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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xué)大蒜與土豪

第一七八章、林家鋪子招了個人(三)

大學(xué)大蒜與土豪 羽書金蘭 2060 2021-06-14 10:00:00

  林金半套路地問道,“楊紅,聽你這口音,你家那邊娶媳婦是時興彩禮的吧?”

  楊紅很是自信地說,“那是。俺家那塊男的多,女的少。好多女的都往城里嫁,還有些女孩子出來打工就再也不愿意回農(nóng)村。我們那的彩禮是一年賽一年地高?!?p>  林金半是好奇半是好笑地問道,“那你們那邊娶個媳婦一百萬夠不夠?”

  楊紅不以為意地說,“要看具體的情況。一般來說現(xiàn)在還要不了那么多??h城的一套房加裝修,外加一輛小車還有彩禮,差不多八十萬就能搞定了?!?p>  “像跟我訂親的那個小伙,我爹媽是見過的,所說長得還不賴,人也夠爭氣。俺們家稀罕他,不但不會要彩禮,還會買房買車什么的。”

  “俺爹跟俺哥說那個人值那么多。聽他們說這叫感情投資?!?p>  林金去華北華東一帶和蒜農(nóng)打過交道,知道七八十萬對于那些個地方的農(nóng)村家庭來說真的算得上是天價,即使是林金家也不敢小瞧了這一個數(shù)目。

  可聽這個叫楊紅的小姑娘說說得跟吃大白饅頭一樣輕松自在,林金只有一種感覺,要么這個叫楊紅的是天生的大大咧咧或撒謊不帶眨眼的,要么她家里特別有錢。

  林金佯裝不懂,“感情投資?”

  楊紅解釋道,“我那未婚夫?qū)W的是工程相關(guān)專業(yè)的。聽俺們那兩個當(dāng)包工頭的哥哥說S大畢業(yè)的他們專業(yè)的學(xué)生出來的都是大工程的管理方,以后能幫得上忙。”

  林金這下才算是聽懂了,原來是這種投資,倒有點像小說里解放前的聯(lián)姻。親上加親,你的是我的,我的也順便是你的,說通俗一點,那就是“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只是這家子的頭腦也太活絡(luò)了點,林金倒是有點好奇,這個看上去沒上過大學(xué)的楊紅是怎么讓那個博士上鉤的?

  學(xué)校里的對學(xué)生在經(jīng)濟上的保障措施特別多,學(xué)校工程類的男生不愁活,還犯不著用一生的幸福去交換一個大學(xué)的就讀機會。

  林金進一步地八卦道,“你們訂婚有多長時間了?”

  “少說也有五年了。是他爹向我家提出的,我們那姑娘太少了,他爹怕把他終身大事誤了。我家也合計著他家雖然窮,但耐不住他是個下金蛋的老母雞,就痛快地答應(yīng)了。”

  林金這下算是聽了個明白,S大某位在讀的博士生師兄是一只下金蛋的老母雞,她脫口而出,

  “那你可得抓牢了。我們學(xué)校的碩士研究生少,博士生更是寶貝得不行,好多家境不凡的城里姑娘也在那眼饞著呢?!?p>  楊紅一聽有點著急,但還是強作鎮(zhèn)定地說,

  “不怕。他是個孝子。只要他老子和老娘還在我們那,他就跑不了。他和我訂婚可是十里八鄉(xiāng)的都知道的事?!?p>  “他如果不想他便宜被大伙用唾沫星子淹死,就得按規(guī)矩來。”

  還真是放風(fēng)箏原理,只要能拽著一頭天上的那個飛再高也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

  林金聽得一團亂麻,不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是來解決母親的問題的,不是來為某位平白占著茅坑的師兄長吁短嘆的。

  她很是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就是S大的學(xué)生。還頗認(rèn)識幾個工科類的博士生,也許能幫上你的忙。你方便告訴我你未婚夫的名字嗎?”

  “他姓文,叫文博?!?p>  當(dāng)話從楊紅的口中出來時,林金感覺自己像是被電著了一下。

  不會這么巧吧?

  該不會是那個把助她從虎口中脫險的文博吧?她還欠著人家一個天大的人情呢。

  這下可是夠打臉的了。

  如果是換作常人,應(yīng)該是毫不猶豫地把這個叫楊紅的趕出海西甚至是S市才對。

  即使是做不到為虎作倀,也該三緘其口才對,可她怎生得這樣蠢,還一個勁地往自己身上攬事。

  真想扇自己一個蒲扇大的耳光。

  但林金還是存著一丁丁的小僥幸,希望此文博非彼文博,她有點心虛地問道,

  “你未婚夫是哪個專業(yè)的?”

  楊紅很是自豪地說道,“土木專業(yè)。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本科的時候?qū)W的是土木專業(yè)。”

  林金很有種想跪的感覺,S大的土木系就那么大,她敢打保票,叫文博的就只有那么一個。

  記得那次有驚無險之后,她在學(xué)校里碰見了文博,請教起恩公的尊姓大名后,還腹誹過這家子的周遭得多缺博士,才會做夢都要把他的名字單帶一個“博”字。

  一個工科博士偏偏帶上一個“文”字,還真是文武雙全呢。

  后來林金注意過,整個土木系就這么一個叫“文博”的。

  如果這事屬實,母親這頭的事算是解決了,后院起火的危機算是虛驚一場。

  可是學(xué)校那頭卻是摁下了葫蘆浮起了瓢,還是麻煩不斷。

  據(jù)她所知,文博跟邱華正好著呢,這還是個非常微妙的事。

  學(xué)校那頭一個是說不定會成為自己大姑子的好姐妹,一個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真的有點麻煩。

  天色有點晚了,情緒還沒有穩(wěn)定下來的母親還一個人在家,林金又急匆匆地往家趕去。

  當(dāng)路上林金把鋪子這頭的事告訴舅舅時,舅舅樂了,只是說要謹(jǐn)慎處理。還說林母是處理這方面的事的個中高手,最好聽聽母親的意見去云。

  回到家時,母親還是沙發(fā)上發(fā)著愣。

  林金只是覺得有點好笑,別看著母親平時威風(fēng)凜凜八面玲瓏的,可是一覺得自己的“蛋糕”被惦記時,還真的僅僅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呢。

  林金給母親點了外賣,母女倆木木地吃了半晌后,林母問道,

  “金兒,你見到你父親了嗎?”

  林金略微用逗小孩的眼神看著母親說,“沒,不過我見到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

  林母沉吟了半晌,平靜地說,“你爹敢亂來,我就伺候臥床的他一輩子。”

  母親的話嚇了林金一大跳,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母親發(fā)狠說出這樣的話。

  多么溫柔的母親,也會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滴”。

  不過母親可不用咬人,真正想咬人的應(yīng)該是父親才對吧?

羽書金蘭

謝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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