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感覺到了嚴裕遜的善意,不說別的,就說乘機給秋云爭取一段時間的大假,讓她可以同家里人好好商量商量,就挺夠意思的。
另外,他還透露了兩個消息:一是睿王本就有讓進京的單身將士與宮中適齡宮女相看的意思,礙于國喪,需要延后處理。二是睿王有意于明年春天開恩科,目前還沒有公開,不過,若是有相熟的學子,可以通知他們上京來。
順帶一提,春暖未來的大伯兄,范家大公子肯定會參加這次的恩科,高中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嚴裕遜的效率很高,傍晚的時候秋云就到平義伯府了。
雖說能回家休息是一件好事,可秋云的心思沉重地無法形容。大家都看出來秋云情況不對,只有母親一個勁兒在那邊說著蔣耕生的情況。
“母親,母親,這次阿云會在家里住上幾天,有的是時間聊,我們先讓阿云好好休息一下。”春暖見秋云一直低頭不說話,臉色也不太好,連忙攔著些母親的嘮叨。
春暖繼續(xù)陪母親說話,秋雨和夏九拉著秋云回到了她自己的院子。剛坐下,秋雨就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因為蔣耕生的事?”
秋云紅著眼睛說:“你們別問了?!?p> “不管有什么問題,想辦法解決就是,憋在心里能有什么用!”夏九依偎在秋云身邊,溫柔而堅定地說。
秋雨接著勸了幾句后,秋云終于忍不住說:“師傅說,上頭默許了的婚事,就算是歪瓜裂棗也得嫁!”
“你要是不想嫁,想攪黃一門親事還不簡單!”秋雨還以為是什么事,聽她這么說,反而松了一口氣。
“對對對,睿王還沒有正式登基,下不了圣旨,有的是時間想辦法。”夏九根據(jù)實際情況補充道。
秋云倚靠在秋雨的肩膀上安靜地哭了一會兒,才說:“我不知道那人好不好,反正不想被逼著嫁!”
夏九認真想過之后才說:“我覺得梁醫(yī)官對這件事的看法不對。蔣耕生在睿王面前鬧著想娶你,只是表達了他自己的意見,而睿王第一反應是杖責,而不是詢問情況,說明他的第一反應是拒絕的。后面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導致睿王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有所緩解,但未理睬,沒人幫忙,所以他才獨自登門,想要搏一搏。事后,嚴裕遜才出面為蔣耕生說親,那也是按照正常的禮數(shù)來,完全沒有強迫的意思。”
“再者說,哪有求一求鬧一鬧就非要娶誰不可的?我就不信進京的那么多將士就他一個光棍,要是他這樣就非得讓你嫁了,別人有樣學樣這么辦?那京城里頭有女兒的人家不都要嚇得不讓出門了!”秋雨緊接著補充。
說了好一陣子才讓秋云緩過來,她擦了擦面,說:“有些事兒,我也能明白,就是如今這事兒鬧得太大了,不管成不成都不是什么好事?!?p> 其實秋云心里比誰都清楚,只是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加上身邊的人你一句我一句不停地說著,心里難免有些情緒。在外人面前不能表現(xiàn)出來,在家里總是放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