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圖驚蛇空打草,奈何蛇已身旁靠
沒多會,之前見過的另一個人到場了。
我把另一個茶杯倒上我新要的茶。
“久等了?!?p> “沒事,你們之前那個朋友剛來?!?p> “那他……”
“沒愿意聽我說完就回去了,性子太急可弄不成事?!?p> 我抿了一口茶,瞅著他。
“你們看起來沒那么團結(jié)啊,人都是分兩撥來的。還是說想試探我?”
“沒有的事,只是有一點確實如你所言:他們確實與我們意見不合,他們每個人都想把朱乞占為己有,我們則希望朱乞能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p> “這樣……那你們有什么想法?怎么逮住這只老狐貍?”
“如果可以,還請移步到我們那兒,可以嗎?”
“當(dāng)然?!?p> 然后我和他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倉庫,這里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他們身上都多多少少纏著繃帶。
一個帶著眼鏡,手腕上纏著繃帶的人迎了上來。
“這就是知道朱乞下落的人?”
我對著他點了點頭。
“你好,我叫李巖?!?p> 他十分穩(wěn)重的和我握了握手,無論是從身材到長相再到聲音,他都透露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成熟感。
“說明一下,這是地方的警探,也曾被朱乞……總之,和我們一樣在尋找朱乞的下落?!?p> 身邊的人給我介紹他的身份,我能感覺到,這個家伙很麻煩。
“對了,你應(yīng)該明白的吧?朱乞她有不同于常人的誘惑力?!?p> “啊,沒什么,他總神神叨叨的,平時還是很可靠的?!?p> “是嗎……”
這家伙,知道的可能不止這些。
我走進那個倉庫,不少人圍了過來,吵吵嚷嚷。
李巖示意安靜之后,我掏出昨天凌晨時拍的照片。
“據(jù)我所知,朱乞似乎傍上了大老板,這個人我們都有些印象吧?!?p> 一些人開始憤憤不平,一些人泄了氣呆滯的坐在一旁,李巖只是冷冷的盯著照片。
“這照片——是你拍的?”
“怎么?有問題?”
“不是……只是好奇,城東那片地界在那家伙出現(xiàn)時別說記者了,狗仔隊都沒一個能見到真容的,你這張照片是怎么搞來的呢?”
“我有我的手段,那家伙也有自己單獨出沒的時候嘛?!?p> “還是值得懷疑,你難道和他關(guān)系很近?”
“近不近沒什么意義,關(guān)鍵在于你能想到的他有的,我都基本拿的到?!?p> “他現(xiàn)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朱乞,她身上說不定還背著幾條人命?!?p> “你覺得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下手殺人?”
“不然呢?”
“她傷害別人只是為了滿足自己比較異常的癖好,殺人這種事她不像是能做出來的樣子?!?p> “那照你這么說……”
“不錯,那個精的跟鬼似的老板,他可什么都干的出來?!?p> “確實,這樣也比較合理?!?p> “那么,現(xiàn)在我想聽聽各位的看法:是試著和對方交流,要回朱乞。還是直接擊垮對方,奪回朱乞?!?p> 如我所料,這些沒來找我麻煩的人里,選擇交流的居多。
“可是不要忘了?!?p> 李巖抬起了頭。
“現(xiàn)在朱乞正受著那個老板的寵……重視,這時候要人基本上不可能不是嗎?”
“那?等大老板玩膩了?”
“那個可能性更小,朱乞的魅力不是一般人能抵擋的住的?!?p> “是嗎……”
確實,不然也不會讓這么多人追了她這么久。
“那么,路子就只有一條了……”
“找方法打垮老板?!?p> 李巖看著周圍低沉的氣氛,拍了一下桌子說道:
“我們肯定不是直接硬碰硬,利用好輿論等其他手段,也能做到同樣的效果不是嗎?”
我把照片留在了那里,起身準(zhǔn)備離開。
“朋友,你對朱乞就沒什么想法嗎?”
李巖突然發(fā)問,我愣了一下,也沒好回應(yīng)。
“和你們應(yīng)該差不多吧?!?p> “是嗎?那再見了?!?p> “再見?!?p> 走在回家的路上,總感覺有些許不對勁。
有誰……
我對著路邊的凸面鏡,仔細(xì)端詳。
我沒什么血色的臉沒什么可看的。
路邊……
角落……
我回頭,那里空無一物。
可鏡子里明顯有特么一個黑影在那里。
什么玩意兒?
我從衣兜里捏出一塊鏡子的碎片。
“鏡中少女——”
寒意沿著指尖爬上手臂,我看著凸面鏡里蠕動的黑影。
“——消滅?!?p> 寒光掠過黑影所在的位置,黑色開始鼓脹,然后綻開發(fā)出燦爛的金色光芒,最后,那里變得空空蕩蕩。
是那個家伙嗎?
以后,萬事都得留心啊。
我把鏡子揣回兜里急急忙忙往回趕。
——————
仍在討論場上靜坐著的李巖突然閉上了眼睛。
他的瞳仁中一道金光閃過。
那家伙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我派出的監(jiān)視了嗎?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一定還知道更多……
沒事,來日方長……
多讓幾個去盯梢就好……
——————
我回到家里,鎖好門窗。
異樣的感覺久久不散。
太不對勁了……
難道說,我還在被監(jiān)視著?
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朱乞在我表姐家樓上我的計劃就直接泡湯了。
朱乞這時候應(yīng)該還算躲得嚴(yán)實,暫時可以不用擔(dān)心她。
叮咚——!
門鈴猝不及防的響了起來。
會是誰?
要是朱乞我肯定會當(dāng)場裂開。
我甚至抱著祈禱的想法,透過貓眼往外看。
頭盔,工作服,口罩……
什么嘛,是外賣小哥。
“不好意思,你找錯了,這里沒有人點外賣?!?p> 我看著他十分僵硬的轉(zhuǎn)身離開,一言不發(fā)。
然后抬腳就往樓上走。
不對勁……
我讓鏡中少女朝小哥的褲管上割一道口子,結(jié)果我眼睜睜的看著鏡中少女的指甲劃過褲管,卻沒有一丁點痕跡。
那,這一切都好判斷了。
我指揮鏡中少女將眼前這個人攔腰斬斷,沒有飛濺的鮮血,只有像雪花一樣冰冷的碎渣迸濺開來。
無聲亡者嗎?
應(yīng)該也是那個李巖指使的吧,或者說,不止他一個?
我看著無聲亡者的殘骸像雪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我重新鉆回屋子里。
這次順著藤,瓜沒摸著,摸到了看田的那里去了,這之后不定出什么亂子呢……
我需要多做些準(zhǔn)備了,更多更完善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