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正想著邱華與怡究竟是誰先結婚,就要回答霍秋水的提問時,她突然反應過來了:
“這家伙是不是在逗我玩?逗著逗著話題就朝著霍秋水希望的方向發(fā)展了?這和調戲又朝區(qū)別?”
一想到這一層,林金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就算要調戲,也應該是她調戲霍秋水才對,而不是她被逗著繞圈子玩呀。
林金反問了一句,“我楊紅說她和易君好像也有可能,你說他們能不能走到一起?他們又什么時候結婚?”
一聽到這,霍秋水的眼睛有點濕,在差不多地球人都知道文博和那個楊紅曾經的那么一段之后,這家伙還在提這事,這不是紅果果地給他上眼藥水是啥?
誰知他心中的漣漪還沒有散盡,林金又來一句神補刀,
“你說如果怡還有邱華還有楊紅都在最近結婚的話,他們誰更靠前一點?”
霍秋水也不好批評林金說得不對,畢竟楊紅是她家的員工,聽說林家對員工素來是厚待的。
在無語之際,霍秋水遭遇了林金的連珠炮,
“秋水,我一直在想一個很有趣的事。我現(xiàn)在知道的結婚的可能性比較大的就這幾家,你說還有沒有什么我們意料之外的熟人將要結婚的?”
其實林金想要問的是霍秋水什么時候才能擺平她那寧折不彎的爹,但是這話由她來問不太合適,只能由他慢慢地悟吧。
霍秋水還在收拾自己有點小波動的心境呢,猛然間聽到林金這么一問,先是沒有反應過來,心想,
“還能有誰快要結婚的?那不就是弓平和石頭,還有我和你么?”
一想到林金和自己,霍秋水心中的微波驟停,
“我和林金?這丫是在說我和她嗎?這才是她真正想說的吧?”
“有意思。是得快快地采取行動了,只剩一年多一點的時間了。這一年里,可以發(fā)生很多事的?!?p> “林金大學畢業(yè)后,不確定的因素太多。如果在她畢業(yè)前還拿不下土豪林,以后的事有得麻煩?!?p> 霍秋水好似轉移話題一般地問了一句,
“林金,我記得你大一的時候說過想要考研究生,現(xiàn)在還要堅持考嗎?”
有些話點到就好,林金沒有再執(zhí)著于剛才他們的話題,她很肯定地回答道,
“我不考了。我覺得人還是務實一點比較好?!?p> 霍秋水對她的回答很是滿意,要是林金再讀幾年,自己還得遙遙無期地等上幾年。
上學的時間上限還有地點都太不可控,這風險,杠杠滴,自己非得等成了望婦石不可。
高興歸高興,可是還是不能輸了氣勢,他有點狡黠地反方向包操道,
“高中語文課上老是說‘常立志,又常易志”不太好,你確定自己做了這個決定以后不會后悔?”
“光陰不復少年時,在這件事上,可沒有后悔藥的。你可得想好喔?!?p> 霍秋水一番繞舌繞得林金只想把他像《大話西游》里的那個聒噪的唐僧一樣敲暈不可。
在這時這地,林金覺得這世上最不如意的事就是聽霍秋水水話,她還得說一大堆來堵他的滔滔不絕,
“前一段時間我和我高中同學他們在群里聊過。”
“聽他們抱怨說現(xiàn)在的就業(yè)崗位越來越少?,F(xiàn)在好多單位的招聘會上,現(xiàn)在被研究生擠破頭搶的職位,在早個三四年前一個本科生輕輕松松就能獲得?!?p> “最讓人不能忍的是,一個同學研究生畢業(yè)后和當年他大學畢業(yè)就工作的同學在同一個單位?!?p> “理論和實際總有差距。一般的新人都有一個適應期。剛好來帶他的就是他的大學同學,他明顯地能感受到他和人家的差距?!?p> “那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
“這現(xiàn)象,不只是一所兩所學校的學生有。其他不少的學校也有。簡直就是一普世的規(guī)律?!?p> “我想我還是早些出來,早點適應這飛速發(fā)展的社會,早點找準自己的方向更好些?!?p> “我的一門選修課老師也說現(xiàn)在是‘現(xiàn)金為王’的時代?!?p> “如果沒有進一步搞科研的志氣,在有相當?shù)膶I(yè)實力和經濟實力的情況下,深層次的科研的問題大可以聘請人來做?!?p> “只要讓人才有了發(fā)展的空間,錢給得到位,事情還是好辦的。”
“據(jù)說以后把非核心業(yè)務的那部分事務分門別類地分包給不同的專職公司去做是個大趨勢?!?p> “我就想著還是本科畢業(yè)就參加工作。聽老師還提到過經濟的衰退期半衰期之類的概念,趁著現(xiàn)在形勢好站穩(wěn)腳跟才是王道?!?p> 霍秋水聽到這,覺得母校不但工程研究得透徹,而且經濟這一塊也不遑多讓。
林金提到的一些事他在管理中也深有體會,就比如說一些非公司的主要業(yè)務,像保潔之類的。
如果自己公司招人去做,難免有對員式的管理成本,還有福利成本等等,加起來對公司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但是如果分包出去,那效果就完全不一樣,自己只管檢查效果買單就行。
他好像聽說有的公司已經開始這樣做了。
原來他希望林金大學畢業(yè)早早地就回家,然后美美地做他的霍太太,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的想法有點不成熟。
一個公司要長遠地發(fā)展壯大,不但得有現(xiàn)實的效益作為后盾,還得有持續(xù)的智力支持才行。
按林金的能力和覺悟還有性情,是非常適合留在高校的,時時地受這科研氛圍的熏陶,對自己對他都是最好的。
可是自己當初為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都想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霍秋水有點臉紅。
他不再執(zhí)著地糾結于林金是否會上研究生,只是問了一句,
“你有沒有大學畢業(yè)后想要干什么的打算?比如說到哪他公司任職,或者考個公務員,再或者是到學校當個老師之類的?”
“你們班的同學好多是不是已經有了明確的意向了?”
這絕對是個沉重的話題,一年之后,相處了四年的同學就要各奔東西,還有就業(yè)絕對是個可以把人虐得不要不要的不得不說的二三事之一。
林金有一種像動畫片里的那樣從屏幕這頭伸只手把屏幕那頭那個今天嚴重不在線的師兄啪啪兩下打清醒點的沖動。
羽書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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