都忙著把船靠向岸,有兩個靠的近的弟子圍了上去,可幾招之下,就被那鹿杖客打下了船,落入了水中。
一時間,這船上鹿杖客竟似入了那無人之境,無人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