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什么時(shí)候又活了?”
耳邊包衛(wèi)年那有些慵懶的聲音傳來。
“我尼瑪什么死了?”
陸緣叁沒好氣的說道:“看到胡楊了嗎?”
“你剛才在桌前突然沒影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呢?!?p> 包衛(wèi)年叼著根煙,緩緩的說道:“老胡那孫子都逛一圈回來了,諾,桌子對面呢?!?p> 說完,包圍夾著煙的手指了指桌子對面。
胡楊站在對面,帶著墨鏡,看到包衛(wèi)年指了指自己,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
“你們倆都挺行啊,一個放水放到失蹤,一個玩大變活人?!?p> 包衛(wèi)年拍了拍陸緣叁的肩膀,笑著說道。
“爬”
陸緣叁嫌棄了瞟了一眼包衛(wèi)年的笑臉。
“喂,你們倆什么情況???”
仇從云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嘛,半路被屋里出來的紙人給攆到屋里去了。”
胡楊說道。
“我是有一些特殊情況,就不說了,跟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沒什么關(guān)系。”
陸緣叁冷冷的說著,心道老子就是坦蕩,不說就是不說,胡楊編的理由真尼瑪牽強(qiáng)。
“咳,咳?!?p> 胡楊有些尷尬的咳了咳,說道:“時(shí)間也過去不久了,看樣子鬼片段快結(jié)束了,你們找到線索沒?我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我有一些猜測?!?p> 陸緣叁心道現(xiàn)在不能在瞞下去了,說道:“我聽爺爺講過一個類似的鬼故事,和我們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事情非常像?!?p> “哦?說說看?!?p> 這下所有都來了興致。
“吊孝手拿紙和錢,邁步走到那靈車前。供閻鬼,草紙錢。供車前,插蠟研,一對壽蠟著得前”
“我們需要拿著紙錢和蠟燭,去給紙人簇?fù)淼哪莻€靈車祭拜?!?p> “綜合鬼片段來看,這也是為什么那個鬼老太太要我們帶著壽錢和壽蠟的原因?!?p> 陸緣叁有些清冷的說道。
“啊?大哥,你不會搞錯了吧?那周圍有多少紙人你也不是不清楚,我們這幾個人過去不是給人家送菜呢嗎?”
仇從云表情有些夸張的說道。
“這已經(jīng)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破局方法了。”
陸緣叁解釋道:
“路上的信息提示的主要有三點(diǎn)”
“一是遵守規(guī)矩,違反規(guī)則的人會被那些鬼村民抓走,直接死于哭喪。那些被抓住的幸存者,應(yīng)該沒有遵照劇情,隱瞞身份?!?p> “二是缺人手,去村長家面談。這個庭院可以說是這個村子里最豪華的了,只有一村之長才能有這種院子?!?p> “而在村長家,有了第三條提示,那就是物資所耗的錢款和人手配置,這正好對應(yīng)了我的猜測?!?p> 陸緣叁緩緩的說道:“我們要像那個鬼老太太說的一樣,拿著紙錢和蠟燭,像村民一樣給那個棺材祭拜,才能離開鬼景?!?p> “啪啪啪,鼓掌?!?p> 包衛(wèi)年說著令人誤會臺詞,語氣非常賤的說道:“這就是小三兒,腦子就是好使?!?p> 陸緣叁白了他一眼。
“有道理?!?p> 仇從云捏著下巴說道:“可是我們該怎么穿過紙人的包圍,把蠟燭和紙錢送到靈車前呢?”
“我們幾個還好,他們...”
仇從云看了看不是鬼舞者的三人。
“你這是什么意思?想要丟下我們嗎?”
嚴(yán)佳燕聲音有些尖利的說道。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真要去接近那個靈車,沒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就是累贅。”
仇從云冷冷的說道。
“好了,不要吵了,我有辦法?!?p> 胡楊出聲制止了仇從云和其他人的爭吵,隨后摸出了一根細(xì)細(xì)的立香。
“行啊老胡,我們就想整點(diǎn)錢和蠟燭,你都整好東西準(zhǔn)備上香了?”
包衛(wèi)年笑著說道。
“你懂個屁?!?p> 胡楊白了包衛(wèi)年一眼說道:“這叫鬼香,點(diǎn)燃之后能吸引一定范圍內(nèi)的所有鬼和鬼傀?!?p> “這么厲害?”
陸緣叁有些驚異,心道胡楊的靈異道具還真不少啊。
“雖然這個問題解決了,蠟燭和紙錢怎么辦?”
仇從云又問道。
“等這個片段結(jié)束了在找村民要點(diǎn)吧,或者在村長家再找找?!?p> 胡楊說道。
就在胡楊說完后,屋里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喂,你們是干啥滴?怎么進(jìn)來滴?”
而眾人圍著的飯桌上詭異的出現(xiàn)了一些熱騰騰的飯菜,同樣多出來的幾個人正坐在桌前吃飯,其中一個穿著彩布衣服的老頭看到了站在桌旁的眾人,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哎,我們是看到公告準(zhǔn)備給羅爺出殯幫忙的?!?p> 胡楊看到這些多出來的人,意識到鬼片段已經(jīng)開始了新的輪回,急忙說道。
陸緣叁注意到這幾個人的衣服就是之前房子地上的那些紙人服飾,此刻他們竟然變成了人,毫發(fā)無損的坐在桌前吃飯。
“外地人嗎?”
老頭放下了飯碗說道:“工資日結(jié),管今天滴飯,中不中?中的話就戴上孝帽去村口幫忙吧?!?p> “哎,村長,我們也是羅爺?shù)挠H戚,來的急,忘帶壽錢和壽蠟了,您看...”
陸緣叁心道這就是村長吧,臉上堆著笑說道。
“成,從你們工資里扣了啊?!?p> 村長對身旁那個小伙子說道:“二龍,給拿一份去?!?p> 很快,眾人拿著蠟燭和紙錢,頭上戴著孝帽,從大門走出了村長家。
奇怪的是,胡楊用靈異封住的那個門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上面畫著的圖案已經(jīng)消失了。
眾人沒有理會,沿著被綠色燈籠照耀的小路朝來時(shí)的地方走去。
沒多久,眾人看到了前方出現(xiàn)了兩個人。
他們一男一女,都穿著黑色的服裝。
男人留著短發(fā),女人戴著一個夜叉面具,長長的頭發(fā)幾乎垂到地面。
“他們是...”
胡楊看著二人也不像普通人的樣子。
“這是上頭的人啊。”
仇從云倒是認(rèn)了出來。
這一男一女,一個是代號為鬼爪的陳鐘,一名是只知道代號的長發(fā),是本地花語俱樂部的管理員之一。
“嗨,陳哥?!?p> 仇從云打了個招呼,“你們也被困在這個鬼景里面了嗎?”
“呵,困我?”
陳鐘雙手插著兜,極其囂張從眾人身旁路過,“上頭有個任務(wù),沒你們的事情,走你們的吧?!?p> 而陳鐘身旁的長發(fā)女人也不說話,冷淡的走了過去。
陸緣叁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對男女走過,心道這兩人這么拽?是不怕死嗎?
二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后,眾人又繼續(xù)前進(jìn)。
“喂,你們俱樂部的人都那么拽嗎?”
陸緣叁對仇從云問道。
“反正都差不多啦,上頭的直屬鬼舞者,比我們這些俱樂部的民間鬼舞者待遇好的多,有靠山。”
仇從云解釋道:“俱樂部就是個小菜,背后真正的大頭是組織里那些人?!?p> “反正有關(guān)兩生花的那些人都這個德行,囂張的不行?!?p> 胡楊冷冷的說道:“我個人是對這個組織沒什么好感,做事太絕。要不是和總部有合作關(guān)系,上頭早給它一窩端了?!?p> “哪有那么容易,人家這樣是有囂張的實(shí)力和資本的?!?p> 仇從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其實(shí)早就想跳槽了,但一直不敢。之前有個人和組織沒談攏,想拍屁股走人,被兩生花的管理員直接給弄死了,就當(dāng)著總部那些人的面?!?p> “不可能,總部明令禁止鬼舞者內(nèi)部互相撕殺!”
胡楊有些驚異的說道:“他們怎么敢的,就不怕魏上將的處刑嗎?”
“我不太清楚細(xì)節(jié),但據(jù)說是那個管理員被組織的一個總督給保了,魏上將沒能動手。”
仇從云有些感嘆的說道。
“真的是反了,反了?!?p> 胡楊氣的牙有些癢癢,心道太囂張了,當(dāng)著總部的面違反條例,還沒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這樣下去會出亂子的。
“行啦,老胡?!?p> 包衛(wèi)年叼著煙,拍了拍胡楊的肩膀說道:“人又沒殺到你頭上,瞧給你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的?!?p> “滾,你懂個屁?!?p> 胡楊沒好氣的說道:“這些人能殺第一次就能殺第二次,等你哪天被兩生花的人宰了,我肯定不生氣?!?p> “唉,真是惡毒的詛咒啊,老胡?!?p> 包衛(wèi)年笑著說道,一臉的賤樣。
就在眾人趕往靈車所在地的時(shí)候,陳鐘和長發(fā)已經(jīng)到了村長的屋子內(nèi)。
“喂,你們又是干啥滴?今天咋這么多城外人?”
村長看著門外的一男一女,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們是你爺爺?!?p> 陳鐘一腳踢翻了桌子。
就在陳鐘動作剛落,村長和其他幾個人周圍發(fā)生了一陣如同老舊的電視機(jī)雪花般的閃爍,還帶有一絲絲微弱電流的聲音。
隨后,包括村長在內(nèi)的所有村民都變成了臉色蠟黃的紙人。
不過還不等他們朝陳鐘和長發(fā)包圍過去,女人的頭發(fā)如同有生命一般伸長和律動著,接著無比鋒利的發(fā)絲把紙人們掄成了碎片。
隨后,二人開始搜查著老房子內(nèi)村長的房間。
“草”
片刻后,陳鐘一腳踢飛了村長屋子里空空如也的匣子,發(fā)出了一聲國罵。
“喂,我是長發(fā)?!?p> “我們來晚了,東西已經(jīng)被人拿了?!?p> 長發(fā)拿著一個大哥大樣式的手機(jī)說道。
詭緣起
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