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的婚禮還有一個尷尬之處,那就是霍秋水是她曾經心儀的人,而弓平又是心悅她的人。
雖然最后當事人都三緘其口繞開那個話題,可是林金看得出來,他們之間說一句話氣氛都算不上融洽,僵僵的。
林金有點好奇如果霍秋水他們出現(xiàn)在怡的婚禮上,他們會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她早就聽說了,怡的婚禮會在帝都舉行,她的婆家娘家都是帝都那頭的人。
霍秋水和弓平的主陣地都在S市這頭,別看他們在這邊是大家追捧的對象,可在那頭卻什么也不是,還少了S大學校友的加持。
特別是怡的新郎的那頭高朋滿座,硬是把霍秋水他們襯得更加地平凡了。
林金很是關心地問,
“怡的婚禮你會去參加嗎?弓平呢?會不會比較尷尬?”
霍秋水說,“為什么不去?有什么好尷尬的?”
“我和弓平都有自己的業(yè)務要拓展?!?p> “比如說他想要進軍影視行業(yè),我也想多認識一些影視圈的大佬級的人物,和他們多溝通溝通?!?p> “雖然不會像弓平那么正式地去投,但是有比較合適的機會,跟大佬偶爾合作一把也是不錯的?!?p> “怡大一時我投資的那部劇讓我看到了,投資影視行業(yè)可比其他行業(yè)回報高太多了?!?p>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臉皮薄得太過份了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金,你可得記住這一點?!?p> 林金聽到這,心里想,
“得嘞,我真佩服你。都說男子都是鋼鐵做的,今兒我還真見識了?!?p> “鐵心鐵骨鐵身板,外加一副鐵面兒。全身心地鐵。”
“如果作為女子的我,也這般雷打不動地鐵,那么我也成了銅膽鐵識的了?!?p> 其實林金打心眼里還是想要去參加怡的婚禮的,而且她還相信,不但是她,即使是同一宿舍的石頭和馨也想看看曾經一個寢室的那朵花一輩子最美的那一天。
聽了霍秋水的話后,林金一直在想自己和宿舍的姐妹們什么時候能收到怡的請?zhí)?p> 不知道其他人得到了她快結婚的消息了沒?她們是不是也盼著去瞻仰一番大明星的風采?
自此以后,林金每天除了學校的事務外,還多了一項事務,那就是等怡的請?zhí)?p> 一等就是好多天,直等到暑假都快過完了,林金都快忘了那茬子事的時候,林金接到了快遞小哥的電話。
是一封來自帝都的EMS,上邊是怡那讓人熟悉的挺拔雋秀的字體。
記得大一剛進校的時候,林金還開過玩笑,說如果不是看到怡當面寫出那樣的字,她都會以為怡是找了個筆力不錯的男生代筆的。
怡那時很慵懶很自信地說,
“我學習書法前是專門練過腕力的,小樣!誰說女子就一定要比男子弱不禁風?”
一晃林金都快上大四了,可怡當年寫字的樣子卻好像在眼前一樣。
以前聽說只有上了一年紀的人才會不斷地回憶起陳年舊事,可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那話是不對的。
昨日之所以會重現(xiàn),那僅僅只是因為她難忘,和年齡沒有必然的正相關關系。
回到宿舍拆開后,林金發(fā)現(xiàn)里邊不但有她的,還有其除了邱華之外的其他兩人的。
如果她沒有記錯,怡應該早就從石頭或者馨的口中得知邱華搬進來的消息的,之所以選擇自動跳過邱華,很可能是因為還記著仇,當年在霍秋水家邱華用言語傷害她的仇。
原來大度的人也有小肚雞腸的時候。這是林金對怡的一個最新的評價。
林金選擇了一個邱華不在宿舍的時機把請?zhí)D交給石頭和馨的。
馨收到請?zhí)倘缓芨吲d,可她的臉上卻沒有多少喜悅在上面,林金大概也猜到了她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像馨這咱出生于公務員家庭的這種很重視規(guī)矩的女孩子,顯然她不認為那個新郎是能夠給怡帶來幸福的男子。
以她對怡的感情,自然是憂慮多于欣喜的。
和馨的擔憂有點不同,石頭這時還不知道什么,她更多的是為路費和她的家教擔憂。
家教時間還勉強可以商量的話,路費就成了她的燃眉之急。
S市和帝都可是有一段不小的路程的,坐火車自然是來不及的,坐飛機的話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如果時間上有所延誤,是不是還得要住賓館什么的。
石頭因為窮的原因,一分一毫都要計算得精確到小數(shù)點后第二位,這是寢室里的人都知道的。
石頭的眉毛眼睛愁得都皺到一塊了,讓人看了怪心疼的。
馨悄悄地用胳膊支了支林金,努了努嘴。
林金知道她的意思,這是要自己主動站出來被“吃大戶”呢。
以前怡在寢室的時候,總是有怡站出來組織她和馨每人按比例分擔這些,可現(xiàn)在得她出來挑這個頭。
林金從來不亂花錢。
而且按S市這頭的風俗,只要沒結婚而且還在上學的在親戚朋友中都只能算作是小孩,過年時都有壓歲錢拿的。
林家是個家運非常旺的大家族,小一輩得的紅包自然不會少,而且是那種含金量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那種。
林金的銀行戶頭上也有一筆不比S市的中產家庭積蓄少的錢,對于石頭來講,這些車旅費來說自然也不算是什么。
她和怡不一樣,以前怡在組織的時候,她總覺得怡是一個全身心地對別人好的人,就是在站在別人的立場上去感受這一點做得不夠細致。
就比如說在幫石頭的時候,有時候林金覺得石頭并不想接受,她受助得很難受。
林金理解的這就好像是在努力地想自己完成一件事,并且努力地去做的時候,偏偏被大人強行插手的小孩子的心情。
林金覺得這不好,如果這也算幫人的話,最多算是幫了八成,算不上幫徹底。
了解當事人的意愿也是很重要的。
要不然怎么會有“幫倒忙”之說呢?
林金會意。
她走到石頭的跟前,拍拍她的肩膀,問,
“是為錢的事發(fā)愁,我猜得沒錯吧?”
石頭有點尷尬。
林金繼續(xù)不動聲色地說,“其實按我們學校的理工科學生畢業(yè)后的一般的薪資水平來算,你在大學的所有支出都不算是什么。”
“你不必為現(xiàn)在的困窘太過擔心。學習才是第一位的?!?p> “但是呢,你現(xiàn)在不得不面對手頭緊張的境?!?p> “我知道你想去參加怡的婚禮。不過你還有我呀?!?p> “我可以錯給你,等你畢業(yè)了比較寬裕的時候再還也不遲。你看怎么樣?”
石頭拍了拍林金拉著自己的手,默認了她的這一提議。
羽書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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