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的黃沙中,在無望的絕境下,林蕩的眼眸卻是亮若星辰。
塔拉,在伊修神語中的意思是魔鬼,所以,塔拉沙漠范圍內(nèi)的一個無法想象的龐大地域,就被稱為“魔鬼之洲”。
沒有人知道塔拉沙漠究竟有多少大,只知坐在駱駝上望著前方的茫茫無際,和后方的無邊無涯,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先前林蕩帶著夜月凜在濱勝的時候,普華街上的太陽已經(jīng)夠烈了,風(fēng)沙已經(jīng)夠大了??墒沁M到沙漠才知道,那根本連沙漠的萬分之一都及不上。
漫天的黃沙不時翻卷,偶爾不小心瞥到那直直挺立,一半掩蓋在沙漠下,一半面向他們的骷髏。想不出他們是怎么死的,而自己又會怎么死。
身邊,除了沙子還是沙子。明知在沙漠中白天不該行走,明知兩人的飲用水連三天都撐不到,可是兩人卻不得不走。
因為這里的沙丘移動速度太快,難保什么時候不會卷來沙暴,必須盡快離開到達峽谷地帶,或是找到沙漠中的遺跡古城。
林蕩單手控制著駱駝,另一手用他自己的衣衫牢牢包裹住夜月凜全身,將她護在懷中。然而,沙子還是一點點鉆進兩人的眼耳口鼻,在溫度熾熱的地面上,林蕩的身體一點點從清涼變?yōu)闈駸帷?p> 兩人都沒有說一句話,風(fēng)沙根本容不得兩人說話。偶爾林蕩會把水壺遞到小凜唇邊潤一口,那珍貴的水他自己卻自始至終沒喝過一次。
天漸漸黑了下來,仿佛是瞬息間的事情,溫度從極熱變?yōu)榱藰O冷,但風(fēng)沙卻漸漸小了。兩人選了個看上去固定的沙丘,又將駱駝牽過來擋在身前,準(zhǔn)備休息一個時辰左右再出發(fā)。
按照林蕩的想法,沙漠里講究的是“夜行曉宿”,在飲用水不足的情況下白天趕路,那無疑是自尋死路。
夜月凜瑟瑟發(fā)抖地縮在他懷中,這里幾乎寸草不生,兩人想取火也沒有半點法子。一路無語。
林蕩如抱嬰孩般擁住寒冷、饑渴、恐懼的小凜,終于用他沙啞的聲音道:“小凜,還撐得住嗎?”
夜月凜想說撐得住,心里卻酸楚的厲害,腹中空蕩的難受,嘴唇都干裂了,可是卻不能吃,不能喝。
只因沒有找到足夠的水,吃干燥的食物,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她伸手摟緊了林蕩,身體牢牢緊貼著,從他那汲取溫暖和安慰,輕輕點頭,眼眶卻潤濕。
林蕩收緊手,神志逐漸迷糊,但偶爾一陣風(fēng)吹過,卻又猛地驚醒過來。如此睡睡醒醒,抬頭一片黃沙蓋天,根本看不到月亮,兩人的絕望和恐懼已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小凜,起來!”
林蕩毫不留情地聲音重重響起,“我們必須盡快抵達固定的沙丘,峽谷地帶……”他聲音有幾分凌厲,
“繼續(xù)在這里會被黃沙埋葬的!”
夜月凜猛地一震,抬起頭恰好對上林蕩蒼白的臉,
林蕩蒼白干裂的唇,無神的眼,虛弱地仿佛隨時都可能倒下。只覺心痛到無法想象。
“公子……”夜月凜啞著聲開口,用了多少力氣才抑制住淚水的泛濫,
“你要活著哦!無論如何都要活著,否則,我一個人怎么走得出這個沙漠?”
林蕩靜靜地看了她半晌,輕微點頭,站起來,又俯下身將她抱起放在駱駝上。
“小凜放心,有我在,一切安心?!?p> 那清清冷冷的聲音,淡淡寧和的語調(diào),即便在如此絕境下,也從未改變過。
三天三夜,兩人傍晚吃一口僅夠填胃的干糧,在風(fēng)沙中不斷走,迷路了就想法走回原來路線,實在太熱了就在沙里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直到第三天凌晨,兩人都精疲力竭,那駱駝虛弱不堪,水袋也幾乎空了的時候,漫天飛舞的黃沙漸漸減少消失,天空也變得清澈透明起來,太陽光格外芒白耀眼。
而他們經(jīng)過三天三夜非人的行走,終于抵達了土地較為厚實,沒有大風(fēng)沙的平頂山,山下不遠處就有個峽谷。
頭炸裂般的痛,全身究竟出了多少汗流失了多少水分已經(jīng)無力去追究了,因為浸透汗水的衣衫和皮膚摩擦,全身開始起疹。
包住頭的布巾像蒸過那么熱,全身像被掏空了一般,那擂鼓的心跳卻一絲不停,仿佛在壯烈宣誓著死亡的到來。
林蕩跳上某個海拔較高的沙丘,脫下自己的外衣?lián)湓诮篃岬牡孛?,低聲道:“小凜,你先在這里休息,我去尋找水源?!?p> 夜月凜有氣無力地靠在發(fā)燙的巖石上點頭,連一絲回話的力氣也沒有。腳步聲漸漸遠離,夜月凜頭痛恍惚之際卻聽到了細微的咝咝聲。
迷離的眼還沒來得及睜開,卻聽林蕩急切地喊了一聲:“小凜,小心!”
只見一條拇指大小呈黃白花色的蛇正吐著舌頭在夜月凜身旁不足一米處。夜月凜啊地大叫了一聲,臉色慘白地從巖石陰影下沖出去。
霎時籠罩的烈日讓她頭腦一陣暈眩,趔趄地退了幾步,想去找林蕩,卻忽覺腳下本是厚實的土地一松,竟崩塌了下去。
“啊————”
夜月凜大叫著,從那高逾十米的砂巖上摔下去,凹凸不平的沙墻擦著她的脊背,沙礫刮著她的面頰,凝結(jié)的巖石撞在手上腳上。無法言喻的痛。
“小凜!抱住頭!”林蕩憂切的大叫。
夜月凜身在半空,痛得神志都迷糊了,身體卻仍在下落。可是,那并非垂直下墜,而是貼著暗藏利刃的巖石翻滾,下滑。
夜月凜緊緊抱住頭,蜷縮起身子,在一聲轟隆巨響中,墜落在地。身上覆蓋著厚厚的沙子和凝結(jié)成石的沙塊,蜷縮抽搐,渾身是血,只能呻吟。
“小凜!”
林蕩用比剛剛更為憂急恐慌的聲音喊,“小凜,快起來!是塌方……上面的砂巖又要坍塌了……快離開!”
“痛……好痛!”
夜月凜口中呻吟。緊閉著眼,耳中明明聽到了公子的話,心中卻只能一遍遍喊痛,一聲聲哭泣。
“劈劈啪啪”“隆隆”的聲音又在上方響起,在沙堆中,身子忽地一輕,耳邊充斥著急促的喘息聲。
夜月凜被牢牢鎖在那清涼熟悉的懷抱中,幾個起落,轟隆聲近在咫尺,嘴中仍含著黃沙
林蕩護著夜月凜,重重跌躺在地上。
“咳咳……”
兩人同時發(fā)出劇烈的咳嗽聲。林蕩卻片刻就遏制住了,將她扶起來,一臉驚惶恐慌牢牢凝視著她:“公子,你沒事吧?”
“我……沒事。?!?p> 林蕩的胸膛上,插了半截枯枝,竟然是透體而過!林蕩強忍著痛苦,想要拔出來,但血不斷的從傷口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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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不會死吧?。俊?p> 夜月凜哇地一聲吐出滿口染著血的沙子,眼淚鼻涕流了一臉,卻是渾身抽搐,連哭也哭不出來。心里痛極惶極,身子更是從剛剛開始就沒停止過顫抖。
“不會……”
林蕩拔出枯枝的一瞬間,覺著自己的渾身好痛,細碎的、大面積的、灼熱的、干渴的,各種痛聚集在一起,折磨著肉體和精神。低低呻吟了一聲,干裂的唇滲出幾滴血,與嘴里的血腥味融合在一起。
“公子!”
林蕩終究不堪重負,倒在地上。
有人在叫,在叫什么?
“公子……公子!”
公子?誰……在叫公子?怎么回事……
“公子……”
一雙手將他扶了起來,隨后有東西遞到了林蕩唇邊。那是饑渴者的本能,碰觸到水的本能,就著那壺口慢慢吞咽,心中想著:這水真難喝,卻仍是不肯停。
“公子……你覺得怎么樣?”
又是那個聲音在叫他,清清的淡淡的涼涼的,讓周身的灼熱都消去了好幾分,暖暖的憂心的又讓他忘了身上的痛??墒?,為什么叫著公子?.
對了,是小凜……小凜嗎?還是……
“公子?”一雙手抱著他,微微的顫抖,又輕輕將他放在地上。
“地上好熱?!绷质幙s著身子。
“笨蛋林蕩!你想裝死到什么時候?!”
誰?是誰在罵人?罵得那么兇,那么痛心疾首。
“公子……睜開眼……”
那是清冷的聲音,卻矛盾地帶著溫暖和傷痛,“讓我……讓小凜……知道你還活著。”
不要用那樣悲傷的口氣,不要有那么熾熱的懷抱,求你,因為,心好痛。仿佛好久好久以前就那么徹骨地痛過。
“小凜,你躲在這里,千萬不要出去,知道嗎?”林蕩將瑟瑟發(fā)抖,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夜月凜安置在墻角的垃圾簍堆中,沉聲道。
他的面色慘白冷汗直流,身上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卻似是毫不在意,喘著粗氣說:“小凜放心,那紹王不可能輕易擒殺我的。小凜只需好生地等在這里,我一定能找到你的。”
“公子……你去哪?”
“我去引開他們?!绷质幊π?,不知為何那笑總有種人之將死的溫和,聲音沉沉。
“名動天下的青云門首席大弟子,想不到初次見到,竟是這般落魄的模樣?!?p> 林蕩駭?shù)眯呐K一陣緊縮,猛地抬起頭來,對上一張極端詭異的臉。面白無須,雙頰暈紅,發(fā)長過膝,一雙眼睛卻只有綠豆大小,如今更是壓成了一條線。
“.你是誰?”
“在下紹王麾下白無常,對公子之名當(dāng)真是久仰久仰。”他連說了兩個久仰,臉上的神色卻是說不出的嘲笑鄙夷。
林蕩低頭看了看自己狼狽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扶著墻壁緩和雙腳的麻痛,艱難地看著她。認真地問:“徐潛龍這次究竟派了多少人來殺我?”
白無常有些詫異地看著他,綠豆眼微微瞇起,神光不斷,聲音又尖又細:“公子的命金貴的很,為了殺公子,陛下手下梅蘭秋菊,黑白無常都到了?!?p> 林蕩聽不懂他說得什么,只留心記了下來,又問:“你是來殺我們的,還是抓活的?”
白無常一愣,隨即哈哈尖笑道:“這才有幾分首席大弟子的豪氣。陛下說了,能抓活得自然好,能帶回尸體也是大功一件,公子如果反抗,就務(wù)必要讓公子你死絕死透,氣息無存為止?!?p> 林蕩渾身一顫,
“正云和善云……他們兩人,都死了嗎?”林蕩咬著唇,很是困難才將話吐全。
白無常長發(fā)飄散,笑得好不開懷:“都死了,善云被梅娘勾出了肚腸,小黑看正云面皮長得好看,于是剝了下來用作……”
“不要再說了!”林蕩眼淚撲簌而下?!皫煾福T主,是我害了你們!”
“哈哈哈哈……這就是青云門首席大弟子?”
白無常大笑著走來,“陛下這回可真擔(dān)錯心思了!如此首席大弟子,有何可懼?”
林蕩眼看著白無常一步步走來,腳步輕盈,落地?zé)o聲,笑聲卻肆意尖銳刺耳。退了一步。假裝暈了過去。
白無常忽然伸出手,本是修長的手指上尖銳的指甲猛地突出,沖胸口疾刺過來。林蕩胸口的劇痛傳來。
林蕩猛地睜開眼,忽略胸口的痛,直接反手一刀!
白無常尖嘯了一聲,回身與林蕩纏斗在一起。幾個起落,一聲凄厲的慘叫響起后,白無常倒飛出去,撞在墻角,半天爬不起來。而林蕩卻是面色慘白地一個踉蹌,額前的那一縷頭發(fā)沾血飛舞。
隨即他調(diào)息一會兒,躍到夜月凜的藏身處,一臉焦急:“小凜,小凜!我們該走了!”
“嗯?!币乖聞C伸手,林蕩將她摟在懷里。
夜月凜呆呆地由他抱著,臉貼在他胸口,聞著小凜身上的血腥味夾雜著特有的清冽之氣,心口再一次不可抑制地跳動起來。
直到如今林蕩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羅地網(wǎng)。徐潛龍是鐵下了決心,不會讓自己二人生離此地。
西域關(guān)口,前往域外就這一條狹長的通道。徐潛龍命令這些不尋常的面具殺手在這里待機多時。就為了取林蕩和夜月凜的性命。
林蕩帶著夜月凜從這個巷口竄到那個巷口,從東邊屋頂躍到西邊屋頂,可是每條路頂多走不過三四里,林蕩就必然皺著眉寒著臉回頭。
有時甚至躲避不及,會碰上迎面而來的面具殺手,前無去路后有追兵,若非林蕩強到變態(tài)的武功,早已死了千百次了。
然而饒是如此,林蕩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受重傷,恐怕已離油盡燈枯不遠了。
“公子……”夜月凜的聲音近在咫尺,“我們逃出來了嗎?”
林蕩一愣回過神來,看清了周圍的景物,低聲道:“我還不知道,只知道前面是龍門客棧。”
“龍門……?”
夜月凜疑惑地重復(fù)了一遍,這個客棧其實根本沒有任何牌號掛在上面。
林蕩搖了搖頭,似是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如鬼魅般自一個雨布的縫隙穿了進去。
一陣潮濕之氣撲面而來,兩人詫異地望著四周,這里竟是一個酒窖,里面還儲備著一些糧食。兩人餓了一天,一見食物頓時開心地撲了過去。
“林蕩公子,梅蘭秋菊在此恭候多時了。”一道清脆的嗓音就在前方幾米遠處響起。
林蕩緩緩地直起身來,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重重包圍的殺手,梅娘走在最前面,一身白色武士服,一臉清麗的笑容,那是一種絕對勢在必得的笑容。
后面的人長相美麗的也好,詭異的也好,都看不清。林蕩心中忽然有種悲嗆的絕望,夾雜著太過驚異的麻木。
原來,這就是窮途末路的景況。
林蕩浮在空中四處看去,似是自說自話般嘆息:“又是陷阱嗎……”
四面,不!三面的路都被封死了。只是那個死路,封與不封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林蕩仍是那淡淡冷冷的表情,護著夜月凜,迎著前方排山倒海而來的殺氣。
夜月凜定了定神,擦去臉上淚珠,心中只覺此刻既是要死了,公子仍在戰(zhàn)斗,自己如何能逃避放棄?
林蕩四處而散的目光忽然一滯,臉上露出了深思凝重的神色,他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竟是匹雙峰駱駝,上面掛著些行禮,恐怕是普華街中某個行商的。
林蕩忽地回過頭來,目光落到夜月凜身上,冷冷道:“我們現(xiàn)在所處西域的西陲邊緣,如今唯一的逃生之路。就是搶了那駱駝,逃入塔拉沙漠?!?p> ‘什么?!’夜月凜驚駭?shù)乜粗?,‘公子,你說……魔鬼沙漠?’
“沒錯?!?p> 林蕩冷漠那怨責(zé)終于褪去了幾分,夾雜了絲絲的無奈,“穿越被稱為‘魔鬼之洲’的塔拉沙漠前往域外。否則別無他法?!?p> 沙漠……茫茫無際的黃沙,驕陽烈日,無始無終的道路,干渴恐懼的滋長……
夜月凜攏著林蕩脖頸,在他清涼的背上感受到風(fēng)沙拂過臉面的刺痛。兩個人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朝著西北方向墜去,直直靠在駱駝身上,才一個趔趄站穩(wěn)。
駱駝嘶叫了一聲,顯是受了驚嚇。林蕩猛地吐出一口血,卻根本來不及擦揭調(diào)息,抬手揚刀斬斷拴住駱駝的長繩,將夜月凜一把抱到駱駝背上。
螭龍蒼穹刀高高揚起,刀身狠狠拍在駱駝臀部,那載住林蕩的駱駝哀鳴了一聲,便開始向著客棧的后方,無盡的沙漠跑去。
林蕩面對追上來的眾人,長刀舉起,渾身都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
“殺神境界融合,歸海一刀!”
所有人都驚呆了,只為那一刻林蕩千軍難敵的氣勢,超乎常人的一刀,仿佛要吞掉這山河,滅掉這天地。
夾帶著黃沙的風(fēng)開始在林蕩的周身旋轉(zhuǎn)飛舞,就像以他為軸心的一場漩渦向四周蔓延開去。所過之處枯樹枝葉斷裂脫落,木質(zhì)的房屋吱嘎?lián)u晃紙窗破裂。
本還待圍上去的幾個面具殺手身不由己地撞在了一起,齊聲發(fā)出凄厲的尖叫,本待襲敵的兵刃卻是通通刺入了戰(zhàn)友的體內(nèi)。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連連。
駱駝越跑越遠,遠的快要看不清面容了。
風(fēng)暴嘎然而止,林蕩看不清眾殺手的慘況,撐開雙翼,往夜月凜的那邊飛去,看到風(fēng)沙中的夜月凜和駱駝,心中喜悅,林蕩騎上駱駝,把夜月凜安置在身前。
林蕩穩(wěn)著駱駝回頭望去,只見紹國殺手中能站起來的只不足十人,且都搖搖欲墜,沒有駱駝,至少短時間內(nèi)是追不上來了。忽然,林蕩的目光膠著在遠方那干癟的身影。
林蕩看不清他的臉,但卻知道他看著林蕩,牢牢的將不冷不熱,狂熱的目光定在林蕩身上。
紹國太傅李岑風(fēng)!
林蕩幾乎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有朝一日,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李岑風(fēng)!徐潛龍!”
“滾!我才不會跟你同流合污!”
善云毫不猶豫就回絕了,目光凌厲地盯著徐潛龍道:“畜生,滾回你的地盤去,永遠別想打他們的主意!”
“別打他們主意,要是我把他們的消息給傳出去,你以為你們能夠保得住他?區(qū)區(qū)青云門簡直就是開玩笑,說不準(zhǔn)青云門都因你而亡!”
徐潛龍冷笑不已,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善云臉色很難看,他知道自己會惹上什么。
林蕩的臉色同樣是不好看,他擁有幾個絕世強者的記憶,當(dāng)然知道自己這個世界,只是一級文明,往上面的二級、三級文明,家族眾多。
那些高級文明的修煉者,隨便來個對林蕩有興趣的,林蕩小命就沒了。
青云門與這些高級文明的門派比起來,真的就像是一座破廟,隨意就能拆掉。
林蕩能感覺危機越來越近了,以他的修為根本無法左右。
“善云,就算本王今天隕落在這里,這兩個小娃娃我也要帶走!”
說罷,徐潛龍咬破舌頭。
“燃燒精血!”
“徐潛龍,你!”善云正震驚時,徐潛龍已經(jīng)抬手殺了過來,毫不留情地轟出一擊,威力極為恐怖。
“轟!”
恐怖的爆炸響起,卷起的氣浪在空中炸開,把之前滿是白云的天空給吹的萬里無云,地面更是多了個巨坑,大面積的樹木被刮倒,眨眼間遭受了極大的毀滅。
返虛期修為就是恐怖,反手間揮出毀天滅地的威力,波及到程度是之前了林蕩爆發(fā)出來威力的數(shù)十倍,甚至數(shù)百倍!
林蕩臉色陰沉,帶著夜月凜想悄悄地逃離這里,想趁亂逃跑。
倒不是他無情無義。不想顧及善云,可真的要是留在這里,才是真正的累贅,才是害了善云!
“逃?你以為能夠逃得掉嗎?”眨眼間徐潛龍就攔在了林蕩面前,反手一揮。一股恐怖的元力卷了過來。
林蕩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震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樹干上,胸口一悶,差點吐血。
“公子!”夜月凜憤怒地瞪著徐潛龍。全身紫芒大漲,鳳凰之力全開,準(zhǔn)備是想跟徐潛龍拼命了。
“好純粹的鳳力,小子你真的是我的福音。今天你們必須留在這里!”徐潛龍完全不把夜月凜放在眼里。
夜月凜修為只有煉靈期,對他來講簡直就是個小娃娃,沒有任何的傷害。
說完就探手抓了過來,想把夜月凜給先抓住。夜月凜的暴力一拳,同樣是砸了上來,轟然一拳之下,沒有對徐潛龍造成半點傷害。
剛才徐潛龍被砸退,那是由于預(yù)料不到力量那么驚人?,F(xiàn)在就不同了,有了足夠的準(zhǔn)備后,這攻擊就是個笑話。
“沒用?”夜月凜柳眉一翹。感覺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中。
徐潛龍的元力,輕輕松松卸掉她的攻擊,沒有半點壓力。煉魂期的修為要是被煉靈期壓制,就不叫煉魂期強者了。
“給我過來!”徐潛龍一抓,夜月凜身體表面的紫光頓時消失了。被他完全鎮(zhèn)壓。
“極點寸芒!”
一點紅芒極限閃爍,化作一道精芒捅了過來。浩瀚的氣勢凝聚在刀尖,夾雜的還有那恐怖的雙重頂尖返虛期靈魂的武意!
徐潛龍馬上抬手攔截。嘭的一聲,他被狠狠地震飛了出去,但也是被震退幾步罷了,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能夠秒殺掉童御龍的攻勢,在這里沒有任何用處,就算是配合著武意,都沒有太多的效果。
這就是修為的差距了,結(jié)果同樣是在林蕩預(yù)料之內(nèi)。他從不認為自己能夠擊殺掉徐潛龍,但讓他眼睜睜看著夜月凜被抓,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修為又增強了,你的血脈真的是令人感到渴望!”徐潛龍大笑一聲,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林蕩能夠獲得如此成就,都是他拼命修行獲得的,跟血脈是有關(guān)系,但大部分都是他努力修煉的結(jié)果。
“咳咳,可惜誅仙劍沒在身上,不然今天你必死!”
“那就怪你自己愚蠢,老家伙!”徐潛龍對善云毫不客氣道。
善云在旁邊半跪著咳著血,進氣少出氣多,顯然活不久了。
“給我過來,你絕對是逃不掉了!”
徐潛龍冷笑一聲,揮手抓了過來,恐怖的紅色元力籠罩向他,這跟徐潛龍抓他是一樣的功法。
兩人都被這股紅色元力給籠罩,迅速侵入了他們的體內(nèi),更重要的是他們難以動彈!絕對的碾壓,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難道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林蕩很想反抗,但卻無法反抗,這股無力感再度襲來。
他恨自己修為太低,更恨的還是時間太短。要是給他足夠的時間,沖破煉魂期就有資格跟徐潛龍一戰(zhàn)!
在這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擋了上來,攔截在了林蕩他們面前,輕輕一揮手,把這股紅色元力給破散掉了。
此人正是迅速趕過來的正云!
“師傅!”林蕩看清楚眼前此人時,頓時百感交集,正云來救自己了。
“徐潛龍,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正云怒道。
“本王會是怎樣的人,跟你何干!”
“他是我的弟子,動他就等于動我!”正云怒道。
正云臉色鐵青,眼中可謂是怒火滔天,低吼道:“逃!”
這句話不是對徐潛龍說的,而是對林蕩說的?,F(xiàn)在的局勢很不好,一旦善云戰(zhàn)敗,那他們所有人都逃不掉!
“師傅!”林蕩雙目通紅,看著他這偉岸的背影,他緊咬牙關(guān)道:“弟子不走!”
“不走就別認我這個師傅!一切你都看出來了,再不逃就來不及了,這是為師和門主最后為你做的事情。鳳瑤那丫頭你放心,其他長老會把她安排妥當(dāng)!”
正云沒有去看他,而是背對著他說道。
林蕩緊咬著牙,最終還是一把拉過夜月凜,張開雙翼,帶著她急速往西飛去。
一旦徐潛龍出來,必定會追上他們。
再不逃,真的是沒時間了,白白浪費他們的付出。
“下次回來,就是你們的死期!”林蕩怒吼一聲,不甘和憤怒的聲音響徹云霄。
他逃跑過不少次,但這次是最不甘心的,也是最憤怒的。
他眼眶通紅,淚水都忍不住落了下來,他恨自己現(xiàn)在沒有實力,一切都依靠他人!但他還年輕,他相信依靠自己,突破到更強的修為時,就是回來報仇的時候了。
他不清楚正云他們?nèi)绾瘟?,但現(xiàn)在只能逃。不斷往西飛行,逃出紹國,前往域外!前往西西里!只要逃出這里就有報仇的機會!
林蕩飛行的速度并不快,
但事到如今。能夠飛行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總好過他們慢慢跑,速度就太慢了。
“公子,不要傷心了,等小凜修為提升上去后,來幫公子報仇!”夜月凜緊抱著林蕩。她知道那種痛苦。
林蕩沒有說話,目光緊盯著前面,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目光。
與此同時,正云那邊的情況很嚴峻。徐潛龍怒吼一聲,一把震飛了善云。善云噴了口血,直接重傷墜落在地。
正云和徐潛龍同樣是打得難解難分,勢均力敵。正云很想殺掉徐潛龍,但徐潛龍的實力并不差,所以耗在了一起。
“滾!”徐潛龍冷哼一聲,沖過來一揮手,直接把正云給震飛了出去。
正云怎么可能抵擋得了這攻擊。猛然一震,把他給震得吐血,摔在了地上直接重傷!
徐潛龍冷哼一聲,元力化翼施展而出,速度提升到極致,瘋狂地往林蕩逃跑的方向飛去。
林蕩那邊帶著夜月凜極速往西域飛去,速度完全是極限中的極限,他都能感覺到背后有人追逐而來。一路上就算是被人看到,都不會有任何理會了,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不想隱藏些什么了。
一路上還真的有不少人看到他們,看到林蕩時,都是目瞪口呆,簡直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紛紛把這件事情給傳了出去。有的人認出了是林蕩,更是把這件事情給傳出去了。
擁有著傳奇性的林蕩是多么令人向往。
在林蕩剛飛走沒多久。徐潛龍就跟著極速飛行追了上來,速度遠遠超過了林蕩逃離的速度,按照這種情況來看,很快就能夠追上了。
徐潛龍運轉(zhuǎn)元力把自己的臉給屏蔽掉。陸地上的修煉者都看不清楚他的臉,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是紹王,那可就是一件大事了。
周圍被李岑風(fēng)布置的隔訊護罩給阻擋住,必須破壞掉這層護罩,
眼前有著徐潛龍這個返虛期強者,遠不是林蕩匹敵的。
“想清楚了沒有,本王勸你選第一種,成為我的奴隸,本王保證你娶妻生子,不會斷了你的香火。同時也會給你提升修為,這多好的事情,你只需要給本王提供血脈之力就可以了。”
徐潛龍淡然一笑,看著林蕩的目光,簡直就像是看一塊肥肉。
養(yǎng)了那么久,終于成長了,而且血脈之力達到不錯的范圍。吸收了對他有極大的好處,他的修為遇到了個瓶頸,要是吸收了這股血脈之力,那就有可能獲得突破。
要是再不突破,他真的是會老死了。這對于強者來說,絕對是個噩夢,徐潛龍當(dāng)然不想死,也不想把權(quán)力交出去,就想一直保持這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現(xiàn)實是殘酷的。修為難以增進,壽命就難以延續(xù)。因此他在知道林蕩的存在后,狼眼放光,想把小羊慢慢養(yǎng)大,養(yǎng)肥了在殺。
如今林蕩血脈之力沒有到達完美,但徐潛龍此刻天命將至,真的是等不及了,這次假借召見之意,讓林蕩前來皇宮時。路上就親自攔截他!
很完美的機會,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是那么的無懈可擊。
“你要我成為你的奴隸?”林蕩沉著臉。
“說奴隸有些難聽,其實你也享有一定的自由!”
徐潛龍把目光投向旁邊的夜月凜,淡笑道:“她就算是本王對你的第一道賞賜,本王現(xiàn)在將她賜做你的妻子,回紹都本王親自為你們主持盛大的婚禮,再當(dāng)眾賜你們豪宅一棟,良田千頃。你們兩人生兒育女時,本王賜予你們的孩子國姓……”
林蕩暗暗一笑,成為奴隸,命都不是自己的,再要虛名有何用?
“轟!”
話聲剛落。鳳凰境界瞬間引爆,硬生生地轟在了隔離層上。煉靈期巔峰的極限一擊。竟是給隔訊護罩給震出了一絲龜裂!
徐潛龍臉色一變,他沒想到林蕩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讓他感到很憤怒:“你找死!”
“桀桀桀桀,我太上一脈的結(jié)界,憑借普通力量是破不掉的!”
李岑風(fēng)身影緩緩幻化成為虛無,原地消失。
徐潛龍身影一閃,直接來到了林蕩身邊,輕輕一揮手,一陣紅光籠罩住林蕩,直接把它給固定住了。下一刻“嘭”的一聲,整個鳳凰境界爆炸掉了,化作了一堆粉末消散在空中。
林蕩一怔,徐潛龍非常輕松,眨眼間就滅掉了自己身上的鳳凰境界,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這就是碾壓,絕對碾壓!
“看來你是不會配合了,那本王只能用第二種方法,把你變成傀儡!”
徐潛龍冷笑一聲,腳下一閃就來到了林蕩身邊,輕輕一揮手,一陣紅光籠罩住了他。
林蕩真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他剛想讓境界附身,就已經(jīng)被這紅光給籠罩住了。一股紅色的能量涌入他體內(nèi),竟然開始封堵住他的經(jīng)脈,想要完全控制他的身體,而不會選擇破壞。
徐潛龍肯定不會弄傷林蕩,林蕩就是個血庫,浪費一滴血都是不行的。
“別想碰我家公子!”
夜月凜怒喝一聲,全身紫光閃現(xiàn)而出,一身紫色火焰附身在體表,鳳力傾盡而出,極為厚實的鳳凰境界遠遠超過了林蕩所施展出來的效果,這才是真正的鳳凰境界!
才剛剛變身后,狠狠地揮起拳頭砸了下去,手中紫芒閃爍著,往徐潛龍砸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變化,徐潛龍僅僅是抬起了手,同樣是一股紅霧籠罩了過去。但這股紅霧才剛剛籠罩而來,就被一股紫芒給弄得消散了,同時這一拳也砸了過去,往徐潛龍的身體砸了過去。
徐潛龍只能伸手抵擋,但夜月凜這一拳極為霸道,瞬間引爆出百萬斤力,逆天而變態(tài)的一拳。
轟的一聲,徐潛龍直接被震退了出去,同時控制住林蕩的紅光消失了,手掌被這一拳重砸之下,徐潛龍感覺手掌的骨頭都快要碎掉了。
這是多么的暴力,才能夠達到這種程度!
“這是鳳凰之力,沒想到你是鳳凰族,實在是太棒了!絕對能讓我的血脈之力配合這小子的林家血脈,再次提升上去!”徐潛龍非但不憤怒,反倒是狂喜起來。
他不清楚夜月凜,現(xiàn)在夜月凜全力爆發(fā)出來時,馬上就知道了。這下子夜月凜都成為他吸收的人選之一了!
“雙重境界極限融合!”
趁著這個空隙,林蕩怒吼一聲,體內(nèi)的魂珠瘋狂嘶鳴,兩大返虛期境界瞬間附身,恐怖的氣勢直接蓋過徐潛龍!
跟隨著的是個巨大的刀武意浮現(xiàn)而出,林蕩極速往天空上猛然一捅,巨大的刀武意跟著重重地敲了出去,威力震撼山河!
“轟!”
重重一砸之下,而且所砸的地方還是之前林蕩攻擊的方位,哐當(dāng)一聲,隔訊護罩碎掉了!
在這瞬間,林蕩一把捏碎了這傳訊玉石,把呼救的信息傳了出去。
傳訊玉石才剛剛獲得沒多久,就被他給使用出來了,不得不說這算是比較及時的救命玉石了,只是不知他們幾時才能夠趕得過來。
這等變化讓徐潛龍臉色一變,他沒想到林蕩會逆天到這種程度,攻擊出來的力量遠超他的預(yù)料,直接把李岑風(fēng)布置的結(jié)界給擊破了!
“李岑風(fēng)是太上一脈的傳人,連他布置的結(jié)界都能擊破,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林蕩沒有回答徐潛龍,目視著徐潛龍,尋找著徐潛龍的破綻。
感覺到林蕩爆發(fā)出來的氣勢,徐潛龍大驚,這小子竟然蓋過了自己,這是什么樣的概念!
雙重頂尖返虛期靈魂,武神之魂和魔煞君王的靈魂融合,直接把林蕩的身體情況撐到極限,威力當(dāng)然不同凡響。在那瞬間的效果下,力量似乎達到了半步煉魂期的水準(zhǔn)!
身體表面血液滲透出來,僅僅是一招就撐破了血管!
林蕩不想斃命于此。
“你找死!看來時間拖延不得了,本王現(xiàn)在就解決掉你!”
李岑風(fēng)的“二重天幻”結(jié)界撐不了多久,就會有修真者發(fā)現(xiàn)這里的元氣異常。如果來這邊探查,就麻煩了。
徐潛龍怒吼一聲,他內(nèi)心的怒火達到無以復(fù)加的地步,沒想到自己會被個小輩給戲耍了。還被破壞掉了這隔訊結(jié)界。
一股恐怖的力量籠罩而來,這次再沒有半點溫柔可言,就像一次性把他們倆都給震得暈死過去,剩下的再慢慢來弄。眼下就是要逃,要是被發(fā)現(xiàn)。青云門和皇族就是鬧翻天了,那絕對是一場噩夢!
面對這恐怖的力量,林蕩感覺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就算是雙重頂級境界附身,對此都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這就是絕對的差距,魂珠是難以彌補過來的,除非他的修為提升才有可能?,F(xiàn)在傳訊是傳出去了,但不代表馬上就能趕過來,必須要經(jīng)過一段時間,才能夠過來。
說到底。結(jié)果都沒有變么?
“徐潛龍,你休得放肆!”
“二重天幻”結(jié)界破碎的一瞬間,一名老者從天而降!
一股恐怖的力量從旁邊攔截了過來,把徐潛龍的攻擊給穩(wěn)穩(wěn)地攔住了,甚至還反彈了回去。
徐潛龍臉色一變。猛的一揮手,把這反彈過來的力量給擊散,一股暴虐的氣浪往天空席卷而去,震得周圍刮起了大風(fēng),把粗大的樹木都給吹得掀了起來!
此時善云攔在了林蕩他們的面前,臉色鐵青地看著徐潛龍,冷聲道:“徐潛龍,沒想到你竟然在我青云門的地盤做這種事!”
兩大返虛期強者面對面。修為相差無幾,本來徐潛龍是強過善云的,由于年事已高,所以修為下降了,兩個人現(xiàn)在差不多。
有了善云出現(xiàn),林蕩總算松了口氣。兩者修為差不多的時候,基本是難以抓住他們了。
“本王只是收回自己的東西罷了!要不是本王。你以為林家的仇人不會找到這小子?這小子是該報答本王的時候了!”
徐潛龍冷笑不已,沒有因此而感到羞憤。
“我呸。你堂而皇之的說出這話與禽獸何意?況且你這種行為,跟他們有什么區(qū)別,簡直就是人性的淪喪,修煉如此魔功,絕對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
善云同樣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要是不這么做,本王必死!”
徐潛龍冷笑道:“善云你也快到大限了,要不要我倆聯(lián)合,這林家血脈我倆一人一半,配上這小妞的鳳凰血脈,少說也能給我倆續(xù)上兩百年壽命,如何!”
林蕩心底一沉,要是善云答應(yīng),那他和夜月凜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
不知昏睡過去多久,林蕩終于悠悠轉(zhuǎn)醒,待他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個房間之中,旁邊有著鳳瑤和夜月凜兩人候著。
如今他的身體都基本恢復(fù)過來了,不光身體恢復(fù)過來了,修為還提升了,從煉靈期二層突破到煉靈期三層!
果然在同等級別戰(zhàn)斗之下,修為增長得特別快,不過在煉靈期階段,修為突破還是比較簡單的。
身體上的傷勢,都恢復(fù)過來了,感受著體內(nèi)澎湃的元力,明顯是服用了什么頂級療傷圣藥,否則是不可能恢復(fù)得那么迅速。
作為將來的備選大長老,還是能有這份待遇的。
“公子,你醒過來了!”鳳瑤馬上注意到了他的情況,旁邊的夜月凜都跟著過來,兩人眼中滿是關(guān)心。
“我沒事,你們不用那么擔(dān)心,我比起其他人的狀況要好多了,所以不必緊張些什么。”
林蕩坐了起來,全身沒有半點不適,他是經(jīng)過一場苦戰(zhàn),也就是經(jīng)脈稍微被靈魂壓得稍微受損了點,其余并沒有大礙。要是他像童御龍那樣,骨頭都碎了不少,那肯定沒那么快起身了。
“沒事就好,公子這次可出名了,整個青云門都流傳著你奪得第一呢,都認為你將來是會成為門主的。這是多大的榮譽呢,你都不知道那些人,看我們的眼色都完全不同了呢?!兵P瑤似乎在回味著比武臺附近觀眾的臉色。
林蕩奪得第一,肯定會影響大局,二長老那些能高興才是怪事了,正云最開心了。這么一來,鳳瑤是沒有拿到名次,但林蕩拿的了。外人只要不是眼瞎的,都能看得出來林蕩和鳳瑤的關(guān)系不淺,等同于獲得了林蕩的庇佑
“除此之外,在我昏迷這段時間里,還有什么事情嗎?”林蕩詢問道。
“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情呢,就是紹王陛下派使者說想見你,說你的能力很強,想賞賜你呢!這下子,公子名氣更大了呢!”鳳瑤驚喜地說道。
“紹王召見我?”
林蕩眉頭一皺,旋即釋然,能夠有賞賜那他當(dāng)然樂于收下了,“那等會我就去紹都,反正我身體恢復(fù)得差不多了?!?p> “公子,我跟你去!”夜月凜在旁邊說道。
“你去做什么?”林蕩說道。
“我怕你有危險。”夜月凜說道。
“上次那個野狗就是紹王的侍衛(wèi),他對公子不懷好意,偷偷跟蹤公子,被我趕跑了?!?p> 林蕩這才知道有怎么回事。
“那好,小凜跟我一起去紹都。”
稍微調(diào)整下后,林蕩和鳳瑤、夜月凜三人就從核心殿走了出去,準(zhǔn)備前往皇宮。紹王召見肯定不能拖拉了,還是把這件事情給辦完了再說
“這是門主給的傳訊玉石,只要捏碎,長老們包括門主,都會親自去救援。所以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前往可不要捏碎這玉石,要不然可就麻煩長老們了?!?p> 鳳瑤送林蕩他們走到門口時,掏出了那傳訊玉石給了林蕩。
林蕩接了過來,頓時感嘆地位不同,待遇就是不同。只要捏碎這傳訊玉石,連門主都親自過來幫忙,相當(dāng)于身邊多了個返虛期強者,那是極為恐怖的事情。
“嗯,這救命寶物很不錯?!绷质幇褌饔嵱袷M了儲物戒指中,關(guān)鍵時刻是能救自己一命的。
從核心殿里出來時,天才殿的人都不敢跟林蕩對視了,都是低著頭走路的,這等差距跟之前相差太大了。完全被壓了個頭。最強的童御龍都被壓制了,他們還能高興到哪里去?
“走,我們?nèi)ソB都?!?p> 待他帶著夜月凜極速飛行到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時,忽然間一股恐怖的威壓籠罩了下來,讓他們都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把他們給籠罩在了里面!極速飛行的他一把就撞在了厚厚的護罩之上。
“嘭”的一聲。反震之力把他們都給震飛了出去,好在林蕩反應(yīng)及時,迅速抱著夜月凜從空中迅速落下,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后,才落在了地上。
“真是天縱奇才啊,沒想到真的是出乎本王的意外。如此年輕就獲得這般成就,不愧是擁有著超級血脈的林家人!”
兩個身影從森林中走了出來,走在前面的中年人是召見他的紹王徐潛龍!后面的老頭子是太傅李岑風(fēng)
從森林中走出來兩人。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徐潛龍平時看起來比較慈祥的表情,此刻看起來是那么的猙獰,看著林蕩的目光時,充滿了貪婪!
林蕩臉色一沉,迅速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傳訊玉石,想都沒想就按碎掉。
李岑風(fēng)干癟的身軀緩緩地往前挪動,嘲諷地看著他道:“沒用的。你以為陛下沒有想到這種情況么?這個隔訊護罩就是在下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桀桀桀桀,小子,你們無論怎么喊,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知道?!?p> 林蕩臉色頓變。他知道李岑風(fēng)絕對不是亂說的,更不是嚇唬著他的。隔訊護罩絕對是修真界的雜碎殺人越貨的必備寶物,是專門隔離傳訊的。
屏蔽掉通訊,等于徐潛龍和李岑風(fēng)要殺人滅口。
徐潛龍是返虛期,旁邊的李岑風(fēng)是練氣期,不足為慮。
說到底,棘手的只有面前的徐潛龍。
一個返虛期殺個煉靈期強者,竟然要花這么大的心思,簡直不敢想象。
“紹王陛下,你不是召見我么,為何這么做,這對你有什么好處?”林蕩臉色陰沉地說道。
夜月凜在旁邊沒有說話,但眼中看著徐潛龍充滿了敵意,氣勢跟著漲了起來,隨時可以進入戰(zhàn)斗的狀態(tài)。
“陛下,就讓老臣來給他們解釋下,讓他們死的瞑目?”
“嗯?!毙鞚擙埧粗钺L(fēng),點點頭。
“好處當(dāng)然有,而且很多!”
太傅李岑風(fēng)走上前,上下打量著林蕩和旁邊的夜月凜,解釋道,“你以為能夠活到現(xiàn)在,真的是你的運氣?如果不是陛下派我暗中保護你,一直截殺你的仇人,你小時候就被抓走了,明白嗎!”
林蕩沒有說話,他瞬間就明白了李岑風(fēng)所說的是什么意思,很直白的意思,林氏本家的仇人被紹國攔下來了,才會讓林蕩這些年沒有危險。
這么說來,徐潛龍和李岑風(fēng)是他的救命恩人?
關(guān)鍵是徐潛龍和李岑風(fēng)一直都在關(guān)注著他!
“那么多年了,經(jīng)過這一場大戰(zhàn),陛下終于看到了你的成長,你的血脈已經(jīng)逐漸被激發(fā)了出來。陛下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們要收回這份血脈”
“是的!李岑風(fēng)說的沒錯!”
徐潛龍看著林蕩,臉部扭曲道:“給你兩種選擇,要么成為本王的奴隸,要么被我挑斷手腳筋,你選擇哪個!”
本性終于暴露出來了,徐潛龍這么做就是只為一點,那就是想要他的鮮血。為何要他的鮮血的,答案很簡單,那就是想把林家血脈的力量,引流到他們的體內(nèi),從而想獲得里面的天賦!
單純的喝下去沒什么用,首先得會修煉一門魔功,才能夠吸收這里面的血脈力量。一次性吸收肯定是不足夠的,必須要長時間吸收,才能夠會對吸收的人有效果,因此徐潛龍就是想要養(yǎng)著他,一直吸他的血。
修為越高,血脈的力量越強,給他的效果就越強。要是手腳筋都被挑斷,一直吸收這種品質(zhì)的血液,而不能吸收更高品質(zhì)的血脈力量了。
顯然第一種是效果最好的,反正都是在掌控范圍內(nèi),想怎樣就怎樣。難怪徐潛龍沒有馬上攻擊,成為奴隸是最好的結(jié)果,要是不成為奴隸,就只能強硬來了。
無論如何,林蕩都不可能被放過了,要是傳入善云耳中,這是一件極為不得了的事情。
林蕩臉色鐵青,所謂成也血脈,敗也血脈。恰好有一門魔功可以吸收血脈之力。
滅殺林家的,就是那些想吸收他們血脈之力,從而突破的修煉者!
“公子……求你睜開眼……”
求你……他怎么會說求你……不要說求,不要用那樣絕望的語氣,你可是……可是……
刺眼的光線帶著熱度射入.眼中,林蕩閉了閉眼,任由眼淚滑落。
“公子!”夜月凜大聲叫著,“你怎么樣?”
“痛……”林蕩低聲道,“渾身都痛?!?p> 夜月凜環(huán)住林蕩頸項的手輕柔而小心,將林蕩的頭擱在她腳上:“公子,別怕,有知覺就沒事了?!甭曇糨p緩,甚至虛弱,完全沒有剛剛的氣勢。
林蕩睜開眼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只是一瞬,卻心神俱顫。
“小……凜……”林蕩用嘶啞的聲音叫她。
“我剛夢到了一棟房子,我們的家,很溫馨?!?p> 眼前的男人面色慘白嘴唇卻泛紫,眼前的人頭發(fā)散亂滿面胡須,眼前的人雙眸再沒有以前的星光,整個面頰都凹陷了進去,眼前的人,瘦得虛弱得狼狽得比那街邊乞丐還要不如。
這個人,怎么會是林蕩?怎么會是青云門的首席大弟子,究竟是誰把他變成這樣的?
“公子,我們會有的。”
夜月凜輕輕地虛弱地抓住他的手,身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會倒,可還是扶住他,將水袋湊到他唇邊,柔聲道,“公子,你生病了,必須多喝點水,才能走出這個沙漠?!?p> 頓了頓,夜月凜黑眸閃過一絲清亮的光芒,“慢慢喝,不要急,水還有……”
林蕩的嘴碰到壺口,聽到水袋里的水咕咚咚的聲音,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涌了上來。
林蕩猛地瞪大了眼,呆呆地,怔怔地,渾身無可抑制地顫抖。
“是血嗎?小凜?”
“公子……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活著走出沙漠,我會……看著你,保護你……永遠永遠……無論我……身在何方……”
……
“小凜?!?p> 林蕩輕輕地,溫柔地攬住她,第一次刻意的絕望的卻也充滿一切向往和渴望地抱住她,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
“我不會死在這里,我也不會讓你死的……”
握著水袋的手一松,砰一聲掉落在地上,鮮紅的液體自壺口流出,淌過他的黑發(fā),映紅了一片,靜靜滲入沙子里。
“小凜,這里是什么地方?我們離目的地還要走多久?”林蕩一邊在附近四處打著轉(zhuǎn),一邊問。
林蕩察覺小凜良久無聲,一抬頭看到夜月凜緊皺著眉看他,眼中有深深的疑惑和擔(dān)憂。
林蕩沖她笑笑:“喂,小凜,我問你話呢!”
“其實,我完全不記得路,我們早迷路了。?!?p> “好吧,這里是魔鬼之洲中最危險的流動性沙漠地段,與我們剛進來的那段路有些相似,沒有固定的沙丘,沒有厚實的土地,無法辨認方向,也沒有什么植物生存。如果不能僥天之幸尋到出路,那么,必死無疑?!?p> 林蕩低頭沉吟了半晌,再不猶豫,起身找了個稍微陰涼的所在,開始用螭龍蒼穹刀挖洞。直到精疲力盡,當(dāng)初滾下緣巖被摔傷的傷口又裂開時,一個僅夠兩人藏身的洞終于挖好了。隨后用剛剛脫下的外衣蓋在頭頂上,遮擋陽光。
“確實比外面涼快多了。”
也許身心真的是累到極點了,感覺到月光升起時,兩人相互依靠著閉上眼,就沉沉睡了過去。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穩(wěn)了穩(wěn)身體,沒有食物,沒有駱駝,沒有足夠的水,開始在沙漠中行進。
“這個叫梭梭?!?p> 林蕩看著好不容易找到的沙漠小植物,說道,“找到它和剛剛那胡楊,說明這里曾經(jīng)有古河道經(jīng)過,只要將這些植物連成一線,就有可能找到古城遺跡,或者植物繁茂的峽谷?!?p> 夜月凜略帶好奇地湊近看,忍不住點頭道:“應(yīng)該正如公子所說。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常識?!?p> 如此來去,便是七天,七天后,卻終于抵達了一個巖石林立,草木茂盛,幾乎稱得上綠洲的地段。這七天,是最漫長的七天。
林蕩思索著,蛇在沙漠峽谷地段是很常見的一種動物,但他們很怕曬,所以往往只在夜里或傍晚清晨出來活動。有蛇的地方就可能有濕土和水源。
果然不出所料,林蕩終于找到了巖石底下那濕軟的泥土,這種巖石附近有滲水處,有水從含水處慢慢流出。只要筑個小壩,把往沙漠流失的水堵住,不一會便能聚集到豐富的水。
林蕩內(nèi)心一陣狂喜,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完全不顧滿手泥巴,將壩住起來,不片刻,那渾濁的水便續(xù)了滿滿“一碗”。
林蕩用一種叫沙漠葳的植物,它的梗是空心的,剛好用來當(dāng)吸管。
毫無形象地趴在巖石下,慢慢吸著泥碗里的水。長時間干渴后,不能快速的飲水,否則就會因為不適而嘔吐。那泉水美味得幾乎想尖叫。
“公子……我沒事了?!?p> 夜月凜擦去自己的淚,聲音虛弱卻帶著融融的溫暖,“對不起,讓公子擔(dān)心了?!?p> “你沒事就好?!?p> 林蕩看著夜月凜那張憔悴蒼白的臉,黑色的眼眸望著自己
只覺得七天來壓抑的埋藏的克制的所有痛苦委屈以及彷徨一股腦兒涌了上來,夜月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俯著身子牢牢抱住他,邊哭邊喊:
“公子……公子!你嚇?biāo)牢伊耍∧阍趺纯梢赃@樣嚇我?!我以為你拋下我了!我真的以為你拋下我了!”
林蕩探出手輕柔地攬住她,讓小凜能舒服地靠在自己胸口安心發(fā)泄,哪怕自己的衣衫已被小凜的淚浸透。
雖然狀態(tài)恢復(fù)了一分,但林蕩卻仍是很虛弱,而且他幾乎苦澀地說,“我現(xiàn)在連一分元力也使不出來?!绷质師o奈地道:
“這只是先前自己運轉(zhuǎn)過度,導(dǎo)致短時間內(nèi)無法運用武功。若強行施展,輕則武功盡廢,重則死亡。可若是熬過了這三十日時光,元力便可再進一個層次?!?p> 夜月凜頓時安下心來。
有了林蕩,接下來的路自然好走了很多,他一路尋找著一些能指明方向的植物,比如仙人掌,胡楊,莎蒿。雖然沒有元力無法縱躍飛騰,普通的攀爬卻還是輕而易舉的。
沙漠里講究的是夜行曉宿,如今林蕩蘇醒,兩人就開始齊心協(xié)力,連夜趕路。
只是,魔鬼之洲絕非浪得虛名。本來兩人已耗掉了十天的體力,水最多也只能灌一袋。餓了頂多也就掏幾個鳥蛋裹腹,卻也不是次次都能如意。
在這樣的情境下,又走了三天,兩人卻發(fā)現(xiàn)除非穿越這最后一個流動性沙漠地段,根本無法抵達西西里。忽然有種垂死掙扎獲救,卻忽然發(fā)現(xiàn)死亡越來越近的無力感。
夜月凜抬頭看著黑綢緞般的天空,明月如畫,繁星似錦,地上銀白一片,漂亮的像是童話世界的琉璃池。她枕著林蕩的腿躺了下來,聲音沉沉地道:“公子,我想睡一下。”
林蕩略帶清涼的手拂開她額前發(fā)絲,又將自己的外衣蓋在小凜身上,低聲道:“睡吧?!?p> “公子!公子!”
夜月凜焦急地叫他,林蕩神志清醒,微瞇著眼想答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夜月凜扶起他,給林蕩灌了口水,聽到夜月凜欣喜的叫聲:“公子!前面有綠洲!我去查看!公子就待在這里!”
林蕩睜開眼,看到眼前有湖泊,有牛羊,有食物……那是連做夢都在渴望的東西啊。林蕩伸出手,想大笑。
……
綠洲營地。
林蕩看著夜月凜,解讀著夜月凜的心思出神。
夜月凜棕色的瞳眸似透明又似晶亮:
“這里是沙漠中一馬賊的聚居處,老大姓夏名虎,那剩下的幾個,都是夏名虎的手下或者小妾。
“然后呢?”
“我殺了這伙馬賊全家?!?p> “一個活口都沒留?小孩子呢?”
“當(dāng)然都要殺掉,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整整齊齊,留活口干嘛?”
“情報啊,情報!”這些馬賊平日做盡壞事,死不足惜,但看到夜月凜又在濫殺,林蕩心中很是不悅。
林蕩不斷的在桌子上翻看資料?,F(xiàn)在最重要的是搞清自己的位置。
“哦?!?p> 夜月凜低頭玩著身上的穗帶,米黃的流蘇一線線纏繞在指上,又被輕輕松開:“那這里是不是沙漠中的綠洲?”
林蕩道:“根據(jù)我的觀察和這些資料,我確定這里已屬西西里和塔拉沙漠的交界地帶,只要往西走離開這塊,再翻過那座山,就是西西里了。”
夜月凜點點頭,知道兩人離開了沙漠,是萬分開心的事情。房中靜如溫吞的流水滑過掌心。
夜月凜輕輕笑了起來,夕陽照耀在身上,
“公子,我這一路跟你走來,終于學(xué)會了堅強,學(xué)會了獨立,學(xué)會了成長,你為我高興嗎?”
林蕩怔怔地看著她,雙眼有些迷離,不知道是因為陽光還是其它。她眼神卻是那么的哀傷憐惜,溫潤,回蕩在夕陽下,芳草間:
“我和公子……在熊熊烈焰下浴火重生……雖美卻痛……美輪美奐……痛不欲生……”
第一卷完。
作者寄語:
構(gòu)思這部作品花了我兩個月時間,主要是劇情方面,我對自己小說劇情的結(jié)構(gòu)要求很高,必須要承上啟下,有完整的故事性。
我想講的故事是從青云門開始,一步步走向各級世界的。但不是誅仙的同人文,我想寫自己的故事,想寫和誅仙同樣的情懷,一種修真界正道是滄桑,和對同道的舍生忘死的羈絆之情。
所以,就算青云門里面有蛀蟲,它也是正道的代表,是主角的道德標(biāo)桿。是主角引以為傲的出發(fā)點。
關(guān)于書的缺點:
1錯別字,我也很詫異,明明改了一遍又一遍,再回頭看,又能發(fā)現(xiàn)幾個錯別字。。我會保證一遍遍改文,將錯別字不斷降低。。
2流水賬,這個嘛,看個人理解吧,我覺得不算是流水賬劇情吧,感覺不到……感覺不到啊。
最后,這本書看的人不多,也沒幾個人在留言區(qū)留言,而且也沒上架,完全是在用愛發(fā)電。
我來起點,是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我很喜歡,沒有外網(wǎng)盜文,我覺得這樣負責(zé)的站點才能走的長久,總之呢,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也希望書友們喜歡我的故事,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