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新鄭,
夜幕“四兇將”中最神秘莫測,隱匿極深的蓑衣客死了,那一個目標(biāo),又將是誰呢?
與此同時,韓國與神武帝國的邊界上!
大軍集結(jié),還是壯年的王翦縱馬向前,副將蓋聶和蒙恬緊跟其后,隨著帥旗揮動,二十萬帝國大軍快速向韓國境內(nèi)逼近。
戰(zhàn)爭開始了!
不久后,韓國城墻上的狼煙升起、不斷的向新鄭傳遞,疾馳而去的快馬在驛道上飛奔。
接連幾批傳訊兵馬不停滴的沖入新鄭的大門,向大將軍姬無夜、相國張開地、韓王傳遞著緊急軍情。
韓國的朝堂之上,
韓宇一臉愁容的問道:“大將軍、張相國,神武帝國不宣而戰(zhàn),已經(jīng)侵占我韓國的南陽等大片地域,這如何是好?”
天誅(姬無夜模樣)道:“王上!神武帝國此次大舉入侵,來勢洶洶,亡我韓國之心是昭然若揭。”
“此時,我們已無路可退,只有集聚全國軍力,與之決戰(zhàn)?!?p> “若能將之全殲,必是我韓國崛起之時,如若不能將之消滅,也要將之抵擋在南陽境內(nèi),否則,韓國危矣?!?p> 韓宇看向相國張開地,問道:“張相國,你如何看?”
張開地行禮道:“王上,姬將軍所言在理,此刻只能與之一戰(zhàn),如若勝之,則韓國之危即解?!?p> “如若與之僵持互有勝負(fù),王上可派遣使者游說魏趙、楚等國‘圍魏救趙’,如若我軍戰(zhàn)敗,則只能祈和了?!?p> 若是韓國戰(zhàn)敗,對方不愿談和,那韓國就要亡國了。
最后一句話,張開地沒有直言,但是,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都是人精,豈不明白。
韓宇詢問道:“那就依姬將軍所言,集結(jié)全國可戰(zhàn)之兵,與王翦決一死戰(zhàn)。另外,麻煩張相國調(diào)度全國錢糧,做好長久對峙的準(zhǔn)備?!?p> “最后,立即派遣使者前往其他各國求援,特別是魏國和楚國,與我韓國交好,我們許以重利,求得援軍,已解我韓國之危。”
張開地道:“王上英明!但此時應(yīng)以戰(zhàn)事為主,出使之事,路途遙遠(yuǎn),費(fèi)時費(fèi)力,短時間內(nèi)難有成效?!?p> “而王翦的大軍距離新鄭已經(jīng)不足三天的路程,如若不能將之阻攔,局勢必然失控,請王上定奪?!?p> 韓宇當(dāng)然明白,這是國戰(zhàn),可不是兒戲。
而此次國戰(zhàn)的勝負(fù)關(guān)鍵,還是在韓國自身的國力上,外力終究還是外力。
所以,與王翦一戰(zhàn)是不可避免的。
韓宇隨即與姬無夜、白亦非等將領(lǐng)商議大軍布防、出戰(zhàn)的安排。不過,主要還是聽取姬無夜(天誅)和白亦非兩人的意見。
韓宇倒是想把自己的義子韓千乘安排進(jìn)軍中,但是,又怕此時惹惱了姬無夜等人。
萬一害死了韓千乘,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韓千乘現(xiàn)在是王宮禁衛(wèi)軍的統(tǒng)領(lǐng),王宮的安危也離不開他。
此時此刻,韓宇倒是想起了衛(wèi)莊,可惜啊,不能為己所用。
商議很快結(jié)束!
正所謂兵貴神速,白亦非立即統(tǒng)領(lǐng)十萬大軍前往南陽,統(tǒng)籌前線戰(zhàn)局,而姬無夜則留守新鄭聚集其他各地軍隊(duì),準(zhǔn)備隨后趕至支援。
天誅站在高墻上,目送白亦非率軍遠(yuǎn)去。
“十萬大軍!”
“如果吞了他們,韓國就無力抵擋了?!?p> “白亦非,韓國的滅亡之戰(zhàn),便從你開始吧!”
大軍快速開拔,白亦非騎著雪白的寶馬上,回頭也看了眼新鄭,嘴角露出一些耐人尋味的笑容。
“下一次進(jìn)入新鄭,自己會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呢?”
“韓國的世襲侯爺?”
“還是神武帝國的將軍?”
“自己的密信,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呂不韋手中吧!”
“十萬韓國大軍的誘惑,你們?nèi)绾尉駬衲???p> 紫禁城內(nèi),
朱天看著手中的密信,望向呂不韋道:“很有意思,白亦非竟然想要投靠帝國?!?p> “堂堂韓國世襲侯爺,此刻正值國家為難之際,他竟然選擇背叛了自己的國家?!?p> “這樣的人,呂相國,你覺得能用嗎?”
一個視人命如草芥,一個以少女生命來修煉武功的侯爺,這樣的人?真的能用?
神武帝國的法,能容忍這樣的人存在?
呂不韋行禮道:“王上,帝國敵人是六國,而韓國只是其中最弱小的國家,如果在滅韓的過程,帝國能少損失一些軍力,將來消滅其他國家,就多了一份力量,這或許是一項(xiàng)不錯的買賣。”
“至于白亦非,不管他以前如何專橫跋扈,如何的胡作非為,但只要他投靠了帝國,那就必須按照帝國的規(guī)矩行事?!?p> “這一點(diǎn),他想必很清楚?!?p> 朱天道:“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沒有人會放下自己手中權(quán)勢,但白亦非并不是,他其實(shí)還有許多不錯的選擇,他不一定要選擇帝國。”
“他手中掌握有10萬大軍,這是一個很有價值的籌碼?!?p> “這個誘餌,其他國家,想必也很感興趣。而對于帝國而言,對于我而言,卻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p> 呂不韋輕聲道:“王上的意思是?不答應(yīng)?”
朱天道:“不,答應(yīng)他!”
“但是,我要他立即率軍反攻新鄭,我要在帝國的大軍開進(jìn)到韓國的國都時,他已經(jīng)打開了城門。”
“如果他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那么,他便隨韓國陪葬吧!帝國需要有能力的人才,他這樣‘特殊’的人才,我也算是格外開恩了?!?p> “另外,事成之后,可以給予他想要的爵位?!?p> “但是,韓國獨(dú)立成軍的軍權(quán),他就別想了,如果他想死的話,可以繼續(xù)與我談條件?!?p> 十萬韓國大軍,雖然很誘惑,但是,想要獨(dú)立成軍,永遠(yuǎn)的由你白亦非統(tǒng)領(lǐng),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對于這一點(diǎn),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摧城拔寨的世襲大將,白亦非想必也很清楚,不論是帝國,還是其他國家,都不可能同意的。
呂不韋道:“臣明白了,這就去安排!”
朱天搖手道:“不用,此事寡人自會安排,后續(xù)的事情,你不用多操心了,你先下去吧!”
白亦非,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為何要突然背叛自己的國家,你這樣的人,竟然也會輕易的交出自己手中的權(quán)勢?
十萬軍權(quán),你舍得?
難道,真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我卻不信!
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不管你有怎樣的謀劃,都不可能知曉帝國的暗棋已經(jīng)插入韓國的心臟。
韓國的局勢一直就掌控在我的手中,你改變不了什么,我會陪你好好玩下去的。看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戲!
第二天,
大將軍府!
天誅將兩份密信交給玄翦道:“這兩封密信很重要,在這里,我只相信你,你親自走一趟,一封交給白亦非,一封交給王翦將軍,速去速回?!?p> 韓軍大營;
血衣侯白亦非拆開玄翦剛剛送來的密信,看到密信上的帝國王印,白亦非露出笑意。
潮女妖含笑道:“看來是神武帝國回信了?他們答應(yīng)了嗎?”
白亦非看完內(nèi)容,說道:“答應(yīng)給我保留世襲侯爵,但是,不允許我繼續(xù)統(tǒng)領(lǐng)這十萬韓國大軍。”
“以后,估計也不會讓我輕易統(tǒng)領(lǐng)軍權(quán)了?!?p> 潮女妖道:“意料之中的答案。”
白亦非道:“對于一個新降之人,軍權(quán)的確是奢望。不過,未來會如何,誰又能保證什么呢?”
“不過,帝國卻提出了一個要求?!?p> 潮女妖道:“什么要求?”
白亦非道:“他要我親自率領(lǐng)這十萬韓軍,去攻破韓國的國度,用韓國的軍隊(duì)去拿下他們的國度,這的確很有意思?!?p> 潮女妖笑瞇瞇的說道:“呵呵,這不正好合你之心意。”
“我們組建夜幕,給這個國家?guī)碡瑝簦惯@個國家墮落,讓這個國家走向滅亡。這不就是我們畢生所求嘛!”
“現(xiàn)在,能親手滅亡這個惡心的國家,這樣的機(jī)會可難得哦,想想就蠻激動的。”
“這個國家是屬于我們的,是我們最心愛的玩具,如果這個玩具注定要被銷毀了,那么,由我們親自動手,豈不美哉?”
白亦非哈哈大笑起來。
的確!
這個機(jī)會,他等待的太久了,現(xiàn)在終于等到了。
人們似乎都很健忘啊!
韓王安、張開地、包括所有的韓國權(quán)貴們,似乎都忘記了,【雪衣堡】是如何建立起來的?
枯骨照銀甲,皚皚血衣堡!
但他們似乎都忘記了,雪衣堡是在誰的尸骨上建立起來的。
它是在白家族人的尸骨上建立的,而建立者卻是韓國王室和當(dāng)年的權(quán)貴們。
當(dāng)年那場殺戮,那場大火,估計很多人都遺忘了吧。
這很正常,因?yàn)樘^于久遠(yuǎn)了。
如果不是因?yàn)樗赣H還在,他估計也永遠(yuǎn)不會知道。
人們只知道他母親是韓國唯一一位女伯爵,但是,卻不知道這是為何?
那是因?yàn)椋赣H不僅僅是白家的媳婦,而且還是韓國的公主。
她是當(dāng)年的幸存者,因?yàn)樗枪?,所以她活了下來,她腹中孩子也活了下來,白亦非也僥幸的生了下來。
隨后,他母親被囚禁在“雪衣堡”上,在那座冰冷的寒山之上,孤獨(dú)的活著。最后她瘋狂了,開始癡迷巫術(shù),她的白衣慢慢染成了紅衣。
然后,她死了!
暴斃而亡!
不久之后,當(dāng)時的韓王也死了。
年幼的白亦非繼承了【雪衣堡】,成為它新的主人。
這么多年過去了,人們只記住了“奪命化枯骨,凝血染白衣”。
不過無所謂,他心里從未忘卻母親的囑咐就行。
為了今天,他全力攀升,終于獲得了今天的權(quán)勢,為了今天,表妹化身潮女妖不得不隱姓埋名進(jìn)入后宮。
所有的一切,只為了今天!
潮女妖道:“不過,這十萬大軍雖然暫時還聽令于我們,可是,一旦我們豎起帝國的旗幟,去進(jìn)攻新鄭,這似乎沒有那么容易。”
白亦非道:“當(dāng)然沒有那么容易?!?p> 這些士兵都是韓國人,他們的家人也是韓國人,而且,有許多就生活在新鄭城內(nèi)。
如果此時,白亦非進(jìn)行反叛的話!以他的威望,倒是有可能成功,大勢之下,那些士兵為了活命,也只能隨波逐流。
不過,如此行事的弊端、隱患極大,這十萬大軍里,能真正與他共同進(jìn)退的士兵,估計是極少的。
白亦非估計不會超過五萬吧!這還是他這些年來,一步步蠶食軍隊(duì),培養(yǎng)死忠將領(lǐng),才擁有的成果。
而如果要讓他們立即反攻新鄭,那就更難了。
估計還在路上,隊(duì)伍的軍心就散了,最后逃兵不斷,等到了新鄭,估計還有一二萬,就謝天謝地了。
這也是白亦非以前一直沒有帶兵反叛的原因之一。
因?yàn)?,此時的韓國威信依舊在,王權(quán)的威嚴(yán)依舊在,百姓還是當(dāng)自己是韓國人。
此時,只要韓國還未亡,民心還未崩散。
任何人想要直接叛亂,都是極難的。
所以,【夜幕】才會孕育而生,但也沒有想過取而代之的想法。
潮女妖問道:“那我們怎么辦?”
白亦非輕笑道:“很簡單!人在窮途末路的時候,就會絕望,就會乞求希望,而我能帶給他們希望,到時候,他們就沒得選擇了,只能隨我共同進(jìn)退。”
潮女妖道:“那會死很多人?!?p> 白亦非道:“戰(zhàn)爭,本就會死去很多人。而不能為我所用的棋子,舍棄了便舍棄了,不值得可惜?!?p> “現(xiàn)在,就看王翦會不會配合我演一出好戲了,我相信,他不會拒絕的。”
白亦非取筆寫下一封密信,叫來一名親信,將之快馬加鞭的送給王翦。
九色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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