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姑娘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背滩室旅佳蹘Φ?。
“你看錯(cuò)了,本小姐心情好得很,如奔躍在希望的田野,翱翔于未來的天際?!?p> “冷姑娘說話真有意思,不愧是前輩的高徒?!?p> “程掌門說話真無趣,難怪師父討厭你?!?p> “前輩沒有討厭我?!?p> “我?guī)煾竸傉f了!”
她們說話的聲音不小,在場的都是耳力靈敏的修煉者,自是將她們的話聽進(jìn)了耳中。
我很喜歡這位成熟美麗的掌門好不好!
陸道之滿臉黑線地走過來,準(zhǔn)備呵斥冷月心別胡說八道。
“師父你說你是不是討厭她?”不待他開口,冷月心就嬌滴滴地纏住他的手臂。
陸道之豈會受她的制肘,正色道:
“師父我虛懷若谷,平易近人,程掌門沒有做錯(cuò)事,為何要討厭她?”
“哼?!崩湓滦谋尺^身去。
程彩衣臉上閃過得意之色,而后恭敬道:“前輩胸襟廣闊,晚輩敬仰不已?!?p> “哈哈,好說好說?!标懙乐h飄然道。
各大派之人信了陸道之平易近人的話,皆意動起來,想與他套套近乎。
程彩衣做狗做得那么好,憑什么我不行?
“神風(fēng)門愿為前輩效犬馬之勞,請前輩成全?!鄙耧L(fēng)門掌門從人群中出列。
被神風(fēng)門掌門搶先效忠,其他門派的掌門坐不住了,連忙表達(dá)了態(tài)度。
“青木派愿為前輩赴滔倒火?!?p> “厚土派愿為前輩做牛做馬,肝腦涂地!”
劍元派吳正元父子十分不爽各派的作為,他們下境之首的劍元派都沒發(fā)話,明擺著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不爽歸不爽,劍元派也表達(dá)效忠之意。
這時(shí)沒有效忠的門派只剩下蒼水派和浮云派,浮云派不用說,程彩衣之心,路人皆知。
蒼水派的掌門黃杰被陸道之羞辱后一直懷恨在心,即便在看到元嬰真人吳正元向陸道之低頭后,心中恨意依然不減。
他倒是從未起臣服之心,可形勢逼人,眾人的眼光都朝他看來,陸道之也不例外。
“此人留不得?!标懙乐娖淠抗忾W爍,心中下了決心。
陸道之是穿越之人,殺心并不大,此前也未有殺他之意,但現(xiàn)在有個(gè)給各大派立投名狀的機(jī)會,他就不婦人之仁了。
黃杰自持身份,猶豫許久,最后才不情愿地嘆了口氣道:
“蒼水派愿意臣服?!?p> 他內(nèi)心鄙夷其他門派為了攀上高枝而說出做牛做馬這些丟棄尊嚴(yán)的話,而自己是在眼神脅迫下才做出這等選擇,風(fēng)骨之高世所罕見。
所謂于禁忌之處見風(fēng)骨,說的正是如此。
在他沾沾自喜時(shí),陸道之冷然發(fā)話。
“爾等修為低下,弱小如螻蟻,要來何用?”
他頓了頓,不怒自威地環(huán)視眾人。
在此目光下,無人敢回應(yīng)。
“不過天道無情,尚有一線生機(jī)。本尊參悟大道玄妙,亦遵循之理。爾等要投誠于本尊,可!”
“但有螻蟻不自知,自甘斷絕生路。爾等何人將其斬殺,本尊便接受他的投誠。”陸道之一指黃杰道。
話語一落,殺意四起。
黃杰連忙叫道:“本座已臣服,你怎的還殺我?”
“本尊說了螻蟻不自知,乃自絕生路,你不情不愿的樣子又豈是真心實(shí)意。妄稱本座,找死!”
“本座,不,我是真心的!”黃杰慌亂無比。
陸道之冷笑。
“殺?!?p> 離黃杰最近的青木派掌門大喝一聲,凝聚出一道三十米長的大刀。
“不好。”
神風(fēng)派掌門大叫道,打出一道從天而降的掌法。
“手下留人!”
其余大派紛紛使出絕學(xué)。
霎時(shí)靈力四溢,刀光與劍芒交織,掌力與腳氣相融,將蒼水派所有人的退路封鎖。
陣陣轟鳴聲過后,天清地寧。
黃杰等人所立之處只余下一個(gè)深坑,其人不知所蹤,已然化為齏粉,隨風(fēng)而去。
“這人頭算誰的?”眾掌門心頭上長了一個(gè)問號。
“陸前輩,黃杰是我殺的?!苯K是青木搶了先,人間再無誠信言。
“你放屁,黃杰是我殺的?!鄙耧L(fēng)一遇青木人,爭奇斗艷我最能。
“二位別爭了,我修為最高,人是我先殺的。”吳正元元嬰氣息一放。
劍元派往日余威尚存,二人不再吭聲,將目光朝向陸道之,請他定奪。
陸道之呵呵一笑:“爾等也算盡心竭誠,既然黃杰乃是群毆致死,本尊便暫且接受爾等的效忠?!?p> 眾人皆喜,道:“謝前輩?!?p> ……
夜晚,劍元派舉辦酒宴慶賀。
琴音婉轉(zhuǎn),樂聲悠揚(yáng)。
秀色可餐的小仙女們身披翠水薄煙紗,隱約可見點(diǎn)墨。雪白的裸足如精雕細(xì)琢的美玉,一踩一踏,清雅靈動,喚凌波仙子。
陸道之眼神迷離,看得興起。
琴樂急轉(zhuǎn),一道水袖飛舞而來,于他的上方緩緩飄落,遮住了雙眼。
“嗯?有刺客?”陸道之撩開水袖不忘猛吸一口,幽香沁人肺腑。
飄落的水袖忽地繃直,漂浮于酒桌上。一美人飛于水袖,纖足輕點(diǎn),飄飄呼來到了他的酒桌上。
美人倚于酒桌,一雙魅惑眾生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接著素手輕抬,酒杯被她拿起,仰頭酒水自上而下流到了她的脖頸之下,浸濕了薄紗。
陸道之不禁咽了咽口水,這妖精可真讒人。
“奴家可兒,想與前輩共飲一杯?!?p> 一杯酒斟滿,可兒奉上前。
陸道之將酒喝了半杯,又偷摸摸地吐了一口水進(jìn)去,然后再將酒遞回去。
可兒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把那帶著泡沫的清酒吞入腹中。
“嘭!”
一旁虎視眈眈的冷月心怒拍酒桌,含兇帶煞道:“妖精,少在我?guī)煾该媲吧κ着?!?p> 可兒被嚇壞了,泫然欲泣地低下頭。
“媽蛋,這不孝弟子,真是我泡妞的攔路石?!标懙乐谛闹信叵?。
當(dāng)初明明是想讓這妮子用身體來交換五行神功的!
這個(gè)問題他想了幾年了,為何在一剎那間改變了主意?
而且每當(dāng)有這個(gè)念頭的時(shí)候,轉(zhuǎn)瞬間便忘卻。
鄰座的程彩衣本亦是不喜有別的女人接近陸道之,冷月心此舉,卻是令她暗自大爽。
“你下去吧?!崩湓滦牡牟遄阕岅懙乐械剿魅粺o味。
“是。”可兒不敢逗留,悻悻退下。
“可惡,眼見就要成功了,竟被我老婆壞了好事?!眳遣环采裆珢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