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邱華問到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林金時,霍秋水否定了。
他說,“以后的路還長著呢。Lina做的這個局漏洞百出,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p> “商場上的事,向來都是波譎云詭,太多爾虞我詐?!?p> “這點事根本就算不得有多高妙?,F(xiàn)在已經不是我得向她解釋的事,而是她有沒有這個智慧參破其中?!?p> “如果沒有,以后我得天天時時每分每秒都要給她解釋。我自己也受不了?!?p> “最重要的是,婚姻是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天長地久地相依為命的微妙的事。走進婚姻的兩個人之間總得有一些比如說叫‘信任’、‘默契’之類的東西吧?”
“如果這都沒有,這樣的婚姻簡直就是兩個冤家間的無休止的折磨和被折磨。還不如一開始連戀愛都不要有的好?!?p> 霍秋水的話把邱華和文博唬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聽起來好像沒啥,但是做起來難度就不是一般化地大。
難怪不得有人說“一入侯門深似?!?,在現(xiàn)在的商品經濟社會,豪門也同樣地不淺。
當邱華懷揣著有點沉重的心思問林金有沒有被Lina傷到時,林金毫不猶豫地反問,
“Lina那種智力程度,能傷著誰?”
邱華頓時就愣了,這人不愧是她哥相中的人,說的話都如出一轍。
看著邱華的眼神,林金有點誤會,她解釋道,
“你覺得你哥的脾氣秉性和文博更接近還是和那些純歐美的男子接近?”
這下輪到邱華一愣一愣的了。
“從第一次我們和Lina相見,就知道她是一個急性子而且任性的人。這樣的性格注定她跟你哥連開始都不會有,更別談結果?!?p> “你覺得我分析得對嗎?”
邱華不得不贊嘆林金的智慧,難怪不得她哥愿意冒險等上幾年也要苦苦尋覓。
可是信任呢?
如果對方不是Lina,而是別的什么足夠聰明足夠符合東方男士審美的女子做的局,最后還能這么善了嗎?
林金足夠信任哥哥嗎?
邱華心中有疑問。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心中的問號還沒有解決,就有一件事實打實地落在了她和文博的頭上。
一向好像沒有把文博的感情深入地琢磨過的邱華,遇到了她感情生活中不小的坎。
事起林家鋪子。
就在那一天,宿舍的人都聚在學校跟前的餐廳慶祝大家都過了計算機考試時,林金的電話響了,是她大舅打來的。
“林金,你什么時候放假。放假了你趕緊回家一趟。你媽難受極了,怕影響到你一直瞞著?!?p> “她跟你姥姥通電話時感覺她快被自己的心思壓垮了?!?p> 林金的心咯噔一下,這還了得?
什么叫“難受極了”,“快被壓垮了”?
是不是母親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什么絕癥一直瞞著林金,然后自個又想不開,還在那死扛著?
關心則亂。
這句話用在此時的林金身上最合適不過。她此時已經因為舅舅的話完全亂了方寸。
她立馬走到一個較僻靜處撥響了土豪林的電話,
“喂,是爸爸嗎?是不是家里發(fā)生了啥事?剛剛舅舅打電話來說媽媽快崩潰了......”
只聽得電話對面的傳來了土豪林憤憤不平的聲音,
“你媽沒事,她好得很。真正快崩潰的人是我?!?p> “你看看,我的臉上,胳膊上,全是她的抓痕?!?p> “臉上啊,臉上那么深的血口子。破相啊。雖說我們S市的男人都大度,不跟自己的女人計較?!?p> “可她傷的是我的臉,我的面子。你說沒臉我還怎么出去見人?”
“丟人哪,丟人。人都丟到姥姥家了?!?p> 林金一聽就知道是父親和母親有了爭執(zhí),而且還隱隱約約地聽到父親嗚嗚的哭聲。
在林金的印象中,即使是再大的事,母親從來不在人前數(shù)落父親的不是,而且永遠是那樣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只要是父親的事,即使是天一般地大,到了母親手上,三下兩下,也都成了小事。
能引起母親這么大動靜的事,看來還真的是非同小可。
可在舅舅家還有父親那都問不出個啥來;母親又是那副樣子,問她又不太合適。
林金只得干著急。
她初步地把這事判定為后院起火系列。
按照她不多的人生閱歷來初步判斷,如果不能善了的話,她的余生想消停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可學校管得很嚴,沒有具體的事由,她又不能向學校請假。
一時間林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再沒了以前的氣定神閑,天天都在掛念著家里的事。
好容易捱到了周五,她像出了槍膛的子彈一樣飛也似地沖向家的方向。
回到家時,她見到了母親。
本來就一點也不豐滿的母親硬是瘦了一大圈,臉上滿是憔悴之色,眼瞼處還有黑眼袋一樣的烏青色。
這還是記事起林金第一次看到母親狼狽,而且還是這么地狼狽,跟記憶中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母親的形容嚇了林金一大跳。
林金扔下一切,沖過去摟住了她。
她像從小到大無數(shù)次受了挫折時母親安慰她時一樣,溫柔地摟著她,帶著溫度的手心緩緩地撫過她的頭發(fā)還有后背。
母親的情緒緩和過來了一些。
林金也并沒有問,此時無聲勝有聲,母親需要的是把受傷的心好好地撫平。
如果要問,林金有的是地方去問,比如說鄰居那,又比如說海西。
她也是用了好一會兒才強行壓下自己內心的情緒,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樣地問了一句,
“我爸呢?他什么時候回家?我們仨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好好地吃過一頓飯?!?p> 林母的神情有些疲累,她平靜地說道,“他呀,早不知到哪去浪去了。已經有好些天沒有回家了?!?p> 林金聽到這心里也有些明白大致的過程:經過好像是父親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踩了母親底線的事,然后被母親狠狠地用肢體語言教訓了一通或者幾通。
再然后就是父親出去“躲災”去了。
當林金有些懂事的時候,她就感覺父親有時候和母親相比有點像長不大的孩子,偶爾遇事也有極不常見的像鴕鳥一樣把頭插“沙子”里自欺欺人的時候。
只不過那時有母親或者是幾個伯伯他們替他善后。
可這次,他是把母親給惹急眼了,叔伯他們又不好插手,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情況。
羽書金蘭
謝謝親們的支持。 親們對不起,我昨天白天遇到點事,是凌晨1點左右準備好今天十點的內容的??墒嵌〞r更新的時間卻習慣性地設成了明天的十點。 剛剛看到沒更新內容的時候嚇了一跳,是我的失誤,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