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又在溜達呢?”一只紅色的長著獨眼的小猴子蹦跶著對白素貞打了一個招呼,白素貞也遠遠地給這個小猴子搖了搖尾巴,小白這個稱呼在整個靈族村落里面還是比較廣泛,大多數(shù)靈族都知道白素貞小白這個稱呼,也不知道最初是從誰那里傳出來的。
“還是先吃點東西吧?!毙“滓贿呑匝宰哉Z地說著一邊朝著集站的位置爬去,在這個村落當(dāng)中生存法則和從林里面不同,想要得到什么東西只需要像著某些群體服務(wù),準確點說就是付出多少就能夠得到多少,這些都是從人類那邊學(xué)來的生存方式,只是由于靈族的一些特性他們的交易都保持在以物換物的階段。
“陵,來兩頭長鼻獸?!卑姿刎懪赖揭粋€水塘邊說著,說完就往水塘里面丟進去早早準備好的一堆枯木,不一會兒,水面冒出了一條長長的手臂將枯木卷走,只一瞬間的功夫一片片碎木順著水流飄向了四面八方。
“小白,你怎么老是能找到這么多高質(zhì)量的朽木???”水下探出一個光禿禿的人頭,在人頭之下則是一條魚的身軀,但在魚的身軀之上卻長著長長的手臂和修長的細腿,而在他的手上則是捏著一段段碎木,碎木當(dāng)中一條條乳白色的蠕蟲不停地扭動著。“里面的船蛆太肥美了,你確定不來一只?”陵一邊說著一邊往嘴里塞船蛆,嘎吱嘎吱的咀嚼聲順著他的嘴傳出水面之上,白素貞看了之后搖了搖頭,雖然這種叫做船蛆的蟲子確實含有大量的能量,只不過口感方面確實不是她喜歡的,再加上那長條狀的身軀也確實是讓她無從下口。
“不了,我更喜歡吃長鼻獸?!卑姿刎懣戳丝此拢禺?dāng)中一頭頭長著黑毛的長鼻獸就如同睡著了一般,但她知道這些長鼻獸都是陵的獵物,但長鼻獸卻不合他的胃口。
“行吧,這些長鼻獸最近也不好抓了,我也要留一點過冬的儲備糧?!绷昝鎺Э上У負u了搖頭,一直手臂往水里一抓,兩顆氣泡各自帶著一頭長鼻獸浮出水面,白素貞也隨之張大了嘴巴一口吞下其中一只,另一頭則是被她用尾巴卷了起來?!疤栍忠h離了嗎?”
“是啊,每一百個太陽年太陽都會離開洪荒大陸,隨后就是為期六十天的黑暗與冰冷,你不準備一下嗎?”陵說著張開嘴在水中吐出一個氣泡,他隨手一揮就把剛剛吃剩下的船蛆丟入氣泡當(dāng)中,“有時候我還真擔(dān)心太陽會永遠離開呢?!?p> “不會的,這不符合盤的期望?!卑姿刎懞V定地說著,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盤創(chuàng)造出來的難以計數(shù)的恒星每隔一百個太陽年就會集中到宇宙當(dāng)中的未知角落,但她卻知道盤創(chuàng)造世界的愿望就是讓混沌不再寂靜,讓生命得以開花,若是太陽永遠地離開他們,那么他們也不可能長久地生存,更別提發(fā)展壯大了。
“也是,最近有個奇怪的人類,你應(yīng)該去認識一下,他在聽說了六十天的冬天之后老是在那里嘀咕凜冬將至,永夜降臨啥的,讓我都突然緊張起來了?!绷旯恍Ρ闾鹗置嗣^,白素貞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那么一點意思,這個地方的人類雖然對靈族沒有什么惡意,但卻還是會有意無意地疏遠靈族,像這種主動和靈族說話的人類還是少數(shù)。
“他在哪里?”白素貞雙眼發(fā)亮,整個蛇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樣子“我后面再給你弄點船蛆來。”
“不需要啦,那個人類住在最南邊,你可以去看看,可好玩了他?!绷暾f完擺了擺手,隨后一頭鉆入水中,白素貞聽了也慢慢地往南方爬去,至于船蛆的事雖然陵沒有要求,但得到了好處還是應(yīng)該給予相應(yīng)的報酬,或許那個人類還能夠給她一些不同的收獲。
村落的最南邊并不是太遠,白素貞只爬了一小會兒之后就到了地方,村落的最南邊是人類的聚集地,這也是她在這里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后依舊不怎么看好人類與靈族能夠和諧相處的未來,光這生活的方式就看出了人類與靈族還存在著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
“我們的世界其實是球形的,太陽也沒有離開,是我們居住的世界遠離了太陽?!币粋€人巴拉巴拉地坐在地上說著,小白略感好笑地爬了過去,這個人類的發(fā)言確實有趣。
“我們的世界可不是球形的,在我們的傳承記憶和白澤前輩的見識當(dāng)中,世界是有邊緣的,整個世界都在盤的脊柱支撐下運轉(zhuǎn)著?!卑姿刎懪赖竭@個人的身邊說著,這個人驚跳起來。
“媽呀,好長的一條長蟲!”那個人大聲呼叫著,隨后才小心翼翼地看著白素貞,“這位蛇精,請問你有什么事?”
“蛇精?我的名字叫白素貞,不是蛇精?!卑姿刎戨p眼一蹬,身體隨著盤成一團,蛇頭則是與這個人的頭其平“蛇精是誰?”
“白素貞怎么是黑色的?”那個人先是疑惑地說了一句之后又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天王蓋地虎?”
“啥?”白素貞的眼睛瞇了起來,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自她不停地改變能量運用方式之后,她越來越能夠控制自己的身軀了,像這種表情的變化也相當(dāng)豐富起來,這也是她向著偽裝成為人類的準備與積累。
“我叫毛不易,請問有什么事嗎?”毛不易的臉上露出了那么一絲遺憾的表情,但這絲遺憾很快就消失了,“你真叫白素貞啊?你怎么是黑色的?”
“我以前是白色。”白素貞惱怒地說著,隨后尾巴在后面啪啪地擊打著地上,鱗片變黑也不是她能夠控制的,這些黑色的鱗片應(yīng)該和體能還殘存的那么一些無形能量傷害的原因,這個毛不易雖然有些話語有那么一些意思,但說起話來怎么前言不搭后語的。
“啊,哦,對不起哈,我只是簡單地好奇,你剛剛說啥來著,白澤?”毛不易臉上明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而白素貞則是絕對這個毛不易并非是對白澤感興趣,而是對她白素貞這個名字感興趣,這家伙果然有夠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