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年聽到動靜,趕緊和黎紹一起走了過來,
“占鳳徽是我大學同學?!?p> 見老同學微紅著眼睛看江哲,私以為他有什么合作要跟江哲談,乍一碰到人,給激動壞了,就幫著說了兩句,
“在學校的時候,他就是風云人物,特別受歡迎,現(xiàn)在是占氏掌權(quán)人?!?p> 聽到這番介紹,黎紹忙著幫好友辯解一句,
“也不是那么受歡迎?!?p> 左年莫名其妙看了黎紹一眼,有這么拆自己兄弟臺的嗎?
黎紹假裝沒看見。
這兩個月,他陪占鳳徽喝酒都喝怕了。如果有人能解救他,那一定是江哲。
江哲聞言,挑一下眉,沒接這個話題,而是抬手看了下時間,說,
“還有十分鐘,左年,做好情緒管理了嗎?”
左年臉上一熱,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
“做、做好了”
正事要緊,他也沒空在這閑聊,跟占鳳徽、黎紹打了一聲招呼,就出去忙了。
黎紹咳嗽一聲,
“那個,我出去抽根煙。”
壓抑得越厲害,反彈就越狠,占鳳徽就是典型的例子,他朝江哲走了一小步,聞著那若有似無的煙草味,說出帶著苦澀的幾個字,
“好久不見。”
江哲‘嗯’了一聲,似是不能理解,
“你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臉色煞白、憔悴,身型消瘦了許多,看著像病弱、長久沒曬太陽的嬌公子。
占鳳徽又往前挪了小半步,江哲身上的氣息,頓時聞著真切了許多,他聲音疲倦,
“我睡不著。”
這段時間,他為了把江哲從心中拔除,做了很多努力,結(jié)果卻適得其反。
本來只是一點點苗頭,如今卻已破土而出,尤其當再次見江哲的時候。
情愫就跟無法控制了一樣……
一下侵襲了他的心。
江哲有些不耐應付,他單手捏起占鳳徽的下巴,正要說話,就被男人眼底濃烈的情意震撼到,江哲默了默,終是沒能講出狠心的話來,他嘆出一口氣,
“說起來,我們也只見過幾面,即沒在一起生活過,也沒做過愛,怎么就陷得這樣深,走不出來了呢?”
真的理解不了。
占鳳徽眼角有淚水滾落,
“可能,你是我的劫……”
以前,他恣意瀟灑,卻不曾想,也有這樣一天。
江哲幫他揩掉眼角的眼淚,沉吟片刻,說,
“想解脫嗎?”
占鳳徽看著江哲,回答的很理智,
“想!”
傷春悲秋不是他的作風,這樣的自己太陌生了!
有辦法的話,他想試試。
江哲眼中了一絲贊賞,語氣溫和了許多,
“我?guī)湍愦呙甙?!忘掉我,你就可以回到從前了。?p> 聽到這話,占鳳徽潛意識是不愿意的,內(nèi)心無比掙扎,然而掙扎過后,他還是點頭了,既然注定得不到,忘卻或許是件好事。
他看了江哲許久,啞聲說,
“可以抱抱我嗎?”
江哲蹙眉,正要拒絕,就聽到占鳳徽說,
“就像普通朋友那樣……”
他就沒說話了。
占鳳徽笑了一下,他緩緩靠近江哲,男人的體溫很高,在貼近江哲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被燙的一顫。
終于……
抱上了這個夜夜出現(xiàn)在夢中的人。
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氣息。
占鳳徽從沒感覺自己淚腺那么發(fā)達,又想哭了,真希望時間停止在這一刻。
“好了,占鳳徽?!苯芘囊幌滤谋场?p> 占鳳徽深吸一口氣,松開了手,他后退半步,神情堅定,
“開始吧!”
十分鐘后。
江哲從屋內(nèi)出來,黎紹連忙迎上去,見占鳳徽沒跟著一起出來,他小聲問,
“他怎么樣?”
江哲停下腳步,
“在里面,我給他催眠了,等占鳳徽醒來,盡量少在他面前提我。”
留下這么一句,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黎紹:“……”
真夠徹底的。
不,不是,怎么江哲連催眠都會,
別催出什么毛病來。
他趕緊跑進去,想著要有個萬一,還來得及送醫(yī)院。
沒想,才到屋里,就見占鳳徽架著二郎腿,搭在椅子上看雜志。
那是一本有各種美男的時尚雜志。
畫風何其的熟悉。
只是,占鳳徽臉上那嫌棄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像往常一樣的跟他調(diào)侃道,
“怎么,不好看嗎?”
占鳳徽懶懶散散的‘嗯’了一聲,隨手將雜志丟在一邊,
“沒什么意思。”
總覺得不及…誰…分毫,但,是誰來著?想不起來,占鳳徽也懶得想了,他問黎紹,
“你剛才干嘛去了,不是還有個會嗎?”
黎紹:“……”
這要怎么解釋,總不能說給他在門外把風吧!
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找借口,他想到一個百試不爽的理由,
“上廁所去了,你怎么樣,可以走了嗎?”
“走吧!”占鳳徽撂下腿,從椅子上站起身,那雙最為出彩的眼睛,恢復了往日神采,不再灰敗一片。
黎紹見了……
松口氣的同時,又覺得有點心酸。
江哲那邊已經(jīng)回到了發(fā)布會現(xiàn)場。
他看著、聽著左年繪聲繪色演講,在心里又給左年加了兩分。
這個人他還真沒找錯。
168不像江哲這么平靜,它帶著哽咽聲說,
“粑粑,剛才那個小哥哥好可憐呀!”
江哲聞言,有片刻無語,
“……為什么你會這么覺得?”
168:“他好愛你,又求而不得,只能克制自己,太慘了。”
江哲語中含笑,
“如果我來者不拒,做海王,是不是不慘了?”
168頓了頓,說,
“……更慘了!”
江哲‘嗯’了一聲,
“知道就好。”
他沉默幾秒,又道,
“我懷疑占鳳徽這破命格是他自己弄的,為了避免一些東西,真要跟他在一起,說不定以后還得恨上我。”
168驚呆,
“那他……”
江哲淡淡接下168的話,
“有點秘密。”
168就不吭聲了。
它默默縮在角落,覺得這世界太難看透了。
發(fā)布會結(jié)束。
江哲找到白父,提出要去看白景,白父沒拒絕,事情說開以后,他也坦然了,
“那走吧!誒呀,正愁沒人陪我喝酒?!?p> 江哲笑了一聲,
“你得確保身體沒問題,我才敢,上次你暈倒,可把大家嚇壞了。”
白父瞪眼,
“太突然了,知道嗎?又驚、又氣,當時我恨不得拎把斧子劈了你?!?p> 說完,又強調(diào)道,
“我身體好著呢!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