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慶還在解釋著說道:“鮫人族大腦都很發(fā)達,善于思考,所以進階一般都很容易,他們血脈中都有兇狠的基因,善斗?!?p> “小憐卻是個異類,從出生就很羸弱,而且性格過份的膽小,被族人排擠。我看她可憐,就允許她在我的海域里生存。這些年在我的照拂下,她也算是過的不錯?!?p> 林雪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沒有多說什么,一個四階妖獸,對她來說,算不得什么威脅。
三人很快來到龐慶的洞府,一個水下巨大的熔巖洞,洞府四周設有陣法,龐慶輕輕一揮,就打開禁制,將林雪二人迎入府中。
這墨境之域,除了鮫人小憐其它都是普通的海獸,只要是有智慧的妖獸都不敢在這里來。
深海的妖獸都是丑陋而巨大的,黑背鯤的領域雖然沒有妖獸敢來,可是還是會有許多普通的魚類和海洋生物生存在這里。
很多的物種都是林雪沒有見過的,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三人在海底游覽了一翻,這才進洞府小敘。
黑背鯤的洞府極寬闊,內里布置說不上多華麗,但也是相當?shù)暮荆梢娺@龐慶底蘊十足。
就在三人敘舊之時,遠在海面上的靈船上,祝元鵬與沈君寒各收到一個傳音符。
兩人看過傳音符后,一人面露喜色,一人面露憂意。
二人相視一望,祝元鵬率先問道:“出了什么事嗎?怎么沈大哥神色這般不悅?”
沈君寒將憂色收起,正色道:“閣中出了一些事,十九給我傳音,讓我回東亭處理一下。”
祝元鵬臉上的笑意收起,有些擔擾的問道:“很嚴重嗎!想來也是,不然十九怎會在這時候傳音于你。”
沈君寒凝眉深思了一下,點頭道:“是有些棘手,不知是何因,出任務的四個紅牌探子一起沒了音信。
這種事第一次發(fā)生,其他人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想讓我回去。”
說完又帶著一絲安慰的情緒接著說:“雖然事出突然,我回去一趟安排一下,再去太一派,應該可以趕上雪兒的元嬰大典?!?p> 祝元鵬點頭示意明白,沈君寒問道:“你這是收到什么消息了,看你喜上眉梢,可是什么好事情?”
祝元鵬略帶喜意的說:“是我母親給的傳音,她在我們出海不久,遇到一位老友,從他那里得到了《思云典籍》,你也知道,這些年母親一直在收集有關思云尊者的物件,沒想到這次會有這樣的收獲。
所以她現(xiàn)在進行了閉關,打算將那《思云典籍》參透后再出關。”
沈君寒面含笑意道:“這樣呀!說來還真是好事一件?!?p> 接著沈君寒從儲物戒中取出傳音符,將事情說了一下,就將傳音符用靈力傳送到林雪那里了。
做完這些事,沈君寒為了早去早回,帶著自己人就用飛行靈器直接離開了。
沈君寒的離去,對林雪來說除了一絲小小的失落,就沒有其他的影響了,畢竟修真路上各種各樣的離別都太平常了。
三人中,除了林雪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經(jīng)歷,陳景赫和龐慶說的最多,一個是被困地牢二十多年,一個是重生在滄海界幾百年,遇到同類知音后,哪里會懂節(jié)制,兩人滔滔不絕的說著各自的經(jīng)歷。
這一說,原定于幾天的停留就變成了近月余。
在海面上的祝元鵬,早早的就帶著手下人回到了彩珠島。
明流島之變,還有很多后續(xù)的事情發(fā)生,司徒家本來想撿司徒若悠的漏,想接手她留下的那些高科技武器。
可是沒有想到,這些武器他們并不了解運作原理,于是失了先機,讓陳景赫打包收了起來。
林雪只是挑了幾個不錯的防身武器,其他的并沒有要陳景赫的,龐慶也要幾件,他主要是因為好奇。
陳景赫將其他的武器都換成了積分,換取對自己有用的東西。
司徒若悠的死,鐘家很快得知了消息,當然那暗金寶船由冰月宮的其她弟子帶走了。
司徒家雖然沒能撿漏,讓其大為惱火,可是明流島被司徒若悠經(jīng)營這么多年,還是很值錢的,那些島上的奴仆就是一筆大財富,更不要說島上產(chǎn)出的靈物,還有一些司徒若悠留下的其他財物。
司徒家因為這一事,立刻富足了一陣子,也讓他們無暇顧忌其他的事情。光是族內因為利益的分配就吵吵鬧鬧了近數(shù)月,也成功的錯過了一場危機。
廣陵派,軒轅峰,九書道君方天河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一臉的寒意。
白衣女子明眸流轉,笑意含情,一副低資態(tài)的說道:“九書道君,我家宮主所說的條件如何?不知道君考慮的如何?”
白衣女子是冰月宮的弟子,模樣長的那是美艷,聲音也是軟糯撩人,看著方天河的面色不改,沒有一點回應,她也不惱。
白衣女子又笑了笑,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寶匣,白嫩的玉手輕輕將寶匣打開,露出里的東西,并說道:“道君請看,這就是我冰月宮的誠意!”
九書道君方天河冷哼一聲,看都沒有看,手輕輕一揮,就將那寶匣合上,冷冷的說道:“收回去吧,下品的延壽丹而已,就算有三粒于我也是無用。”
聽到這話,白衣女子的神情這才有點不虞,可是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生生的忍下,沒有將寶匣收回。
玉手在寶匣上反復撫摸幾個來回,雖然九書道君看不上這延壽丹,可是在她自己看來,這東西價值可不低。
方天河眼中帶著一絲輕蔑,對白衣女子又說道:“冷玉素,你回去告訴冷心妍,不必費心的找我,我是不會幫她的。
我方天河雖脾氣不好,朋友不多,名聲也是出奇的差,可是做為修士的底線還是有。
你們冰月宮的什么算計也好,什么籌謀也罷,我都不想?yún)⑴c。”
說完這話方天河就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冷玉素哪里會這么放棄。
不死心的她又一次說道:“道君!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您女兒多想想呀,您女兒的壽限將至,您真的忍心看她天人五衰嗎!
我冰月宮雖人輕言微,可是冰域的冷真君出面做保,您就一點也不動心嗎?”
九書道君方天河,冷笑道:“冷北真君的名頭,確實是大的可以唬人,可是我方天河可不是一般的修士,化神真君又如何,他這些年還不是一直呆在北域修養(yǎng)。他為了他女兒一家人受了多少反噬和牽連,他自己心里清楚。
如今因著他那好女婿、好外孫被殺,他想報仇,也是人之常情,想做就自己去做!想借刀殺人,借別人的手報仇,有什么意思呀!
就算我女兒天壽已到,又如何,我方天河寧可她死了,也不會去做那天理不容的邪法,一個區(qū)區(qū)的奪舍陣,真當我廣陵派是小派,連這種陣法都不知道嗎?
奪舍陣有多難布,我心知,奪舍陣有何風險我也知,奪舍后有何后果我更是一清二楚,若真是有心這么做,早幾十年前我早就做了,還用得著你們冰月宮的娘們來這里指手劃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