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尚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兩手準備?你的兩手準備是什么?偽造已經(jīng)出國的行程?易容?亦或者是有一波人在吸引我父親他們的注意力?不過這樣你就還需要其他的人質(zhì),應(yīng)該不止我們一個人遭到你們的毒手吧?”
“啪啪~啪啪~”于眉忍不住給他鼓掌,畢竟他說對了一半,若她真的只做這些準備,只怕過不了多久他們就被找到了。
于眉:“我沒時間陪你玩了,你就在這里待著吧,你放心,好歹咱倆母子一場,我不會讓你死的,只會讓人好好地‘照顧’你。”
說完,于眉就往倉庫門口走去,辛尚仁沒有叫住她,她知道,她肯定會讓人好好地招呼他的,畢竟,他可是領(lǐng)教過一次的了。
果然,和以前一樣,于眉一走就有好幾個人拿著棍子走到他面前。
棍棒如雨點般落下,不過一會兒便已經(jīng)渾身青紫,他愣是一聲沒吭。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的肋骨可能斷了,想到這兒,他就有點想笑,都到這時候了他竟然還有空想肋骨斷沒斷,他還是想什么時候這頓打能結(jié)束吧。
辛尚仁的意識開始模糊起來,其中一個人看辛尚仁這樣沒敢再繼續(xù)打,畢竟于眉交代了不能打死。
他們走后,辛尚仁緩了緩就努力往袁詩詩哪里挪動,只是有繩子束縛,挪動的速度實在太慢,渾身上下哪里都疼得厲害,他不敢張開嘴,他知道,現(xiàn)在他的嘴里肯定有很多血,那是他為了不痛呼而使勁咬牙的結(jié)果。
辛尚仁距離袁詩詩明明很近,但他卻用了很長時間才爬到袁詩詩的右手邊,歇了歇,才轉(zhuǎn)身看向袁詩詩右胳膊上有沒有流血。
還好,沒流,辛尚仁不禁松了口氣。
袁詩詩正好睜開眼睛,見辛尚仁滿身是傷,一句話脫口而出:“邵清,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你還好吧?”
袁詩詩剛說完就反應(yīng)過來,她為什么要說這一句話?不是,原來,邵清是這個時候就存在了嗎?
辛尚仁驚的跟雷劈了似的:“詩詩,你說,我是誰?”
‘袁詩詩’很快就回答:“你是邵清。”
袁詩詩想說是“辛尚仁”,可是怎么也說不出來。
辛尚仁突然知道房均給他說的“不可逆”是什么意思了,不可逆,之前發(fā)生過的不可逆,這個只能解心結(jié),卻不能改變發(fā)生過的,可就讓他這樣看著嗎?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按照之前的事件發(fā)展?
袁詩詩突然聽見辛尚仁說了三個字:“不可逆?!?p> 不可逆?袁詩詩有些懵,什么不可逆?
不對,不可逆?辛尚仁他......
袁詩詩不知道說什么了,她想辦法不讓辛尚仁來,結(jié)果辛尚仁想辦法來送死?
他都沒想過如果失敗了辛叔他們該怎么辦?!
可她現(xiàn)在沒辦法說話,辛尚仁啊,你該讓我怎么辦好......
辛尚仁見她現(xiàn)在還沒事就躺在地上閉上眼睛歇一會兒,太累了......
‘袁詩詩’:“邵清,趁他們現(xiàn)在不在,你趕緊走?!?p> 辛尚仁笑著說:“詩詩,那你說,我現(xiàn)在被綁著,怎么走?”
‘袁詩詩’沒再說話,辛尚仁不用看就知道袁詩詩現(xiàn)在的表情。
辛尚仁:“詩詩,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有一個結(jié)沒有解,我本來想打算慢慢地,但是我現(xiàn)在不想了,詩詩,你想不想回去?”
袁詩詩有些搞不懂辛尚仁在干什么,回去?機器沒停止,怎么回去?而且,現(xiàn)在回去,那豈不是就白受罪了?她還想知道于眉后來怎么樣了。
辛尚仁突然把手臂在地上使勁地擦,袁詩詩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他知道辛尚仁肯定很痛,他想讓他停下來,但她還是說不了話!
不可逆,一切與原有軌跡偏離的事情都會造成一定程度的波動,而這種波動最大體現(xiàn)在他和袁詩詩身上,比如說他們會沉睡,最嚴重的是離體。
離體之后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不需要再重新經(jīng)歷一遍幾年前的痛苦,壞處是,他們可能會隨時被強制性送回去,若送回去的時候出現(xiàn)什么意外,那都會是重創(chuàng)。這才是治療的兇險之處。
也因此,三例中只有一例成功。
但辛尚仁想要賭一賭,畢竟重新經(jīng)歷一遍,這對袁詩詩來說這是多么地殘忍!以旁觀者的身份經(jīng)歷一遍,怎么也會好一點吧?
沒過一會兒袁詩詩和辛尚仁都感覺暈乎乎的,下一秒他們就感覺腳站在地上,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體都是透明的。
哦買噶!這跟靈魂出竅有什么區(qū)別?
但他們二人都清楚,他們并不是靈魂出竅,現(xiàn)在的他們不過就是一道意識而已。
辛尚仁走到袁詩詩面前,仍是他一貫的笑臉,但袁詩詩卻有些想哭。
辛尚仁:“詩詩,對不起,我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擅自做了決定,可我是在看看不了.......現(xiàn)如今,我們可能隨時就會被強制回去,而且回去的路上也可能發(fā)生意外,詩詩,你可怪我?”
袁詩詩搖了搖頭,她怎么會怪他?
辛尚仁以前多驕傲的人啊,可現(xiàn)在卻因為她低三下氣的。
辛尚仁牽住袁詩詩的手,袁詩詩沒有掙扎,任由他牽。
他們不知道能呆多久,能呆多久算多久,最起碼要不留下遺憾。
辛尚仁帶著袁詩詩去了附近另一個房間,他們離體后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隨意穿過任何地方,不會被發(fā)現(xiàn)。
辛尚仁二人穿門而入,發(fā)現(xiàn)這里的構(gòu)造類似于實驗室和手術(shù)室的綜合。
房間中間有一個病床,他們走過去一看,正是辛尚遠。
辛尚遠的臉色蒼白,渾身上下都插滿了各種管線,長期的病弱使他看起來有一點陰柔。
于眉在試驗臺面前搗鼓各種試劑,看顏色,和袁詩詩扎的藥顏色不同,應(yīng)該不是同一種藥。于眉現(xiàn)在眉頭緊鎖,表情嚴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辛尚仁想用手觸碰自家六哥的臉,但結(jié)果很明顯,他的手直接穿過去了。
音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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