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聽了書記的話,正要辯解說如果自己有錢,就不會去年考上了還被父親將了一軍遲了一年上大學的事。
陳姝拉著林金的那只手用常人注意不到的方式使勁捏了捏,林金立馬壓下滿腔的話語。
等到兩人獨處的時候,陳姝只是淡淡地說道,“說實話是好事,但是被人當作故意抬杠就成了壞事了。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的,不要急?!?p> 不急才怪,只有一周的時間,又沒有現(xiàn)成的關(guān)系,自己立的軍令狀似的承諾可是一點不摻假的,有沒有履行好直接關(guān)系著自己在舍友中的威信和地位。
嘴角都快冒泡了好不好?
一向以不求人自詡的林金這時候也不得不放低姿態(tài),像是在雪區(qū)四處文明地“打劫”著游客的土撥鼠一樣巴巴地看著陳姝,
“姝,你家親戚有沒有在這附近做生意需要招人的?幫我問問可好?”
陳姝一聽有點哭笑不得,自己本是來安慰林金的,怎么有種被抓壯丁的感覺?
不過“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貌似林金這一路窮追不舍下去,好像要完成幫舍友的愿望不會太遙遠嚎。
陳姝拍拍林金的手背,“我盡量打電話問問。你知道的,我家是掙工資的,親戚們大多也是工薪階層。雖然是土生土長的當?shù)厝耍筛鶇s比你家的差了十萬八千里。我只能盡量盡快。你也可以打聽著問問你嬸子的娘家人有沒有辦法。”
林金這時候這個頭疼啊,平時家里的知交故舊老不少,關(guān)鍵時刻為一件看起來很容易的小事卻找不到合適的人。
按照她以往對這類事的觀察,找人幫忙最好是被請求的一方直接有能力;像陳姝所說的這種人托人的方式的最終會以請求落空的方式結(jié)束,差不多算是下下策。
在海西的時候做生意是挺鍛煉人的,可在出了海西到S大來要解決的事理具體更繁瑣更具體精致,也更鍛煉人。
學校學生會的那些干部們需平時處理的這類事情老不少,像劉書記口中夸獎的邱華幫助同學的那些事,好多也是邱華托人完成的。
聽著幫同學很光鮮,實則付出了多少只有當事人知道。
林金也只能先試試看。
她在宿舍里正準備給嬸子們一通電話打過去,這時候“叮咚”一聲,一條陌生短信就來了,“我已經(jīng)幫你把事情解決了?!?p> “這誰呀?莫名其妙的。只是這是誰的電話?該不是騙子的吧?聽說現(xiàn)在老有一些騙子通過吸引人打電話過去謀利,還是小心點為上,該干嘛干嘛去吧。
林金繞了一氣,還是放不下這條短消息,她拿出電話卡,用寢室的固定電話撥響了短消息中的那個號碼。
“喂——”一個渾厚雄健的熟悉的男音傳過來。
是霍秋水師兄!一想起防曬系列還有醉酒事件,林金只覺得一陣心虛,小心臟跳得撲通撲通的,立馬把電話掛了。
猜都不用猜,是邱華通風報信的。
也不用置疑,石頭的這件事已經(jīng)完美解決了。
林金的臉紅得厲害。
有人說“虱子多了不怕癢”,“債多了不愁”。
上次的防曬系列的事還欠著霍秋水的,這次又來了石頭找工作的事,真是一件摞在另一件上邊,林金壓力很大。
她翻開書,可是一頁都看不進去,腦子里不由自主地一直都在想這個關(guān)于人情債的事。
好容易捱到了半晌午很接近中午的時刻,石頭在怡的陪伴下回到了宿舍。
石頭一把抓起林金的手極歡快很激動地說著些關(guān)于這次工作的一些事情。
林金大致聽懂了,秋水師兄給她找的兼職是在學校大門口不遠處的一家挺高端的甜品店。工作環(huán)境好,工資雖然比不過家教但也絕對不低,最重要的是工資日結(jié)。
相比較石頭對工作的滿足感激之情,怡則是一臉陶醉的花癡樣,她沒等石頭沒完沒了的話說完,就一反清冷的常態(tài),對著林金一通絕不等答案的提問,
“我說林金,今天你請托的那位師兄是誰?好帥呀,帥呆了。是不是你男朋友?如果不是,我可下手了喔。好帥呀?!?p> “要是是我男友就好了?!档せㄏ滤溃龉硪诧L流’?!劦?,夕可死’。唉唷我的個乖乖,簡直太帥了。這會我的心里還有只兔子在跳。”
高貴慵懶清冷的怡的一番不加掩飾的懷春之言聽得林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zhàn)。
霍秋水,有那么好嗎?
林金冷冷地聽著怡的話一言不發(fā),可怡懷春感言的熱情卻不因林金的情緒而弱上半分。
末了,怡一雙爪子貓樣輕輕地捏在林金的肩膀上,嘴湊到她耳邊,緩緩地問道,
“林金,老實交待,那位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林金更是無語,臉若冰霜,口中只迸出三個字,“不——知——道?!?p> “喔~~~,我明白了,那就是那人還是無主的唄,我們是在同一起跑線上的人,那我可放心大膽地下手了嚎?!?p> 怡的話讓林金的心有點亂,但也沒辦法,人家霍秋水的確不是林金的,她沒有立場去攔她。
隨她去吧!
怡回到了自己的痤位上,拿出化妝鏡勻勻地補起妝來,她在想著以怎樣的名頭接近霍秋水。
林金則是對著那個無主的電話號碼——不,現(xiàn)在是有主的,電話號碼的主人是霍秋水——回了一條短消息:
“我宿舍的怡說你是牡丹花,是她的道,她要追你呢?!?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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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的那頭,霍秋水看到林金回的這條短消息,有點哭笑不得,如果沒記錯,花都是用來形容女子的姿容的吧?怎么現(xiàn)在被套用在他身上了呢?
林金舍友的國文學得不咋樣。
要么就是對方人品就問題,消費男色的主意都打到他頭上了!
不會把林金帶壞了吧?
最重要的是,林金聽到這話后是個啥態(tài)度?
高興、興奮、為虎作倀?——這可能會讓他很傷心的。
還是難過,心中空虛,想要K那個什么亂七八糟的舍友一頓?
只可惜他霍秋水算漏了一步,時間緊急,還沒在林金宿舍安插自己的眼線,不知道。
好在幫了石頭一把,這個石頭學妹看上去愣頭愣腦是個比較容易套出話的主。
就這么著吧,發(fā)展石頭師妹為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