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徐春華說的那兩個花瓶,徐家姐弟都有印象。
小時候他們在家里玩捉迷藏的時候從一個箱底里翻出來的。
徐大志不小心還摔了一個,被徐老爺子給狠揍了一頓。
后來僅剩的那一個花瓶就不知道被徐老爺子給藏到哪里去了。
“那個花瓶看起來的確像古董,花紋樣式什么的也都很像。”徐春蘭也在一邊插嘴,“說不定能值不少錢呢。”
她斜眼看了徐老二,嘟囔道:“二叔,這你可得說清楚了,如果你們說的真的是我爸的那個花瓶,你這樣的話,可就別怪咱們懷疑你了。”
“好多錢呢?!?p> 她雖然懂的不多,但是也知道一個真正稀有的古董,那提起來也不是一個手能數(shù)過來的數(shù)字。
徐春華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用殷切的眼神看著徐二叔,眼里幾乎能冒出光。
“沒有!我真的沒有!不是...不是那么回事!”徐老二有嘴說不清,如果早知道劉盈盈在這里的話,宋飛給他多大的好處他也不來趟這趟渾水。
“宋飛啊,你幫二叔說說話,二叔能是這樣的人嗎?”徐老二孤立無援,不停的拿著帕子擦腦門上的冷汗,求救的看向了宋飛。
可是他求錯了人,宋飛正是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
宋飛咧著嘴,露著他的那顆大金牙,慫恿道:“二叔,你看,咱這都等著你說出個所以然,我現(xiàn)在說話那哪能管用?!?p> 徐老二急的拍大腿,“沒有啊,我沒拿你爸的花瓶,你說這我沒做的事情你讓我說什么呀?!?p> 這徐老爺子的那個古董花瓶的事他是真的不知道。
他只是有難言之隱不能解釋清楚罷了。
宋飛也不執(zhí)著徐老二,這里還有劉盈盈呢,徐老二不愿意說的事情,不代表劉盈盈也不能說。
他對著劉盈盈揚了下巴,“小劉,這里就你知道了,你給說說唄,也給二叔洗清一下嫌疑。”
徐老二立馬一臉緊張的盯上了劉盈盈,生怕她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我只能說,他和你們說的那個古董花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劉盈盈只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沒有解釋,但好像也解釋清了。
不過眾人都明白,這劉盈盈恐怕是抓著了徐老二的把柄了。
徐老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忙道:“是啊,你看,劉姑娘都說了我和你們的這個花瓶沒有關(guān)系。”
似乎是為了討好劉盈盈,徐老二道:“我知道我可能也沒有資格說這話了,不過啊,先前我沒看到劉姑娘在這里,現(xiàn)在知道了,之前的那分遺產(chǎn)的話,我就覺得得改改了,你們這幾個兄弟姐妹的,最應(yīng)該感謝的就是劉姑娘,照我看吶,劉姑娘拿所有的都應(yīng)該。”
他這話說的突然,就連宋飛那一貫的笑臉都僵硬了一下,眼神像是刀子一樣的剜在了徐老二的身上。
“二叔,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徐春梅最先炸毛,像是不認(rèn)識徐二叔這個人了,她覺得她被背叛了。
“小梅啊,你冷靜一點,你先聽二叔給你說?!毙炖隙噲D安撫徐春梅。
可徐春梅一點也不想聽,“二叔,你讓我覺得陌生,你不會也和這個小賤人也什么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吧?”
除了這個可能,徐春梅真的想不出徐老二為什么要幫劉盈盈說話。
“小梅!”徐老二被徐春梅當(dāng)眾這一番話說的下不來臺,語氣重重的呵斥了徐春梅一句。
徐春梅立馬不干了,想要問一個所以然,“二叔,我哪里說的不對嗎?”
徐大志不想聽這些糟心事,出口阻止道:“這些事你們以后再說去吧,先在要處理的是遺產(chǎn)的問題!我說了,我沒時間陪你們在這里浪費!”
“這哪是浪費時間?你沒聽二叔說的要把錢都給那個劉盈盈嗎?憑什么?”徐春梅現(xiàn)在像是一個炸藥桶,逮誰炸誰。
“他說就好使了?徐春梅你有沒有點腦子?”徐大志告誡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但是對上了徐春梅準(zhǔn)就破功。
“這不是你們自己找來的嗎?現(xiàn)在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徐大志諷刺道:“疼不疼???嗯?”
徐大志這話一出,徐春梅就不打自招,向著宋飛抱怨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別叫二叔來,你看你不聽我的,你自己說怎么辦吧!”
宋飛被無腦的徐春梅拉到了明面上,臉色當(dāng)即就陰沉了,嘴唇哆嗦著似乎是想要發(fā)脾氣。
徐春梅后知后覺的害怕了,縮了脖子安靜的坐回到了沙發(fā)里面。
徐大志連連搖頭,這些姐姐就只會對他發(fā)脾氣,在家里一個比一個窩囊。
徐春梅不敢說的話,不代表徐大志也不敢說,他直接對著宋飛道:“大姐夫,事到如今,你自己看看怎么辦吧?!?p> 宋飛既然都找來了,肯定也不止這一點手段。
果然,他的這話說完,宋飛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卡按在了桌子上。
幾人都默契的無視了徐二叔說的關(guān)于劉盈盈的事情,把徐老二當(dāng)成是透明人,劉盈盈也沒有什么特別大的反應(yīng),只是跟著眾人一起看著桌上的那張卡問宋飛,“什么意思?這是什么?”
宋飛的手離開了那卡,眾人才看清楚了那是一張銀行卡,也因為這是一張銀行卡,眾人更加的疑惑了。
“這是爸的銀行卡?!彼物w幾個字,就讓在場的人臉色大變。
“爸的銀行卡怎么在你們那里?”徐春蘭的表情變的最難看,也最憋不住話,“爸這不是偏心嗎?”
徐春華也囁嚅著委屈的紅了眼眶道:“大姐...你們這..過分了?!?p> 大家都是徐老爺子的孩子,好像就只有徐春梅被厚待了。
當(dāng)事人徐春梅的腦子現(xiàn)在也是一片空白,兩眼瞪的大大的看著宋飛,不知道他把這銀行卡拿出來是什么意思。
明明當(dāng)時他們都說這卡的秘密要爛在心里的。
宋飛就像是沒有看到徐春梅那吃人的眼神一樣,抬手點了點桌子上的那一張卡正經(jīng)道:“這是爸的卡沒錯,但是它不像是你們想的那樣,不是爸給我們用的,是爸前一段時間托我買了一處房產(chǎ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