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好好接著
皇城西區(qū)的一個(gè)小院門口,面容白凈、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扶著一個(gè)身材嬌小的女子下了馬車。
開了院門,女子低頭絞著手里的帕子,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中年男子心疼不已。
“今日多謝老爺救命之恩,小女子家中簡陋,就不請老爺進(jìn)去坐了?!迸右Я艘Т?,一副忍著疼的模樣。
“姑娘無需客氣!那群地痞為非作歹、欺男霸女,誰遇上都會管的?!敝心昴凶虞p聲寬慰道。
若不是他碰巧遇上,這樣一個(gè)嬌弱的女人落到那幾個(gè)地痞手里,只怕早晚會被賣進(jìn)青樓淪為男人的玩物。
“小女子身無長物,只能以后長茹素,祈求佛主保佑老爺身體康健、一生平安?!迸游⒀鲋?,水霧霧的眼睛說不出的多情。
看得中年男子心頭一陣火熱。
他屋里也不缺美人和姿色尚佳的小丫鬟,偏偏這女子,一顰一笑,一舉一動(dòng),都讓他心動(dòng)不已。
特別是那楊柳細(xì)腰和妖艷的身姿,像是帶著鉤子一樣,讓他時(shí)刻移不開眼。
出手救她已是仁至義盡,卻還是鬼使神差的將她送了回來。
一路看著她如受驚的小白兔一般,單薄的身子都在瑟瑟發(fā)抖,他便心疼得緊。
“你一個(gè)人過活也不容易,以后若有事,可以去南大街的明家首飾鋪找明掌柜,他會幫你的?!蔽謬槈牧嗣媲斑@個(gè)如小白兔一樣的女人,中年男子刻意放柔了語氣。
“多謝老爺?shù)暮靡?,小女子不能給老爺添麻煩!”女子紅著眼搖頭。
脆弱而又故作堅(jiān)強(qiáng)的模樣讓中年男子又是一陣心疼。
一時(shí)間相對無言,兩人之間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縈繞著。
“??!”或許是女子之前跌傷的腳因?yàn)檎镜锰?,腳下一軟,身子仿佛不受控制般的一個(gè)后仰,中年男子急忙上前,堪堪摟住了女子的細(xì)腰。
柔軟的觸感讓他的心跳瞬間失了序。
四目相對。
中年男子看著懷中人兒余驚未消的眼睛,聞著女子身上獨(dú)屬于少女的女兒香,心跳一下子就快了起來。
當(dāng)視線移到那朱唇一點(diǎn)的紅唇上時(shí),中年男子的呼吸忽地沉重了起來,眸色也變得幽深。
眼見自家主子抱著年輕女子進(jìn)了屋,心下了然的小廝隨即帶上了院門。
被翻紅浪過后,女子窩在中年男子懷里,瓜子小臉盛滿了嬌羞,看得中年男子又是一陣心蕩神馳。
被他寵愛過的女人,連他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
能讓他記住的更是少之又少,還從未有過哪個(gè)女人能像懷中的小女人這般,讓他舍不得,放不下。
給他一種撓到心坎、徹骨三分的感覺。
“老爺,時(shí)辰不早了,我伺候你更衣吧!”女子紅著臉,嬌滴滴的聲音宛如天籟一般,讓早已閱人無數(shù)的中年男子依舊心癢難耐。
“更什么衣?嗯?”中年男子壞笑著一個(gè)翻身,再度將女子壓在了身下。
待到太陽下山,萬般不舍的中年男子才留下一摞銀票,匆匆而去。
片刻后,闔上的院門被再度打開,一個(gè)身材高大的男子大踏步走了進(jìn)去。
如果中年男子還在的話,一定能認(rèn)出這男子便是之前欺辱女子之人。
“那姓明的上鉤了沒有?”身材高大的男子低眸看著女子脖頸間的曖昧痕跡,笑著道。
“那老東西說了,明日便會讓人給我置辦一座宅子?!迸悠擦似沧?。
老色鬼……
瞧著斯斯文文的,折騰起人來就跟地痞一個(gè)樣。
幸得夏二娘日日調(diào)教,不然今日只怕得死在那床上。
“你讓月娘放心,那姓明的飛不出姑奶奶的手掌心?!?p> 往日若不是月娘處處護(hù)著,她只怕早被扔進(jìn)亂葬崗了。
如今這副破身子能幫月娘的忙,她自然是不會吝惜的。
一想到那老色鬼一臉滿意的盯著那處落紅瞧,女子就忍不住想笑。
“月娘讓你小心一些,若是有什么不對勁,立馬就跑?!鄙聿母叽蟮哪凶佣诘馈?p> “跑什么跑,富貴險(xiǎn)中求,你告訴月娘,花娘離開醉歡樓那日便死了,我是花娘的妹妹巧娘,我從未去過什么醉歡樓,更不認(rèn)識什么月娘?!迸蛹t唇一勾。
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左右這條命也是撿來的,多活一日都是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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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莊子
顧千兮斜靠在躺椅上,繪聲繪色的給伍兒和明月講著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站在院門口的永安公主瞧著廊下的三人,悄然轉(zhuǎn)身。
“你覺得我這兒媳怎么樣?”永安公主側(cè)頭看著身旁的徐婆子,語氣平淡,聽不出什么別樣的情緒。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這句話說著簡單,做起來可就難了!
徐婆子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夫人的兒媳自然是好的!”
以往,她覺得顧千兮是貪圖將軍府的榮華富貴,所以才費(fèi)盡心機(jī)的想爬上將軍的床。
可人家有千嬌百媚和金玉滿堂這兩只會下金蛋的“母雞”,還同蘇世子合伙開了酒樓,還有這么一大座“金山”……
甭說這輩子衣食無憂,只怕十輩子都禍禍不完了。
永安公主白了徐婆子一眼,“我怎么沒有瞧出她哪點(diǎn)好,脾氣倔、陽奉陰違,你別忘了,她還故意摔了母后給我的粉彩瓷描金茶具,就連晨昏定省也是偷奸?;??!?p> 也不知道她那整日冷著一張臉的兒子怎么就和這丫頭瞧對眼了?
還一副非她不可的架勢!
一想到二人那旁若無人的親昵模樣,永安公主就腦袋疼。
若非親眼看見,她實(shí)難相信,她那打小就一板一眼,宛如老學(xué)究一般的兒子會同紈绔子弟一般……
舉止輕浮。
還有那床笫之事……
永安公主頓時(shí)覺得腦袋更疼了。
虧她以前還讓下人給他備驢鞭、驢腰,她看,他需要的不是驢鞭和驢腰,他最需要的是蓮子、綠豆、苦瓜才對。
清心!寡欲!敗火!
徐婆子抿著唇笑了笑,并未言語。
也不知道是誰為了兒媳婦和孫孫,連兒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