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鳳徽到底年長幾歲,遇上這種事,不可能像白景一樣掉眼淚,他很快調(diào)整過來,給三個杯子滿上茶,
“喝一個,慶祝我那剛萌芽就死去的……你們懂得哈!”
能說開,就證明愿意放下。
黎紹樂意看到這種情況,他端起杯子跟他占鳳徽碰了一下,別的沒有,儀式感足了。
江哲同樣端起了杯子,跟占鳳徽杯子挨上的時候,他有幾分興味的調(diào)侃,
“這世上只要我不禍害你,應(yīng)該也就……嗯,沒誰禍害得了你!”
聽聽這話,自戀又欠揍。
占鳳徽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神色恢復(fù)了以往的坦蕩,說起話來,風(fēng)趣不少,
“我也覺得?!?p> 黎紹‘哈哈‘笑出聲,他給兩人各遞上一根煙,語氣輕松,
“海里多香啊!上岸有什么意思?”
江哲笑了笑,沒接話,指尖一直把玩著那根煙,想抽,但打火機好像忘帶了。
正想著,占鳳徽就丟了個火機過來,
“沒火嗎?”
江哲拿過火機,順口感嘆,
“你這察言觀色的能力,都趕得上心理專業(yè)的人了。”
占鳳徽輕輕一曬,
“見識的人多了?!?p> 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均沒人接黎紹的話。
“……”
他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抽完一根煙,喝完一壺茶。
忽而,
“江哲——”門口傳來白景滿心歡快的聲音。
來時的一身白衫,此時多了些許褶皺,臉色洋溢著活力,像個小太陽。
江哲站起身,接住冒冒失失跑過來的人,
“他們呢?”
白景大咧咧坐在他身邊,腦袋不自覺地往江哲身上蹭,
“在下面,我上來找你?!?p> 黎紹被白少爺這膩歪勁給甜齁了,他偏頭去看占鳳徽,見他面色如常,暗自松口氣,心想該是放下了。
“咦,我怎么覺得你有些眼熟?!卑拙安[起眼睛看占鳳徽,半響,終于想起來,
“哦,CC酒吧,那調(diào)酒師……”
危機感頓起,當(dāng)初江哲跟人家聊的可歡了。
江哲低低笑了一聲,給白景介紹,
“他是占鳳徽。”
白景:“!”
艸,那個渣攻。
他是不是……冥冥之中逃過了一劫,如果那天江哲沒來,他是不是要被渣了。
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內(nèi)心戲就非常的足。
占鳳徽被白景看的無語,同時,也為自己作出來的名聲,有了一絲后悔。
他有些煩,又點燃一根煙,淡淡道,
“放心,我從不強迫人?!?p> 當(dāng)時看著他是白家人,好心幫著打了個電話,白景年紀(jì)太少了,才十八歲,不是他的菜……
思緒止,
他想起,江哲好像也只有十八歲,占鳳徽忍不住苦笑,之前給自己設(shè)定的那些條框、原則并沒什么卵用。
白景看著占鳳徽那雙自帶風(fēng)流、惹人心醉的眼睛,撇了撇嘴,
“也是,長成你這樣,勾勾手指,估計都有不少人前赴后繼的趕上來?!?p> 還需要什么強迫。
不過,他就是有點好奇,
“你是怎么做到片葉不沾身,還沒人說你壞話的呢?”
跟占鳳徽在一起過的人,都說他是個完美情人,從沒流出過一句不好的言論。
而說他、傳他、討論他的,都是那些沒跟他在一起過,或者邊都挨不上的圈外人。
名聲臭,也是因為這一類人。
占鳳徽傾身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目光在兩人穿的衣服上稍作停留,就斜靠在椅子上,抖了抖煙頭上的灰,
“簽合同呀!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好說的。”
話還是這些話,卻不像以前那般理直氣壯了。
他掀起眼皮看江哲,江哲跟他對視一眼,就移開視線,握著白景的手腕,用十分玩味的語氣,
“好奇心是不是有點過了?”
白景瞬間變成探頭松鼠,心虛的笑,他轉(zhuǎn)移話題,看向茶桌,
“你們喝的什么茶?”
江哲把自己的杯子移過去,
“普洱,你試試?!?p> “……”黎紹準(zhǔn)備另外拿杯子的手縮回來。
得,又被秀了一波。
占鳳徽呼出一口氣,以前覺得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現(xiàn)在提起來居然有種窒息的感覺。
真是……
白景對茶沒什么了解,太風(fēng)雅了,他品不來,就喝個香味,
“還不錯,有點梅花的味道?!?p> 江哲笑了一聲,伸手揩去他唇角水漬,然后很自然的在上面親了一下,
“嗯,挺香的。”
白景臉上又覺得燒,但嘴角又壓制不住的往上揚,拒絕的話帶著幾分甜膩的軟乎,沒有半點說服力,
“一股子煙味,別靠我這么近?!?p> 江哲依言退開了些,抬手看一下手表道,
“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嗯……”
白景應(yīng)了一聲,眼睛卻停留在他抬手的動作上,這么簡單的一個動作,為什么江哲做起來,就那么的……
性感呢?!
占鳳徽聞言,抬頭看了一眼,該怎么說呢!白少爺看江哲的眼神里,是帶著有小星星的,滿心滿眼只有那個男人,就好像他的世界,都在為江哲發(fā)光。
很純粹、很濃烈的一份愛,也難怪江哲會喜歡。
黎紹恨不得他們快點走,太特么打擊人了,前所未有的想念女朋友,
“走吧走吧!我也得回趟市里。”
占鳳徽扯了扯衣服,站起身,
“我就不走了,在這湊合一宿算了,還有好多文件沒看?!?p> 主要還是心里難受,他得一個人緩緩。
江哲笑著跟占鳳徽道別,順便把那張貴賓卡還了回去,
“走了,拜!”
占鳳徽捏著手里的卡,上面還帶著那男人的余溫,他看著并肩離去的兩人,像是在自問,
“這樣的人,你能相信他十八歲嗎?”
黎紹知道他在說誰,
“人家不優(yōu)秀你也看不上,行了,信不信不要緊,他都是十八,還好人家不想禍害你,不然你就死定了,瞧瞧白景……”
他敢說,要是哪天江哲厭倦了,白景真不一定走得出來,他現(xiàn)在特別慶幸,江哲不是渣男,好友剎車足夠及時。
占鳳徽莫名有被安慰道,他笑道,
“你不是要去市里嗎?還不走?”
黎紹咳嗽一聲,
“這不是怕你被虐到嗎?”
占鳳徽垂眸,
“沒關(guān)系,我能克制住?!?p>
唯薇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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