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動的荷爾蒙,白景看的心跳臉熱,回去的時候,他悄悄拉過江哲,
“今晚我們?nèi)ネ饷孢^夜,可以嗎?”
在家里多少有些顧忌,不敢亂來。
昨晚什么也沒做,血氣方剛的年紀(jì),相互折磨了一晚上。
江哲低聲笑,
“可以呀!”
吃過晚飯,江哲和父母說了一聲,就帶著白景出去了。
江父、江母心里門清,這兩貨出去是為了什么,卻不能說,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還得在后頭叮囑他們注意安全。
心情就很復(fù)雜。
七天假期,除了第一天,其余日子,兩人基本都在酒店廝混。
活了十八年。
白景一度覺得都不及這幾天來的歡樂。
從心到身,都極致滿足。
返校前一天,江哲終于抽了點時間,在家陪父母。
當(dāng)然了……
如果忽略白景正趴他腿上睡覺的話,那確實是一副父慈子孝的美好畫面。
江父這輩子都沒這么忍過,決心將來不要跟他們住一個屋檐下,他深吸一口氣,
“你去對面別墅區(qū)看下房子,要是喜歡的話,就早點定下來。”
江哲聞言,怔了一下,他笑著說,
“以后工作重心可能在A市,我打算在那邊定居?!?p> 江父對此沒什么意見,反正開車也就五個小時的路程,房價稍貴一些,但也還好,他們努力一把,還是買得起,
“看好了告訴我們,家里給你準(zhǔn)備錢?!?p> 江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不用,這些我可以自己搞定?!?p> 江父蹙眉,
“搞什么搞,你現(xiàn)在該把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我和你媽都是研究生,你總不能比我們差吧!”
江哲:“……”
168笑出豬叫,
“粑粑,被學(xué)習(xí)支配的感覺怎么樣?”
江哲笑了一下,說,
“還行?!?p> 吃過午飯,略作休息,他們就要返回A市了。
江母送他們上車,
“你們……好好的吧!遇事別沖動,多聽一句解釋。”
路不好走,少些誤會也是好的。
“放心?!苯苷f。
白景趴在副駕駛窗口跟江母揮手,
“阿姨,再見?!?p> 告別了江母,車窗還沒關(guān),白景就轉(zhuǎn)身撲到江哲懷了,跟只貓兒一樣在他身上蹭了蹭,
“江哲,我好愛你呀!”
聲音又軟又甜,迫不及待表達心中的愛意。
江哲按一下按鈕,把車窗關(guān)上,才抬起白景的下巴,對上那雙滿是情意的眼睛,低聲溫柔道,
“我也愛你?!?p> 白景‘嗯’了一聲,他勾著男人的脖子,湊上去索吻……
江哲喉結(jié)微動,低頭溫柔而繾綣的深吻他,糾纏了好一陣,才艱難分離開來,
“好了,再鬧下去,該走不了了。”
白景呼出一口氣,卸力靠在椅子上,靜靜看著男人開車,看著看著就垂下眼眸睡著了。
薄暮。
車子剛下高速,入A市,白景的手機響了,他摸了好一會,找到手機,是白母。
才按接聽鍵,就傳來對方焦急的聲音,
“你爸暈倒了,正在市一搶救,你快過來吧!”
聲音很嚴(yán)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白景腦子‘轟’的一聲,身體、手都在抖,江哲見他臉色不對,擔(dān)憂的看過來,
“出什么事了?”
“江哲,送我去市一?!卑拙巴鹑缱ゾ让静莅?,抓住江哲的手臂道。
他從未想過……
這個一直庇護他,平時沒少斗嘴的男人,也會生老病死,也有可能會離開他。
白景神情恍惚,坐在副駕駛上,像癡了一樣。
這時候。
因情況不明,一切語言上的安慰都太過蒼白。
江哲車速很快,也不知說他運氣好還是怎樣,這一路,都沒遇上紅燈。
十五分鐘后。
一陣疾跑,到達手術(shù)室外,白母見同行而來的兩人,臉色沉重的迎上來,
“江哲先回去吧!”
怕他不理解,又解釋一句,
“老白是看到你們的照片,才暈倒的。”
她怎么也沒想到,白景和江哲是那種關(guān)系。
怎么會是那種關(guān)系!??!
兄弟情不好嗎?
非常要搞成這個樣子。
白景聞言,自責(zé)幾乎淹沒了他。
是他錯了。
為了追求自己的快樂,刻意忽略這件事暴露后,會對家人造成的影響和打擊。
“白景?!苯芙兴宦暎瑳]反應(yīng),便看向一旁的白母,遞了張名片過去,“阿姨,有事可以打我電話。”
江哲離開后,白景靠在墻邊垂著頭,像是失去了所有的陽光和水分。
白母拍了拍他的肩,
“一切等你爸出來再說?!?p> 白景眼睛里沒有眼淚,話語也是干巴巴的,
“我知道。”
出了醫(yī)院,江哲沒有即刻走,他打開車門,坐進駕駛位置,連著抽了兩根煙。
168輕聲問,
“粑粑,你還好嗎?”
江哲在煙盒上蹭滅了煙,將其塞進了煙盒里,扔在一旁,然后就發(fā)動了車子,
“我有哪一點,讓你覺得不好了?”
168把自己觀察到的小細節(jié)說出來,
“你好久沒抽煙了?!?p> “是嗎?”江哲輕描淡寫道。
168很確定,
“你回江家這段時間,一次也沒碰過。”
江哲‘呵’笑了一聲,
“好像是?!?p> 168:“……”
所以,他們到底在討論什么鬼。
白父情況不算嚴(yán)重,在江哲離去不到十分鐘后,手術(shù)室就亮起了綠燈。
“醫(yī)生,怎么樣了?”白景沖過去,握著醫(yī)生的手臂。
“患者已經(jīng)脫離危險,等會轉(zhuǎn)入病房,你們就可以看人了?!?p> 白景壓在心底的負罪感,終于沒那么重了,他說,
“謝謝,謝謝醫(yī)生……”
“這是我們該做的?!贬t(yī)生接受完道謝,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白父昏迷時間并不長,轉(zhuǎn)入病房后,沒多久就醒了,才睜開眼,就看到坐在床邊,萎靡不振的兒子,氣血控制不住的往上涌,
“喲,回來了呢!舍得回來了呢!”
白母連忙上前給他順氣,
“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好說?!?p> 白景垂眸不語,一副‘隨便你怎么罵’的表情。
白父深呼吸幾口氣,恨鐵不成鋼的指著白景,
“你可是我家唯一的孩子呀!你怎么可以……”
像個女人一樣,雌伏在別人身下呢!
老臉都被丟盡了。
白景心里酸澀難言,直接紅了眼眶,他咬了咬牙,看著白父道,
“我是真的愛他?!?p>
唯薇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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