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宋兩家毫無防備的得知此事。
“老宋啊,你看這事...”
宋書亭嘆了口氣,擺擺手,“還能怎么辦?婚禮的事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p> “這件事都怪小鈺,但是老宋,楚柔她…”桓程心里難免失落,這楚柔可是自己一早就相中的兒媳啊,現(xiàn)在…唉,只能說造化弄人,據(jù)他所知那宋婉瑩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唉,那丫頭......過一段時間就該好了?!?p> 提及宋楚柔,桓鈺便坐不住了,“爸,我不同意,你明知道我...”
“住嘴,現(xiàn)在是長輩在商量婚事,你給我聽著就行,誰讓你做出這種事!”
桓程遠了解自家的兒子,雖然知道他萬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中間肯定有什么貓膩,但桓宋兩家是世交,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要給宋家一個交代。
“好,那就趕緊準(zhǔn)備著吧?!彼螘ら_口了,事到如今,還能怎么辦?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宋楚柔這幾天不哭也不笑,整個人安靜的可怕,像失了魂似的。
而宋婉瑩呢,據(jù)說從昨晚開始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不吃不喝,更不肯見人。
實際上,的確是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但是該吃吃該喝喝,心情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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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看著鏡子里穿著婚紗的美人,宋婉瑩不知怎么的,一陣恍惚。
眉目如畫,唇紅如血,眼角一顆淚痣此時顯得些許凄涼。
自己今天是要出嫁了嗎?到底是個女人,她也曾幻想穿著婚紗嫁給自己愛的人,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沒有資格愛和被愛了吧。
收拾好心情,沖著鏡子勉強笑了笑,下樓上了婚車。
這場婚禮并不盛大,只是雙方兩家的直系親屬和不得不請的人罷了。畢竟,整個c市的人都知道桓鈺和宋家二小姐情投意合,現(xiàn)如今,卻和大小姐結(jié)婚了!
從上婚車開始,宋婉瑩就沒見過桓鈺了,不過她也不在意,本來就不沒什么情誼,要是真在意了,反倒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至于婚禮上,桓鈺被迫也來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逼婚,毋庸置疑。
宋婉瑩挽著桓鈺,走過紅毯,她的余光瞥見宋楚柔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神情落寞,并沒有預(yù)料中的高興,反而有些難受?不,不可能,一定是錯覺。
今天的宋婉瑩長發(fā)盤起,原本被遮住的淚痣恰到好處的點綴,眼眸輕眨,一分嫵媚,三分勾人,六分妖嬈,十分的妖精。
到了婚禮主席臺上,主持人說了一大堆官方話,直到最后問了一句,“請問新郎,你愿意永遠照顧新娘,永遠愛她,保護她,不論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嗎?”
有那么一瞬間,宋婉瑩的心竟然有些緊張,即使知道他肯定不愿意。但是這是她的婚禮,是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日子,她還是希冀著能有一個男人愿意和她說“我愿意”,即便是假的,即便他們之間無關(guān)愛情。
桓鈺沉默了,過了好久才從口中吐出一句,“不愿意。”
觀眾席上嘩然一片,就連宋婉瑩也沒想過他會不顧桓宋兩家的顏面,就這樣說出來。
主持人一怔,乖乖,他哪見過這樣的新郎,桓宋兩家都是這c市的名門大戶,他可得罪不起,只好訕訕的笑道,“哈哈,新郎還真是風(fēng)趣幽默哈。”
臺下兩家人臉色也不怎么樣,尤其是宋家人。
“那新娘你愿意嗎?”如果新娘再出啥差子,他這主持人可真沒法子當(dāng)了呦!
“我愿意?!?p> 主持人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那下面這個步驟是不是可以直接跳過了?
“現(xiàn)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p> 唉,你個麻將臉,畫個圈圈詛咒你,新娘是這么個大美人兒,是虧了你還是咋的?你倒是親??!主持人那個尷尬啊,這尊大佛你倒是動啊。
原本桓鈺沒打算出現(xiàn)在婚禮上,但礙于兩家情面,而且…小柔說如果自己不出席,他們這輩子都不要見了。但他可沒打算給宋婉瑩什么好臉色,就這么杵著,只覺得唇上一熱,片刻錯愕,但很快就消失了,仿佛羽毛輕輕劃過,弄得人心里癢癢的,仿佛剛剛那一吻根本不存在。
宋婉瑩自己給自己戴上婚戒,壓根沒指望姓桓的那廝能配合。
臺上,無論哪一幕都叫臺下兩個人扎心。一邊宋楚柔強顏歡笑,一邊許文涼猛地灌酒,生怕自己一激動上去拉著她逃婚。許文涼這次來并沒有告訴宋婉瑩,因為宋婉瑩不想許文涼和宋家的人有什么交集,所以許文涼只能躲在角落里,這么個大男人愣是把酒當(dāng)水喝。