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歇后,鄭明璃在書房練字。連翹通報說曹曦求見,鄭明璃讓把人請進(jìn)來。曹曦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呢?鄭明璃納悶間,曹曦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她還穿著,上午看望鄭明珠時穿的那套淡黃色襖裙。不過,神情已經(jīng)跟在鄭明珠屋外時,大不一樣了。像是有什么擔(dān)子給卸了下來,整個人看上去輕松了不少??磥恚荜氐聂⒆?,送到了鄭明珠心坎上。姐妹倆誤會解除了?
二人互相行禮。禮畢,鄭明璃請曹曦,坐在書案后的,櫸木鋪有寶藍(lán)色喜鵲登枝坐褥的禪椅上。
曹曦開門見山地說明了來意,她想要五香牛肉干和玉米餅干的配方。
玉米餅干,曹曦知道很正常,幾天之前自己給她送過一些。這五香牛肉干,自己可從來沒有給別人送過。也就自己身邊幾個人吃過。畢竟這是自己在古代,第一次做這個,送給其他房的人,萬一有什么問題,就不好了。
還有就是上個月十五去看望母親時,在路上當(dāng)干糧也吃了一些。當(dāng)時為這肉干,他二哥還跟她斗嘴來著。曹曦是怎么知道牛肉干的?鄭明璃納悶間,已經(jīng)揮毫,將兩道食物的配方以及做法都寫了出來。
鄭明璃把配方交給曹曦的同時,還囑咐她說這玉米餅干,自己是用特制的工具做的。如果她想要自己動手的話,必須打制特制的烤鍋。
曹曦就請鄭明璃告訴她,這烤鍋是在哪家鐵匠鋪打的,她也準(zhǔn)備去做一套。鄭明璃只好把之前圖紙再畫一遍,并告訴她具體細(xì)節(jié)。
拿到東西之后,曹曦心滿意足的走了。臨走還留了一個云頭銀步搖送給鄭明璃。
“依奴婢看,表小姐拿這配方,是想做吃食給二爺?shù)摹!辈荜刈吆蟛痪?,連翹快嘴說到。
鄭明璃看著她,眼神鼓勵她繼續(xù)說下去。
“二爺上次來,就念叨說牛肉干好吃,問小姐什么時候做。今天表小姐就來拿方子了,這也太巧了吧。”連翹認(rèn)為自己分析地很有道理,有些得意。
鄭明璃聽后沒有說話。她心想,如果真是這樣,這曹曦也把自己的位子放的太低了。男人一說好吃,自己就千方百計地弄來。把男人當(dāng)太爺伺候。就算是仰慕對方,也不用如此吧。
這難道就是張愛玲說的“低到塵埃,開出花朵”?可惜終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沒過幾日就要到十五了。鄭明璃又開始為去護(hù)國寺看望母親,忙碌了起來。
秦氏上次發(fā)病,修整了上十天才好一些。最近這一段時間沒什么味口,說是嘴里淡淡地,不想吃東西。
鄭明璃想著做一些軟和的吃食,帶去讓母親嘗一嘗。搜腸刮肚后,她決定做一些她在現(xiàn)代經(jīng)常當(dāng)早餐吃的老式雞蛋糕。
將一兩半的小麥面粉,和將近一兩的玉米淀粉和在一起,攪拌均勻,放好備用。備大碗,打入四顆雞蛋,加入二兩白糖,用筷子飛速攪拌。攪到紋路不易消失為好。
在現(xiàn)代的時候,鄭明璃用的是電動打蛋器來打發(fā),古代沒有這東西,只有用筷子。
不過,連翹和半夏這兩丫頭,十分能干,包攬了所有打發(fā)的事情。兩人輪流上手,筷子在碗里飛快攪動,很快也把雞蛋打發(fā)好了。
在打發(fā)好的雞蛋液里加入和好的面粉,用筷子繼續(xù)快速攪拌,直至面粉和雞蛋液充分融合。
把蓋盅里面刷上一層花生油防粘,把面糊到進(jìn)蓋盅里,倒約八九分滿。把所有蓋盅放到隔板上,將隔板震動一下,排除里面的氣泡,最后再面糊上撒上一層炒熟的黑芝麻。
最后就是烤了。把隔板放入烤鍋,蓋上蓋子。先將碳火燒得小一些,將蓋子稍微拿遠(yuǎn)一點(diǎn),慢慢觀察。發(fā)現(xiàn)火力不夠之后,再將爐火燒得大一些,蓋子里面加多一些燒紅的碳,蓋子也離得近一些。
一番番調(diào)整下來,雞蛋糕慢慢烤好了。一一股股甜香軟糯的香氣,從小廚房飄到院中。引得下學(xué)后的鄭明瑞也過來看。
烤好之后,鄭明璃首先品嘗了一下。嗯,香甜綿軟,十分可口。她仔細(xì)回味,覺著今天做的雞蛋糕,比在現(xiàn)代用烤箱烤出來還要好吃。不知是好久沒吃到的原因,還是古代原材料更加原滋原味的原因。
鄭明瑞十分喜歡吃這雞蛋糕,一連吃了四個,肚皮都給撐了起來,說是晚上吃不下飯了。
之后鄭明璃,又烤了幾鍋,照例給老太太,各房都送了一些,得了不少回禮和夸贊自是不必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