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國師發(fā)怒
次日一早,墨淺婳幽幽轉(zhuǎn)醒。
入目卻是一片陌生的環(huán)境,墨淺婳秀眉一皺,這是哪兒?
昨日她去找自己的埋骨恩人,卻與其一言不合打了起來?
意外的是,對方也不是個普通人,又加上自己內(nèi)傷未愈,自己竟然輸了?!
重傷未愈又添新傷,按理她應(yīng)該是兇多吉少才對?!
可此刻,她雖有不適,卻也能夠忍受,甚至感到比之前還要輕松?!
難道是有人為她療養(yǎng)過了?!
墨淺婳疑惑便要坐起,打算給自己搭下脈,檢查一下自己的傷勢。
然,隨著她起身的動作,改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墨淺婳只覺身上一涼,低眉一看,她身上竟無一物遮體?!
靜如湖水的眸子有過片刻的慌亂,趕忙扯過被子將自己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下意識的感受一下自己,好像也沒什么不適的地方。
慌亂的心終于回歸平靜,卻開始疑惑,這是哪里?誰將她帶到此處,她的衣服是何人所解?
一邊思索,一邊打量著她周圍的一切。
簡單的氣的裝潢,暗黑系的布置,整個房間內(nèi)衣柜床鋪,單人沙發(fā)椅,床頭桌一章,在無任何多余的東西。
墨淺婳斷定這是個男人的臥房,并且是個高傲自大的男人。
高傲自大的男人?
墨淺婳想到了昨晚那個讓自己內(nèi)傷加重的男人!
那是自己的埋骨恩人,有可能是他把自己帶到這兒來的!
也有可能是他為自己療養(yǎng)的!
但,這衣服……
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那男人便宜占盡,墨淺婳臉上一紅。
登徒子!
墨淺婳氣的咬牙切齒,心里盤算著等下是剁了他的雙手還是刺瞎他的雙眼?
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她要找件衣物蔽體。
裹著被子,墨淺婳偷偷摸摸的從床上移下來,白嫩的小腳丫子踩在黑色的地毯上,歡快的一陣小跑。
首要目標(biāo),那個偌大的衣柜。
打開衣柜,入目便是清一色的西裝革履,整套整套的掛滿一排排,墨淺婳默默的把門關(guān)上了。
穿別人的衣服,還是男人的衣服,算了吧!
裹著被子,墨淺婳繼續(xù)在房間內(nèi)來回游蕩。
突然耳邊一聲“咔噠!”的聲音傳來,墨淺婳一頓,轉(zhuǎn)身卻見一個婦人推門走了進來。
墨淺婳,“……?”
“姑娘醒了,我是這兒的保姆,先生讓我給姑娘送身衣物?!眿D人推門就看到裹的跟個蠶蛹似的女孩,先是一愣,隨后憋著笑的把手里的一袋衣物遞過去。
墨淺婳接過紙袋,低頭一瞧,好像是件白色的裙子。
“多謝?!蹦珳\婳道了聲謝。
“呵呵,那就不耽誤姑娘洗漱了,我先下樓準(zhǔn)備早餐,姑娘,洗漱好后可以下樓與先生一起用餐?!眿D人依舊笑瞇瞇的,特別是聽到他禮貌道謝后,那的笑容更大了。
這姑娘不錯,不卑不亢,不驚不喜,還特有禮貌,先生眼光不錯。
婦人喜滋滋地離開了,墨淺婳把身上的被子扔回床上,拿出袋子里的衣物抖開,長袖長裙,蕾絲邊,簡單且嚴(yán)實,符合她的審美。
除此之外,一套久違的現(xiàn)代內(nèi)衣,靜靜地躺在袋子底部,墨淺婳的染上一抹緋紅。
這……是他吩咐的?
墨淺婳有些羞有些惱,這么私密的衣物,她感覺自己被調(diào)戲了。
關(guān)鍵的是,這也是當(dāng)下他最需要的東西,他拒絕不了。
羞澀的她,抖抖嗦嗦的把衣服一件一件套上,屢次暗示自己,這是開放的現(xiàn)代,沒有什么好害羞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墨淺婳磨磨蹭蹭的終于走出了房門。
樓下客廳,沙發(fā)上看報紙的言策突然第九次的一抬頭,“恰巧”的看到她款款下樓。
她穿的是他親自挑選的衣服,白色的蕾絲長裙。當(dāng)時十幾套花花綠綠的衣服他一眼就看中了這套,認(rèn)為這個款式最適合她,想必她也會滿意的。
現(xiàn)在看來他眼光果然沒錯,這件長裙單看并沒有什么特點,但卻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完全顯現(xiàn)了出來。
“咳,過來吃早餐?!毖圆咻p咳一聲,將手中的報紙一收,起身招呼了她一聲,往一旁飯廳走去。
墨淺婳:“……?”
這熟稔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墨淺婳聽話的走了過去,只是剛剛落坐便開始發(fā)問,“昨夜,吾之衣物何人所解?”
“咳咳咳……”一上來就是這么勁爆的話題,言策有點接受不能,特別是想到昨夜他無意看到的美景,更是覺得有些心虛。
墨淺婳是何人?異世的一段國師之旅,她也算是閱人無數(sh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虛。
心下一沉,果真是他。
今早她見有個保姆阿姨,還曾心存僥幸的想著,會不會是是保姆阿姨給她寬衣解帶?!
如今……
墨淺婳臉色越來越難看,對面的言策知道她是誤會了,心下一慌,連忙解釋,“不,是木榮。一個比你要大幾歲的女人,幫你檢查身體時候,為了方便才……”
還在解釋著,一不小心又想到了什么!言策干脆住嘴了,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她應(yīng)該不會誤會了!
果然,墨淺婳聽言臉色好看了不少,只是,她又問,“我的隨身衣物何在?”
言策:“……?”
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這時保姆阿姨將做好的早餐端上來,言策抬頭便問,“收拾房間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墨小姐的衣物?”
“姑娘的衣物?”那保姆阿姨一愣,而后好似想到什么,恍然大悟的道,“是一堆白色長衫嗎?我在床底有看到一堆廣袖長衫,只是那衣物太破舊了,我就給扔了?”
保姆話音一落,墨淺婳怒從心起,“放肆!”
墨淺婳拍案而起,在言策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轉(zhuǎn)身一個順移便來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